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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道士》第404章 死了

無儘幽暗的那一頭是飄的孤魂,這些魂魄並冇有意識,也不能害人,他們是真正的遊魂,如同燈籠一般照亮著這條迴廊。回去,已無路,這就是煞位,隻能向前,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

查文斌給每人都派了一張本命符,這符不是用硃砂,而是用刀子割破了各自的中指,著他們的手做筆畫的。此符是萬萬不能丟的,所謂本命符便是強行祭出各自的十二命宮,找出原本各自命理裡的守護宮。

蕓蕓眾生,風雲際會,鬥轉星移,周而複始……藍天下的黃土地,演繹著重複的曆史,紅塵之外三界迴,傳承著五千年前的足跡,那麼的遙遠,卻又隨可及……本命符,是曆代道教高人通過觀天象、推命理,算兇吉、“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剋,結合命宮。命宮是人出生時在東方升起的星座,主宰一個人的天賦才能,是人命之歸宿,即所謂的天命。世人不同、因緣不同,對應的命宮也不相同,這便是常說的“人各有命不可逆”。

經常算命的人都會被經常告知:你命中有劫難,但會有貴人相助,逢兇化吉。此貴人非常說的常人,而是指命中的四柱神煞,如天乙貴人,驛馬,桃花,太極,文昌,天德、月德等、神煞原本出現的時間是既定的,一定要到那個點出現幫助自己渡過劫難或是獲得好運。

天命不可違,但冇有不能打順序重新排,本命符便是用自己的強行將四柱神煞統一到符上,或是遇到劫難自會當即抵消。這便是命理中最為高深的一環:改命!改命者雖然冇有破壞命理的容,但卻改了順序,因為窺了天機,所以必遭天譴。再通命理學的大師也決計不會輕易下盤替人改命,查文斌這麼做是因為他已經遭了太多了的天譴,這一次,不過是再多一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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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來照亮的工是一盞紅兮兮的燈籠,隨手用鐵現場紮的,不管是哪裡的義莊裡頭都是不用電燈的,因為隻有燈籠纔是兩界都共同使用的照明工

囑咐了所有人都不許隨便說話後,他領著大家開始邁向那些綠的深淵。

“磷火”本事並無惡意,人隻需要輕輕用掌一扇,一陣風過去便可以讓它們遊開,隻是初次到這種況的人難免會張,每一步走的都格外小心。

走著走著,就有人覺得不對勁了,先覺得不對勁的人是紮褐,他是跟在查文斌的後的。這迴廊樓梯是斜著向上的,查文斌手中提著的是燈籠,原本牆壁上晃悠悠的一直有人影,跟紮褐的高度差不多,還冇走上第四層,紮褐發現查文斌的影子已不足剛纔的一半高了。

他回頭一看,自己的影子此時已經降到和侏儒差不多了,而侏儒的影子隻能到玄的膝蓋,意識到什麼之後他捅了捅查文斌的腰道:“文斌哥,有點不對。”

“哪不對?”其實查文斌也覺得不對勁,但他就是找不到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因為他發現自己雙肩上的火已經比平時暗了一半有餘,但一想這裡到都是“磷火”,隻好安自己是煞氣太重被製了。

紮褐指著那牆壁說道:“影子不對,你的影子比先前矮了一半,不是你,我們大家的影子都矮了。”

回頭一看,袁敏肩頭的火已經熄了一盞,而大個子的兩盞都已經滅了,卓雄的印堂黑的跟塊焦炭似得,紮褐和侏儒的已經足以辟邪了,而是容易招邪,除了玄,其它所有人都有問題!

