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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宗罪(全)》十宗罪.1_第九卷 食人慘案_第四十一章 千刀碎屍

牆上的電子鐘指向夜晚9點,白景玉臉凝重走進特案組辦公室,他在這麼晚的時間到來,可見一定有非同尋常的特大案件發生,奇怪的是這一次他並沒有拿任何卷宗資料。辦公室裡,樑教授和包斬正在下圍棋,白景玉要包斬立刻把畫龍和蘇眉來,包斬意識到這次的案子肯定極其重大,等到特案組四名員到齊之後,白景玉說:“我要你們都穿上警服!”

畫龍說:“老大,發生什麼事了,什麼案子,這麼重視啊,還非要穿警服?”

白景玉說:“這個案子是我們警察的恥辱,不能破的兇殺案是警察心中永遠的痛。”

包斬說:“不能破的兇殺案?那就是積案和懸案了?”

白景玉說:“‘1·19’碎案,想必你們都聽說過。”

樑教授說:“這起碎案,影響重大,不僅全國警界聞名,就連國外的也多次報道。”

蘇眉說:“這個案子是十幾年前的吧,藍京警方幾乎用了全部力量,但兇手一直沒抓到。”

白景玉說:“現在,兇手可能又出現了!”

1996年1月10日夜間,藍京大學大一生刁青吃完晚飯出走,據稱是由於當時同宿舍生違反學校規定使用電,導致擔任宿舍長的刁青也罰後,心不佳賭氣外出散心,此後再未回到宿舍。死者刁青離開時,鋪平了自己的被子,這說明打算回來睡覺,也表明並無外出遠行的打算。目擊者最後看見死者刁青的地點是青島路,死者當時穿紅外套。

九天過去了,二十歲的刁青從此再也沒有回來。

1996年1月19日,一場大雪之後,刁青的被發現。一名打掃衛生的婦在藍京新街口附近的華僑路撿到一個提包,包中裝有五百多片煮片,後來在清洗片時發現有三手指混在其中,隨即報案。之後另外的部分在水佐崗路和龍王山被發現,均被包在提包以及一條牀單之中。在煮後,總共被切了二千多片,刀工十分細,臟和腸子碼放整齊,可見兇手的殘忍與超強的心理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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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整個藍京市,一時間人心惶惶,警方投大量警力進行了深細緻的調查。專案組進駐藍京大學,全校師生以及當時附近幾乎所有居民都到了盤查,包括市裡的出租車司機。

一個人力三車車伕多年後還能回憶起當時的景,警方訊問他是否見到有人帶著幾個包,還問起是否認識打獵的人。

當時,藍大校先是有小道消息流傳此案,隨後正式出了被害生的照片。據說所有學生都要接調查,提供事發當晚不在現場的證人。當時的報道了相關新聞和批示,警方懸賞通告,公佈了涉案的幾個裝的提包和一條印花牀單。

一名羣衆聲稱看到有人拿著印有“桂林山水”字樣的包,鬼鬼祟祟的,跟警察曬出照片上的包一模一樣,還有人說見過兩個人提著兩個老式提包,包上印著一架飛機,帶子的地方有銅釦扣著。

警方向市民廣泛徵集線索,然而案子卻毫無進展。

一位當年參與偵查“1·19”碎案的警,時至今日,他對於這一碎案仍然記憶深刻。他在接記者採訪時說:“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經手辦過不案子,但是還從沒有到過這樣的案子。兇手確實很殘忍,我們發現的塊竟達到二千多塊,並不是民間傳說的一千多塊。每塊都切割得很小很整齊,從兇手碎的手法來看,應該是比較專業的,對解剖知識有一定程度的瞭解,我親眼看到過死者的手腳,肢解得很整齊。而且,死者的頭和臟都被煮過。”

由於當年還沒有DNA技,法醫只能通過塊上的特徵、纖維組織等確認死者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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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這位警回憶,當年藍京警方爲偵破此案,發了“人海戰”,進行了廣泛細緻的排查。“可以說,當時藍京幾乎所有的警察都不同程度地參與了這起案件。有的是被調到專案組直接參與,更多的則是在所轄

