阿仁一把打開飛仔的手,搖頭說道:“不在我這裡,你也知道,下船的時候,我們都被搜了,我怎麼可能帶下船。”
珊多拉等人做事也仔細,除了對乘船的旅客,就是被趕下船的船員們,也進行了搜查,飛仔一聽不焦急的追問道:“那到底在哪?”
阿仁說道:“還在船上,我開始隻是順手牽羊,纔拿了這幾隻雪茄,原本冇有當一回事,可是誰知道柳川竟然死了,我一下子就懵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被牽扯上可是大麻煩,當時我就覺不好,本來想把雪茄扔了,可畢竟是好東西,一時就冇捨得,乾脆把這幾隻雪茄都藏在底倉,咱們的貨裡麵了。
可冇有想到,我還是低估了事的嚴重,到最後連英國駐軍都上了船,這才知道事真的鬨大了,可是這個時候也來不及了,接著就被趕下了船,到現在我還提心吊膽的呢!”
說到這裡,阿仁還是有些疑地問道:“你說,這幾支雪茄真的就是英國人要找到東西嗎?”
飛仔也是不確定,他皺了皺眉頭,說道:“按理說不是,除非這幾支雪茄裡麵有彆的名堂,你就冇有好好看一看?”
阿仁搖了搖頭,他拿到雪茄之後,就隨手揣在兜裡,本冇有往彆的地方想,等到第二天早上,知道柳川已經死在自己的房間裡,他這才反應過來,就趕把雪茄藏了起來,期間還冇有來得及仔細檢視。
他無奈的解釋道:“當時本不知道還有後麵這檔子事,要是早知道柳川丟了東西,我就查一下了。”
飛仔卻是想了想,分析道:“現在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大家都不知道,不過我看英國人搜查的那麼仔細,連個煙盒都不放過,我看這個東西一定不大,按照你說的況,我想不出還有彆人進過柳川的房間,照我看,真有可能是這幾支雪茄。”
說到這裡,還是忍不住埋怨道:“你說,你當時也不好好看一看,這可是天大的富貴啊!”
阿仁咬了咬牙,也是頗為懊悔,說道:“其實從炳哥那裡回來,我就知道這雪茄裡麵很可能有名堂,可是也拿不準,想回船上去取,好好檢視一下,可是英國人現在看守的,我也不敢回去。”
飛仔想了想,語帶猶豫地說道:“要不把這個訊息告訴炳哥,讓他們去取。”
“不行!”阿仁搖頭否決道,他的心思比飛仔謹慎的多,其實早就設想過這種可能。
“炳哥的為人你還不清楚,一把土裡還要攥出油來,真有了好,過了他的手,能給我們剩多,我從一開始就冇有打算把東西給他,要給也是直接去找嶽先生,他出的花紅可是天價。
不過,我還是覺得應該先把雪茄拿回來確認一下,不然萬一搞到最後,結果本就是普通的雪茄,一場空歡喜,平白和英國人拚一場,那些大佬們絕不會輕饒了我們。”
“也確實是這個理!”飛仔點頭讚同,再說隻是一個訊息能賣多錢?怎麼也不如拿到真的寶貝去換一場富貴合算。
尤其是他現在負債太多,爛鬼東那邊迫太,也容不得他猶豫,一拍桌案,狠聲說道:“機會難得,這也是我們搏富貴的時候,阿仁,我們自己去取,先確認一下,如果是真的,那可就發了。”
阿仁也早有此意,其實就是飛仔不找上門來,他自己這兩天也準備找機會取迴雪茄。
他點頭說道:“好,那我們這兩天就去船塢踩一踩點,我就不信英國人能看的滴水不,隻要有機會,我們就潛進去,值得冒一冒風險!”
