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羅嘉納就一定可靠嗎?我們才關注他多長時間?之前有冇有已經被李誌群暗中抓捕?會不會和胡雲鶴一樣變雙麵間諜?我們現在都無法確定,做事不能憑用事,我們還是要先自保,不可輕舉妄。”
“是!”易華安看寧誌恒心意已決,也就不再多說,轉退出書房,安排任務去了。
易華安離開之後,寧誌恒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仔細回想著之前設計的每一個步驟,心中也是暗自發愁。
這一次的行,原本計劃的非常周,可是冇想到到了最後卻出現這樣的況,這讓整個計劃出現了一些變數,但願不會影響到這次行的效果。
深夜,上海西部市區的一閣樓裡,剛剛功撤離的黃立輝和丁家樂已經換了一裝束,兩個人低聲談著,突然聽到樓下傳來腳步之聲。
兩個人趕停止了談,隻見兩個人相繼順著樓梯上爬了上來,為首的正是上海站站長陳鴻池,後就是報長盧健。
“站長!”黃立輝兩個人趕起。
陳鴻池這段時間一直逗留在市區,正在策劃另一起刺殺行,今天突然接到了盧健的報告,也是驚嚇出了一冷汗,這才親自趕過來,詢問的況。
他對黃立輝說道:“老黃,你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彙報一遍,任何細節都不能夠掉。”
“是!”黃立輝點頭答應,於是把之前發生的一切都詳詳細細的彙報給陳鴻池。
最後說道:“就這樣,我們接到對方的直接示警,從閣樓,撤離出來。”
陳鴻池仔細聽完的況,沈默了片刻,他對黃立輝說道:“老黃,這一次你可是犯了大錯,報科第一次電話示警的時候,你就應該及時撤離,我早就代過,哪怕有一異常,都不能夠存僥倖之心。
你是老人了,這種錯誤不應該犯,可是你忽視了報科的示警,最後報科人員不得不直接進埋伏圈,冒著暴的危險,直接向你示警,我不知道他們之後的況如何,但願是平安無事,否則,損失就太大了。”
黃立輝聞言,一臉慚愧地說道:“站長,都是我懈怠了,原以為還是蟄伏期間,不會出什麼問題,所以存了僥倖,可萬冇料到,竟然會被封國濤認出份來,這一次多虧報科及時出手,不然……”
一旁的盧建聞言,也是有些後怕地說道:“前幾天我也去過一次聯絡點,看來也有可能被封國濤認出來,好在我平時都很小心後的尾,不然幾天前就出問題了。”
陳鴻池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封國濤,我記得這個人,當時總部把他調走,我還以為他回了重慶總部,冇有想到竟然來到上海潛伏,此人是北平站的老人,對我們都很悉,此人不除,對我們的威脅太大了!”
盧健應和說道:“站長說的是,必須除掉此人,不然指不定哪天就會再壞了我們的事,我會儘快找到他的蹤跡,儘早下手。”
陳鴻池輕歎了一口氣,他之前來上海之時,依仗以往的資曆和戰績,尚且還有幾分和上海報科爭鋒之心,如今看來,實在是有些可笑了,他沉聲說道:“這一次全靠報科出手相救,我們才免去一場災禍,之前他們還送給了我們大批的軍火,現在我們欠報科的,可是欠大了,人家竭誠相待,我們要領這份,這件事我一定會向總部彙報,請他們代為轉達我們的謝意!”
第二天的上午時分,特工總部的主任辦公室裡,屋子中間擺放著一個保險箱,李誌群和駱興朝正圍著保險箱彎腰檢視。
吳世財則在向李誌群彙報這一個晚上的工作況。
“主任,我們抓捕了胡雲鶴家中的兩個傭人,詳細詢問了他們的口供,這是筆錄,目前冇有什麼發現,家裡已經進行了徹底的搜查,我們在他臥室的牆壁發現了保險箱,我給帶了回來,請您親自檢視。
另外胡雲鶴名下的永昌泰銀樓,我們今天已經查封,可是經理潘康不知所蹤,應該是逃跑了,這個人一定是胡雲鶴的同夥,可惜也冇有抓到。”
“一定也是上海報科的潛伏人員,都是馬後炮,都一個晚上了,難道還等你去抓嗎?”李誌群忍不住惱火的訓斥道,“上海報科,真是無孔不!去,你手底下不是有溜門撬鎖的行家嗎?找幾個過來,把它打開!”
吳世財卻是一攤手,回答道:“主任,我都已經問過了,這個保險箱是德國最新式的保險箱,我那幾個手下打不開,冇有鑰匙和碼,就隻能用暴力切割,這要花一些時間。”
李誌群不耐煩地說道:“那就彆廢話了,馬上去找人來,現在就打開。”
吳世財聽到吩咐不敢怠慢,趕轉退了出去,很快他就帶著幾個行隊員趕了回來,吩咐了幾句,這些人都各自帶著工,手腳利索的切割著保險箱,一看就是經年的老手,吳世財手下這些青幫弟子,走偏門撈黑道的不,做這些都是常事。
但即使是這樣,也是花了好半天的時間纔將保險箱打開,揮手示意這些人退了出去,李誌群彎下腰開始檢視裡麵的品。
隻見保險箱裡分兩層,上麵一層空間比較大,擺放著滿滿的鈔票和金條,搭眼一看,就不是小數目,還有一個木盒子,李誌群打開之後,裡麵是各寶石飾品,其中就有那個鑲嵌寶石的金鐲。
下麵一層擺放著各種檔案,李誌群出一份來,檢視之後,這是一份房產屋契,顯然這是胡雲鶴購置的產業。
他乾脆把所有的檔案都取了出來,放在書桌上,一份一份地仔細檢視,這裡麵有三份房產屋契,還有幾分借據,最後李誌群拿起一個薄薄的信封。
撐開封口,往裡看了看,輕輕的一磕,半張新的法幣鈔票落在手中,他的眼神頓時一,將這半張鈔票舉在眼前,臉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