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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宗罪(全)》十宗罪.1_第六卷 精神病院_第二十七章 醫院密室

人正是護士長,穿著一護士裝,慢慢轉過頭,大家看到臉上的皮已被掀了下來,一塊耷拉在下以下,剝開的整張臉模糊,極其恐怖,手腕上還滴著里冒著泡,發出似哭似笑的慘聲。

這一幕簡直令人魂飛魄散,慌之中,畫龍鳴槍示警,那人直地倒在一個墓坑裡。副院長以及保安主任聞聲趕來,駐守在醫院門外的警察也迅速趕來。包斬大聲呼喊要保護現場,但是沒有人聽他的,現場一片嘈雜,大家七手八腳地將護士長擡到醫院急救室,這個人的傷非常嚴重,除了臉上的皮被剝離之外,舌頭也被割掉,手腕上的脈和靜脈也被切開,一小時後,護士長搶救無效,流過多死掉了。

特案組進行了現場勘察,蘇眉拍照,由於現場腳印衆多,一時難以辨別兇犯足跡。

樑教授注意到墓地中有車轍痕跡,經醫院工作人員辨認,痕跡是擔架車留下的。

包斬對於墓坑做了細緻的勘察,現場留下一把鐵鍬,一座新墳被挖開,這是很奇怪的事。墓地位於醫院樓後,荒草叢生,非常偏僻,兇手完全能夠殺死護士長,將其掩埋進去,但兇手並沒有這樣做,不知是故意所爲還是另有

長連夜召開急會議,這個脾氣暴躁的老警察,拍著桌子吼道:“兇手,竟然在咱們眼皮底下又殺死一個人,手段極其殘忍,這是一種挑釁。”

樑教授說:“我們都認爲,兇手就藏在醫院裡,就在我們邊,希當地警方深排查。”

安定警方負責人遞檢結果和現場鑑證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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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院長夫人、停房看守人、護士長,四名死者被害之前都被注過麻醉劑,麻醉劑存放於藥房、庫房、搶救護理室等地方,這些房間使用的都是老式暗鎖,包括手室、化驗室的門,因爲年久變形造門與門框之間的隙加大,只需要用一張很薄的塑料卡片,例如份證、工作證等,就可以將門鎖撥開,任何人都可以自由進

房兇殺現場留下大量的作案工,一共有二十七件之多——膠皮手套、後顱凹撐開、蛇形自牽開、電鑽頭、電鑽頭鑰匙、頭皮夾置放架、弓形手搖鑽、顱骨鍃孔鑽頭、鷹咬骨鉗、眼皮拉鉤、頭皮剝離、骨剝離、骨撬、甲狀腺拉鉤、神經鉤、腦鑷、迪森氏鑷、手刀、手剪、腦活檢、腦吸引、線鋸、線鋸柄、板鋸、刮匙、大紗布、繃帶。

作案工可以分爲兩大類,開顱手械和截肢手械。兇殺現場的水龍頭被打開,地面上滿是水,兇手戴著手套,現場沒有提取到足跡和指紋。

安定警方對院長的社會背景也做了詳細調查,初步認爲這是一起質惡劣的報復殺人案件。院長夫人被殺應該是出於偶然,案發當晚,院長夫人開車來接院長一起去喝朋友的喜酒,兇手在院長辦公室將夫婦二人先後麻醉迷倒,使用擔架車運到停房,又將看守人麻醉,然後在停房將三人殺害。從檢結果來看,兇手有意讓三名被害人互相看著整個解剖肢解過程。院長辦公室和停房沒有搏鬥痕跡,兇手應爲人,可能是醫院裡的工作人員,從現場牆壁上手印和腳印來看,兇手也神分裂的變態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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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教授聽完安定警方負責人的介紹之後,說道:“三種可能,一、兇手是醫院裡的工作人員;二、兇手是醫院裡的神病人;還有一種可能……”

長說:“醫院裡的

人除了醫生就是神經病,還能有什麼第三種可能?”

樑教授說:“一個患有神分裂癥的醫生,也許,此人並不知道自己有神病。”

包斬將墓地現場的勘察況作了彙報,現場留下的鐵鍬原本放在醫院食堂外面,食堂廚師、勤雜工、清潔小工都曾使用過這把鐵鍬,擔架車原先停放在醫院一樓走廊拐角,兇手將值班的護士長在某個僻靜用麻醉劑弄暈,裝上擔架車,拿起食堂外面的鐵鍬,來到墓地。兇手先是將護士長的臉皮剝下,然後割腕、割舌,用鐵鍬挖開了一座墳。也許是因爲護士長的麻醉藥效過去了,開始慘起來,兇手推著擔架車逃跑,放回原。有一種可能是兇手故意將警方引到墓地裡去。挖開的是一座新墳,奇怪的是墳裡沒有也沒發現骨灰盒。

樑教授說:“墓地中可能有著什麼!”

包斬說:“兇手肯定留下了足跡或鞋印,一個人挖墳,再怎麼僞裝都會留下腳印。”

蘇眉出示了現場足跡照片,因爲人員破壞了現場,鞋印很多,一時間難以辨別哪一個是兇手的鞋印。

樑教授說:“剛纔去過現場的人員,都做一個足跡鑑定,這樣能儘快排查出兇手的鞋印。”

長說:“從現在開始,麻醉劑應由副院長管制,工作人員使用時就去副院長那裡領取,還有,現在讓醫院裡所有的值班人員,都來做一個足跡鑑定。”

副院長旁邊站著的那個長鬍子的護士嘀咕了一句:“瞎指揮個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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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瞪著眼睛問道:“這位男同志,你說什麼呢?”

長鬍子的護士叉著腰說道:“你娘了個的,我是的。”

副院長趕勸道:“小朱護士,不許無禮!”

