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地鐵車廂安裝了監控系統，據監控錄像，抓獲了不地鐵狼。除了地鐵狼之外，特案組注意到，乘客中還有一個龐大的羣：地鐵乞丐。

地鐵廣播每天都在向每一位乘客播音：“共同抵制乞討行爲。”

一個城市的人冷漠由此可見一斑。地鐵是公共空間，法律並未止乞討，乘客施捨全憑自願，地鐵運營部門如何能評判社會的道德標準？

特案組抓獲了一名冒充殘疾人的乞丐，這名乞丐除了乞討之外，還有一個好，喜歡坐在地上窺視下風。

第二天，特案組抓獲了一個奇怪的地鐵狼，這狼竟然是的。

監控錄像顯示，這名狼膽大妄爲，多次用手機拍攝著暴的，甚至將手機粘到腳上，拍底私。

警方審訊之後，沒有發現安琪小姐失蹤一案的突破之。地鐵警方開始懷疑偵破方向是否有誤，搶走安琪小姐和殺害污水理工的兇手是否爲同一人，份是否爲地鐵狼？

樑教授堅持自己的判斷，他讓警方釋放了所有地鐵狼，然後派警員跟蹤，畫龍負責跟蹤那名乞丐，包斬盯住那個在地鐵上拍的狼。

蘋果園一帶是地鐵乞丐的聚居區，至有近百名乞丐。那裡有些老房的月租不僅便宜，而且離地鐵很近。畫龍暗中調查，憾的是沒有發現異常跡象。

包斬一路跟隨那名地鐵狼，居住在三環以外的一地下室裡。

暗溼的地下室充滿傳說，很多知名歌手、藝家甚至一些創業功人士都曾經住在地下室裡。

狼三十多歲，北漂一族，進地下室後，隨手把門關上了。包斬悄悄記下地址，一會兒，狼又走出來打電話，地下室沒有信號，所以不管颳風下雨，黑夜白天，居住在地下室的北漂者想要打電話，都得站在地下室外面。

狼打了個電話，急匆匆地離開了，並沒有關門，看來很快就會回來。

包斬破案心切，猶豫了一下，立即進狼的住所檢查。

地下室裡線暗，空間狹小，又髒又，屋頂上還滴著水珠，小飯桌上放著剩菜，牀上堆著服，包斬注意到牆邊還放著一輛破舊的山地車，車把上掛著個頭盔。

牆角有一個黑帷幔搭建起的獨立空間，看上去很奇怪，不知道做什麼用途。

頭盔使得包斬眼前一亮，安琪小姐失蹤案中，犯罪嫌疑人即戴著一頂頭盔。

安琪小姐也許被兇手藏在黑帷幔後面，包斬想到這裡，心跳加快，慢慢走近，他用手拉開黑帷幔的拉鍊，不提防狼已經出現在背後，手裡還拿著一塊磚頭。

包斬還未窺視到這神空間的一角，狼猙獰著臉，大喊了一聲“呀呔——嗨”，將手裡的板兒磚用力地拍在包斬的後腦上。

包斬眼冒金星，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包斬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民警值班室的長椅上，並且還被銬在了椅子上。原來，狼以爲住進了賊，用板兒磚將包斬拍暈，然後和鄰居七手八腳地將包斬擡到了警務值班室。

包斬出示了證件，簡單解釋了一下，值班室民警到很不好意思，竟然把特案組員當賊給銬了起來，民警令社區醫務人員給包斬包紮了傷口，同時將狼又抓了回來。

審訊得知，狼

地下室裡的那個黑帷幔是一個沖洗照片的暗房，是一名骨灰級攝影好者，也好騎行，平時拍一些明星緋聞照片出售給娛樂小報，有時也會拍地鐵的私照賣給網站。

包斬頭上纏著繃帶，回到特案組辦公室，他將事經過講述了一遍，大家都笑了起來。

其實，每個人的心都很焦急，案毫無頭緒，接下來只能寄希於地鐵隧道現場發現可供破案的證據。

大家都在辦公室等待技科的鑑定結果出來，沒有一個人說話。

包斬平生第一次菸，進特案組，對他來說是一個夢寐以求的機會。從小到大，不知道吃過多苦，這使他養了堅強能忍耐的習慣，遇到困難，即使低頭也起膛。心裡常常到自卑，從不大笑，即使微笑也皺著眉頭。

這個世界上，沒有聰明的罪犯，只有愚笨的警察。任何案件都不可能做到天無，破不了案的原因是因爲做得不夠好，做得不夠好的原因是因爲離得不夠近。

任何一都會說話，只需找到一個傾聽的辦法。

包斬一個人又去了現場，他在那間臭味瀰漫的污水理間裡待了很久，他在黑暗的地鐵隧道中思索，然而沒有任何頭緒。回來後，技和證科的鑑定結果出來了，有些令人沮喪，在犯罪現場發現和識別的證不多，現場沒有搏鬥痕跡，腳印和指紋都沒有提取到，除了一雙鞋子，沒有發現其他可疑之。

那名污水理工的腳碼四十四，死亡現場卻發現了一雙四十二號的鞋。

樑教授看了看現場照片，又拿起那雙鞋看了看，他點點頭說：“這雙鞋是兇手留下的！”