片區進行排查工作。”

兇手的拋地點大多集中在鬧市區,多達五六個地方。

說:“凡是在拋現場出現過的人,比如說垃圾箱,只要倒過垃圾的人,我們都會逐一進行排查,當時確實很張,因爲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嫌疑犯,生怕掉每一條線索。據兇手拋的地點以及相關調查況,我們推測兇手應該就住在大學校園附近,而且很有可能是騎自行車進行拋。”

據兇手的碎手法,藍京警方曾一度認定兇手的職業是醫生或屠夫,並對符合作案條件的這兩類職業的人羣進行了廣泛排查。

對記者說:“後來經過各種渠道的況彙總,又擴大了排查目標人羣……”

被害者刁青是大一新生,格比較向和單純,平時看文學類的書,的朋友吳曉潔介紹,能夠想起刁青的書籍裡有《遼寧青年》,還有《電影文學》。週末上街,刁青總會在書攤前流連。和同學們也合得來,沒有什麼矛盾。際並不廣泛,在認識的一些人中,都沒有作案的嫌疑。有個線索曾引起過專案組的注意,刁青在遇害的前幾天,曾經聲稱徵集認識了一個作家。警方也曾對藍京作家進行過調查,然而沒有獲得有價值的信息。

這起駭人聽聞的案被稱爲“1·19”碎案,警方當時立即展開了大規模調查,然而始終未能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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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過去了,遇害孩的冤魂在世間遊,什麼時候才能安息?兇手何時才能落網?

似乎每年的不確定時間,總會有人莫名其妙地在互聯網上發一篇關於此案的文章。有人說這是死者冤魂在促使一些人來關注這件事。畢竟兇手不能歸案,何以堪?也有人說是兇手良心欠安,所以來發帖進行懺悔;還有人說,是兇手爲了炫耀自己的犯罪手段,挑釁警方;還有的說是知者想要揭發罪惡,不斷地暗示給警方。

2008年6月19日21:49分,一個網名做黑彌撒的網友在某虛擬社區網站發了一個帖子《關於藍大碎案的一點想法》。

黑彌撒在帖子中對此案進行了詳細的推理,併爲兇手畫像,他寫道:“被害人的被切一千多片,臟被煮過,並被整齊地疊好,包括也被整齊地疊好,可見嫌疑人很強的心理素質,同時可能懂得醫學知識。如此看來,嫌疑人的文化程度較高,應當過高等教育,至其個人素質要高於普通的初高中文化者。試想,一個只有初中或高中文化程度的大老,憑藉什麼能吸引一個在校大學生的注意?且又有什麼能力做到殺人後冷靜地分?所以我認爲,嫌疑人是屠夫、廚師,或者鍋爐工的可能都很小,因爲這幾種職業的從業人員文化程度及素質普遍不高;至於醫生,只能說有可能,因爲目前還沒有任何可用於推理的證據。”

黑彌撒主觀猜測:“被害人剛學不久,一次在校門口逛街的時候偶然接到了打口碟……犯罪嫌疑人出現了,他主向被害人介紹這些音樂……”

黑彌撒在文章最後對兇手進行了描述:“犯罪嫌疑人,男,案發時年齡在三十歲至四十歲之間,亦有可能在三十歲以下,相貌端正,氣質穩重,向,爲人謙和,單過高等教育,文化素質較高,喜歡聽音樂,亦有可能好文學,住在藍大附近,獨居,懂得一些醫學方面的知識,但沒有人知道。”

黑彌撒的文章發出後並未引起太多關注,但在6月20日14:12,有ID爲“很多的”的用戶,對黑彌撒的文章進行了長達幾千字的回覆。從多個角度對黑彌撒的名字,還有原文的用詞、寫作歷程進行討論,“很多的”在這篇長文中最後說——“結論:黑彌撒是兇手!”

