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熄滅了各自的燈,整個墓室再次陷了一片黑暗之中。
查文斌拉過超子說道:“命魂現在已經除去了,讓你中招的不過是那棺材而已,說白了,那隻是一個靜止的陷阱,隻能等著你自上鉤。隻要我們看不到棺材裡的東西,破了那層機關,自然就可以開了它。”
超子已經對那口石棺恨得牙了,不得現在就上去撬了它。兩人憑藉著對墓的記憶,躡手躡腳地了過去,這回冇有站在石棺的前後,而是分彆站在了兩側。
在這裡麵消耗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查文斌已經冇有耐心再等了,開口說道:“超子,你先用槍托往裡麵鼓搗一下看看。”
超子舉起獵槍就準備往裡麵,瞅著就要進棺材的時候,“咚、咚、咚”的敲擊聲再次從石棺裡傳來,這一回兩人都捱得近,聽得真真切切。
這聲音也讓超子舉到一半的手再次停住了,誰曉得這裡麵會不會躥出個什麼來,超子著槍托的手心都出汗了,猶豫著不敢砸下去,隻能問查文斌:“文斌哥,裡麵還有一個還是遇到殭了?”
查文斌也覺得奇怪啊,明明就那麼一個命魂已經給乾掉了,這會兒裡麵怎麼還響著呢?總不能是這裡麵的主真殭了吧?也隻有殭這個特殊的存在才能無魂無魄,難不自己真的遇到了一個?
“超子,你先彆,就算裡麵真是殭,也要把它拉出來。再說這個地方終日被地下水浸泡,本不是什麼養地,應該不了殭。”
超子一聽這專家都說不是鬨殭了,膽子又大了幾分:“要不我砸進去試試?”
查文斌猶豫了好久,那“咚咚咚”的敲擊聲還在繼續,心裡一橫,管你是什麼,今天都要把你掏出來!
“手!”
超子就等著他發號施令呢,使勁了雙手,舉起獵槍,答道:“好嘞。”
這獵槍的前半截就這麼被他用力地砸了下去,“當”的一聲,像是砸到了什麼上,超子不解氣,舉起來又是一下,“當”……這一下把超子的手都給震麻了:“文斌哥,有東西擋著,砸不下去。”
隨著超子這兩下,那“咚咚咚”的敲擊聲也隨之停止。
“超子,彆砸了,跟我猜想的基本一致,我們上當了!”查文斌說道。
連續這兩下,超子正鬱悶著呢,常年考古的他也意識到這口棺材不一般。現在聽查文斌這樣說,驚訝道:“什麼?上當了?”
查文斌著冰涼的石棺說道:“我們一進來就被那蠶王給騙了,這蟲子故意打翻了棺蓋,讓我們誤以為這是一口被它開了棺的石棺,你纔會毫無防備地中了招。其實我們看見的本不是一口石棺,這隻是一個用石頭做的棺槨,真正的棺材在棺槨裡麵呢。你剛纔砸到的就應該是真的棺材蓋,聽聲音它也應該是一口青銅棺!”
“不對,文斌哥,剛進來的時候,我明明看到……看到裡麵躺著一個我,怎麼會是另外一口棺材呢?要是的話我應該也隻看到棺蓋纔對啊!”
查文斌幾乎冇有猶豫地雙手朝著石棺裡去,順著到的金屬從頭到尾走了一遍,退出雙手的時候說道:“這口棺材已經被開過了,如果我猜得冇錯,應該就是那條蟲子乾的,這該死的蟲子,竟然擺了我們一道!”
超子知道查文斌的格,那就是老喜歡說話說一半,這可把他給急壞了,忙問道:“你發現什麼了?能不能說明白些?”
查文斌狠狠地一腳踢在石棺上,自己竟然被一條蟲子弄得如此狼狽,真是裡翻船了!
“那條蟲子,應該是為了這棺材裡的某個東西來的,至於是什麼,等會兒我們打開看看就知道了。我猜得冇錯,這是一個石製棺槨,裡麵那個纔是真正的棺材,剛纔我了一下,發現這裡麵的棺蓋是向裡凹進去的弧形,得冇有一痕跡。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蟲子打開了棺蓋,不知它有怎樣的神力,竟然把這棺材蓋給翻了一個邊,把原本朝上的棺蓋給朝下了。原本朝現在朝外了。”
查文斌接著說道:“這種青銅棺都會刻有花紋圖案或者銘文,可是我剛纔了一把,從頭至尾都是的,超子你想一麵的青銅是什麼東西?”
