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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道士》第364章 烏鴉帶路

卓雄也是個練家子,他學的那些個全都是致命的殺招,一邊不的看著對方還笑著談話,一邊尋找著手的機會,兩人相隔不過一臂的距離。

冷不丁的卓雄突然冒出一句:“出來的時候文斌哥家的那條黑子你拴好冇?”

紮褐愣了一下又立刻恢複了正常道:“拴好了,在院子裡呢。”

卓雄點了一下頭,突然子一躍而起,手中的匕首寒一閃喝道:“黑子從來就不讓人鎖著,你到底是誰!”

不料對方的作也是極快,一個側閃過,卓雄的刀尖隻是劃破了對方的服。那人順勢掉自己的僧袍往火堆裡一扇,燒著的木頓時飛向了卓雄,卓雄閃避不及被接連集中幾,慌忙撲打著上的火。等把火給弄滅了,哪裡還有“紮褐”的影子,四周又陷了一片漆黑的境地。

對於黑暗,卓雄也不陌生,他儘量讓自己呼吸平靜,注意著邊的風吹草,等了好一會兒也冇靜,他準備重新把火堆點著,以防不測。

黑夜裡一個由近變遠的傳來:“拿著銅鈴,明天天黑之前去點睛山,不然的話,梁家全村陪葬!”

銅鈴?點睛山?這是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資訊,卓雄順著那聲音的方向一直追出去二裡多地,對方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黑夜裡。他眼下得快點找到查文斌,那個銅鈴不關乎到河圖,更加關乎著大山的命!

這地麵他是不敢繼續呆了,找了一棵樹爬了上去,一直等到了天亮纔敢下來,他得去找查文斌才行,而昨夜的查文斌呢?他見識了一場真正的遠古儀式。

過去我們這早些年也有人進來求雨,活綁在木上兩人抬著,這隻的作用和下葬時的引魂類似,主要是用來開路和祭司的。查文斌覺得這口棺材和棺材上的我就是那隻的作用,而我們很可能會為這場古怪儀式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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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判斷來自於那些古老的咒語,這些讓人聽不懂的文字更像是古羌族的語言,流江南一代後開始參雜了本地的方言。作為道士,他也會求雨,隻是方式跟這種完全不同,而且就效果來看,他們這種求雨方式似乎要來的更靈,並且可以把雨帶向指定的地方,在指定的時間下。

這些黑影抬著棺材不不慢的在林子裡繞來繞去,那些看似冇有路的地方卻能走出一條路來,這說明這些人很有可能不是第一次上山,他們對這裡已經很悉了。查文斌始終和這些黑影保持著百來米的距離,他現在還不能輕易暴自己的存在。

黑影抬著棺材來到了點睛山的頂峰已是天將大亮,山下的人們從來不會知道原來點睛山會是這般模樣,或者說藏在點睛山茂的植被後麵會是這樣一副場景!

無數直徑在水缸般細的坑麻麻的分佈在整個山崗,活像是一個巨大的馬蜂窩。這裡是一個天然的凹陷,麵積得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整個山頂呈盆地裝下陷,有點像是一座火山口。那些坑就分佈在這座火山口的表麵,正中的位置有一個最大的坑,那些人抬著棺材就停在這個坑邊。

邊有一塊巨大的長條形巨石橫上,兩邊都有石頭墊著,棺材被緩緩的架在這條巨石上頭,那些黑影開始朝著太即將升起的地方下跪。莊嚴而古老的經文開始緩緩響起,他們麵朝東方匍匐在地,天空的烏雲又開始再次聚集,當一道無比華麗的閃電劃過夜空的時候,這些人開始圍繞著棺材跳起了舞蹈。

那看上去像是舞蹈,但是他們的節奏又更像是數民族常見的祭司,查文斌暗道不好,他倒是不擔心那口棺材,他擔心的是棺材上的那個我。那個“我”其實就是我的魂魄,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被選中,難道是那一晚我對他們多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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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儀式一定會在日出之前完畢,因為所有的魂魄都是見不得的。查文斌是不敢又不得不,天知道這些黑影到底要乾嘛!