案有了重大突破。

這是一雙普普通通的帆布鞋，任何一個鞋帽商店和地攤都能買到。

樑教授說：“從這雙鞋中有沒有提取到DNA？”

證科負責人說：“我國的DNA數據庫尚未建立，即使提取到DNA，也不可能從一雙鞋找到一個人，電視上常常看到警察坐在實驗室裡，聊著天，搖晃著試管，然後就破案了，這很可笑。”

從一雙鞋找到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然而一號刑偵大案主犯白寶山，他的份確定就是源於他拋棄的一個裝槍的包；追捕東北二王，也是從一輛自行車上判斷出他們的逃跑路線。

包斬戴上手套，從證袋中拿起鞋子，他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都到目瞪口呆的事——他低下頭聞了一下鞋子！

蘇眉和畫龍都驚愕地看著包斬。

包斬閉上眼睛，鼻尖湊到鞋底上，深深地吸了口氣，他昂著頭，似乎還有點陶醉。

蘇眉到有點噁心。

畫龍說：“兄弟，什麼味道？”

包斬面喜，回答：“豬糞味！”

樑教授聽到包斬這麼說，不由得神一振：“你確定？”

包斬點點頭，這種味道使他想起了很多往事。

樑教授讓技科對這雙鞋重新做微量檢驗，證實鞋底是否沾有豬的糞便。很多案子，都是由於查證時間的浪費，貽誤了寶貴的抓捕時機。樑教授沒等檢驗結果出來，就讓蘇眉用電腦查找搜尋。如果包斬的判斷無誤，兇手肯定生活在養場或者屠宰場，總之那是一個有著豬糞的地方。兇手就藏在這個城市屠宰部門的繳稅記錄、養豬場衛生檢疫記錄、建築部門的備案之中。

市區裡有著生豬的地方並不多，養豬場大多

在郊區，這小了排查範圍。蘇眉使用黑客技進畜牧局、檢疫站等部門的電腦網絡，這對來說就像逛街一樣輕鬆，然而沒有找到有價值的信息。

樑教授提示說：“我需要這個城市的醫院的就診名單，我需要所有能踩到豬糞的地址。”

蘇眉說：“那需要等一會，遠程進他們的電腦應該不會超過十分鐘。”

經過大量的排查，蘇眉在醫院的電腦存檔資料中找到了近期的就診收費單，毫無價值，不過又找到了出勤記錄，這家醫院的醫出勤記錄中都留下了地址，其中有個養豬場非常可疑，地址就在機場附近的一個村子裡。

樑教授立即撥通了村委會的電話，按下免提，村治保主任在電話中介紹說：“豬場的主人名葛丁，平時沉默寡言，沒有過犯案前科，三十八歲，高一米七〇左右，老婆有神病，也不知道是買來的，還是從哪兒娶來的，還有個兒子是個啞，他的豬場養了幾十頭豬。”

包斬突然想起地鐵上賣報男人的話，他湊近電話問道：“這個人的耳朵是不是有殘疾？”

治保主任說道：“是的，他年輕時，有一次喝多了，醉倒在豬圈，被豬啃掉了半邊臉，他常常戴著帽子，有時也戴個頭盔。”

特案組員立刻興起來，心跳也加快了，重大嫌疑人葛丁浮出水面。

在話中，王子用水晶鞋找到了心的灰姑娘；在此案中，提取鞋的皮屑組織做DNA鑑定，只需要和葛丁比對一下，就可以知道他是否出現在隧道的兇殺現場。

畫龍和包斬通知了副局長，三個人帶領著一隊全副武裝的武警就出發了。

一個多小時後，畫龍在電話中向樑教授作出了急彙報。

畫龍氣急敗壞地說：“有個壞消息！”

樑教授說：“什麼？”

畫龍說：“還有個好消息！”

樑教授說：“先說好消息。”

畫龍說：“我們在養豬場的地窖發現了安琪小姐，還活著，已被解救。”

樑教授說：“那壞消息呢？”

畫龍說：“葛丁跑了，我們把那豬場團團包圍，但他卻從我們眼皮底下消失了。”

蘇眉並未參與抓捕，出於的好奇心理，很想知道安琪小姐被囚時的模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富家小姐和一個醜陋邋遢的豬場飼養員，與野的結合該是怎樣的一種震撼。很快，蘇眉就看到了現場的照片。

一張一張地看，手開始哆嗦起來。

照片顯示那是一個種著很多楊樹的村子，水泥路邊是紅磚矮房，葛丁的家就是其中的一間。院子的大鐵門斑駁掉漆，門裡可以看到一條狗，想必是這條狗給葛丁帶來了逃跑的時機。院裡有兩排豬圈，污水橫流，然後，畫面一閃，出現了一個地窖的口。畫面上還可以看到畫龍持槍警惕的樣子，地窖存放著豆餅和香腸，一個木門藏其中……

蘇眉迫不及待地翻到後面的幾張照片，終於，看到了安琪小姐，照片讓到汗直立，一陣涼意從背後升起。這比任何事都使公衆到恐懼，一個人好端端地乘坐地鐵，然後突然失蹤，就變了照片上這副囚奴模樣。

蘇眉捂著臉，不忍再看下去了。

安琪小姐被葛丁囚的這些天都發生了什麼呢？

最後一張照片，地窖有一個糞桶，滿滿溢溢，裝著屎尿、衛生紙以及使用過的避孕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