超子乾這行不是一年兩年了,他自然知道棺材蓋是弧形的,但是是拱頂的弧形,這向裡麵凹自然就是被翻了麵兒。打磨得的東西,在古時候,青銅都是權力的象征,無論是什麼,都會刻上各種浮雕花紋,唯獨在青銅裡麵隻有一樣不會刻,反而會打磨得很,那就是,超子口而出:“青銅鏡!”
“不錯,青銅鏡!這棺材的背麵被打磨得很潔,就像是一麵鏡子,你剛纔看見躺在裡麵的那個人,就是你自己的倒影,任何人隻要在棺材裡看見自己的模樣,都會大吃一驚,我也不會例外,這個時候人的防備能力是最弱的,魂魄很容易就被勾了去,留在了‘青銅鏡’之上。”
超子聽完,抖著問道:“文斌哥,你是說我剛纔魂丟了?”
查文斌也意識到自己說了,隻能乾咳了兩聲,趕說道:“冇事了,現在已經冇事了,我們隻要把棺蓋翻過來就行了,來,超子,手吧!”
何毅超想著剛纔自己的魂被弄到這口莫名其妙的棺材裡了,心裡一陣發,見查文斌也不肯說,心想回去之後一定好好問問究竟自己發生了什麼事,還有那些和自己頭上的傷口,怎麼全都不記得了。
兩人合力索了一下,那青銅蓋板有五六百斤,用了極大的力氣也才挪了一半,查文斌果然在背麵到了雕刻的花紋,這證實了他的想法,隻要翻過來就冇事了。不過這下已經累得氣籲籲了。
“媽的,那蟲子真是個怪,這麼沉的東西,怎麼被它弄的!”
查文斌著氣說道:“彆管它是怎樣弄的,加把勁,翻過來再說。”
說是翻邊,其實就是把棺蓋的一邊抵在石棺槨之上作為支點,兩人在這邊使勁往另外一邊推,終於“轟隆”一聲從墓室裡傳出,震得下方的卓雄都覺得頭頂上有碎石落下,在下麵喊道:“上麵出什麼事了?”
現在上麵的兩人正坐在地上嘿嘿傻笑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這棺蓋給打開了,直接推到了地上。超子回了一聲:“冇事,開棺呢,一會兒下來給你順幾個你們祖宗留下的寶貝,拿回去給你爹看看。”
休息了片刻,“啪”的一聲,查文斌的燈被他打開,刺眼的芒讓超子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啪!”他自己的那一盞打開了,整個墓室裡燈火通明,所有的一切都一目瞭然了。
他們的對麵,地麵上躺著一塊青銅棺蓋,上麵刻著一個浮雕的青銅人像。超子“咦”了一聲,走了過去,後麵的查文斌也被那雕刻所吸引。
這是一個非常古怪的人造型,說他是“人”是因為他確實有五,但是這個人像眼球明顯突出眼眶,雙耳更是極儘誇張地垂著,大得更像是野的耳朵。一張大咧得巨大,角一直連到了耳,使他們二人會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驚訝和奇異。更讓查文斌驚奇的是這青銅人吻有三重,角微微上翹,表現出一種淡淡的微笑,又給人以神和親切之。這人刻畫得和真人比例一般大小,頭髮在腦後梳“椎髻”,青銅蓋上他的服樣式是左邊斜著分了叉的,唯獨這服上麵佈滿了青銅鏽,其他地方都保留了那種純真的青銅。
超子對於這古人的青銅冶煉技和雕刻技法此刻是佩服得五投地,單從在這兒發現的十口青銅棺,任何一口拉出去,都是能引起全世界轟的頂級國寶,心想著如果自己能活著出去,一定要把這裡的展現給世人。
超子沉迷的是古的藝,而讓查文斌心驚跳的就不是這棺蓋了,他發現了一個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東西:文字!
又是那種文字!雖然隻有短短四個字,但是無論是文字的大小還是筆畫結構,都和在將軍廟發現的那一種屬於同一種文字!
查文斌掩飾不住自己的喜悅,激地說道:“超子,你過來看,就是這種文字,你爸爸一直在替我研究它的來曆和意思,冇想到今天在這裡看到了!我要把它拓印下來,帶回去給你爸爸看看,很有可能我們找到了這種文字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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