著離日出也就十來分鐘了,查文斌此行出門就帶了七星劍,天師道寶大印被他擱在家裡鎮鬼用了,冇印的符就很難威力,但他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就在他準備的時候,幾個黑影好像已經完了他們的前奏儀式,接著棺材上的那個我被一個黑影輕輕抱起走到了那個坑邊上。

先是一個黑影跳了下去,接著便是第二個、第三個,直到所有人都跳下去後,最後那個抱著“我”的黑影轉對查文斌所藏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後不帶任何猶豫的也跳了下去。整個山頂的黑影們就這樣消失了,隻留下一口漆黑的棺材留在外麵,詭異而讓人不安。

卓雄冇有來過點睛山,西天目山脈都是原始森林,他本失去了方向。跌跌撞撞的鑽來鑽去又繞回了原地,他的腦海裡都是昨晚留下的那句話,他知道臟東西可不會跟他開玩笑,因為他此刻已經到了雨水的威力,那雨大的幾乎讓他無法睜開眼睛。而四周但凡是有的地方都有渾水衝過,再不找到出路,他很有可能就會葬送在這片隨時發的泥石流裡。

耳邊的雨很大,卓雄依稀聽到一個聲音在喊:“瞎子叔,是你嘛?”

是河圖!這小子怎麼找到自己了,離著自己不到四五米的地方,河圖渾上下已經快要分不出人樣了,滿是泥。兩人躲到了一棵大樹底下,卓雄問道:“你小子咋找過來的?”

河圖胡了一把臉神地說道:“我說了你可彆怕。”

卓雄樂了,心想你這孩子還嚇唬起來我了:“說,你叔跟著你師傅什麼冇見過,還能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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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圖捅了一下卓雄的隔壁,朝著天上努了努道:“你看那是什麼?”

“哪啊?”

“就那樹上。”

卓雄仔細一看,一個黑漆漆的東西正蹲在樹杈上,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是一隻很大的鳥。

“烏?”卓雄吃驚道。

河圖一本正經地說道:“昨晚上它就一直在我腦門上盤著,早上我走一截它飛一截,然後就把我帶到你這兒來了。叔,報喪鳥這東西出現,是一定會有事的,你說它帶我來找你是個什麼意思?”

卓雄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著那烏狠狠砸了過去,驚得那鳥一震翅膀就衝向了雨雲。他拍拍手道:“冇意思,一隻鳥罷了,要是你超子叔在,能一槍打下來下酒你信不?”

河圖吐吐舌頭不再說話,說超子會去打烏下酒,這事恐怕他還真能乾得出來。在河圖還小的時候,超子就曾經在墳窩子後麵的板栗林打過一隻貓頭鷹,他的理由僅僅是那玩意晚上的瘮人,吵得他睡不著覺。

“那現在咋辦?這麼的雨。”

“找你師傅去。”卓雄想了想又說道:“昨晚那個的確不是紮褐,他好像在意你手上的那鈴鐺,那東西還在你手上吧?”

河圖從兜裡出那個鈴鐺,也就半個掌大,這玩意卓雄曾經在蘄封山上見過。

“上哪找我師傅啊?”

“點睛山!”

“怎麼走?”

“不知道。”

河圖:“……”

卓雄把那銅鈴揣在自己兜裡細細收好,抬頭一看,那隻烏又飛了回來,就在原來的那樹杈上蹲著,腦袋還時不時的朝著一個方向轉。

這隻烏有問題,冇有哪隻鳥被驚了還敢回原地的,難道真的如同河圖所說?不過卓雄向來也不是怕死的主,抬頭對那烏說道:“銅鈴在我這,你要真是他們一夥兒的,就帶我們去點睛山!”

“呱!”得一聲,那烏的讓人覺得心頭髮麻,接著雙翅一拍就在他們頭頂盤旋開來,卓雄拍了一把河圖的腦袋道:“敢不敢跟你叔去耍耍?”雨太大,他也不放心讓河圖獨自一人下山,還不如索帶在邊。

“怎麼滴不敢,早就想出來了,可就是師傅一直不讓。”

“那好,我們跟著那鳥走,它既然能把你帶到這兒來,就一定會把我們帶去找你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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