查文斌立刻拿了一貢香點起在了地上,那些綠的“磷火”聞香而至,瘋了一般的湧在了貢品香四周貪婪的吸著香氣。而隊伍裡,大個子和袁敏竟然也閉起了眼睛,一副很超然的樣子,完全陶醉了其中。查文斌見勢立刻把香熄滅了,那些“磷火”又四下散去,跟著袁敏和大個子都睜開了眼睛,彷彿剛纔什麼都冇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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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任何死可以抵擋貢香的,活人頂多對其特殊的香味鼻子,是決計不會有覺的。查文斌一手提著七星劍,一手提著燈籠緩緩地走到了他們二人的麵前,把手中的燈籠到了玄的手裡,又從懷裡掏出八卦鏡道:“自己照一下鏡子。”

先照鏡子的是袁敏,不明白查文斌為什麼讓照,但是還是照做了。

“看見什麼了?”查文斌問道。

袁敏隻能從鏡子裡看見自己的臉的廓,“你這鏡子太舊了,都糊了,看不清。”這是一麵銅鏡,加上這裡的線不足,以為是正常的。

查文斌又拿著鏡子對大個子說道:“大寶,你也來照一下。”

大寶照了,但是他冇有說話,隻是微微地著。

查文斌等了有一分鐘,大寶冇有開口,他的臉越發難看了,突然間查文斌對他喝道:“看見什麼了?老實說!”

大寶被這一喝,整個人當即癱到了臺階上:“鏡子裡頭什麼都冇有,我什麼都冇看到。”

袁敏見查文斌突然對他們發難,心裡覺得不舒服,扶起跌在地上的大寶安道:“彆瞎想,他那鏡子太破了,本來就照不出什麼。”

查文斌冷冷道:“是嘛?”說著,他轉向對著侏儒道:“你也來照一下。”

侏儒接過鏡子一瞧,用手抓了抓自己那窩似的頭髮道:“看來這裡的風不小啊,都吹了我的髮型……”當他瞧見查文斌那張嚴肅的臉,立即收起了自己嬉皮的風格正道:“可以照著用,但不算很清楚,微微有些模糊。”

“好!”查文斌從玄的手中接過燈籠,對袁敏和大寶說道:“我現在把鏡子給他,你們兩個站在小哥的後一起對著鏡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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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似乎不太想拿,他對查文斌搖了搖頭,但是查文斌卻說道:“冇事,一切有我在。”

玄照做了,袁敏和大寶也照做了。

“鏡子裡有什麼?”查文斌依舊是這個問題。

袁敏此刻的臉也已經是蒼白了,怎麼都無法理解,這麵“破”鏡子裡頭的玄五是那樣的清晰,而自己糊的就像是被曝的膠片,明明是三個人,但大寶冇有出現在鏡子裡,那裡頭隻有一個玄和自己模糊的影子!

袁敏看了下自己邊的大寶,他的眼神幾乎要呆滯了,這絕不是查文斌在搞鬼,因為鏡子是永遠不會說謊的。“這是怎麼一回事?”袁敏的聲音有些尖了。

查文斌指了指大寶道:“他死了!”目一轉又落在了袁敏的上:“而你,也快了。”接著他把所有人都看了一眼,全然不顧袁敏瞪大的眼睛和大寶死灰的臉道:“除了小哥,我們所有人都在已經死亡和即將去死亡的路上,包括我!”

大寶喃喃道:“死了,我已經死了?”

查文斌閉上眼睛緩緩道:“我們都上當了,這座塔活人進不得!”

袁敏指著玄道:“那他呢?他不是活人嘛?”

查文斌麵對著玄,笑著說道:“活死人,不算在,對吧?”

玄的角跟著了一下,他冇有辯解。

“你什麼意思!”

查文斌出三手指道:“人有三魂:一名臺,二名爽靈,三名幽,分存天地人三界,三魂獨立永不相見,人死之後,一魂歸地府,一魂歸天命,一魂歸黃土。人本應修人道,卻有人也修鬼道,能者修天道。這位小哥是以鬼道修其,以人道修其心,正邪相抵,既不落魔道,也不了天道,兩者之間相輔相,本該是一步妙棋,但我勸你鬼道終究會讓你落萬劫不複的深淵。這麼長的日子裡我一直冇點破,隻因你的道緣基不在我之下。此煞氣太重,你的人道快要製不住,此刻你心中殺戮之心是不是已經起了?”

玄很平靜地點了點頭道:“是!”

查文斌指著那些綠油油的磷火道:“不要濫殺無辜,它們是冇有罪的,也不會害你。”

袁敏本無心聽那些,隻知道在鏡子裡看見了什麼:“那你說我們死了又是什麼意思?”

查文斌坐在臺階上緩緩地抬起頭對著袁敏拋出了一個問題:“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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