長拍著桌子和朱護士吵了起來,這時,醫院走廊裡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兩名護士和一位保安追著一個壯漢闖進了會議室。壯漢上,脖子上青筋畢,氣勢駭人,他的腹部有一道疤,臉上,胳膊上也是傷痕累累。他對著會議室裡的衆人大吼了一聲“啊”,保安在後面將其攔腰抱住,壯漢由憤怒轉爲暴怒,他甩開保安,一邊怪著“啊”,一邊用拳頭打牆,每一拳都力大無比,砰砰直響,牆面霎時紅了一片。

壯漢轉過,向著離他最近的樑教授走去,畫龍站起來想保護樑教授,小朱護士已經衝了上去,勒住壯漢的脖子,使用蒙古式摔跤中的“大別子”招數,將其摔倒在地,另一隻手迅速拿出一針鎮定劑注進壯漢的胳膊,壯漢癱下來,被護士和保安擡走了。

朱護士拍拍手,對嚴長說:“說你瞎指揮,就是瞎指揮,看見了沒,如果先申請再領取麻醉劑,這個房間裡起碼死了幾個人了。”

包斬突然想起小朱護士畫在紙上的那個圓圈,他的腦子裡有個念頭閃了一下,那圓圈並不規則,是由兩個月牙形組的一個圓,圖案很怪異,似乎含有什麼深意。

副院長示意大家繼續開會,剛纔是一場虛驚,那位壯漢是一名狂躁癥患者。

長的表很尷尬,他咳嗽了一聲說道:“這裡,我的警銜最高,就按我說的辦吧。麻醉劑和鎮定劑的管制以後再說,現在,把醫院裡所有的值班人員都來,做一個足跡鑑定,去過墓地的人中肯定有一個是兇手。”

副院長說:“如果把人都來,病人就在無人監管的狀態。”

長說:“先把病人綁到牀上,控制住。”

夜晚值班人員不是很多,足跡鑑定進行得很順

利。首先排除了特案組員、嚴長、副院長、保安主任以及駐守警察的足跡,再排除死者護士長之後,墓地現場的最後一個鞋印就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然而,比對結果令人失,醫院值班人員中沒有一個人的鞋印與犯罪嫌疑人的相吻合。

包斬看著照片上的鞋印,那是一雙拖鞋留下的痕跡。

這個案子很古怪,兇手先麻醉護士長,割舌割腕剖開臉部,在黑暗的墓地裡挖了一個墓坑,整個犯罪實施過程中,兇手竟然穿著一雙拖鞋,這說明兇手的心理素質非常好。

副院長介紹說:“這種拖鞋是醫院裡的神病人穿的。”

蘇眉說:“現在是冬天,病人還穿涼拖鞋?”

副院長說:“總比腳要好一些吧。”

特案組連夜進行了調查,原先見過的那個臆想癥人和幻視癥胖子的拖鞋都沒有發現異常,患有人格分裂的劉無心的拖鞋也沒發現墓地現場的泥土,這說明三人都沒有去過墓地。

天快亮的時候,醫院的檔案室突然起火,濃煙滾滾,火苗很快躥向三樓,三樓的神病人集,因爲無人看管,他們砸毀了鐵柵門,隨即四樓的神病人迫於火勢兇猛,有的人跳樓摔死,更多的病人聚集在樓道口,一時間鬼哭狼嚎,一片混

很多神病人跑到了院裡的空地上,他們顯得極其興,其中一個病人還冒充警指揮通,他的發出哨子似的聲音。

這場整整持續了一小時,在消防警和武警的介下,漸漸平息,火災也被控制。醫護人員給那些鬧得最兇的病人注了鎮定劑,畫龍和包斬在混的人羣裡尋找樑教授和蘇眉,然而兩人卻不見了。

髮生時,樑教授和蘇眉正在訊問劉無心,他們檢查了劉無心的拖鞋,沒有發現異常。

樑教授:“你給了我一張字條,要我小心護士長,護士長卻被殺害了,這是巧合嗎?”

劉無心:“我說的話,你不會相信的。”

樑教授:“爲什麼?”

劉無心:“因爲我是一個神病患者,沒有人會相信我的話。”

樑教授:“你想告訴我什麼?”

劉無心:“其實,我沒有神病,這家醫院裡的每一個病人都沒有病,醫生纔有病。”

醫院的走廊裡突然喧鬧起來,有人喊著起火了快跑。樑教授、蘇眉、劉無心跑到走廊裡,一羣神病人突然擁進來,一個老頭高聲唱著京戲,他蹦起來,大喊一聲,猛地撕開自己的服,將給蘇眉看,蘇眉嚇得尖一聲,三個人跑到一樓樓梯拐角的一個雜間,蘇眉拖過來一把椅子把門頂上。過了一會兒,走廊裡的人越聚越多,很多病人弄破窗口跳出去,一些病人開始砸門,剛纔的那個老年暴癖患者著舌頭,獰笑著對蘇眉大喊:“小妮妮,我要和你睡覺,睡覺,你看看我嘛,看看我的……”

病人們將門砸壞,衝進雜間,卻發現裡面沒有人。

樑教授、蘇眉、劉無心在雜間裡發現了地下室的口,蘇眉掀開蓋板,等到劉無心揹著樑教授進地下室後,蘇眉將地下室蓋板的上。

地下室裡漆黑一片,蘇眉拿出手機,發現地下室裡沒有手機信號,藉著手機的熒,他們看到架子上有一些玻璃瓶子。

蘇眉將手機靠近玻璃瓶子,瓶子裡赫然出現一張嬰兒的臉,其他瓶子裡也泡著人

蘇眉嚇得手機掉在地上,線正好對著牆邊,可以看到牆邊模模糊糊地放著幾木乃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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