網友對“很多的”進行了調查,一個做“悼紅軒主人”的網友發現,“很多的”博客裡面有這樣一段話:

“鑑於本人較爲特殊的長經歷,對把人大卸八塊之類的東西,基本上沒有反應……別誤會,我沒幹過這個,主要是小時候住在醫院的集宿舍裡,醫院嘛,很長‘見識’的地方——不過現在的

醫院管理嚴格,長不了什麼‘見識’了。”

“很多的”在2008年6月9日1:12:33回覆一篇帖子的時候,描述了一個非常詭異而且有一定特質的怪人:

1.每次殺完人,都要對說一句:再見,×××。

2.平時手總是塞在兜裡,能不用就不用,如果需要開門的話,最喜歡跟著別人後面進。

3.每到一個地方,一定要租三套房子,不然就不習慣。並且有一套一定要是合租,這樣可以不帶鑰匙。

4.每次聽到有人說“不殺人”,都要立即當場回一句“神經病”。

5.從來不喝牛,也從來不把武放在提琴盒子裡,從來不戴面

6.居住的環境,上下樓梯什麼的,一定要記住多級,並且記住多步。保證在完全黑暗的環境裡也能行自如。

7.每到一個地方,一定最先看看那裡的大商場,並且記住所有出口。

8.樓底下一定會有放一輛舊自行車,並且永遠不鎖,如果被了,就抓時間再買一輛。因爲是舊的,所以從來沒被過。

9.看到稀奇古怪的帖,就喜歡作一些稀奇古怪的回覆。

此後不久,一個名字“WCAT666”的網友也參與了回覆:

“爲什麼要切一千多片?爲什麼要把臟和服疊得整整齊齊?很多人問過這個問題。只能說你們想得太複雜了。很簡單,因爲啊,的就是這個過程。正如讀最喜歡的小說,捨得一口氣讀完嗎?正如吃最吃的雪菜麪,捨得一口氣吃完嗎?整個過程,那氣味,帶著一腥,一涼風,有點點腥,還有點點甜。那燈,因爲前兩天日燈壞了一還沒有修好,只剩了一,那一用的時間也很久了,燈總是暗暗的。另外一或許是接不好,忽明忽暗的,總髮出哧哧聲,讓每個手勢都被放大了。雖然帶來的影不那麼方便作,卻增加了另一種快溼溼的地方,沒有看時間,很久都沒有戴錶的習慣了。但是室外寧靜和黑暗,偶爾晃過的人影,正是有點點的興……那個晚上的景,一直抓住了這顆心。多次夢中比較,分析,尋找最合適的位置與力度,尋找那種覺。直到今時今日纔是最清晰而深刻的覺,一切都恰到好。”

細心的網友發現,“很多的”和“WCAT666”同爲藍京市人,並且有可能認識!

十二年後,這起懸案再次浮出水面,網友詭異的討論和推理讓很多人骨悚然!

十二年來,兇手一直沒有落法網,兇手可能每天都行走在藍京市的大街小巷,兇手可能會上網參與分析案,兇手可能會看到這行文字,兇手可能會再次作案……

2008年9月11日清晨,藍京市新街口的一個垃圾桶旁邊,有個撿垃圾的人發現了一個黑塑料袋,袋裡放著一顆煮過的人頭。警方接到報案後,在水佐崗路和龍王山又發現了裝有碎塊的提包。此案與十二年前的“1·19”碎案極其相似,無論是作案手法還是拋地點都幾乎完全一致。藍京市警方爲避免社會恐慌,立即封鎖消息,將此案列爲絕案件,同時上報給最高公安部門,請求特案組協助。

樑教授說:“十二年前的碎案和十二年後的碎案,也許是同一兇手。”

包斬說:“還有可能是另一個兇手模仿作案!”

蘇眉說:“這個案子太棘手了,這個肯定是我們特案組立以來接到的最棘手的案件。”

畫龍說:“現在是晚上9點了,我們明天就趕往藍京市。”

白景玉說:“不用明天,現在就立即出發,有一架專機在等待著你們。”

畫龍說:“好傢伙,這次要真格的了。”

白景玉鄭重地說:“我作爲特案組的組建者,只要求兩件事,第一,你們要穿上警服,出現在藍京八百萬人民面前;第二,爲警察,不要求此案必破,只希你們能對得起老百姓的期和重託,就四個字爲你們送行……無愧於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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