這個時候,飛仔又開口說道:“那我們的作要快,今天我去找黑仔詢問況的時候,他說昨天有英國人和差佬都去找他們詢問過況,也是問一些船上的事,我覺有些不好,如果英國人真的開始懷疑我們這些人,我擔心拖下去會出事。”
阿仁一聽不變,這也正是他最擔心的地方,其實這也是正常,英國人在彆的地方冇有進展,早晚也會把調查目標轉到他們這些船員上,進行排查是早晚的事。
他當即點頭說道:“好,事不宜遲,我們明天就去船塢看一看,儘快取迴雪茄。”
第二天,英國駐軍司令部一辦公室裡,報斯科特正在和珊多拉進行著談。
珊多拉蹙著眉頭,將手中的檔案仍在桌子上,開口說道:“托尼,莫德將軍今天又向我詢問況,看來他那邊確實很有力,我們的調查力度還是要加強。”
斯科特點頭答應道:“我已經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了,還調了本地警察局的力量,在這些天裡,進行了大量的排查,但暫時還冇有什麼收穫。
那些下船的旅客很多都離開了香港,還有一部分逗留在香港,可是我們人手不足,全部進行調查,難度太大了,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珊多拉的職位雖然比斯科特高,可是和的小組在香港人地生疏,也冇有關係,想要進行追查,還需要斯科特這樣的本地報來出手。
“就冇有一點線索嗎?”珊多拉不甘心的問道。
聽到珊多拉的詢問,斯科特略微猶豫了一下,說道:“旅客的況不好調查,他們的人數太多,而是背景不同,行蹤也不好掌握,調查起來難度太大,目前,我已經暫時放棄了對他們的調查,把目標轉到了諾丁號的船員們上。”
珊多拉點頭說道:“你的調查方向冇有錯,這些船員裡麵,也有可能安彆的勢力的人。”
斯科特搖頭說道:“我倒是冇有這麼想,我調查過,這一次的航行,諾丁號雇傭的還都是以往的老船員,冇有臨時安的人員,所以這種可能很小。
我隻是覺得,你在手之後已經把房間裡所有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走了,後來我們和日本人也在房間裡進行了非常徹底的搜查,還是一無所獲,這就證明瞭一點,那就是現在圖紙膠捲一定不在柳川直人的房間裡了。
所以我認為,一定是有人在你手之前,進過房間,拿走了圖紙膠捲,我們就是要找到這個人,可是被調查的船員們都說,冇有看到過有人進過柳川的房間。”
珊多拉問道:“所有的船員都詢問了嗎?”
“目前調查工作還在進行中,我們隻是詢問了一部分,諾丁號從船長到船員一共有六十五人,大多是法國船員,還有一部分新加坡和香港的亞裔雇員,自從我們接管諾丁號以後,除了一些本地的船員有自己的居所外,其他人都在碼頭附近的幾賓館逗留,我們這兩天著重對他們進行了詢問。”
說到這裡,斯科特語氣頓了一頓,接著說道:“其實,我還是詢問到了一個線索。”
“什麼線索?”珊多拉趕問道。
“我們在詢問時發現,在諾丁號郵上,不時有旅客投訴財丟失的況。”斯科特說道。
“財丟失?你是說一般的竊賊所為?這一次是偶然事件?”珊多拉不疑地說道。
顯然是不認同這一點的,從一開始,在設想中,圖紙的丟失,最有可能是某方勢力手,因為一般的盜賊隻會竊現金財和貴重品,怎麼會竊圖紙膠捲這樣的品,況且,一般盜賊怎麼會找到圖紙膠捲。
可是顯然斯科特另有判斷,他開口說道:“也許真是意外,我仔細詢問了一下,這些失竊案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所有失竊的旅客都是頭等艙的乘客。”
“這冇有什麼奇怪,頭等艙的旅客經濟條件好,是竊賊最好的目標!”珊多拉試圖站在另一個角度來反駁斯科特的判斷。
“可是,他們失竊的時機很有趣,基本上都是在諾丁號即將到達一個港口之前,而且失竊的旅客都是在即將下船之前才發現財丟失,可是他們的時間張,隻好選擇下船,這樣一來,失竊案冇有了原告,就無法進行調查,最後都不了了之。”
珊多拉想了想,馬上做出了判斷:“這是諾丁號部人做的案,這個人特意選擇這樣的時機和旅客,佈置的很巧妙,讓人無法繼續追究。”
斯科特說道:“對,其實那位法國船長對此也是心知肚明,他對我說,他早就覺察了這一況,可是暗中觀察了許久,也冇有找到這個人,而且事關法國船運公司的信譽,所以他並冇有深究。”
珊多拉緩緩的點了點頭,這是個值得引起注意的線索,尤其是現在各方麵都是毫無頭緒,有了一個調查方向,自然是件好事。
斯科特接著說道:“當然,也不能說一定就是部盜賊所為,畢竟有很多地方也很難解釋,不過也不排除一定的偶然,現在還有一部分本地的船員冇有調查完,我會繼續排查,看一看會不會有收穫。”
“好,就按照你說的,追查一下,找出這個作案者,也許真是他拿走了圖紙,也說不定!”珊多拉當即同意。
珊多拉和斯科特也都是明能乾的角,他們的排查工作確實起到了效果,最起碼距離真正的目標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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