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宋佳真的是一個沒有主見同樣沒有頭腦的人,三張假符和一小包硃砂,愣是被文叔以八百八十八賣給了,可憐的人,在禽文叔的眼中完完全全就是一隻羊。
說實在的,文叔這就是天生的生意人,坑蒙拐騙佔全了,而宋佳卻抱著孩子對著文叔千恩萬謝的說著十分客氣的話,我都不忍心看了,於是就轉過了頭來。
宋佳拿了符,走出了店門,抱著那小孩子,我著那小孩的眼睛,他的眼神裡面好像充滿了迷茫。可憐的小孩,本來是胖嘟嘟的,可是現在已經是皮包了骨頭。要說我這個人的心其實真的很弱,看不得別人苦。本來這個年紀的小孩正是歡實的時候,可是老天爺卻偏偏讓他在這個本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遭了這種無妄之災。
也許是個人英雄主義作祟,也許是我自己的良心不安,也許是那個小孩兒的眼神刺激了我,此時此刻,我準備晚上行的決心竟然空前的堅定。於是我不在猶豫,也跑出了門去。追上了他們母子。
宋佳見我追了出來,問我什麼事。我對說:“是這樣的,能不能把你家的地址告訴我,文先生說晚上要爲你們母子祈福,需要一個的地址。”
宋佳聽我這麼說,很是激的把家的地址寫在了一張紙上遞給了我,然後就走了,抱著孩子走的很吃力,走著走著忽然又看到了對面樓的那家‘易福館’。可能是想再多幾分把握能救孩子吧,我見又走進了那家‘易福館’裡。
我手裡攥著那張紙,心想著,文叔這個老神會祈個屁福,他擅長的除了吹牛就是鬥地主,今天晚上還不是哥們兒我要前去救你們母子倆。唉。
天氣很冷,看來晚上我要多穿點服再去,要不然在外面一宿會被凍死的。我邊想著邊回到了店裡面,只見文叔正在猥瑣的數錢。
他問我:“大冷天兒的,出去幹啥了?”
我回答他:“沒幹啥,就是出去氣兒。”
文叔何等老巨猾,他看出來我現在的心不怎麼好,於是他對我說:“小非啊,不是我說你,你的心還是太了。你是不是看那娘倆可憐?但是你要知道,可憐的人多了。有些事兒不是我們能管的了的,你懂麼?”
我沒支聲,他說完後,從那八百八里面出了五十塊錢,遞給了我說:“拿著,剛纔表現不錯,以後就這麼配合我,不了你的。明白麼?”
我接過了那五十塊錢,心裡嘆著,錢這東西還真是王八蛋,爲了錢可以出賣很多東西,爲了錢可以傷害欺騙很多人,要知道這種人是我以前最瞧不起的,可是現在的我竟然也越來越像這種人了。畢竟我還要吃飯,我還要生活,所以我不能跟錢過不去。
正所謂,魚與熊掌兩者不可兼得一般,氣節和銅臭二者也同樣不能兼得,那些社會上所謂的高風亮節純屬是扯JB蛋,高風亮節也要建立在一定的經濟基礎上的,要是你是個要飯的,一天天喝西北風了,要拿什麼資本去高風亮節?
我對文叔說:“我其實剛纔出去是看到了那娘倆從咱家出去後,就往易福館去了。”
文叔聽罷後不知怎麼的就忽然火冒三丈,他罵道:“去他嗎的,這臭娘們兒,這是不相信咱們啊,竟然還去求對面那老X了?真他媽鬧。不過那老X的本事我還不知道?看著吧,這個姓宋的去對面也一定得被宰!”
我不知道文叔裡的那個對面的‘老X’是誰,但是我肯定的是那個‘老X’一定和文叔是冤家對頭,要不就是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要不然文叔也不能有這麼大的怨念。
文叔氣呼呼的對我說,他現走了,出去找人打麻將去了,一會快四點的時候你也可以下班了,收拾收拾店裡,然後把門鎖上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目送著文叔走出了店門。然後一屁就坐在了電腦前,要知道現在的我還多的事兒呢,我記得九叔跟我講到對付夜狐的方法是需要不道的,不過先生用的道好在都是些容易找到的。我看了下,現在剛剛下午三點多。我得上網上查下看看宋佳住址附近哪兒有能買到這些東西的地方。
還好,現在市區之中只要你有錢,就不怕買不到想要的東西,我在度了一下後,就在住址的附近發現了一個很大的超市兒,而且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那種。
好在剛纔文叔還給了我五十塊錢的打賞錢,要買齊那些道應該綽綽有餘了。於是我便關了電腦後,把店裡草草的打掃了一下後,關店走人。
在公車上,我坐著靠窗的位置著窗外,我現在的生活是以前不敢想象的。想不到這個社會竟然這麼的複雜,我們爲了生存就必須要去做許多不願意做的事,儘管以前總想象這社會就是個花園,但是如今花園之中,卻覺得那些麗的鮮花卻是不在這裡開放。我爲什麼要活得這麼累呢?
想想從學了《三清書》到現在,彷彿我的命運就早就被別人決定好了一般,我只是按照著命運的劇本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等到回頭的時候,才發現邊能留住的東西,實在是太了。
想想我真的是爺的子跑堂兒的命,總是要給自己找罪。
由於還不是下班時間,公車上的人很,車載電視中傳來了輕的音樂,是許巍的《那一年》。
“那一年,你正年輕,總覺得,明天一定會很。
那理想世界就像一道芒,在你心裡閃耀著。
怎能就讓這不停燃燒的心,就這樣消失在這平庸裡。
在生存面前那純潔的理想,是那樣的脆弱不堪。
你站在這繁華的街上,找不到你該去的方向,
你站在這繁華的街上,覺到,從來沒有的慌張。。。。。。。。。”
聽著這歌真是景生啊,我的心裡竟然又開始不痛快了。就連我自己也爲我這總是矛盾的心理而奇怪。眼見著公車正要路過袁大叔麪館的地段,我下了車,這時起了北風,腳下是北國獨有的積雪。踩上去嘎滋嘎滋的。我了羽絨服的領,便往袁大叔的麪館走去,反正現在心中的,就去吃碗麪吧,順便和大叔聊上兩句。
不多時,便來到了麪館門口,著這破破爛爛的門臉,實在是和旁邊的門市店不搭調,看上去是那麼的不協調,可是誰又能知道這麪館中竟然有會做極品味的高人呢?
我推開了麪館的小破門走了進去,麪館果然還是和上次來的實話一樣的冷清,袁大叔和袁阿姨正坐在店裡看著電視,見到我進來,袁阿姨又出了那慈祥的笑臉:“小崔,你來啦。”
很明顯的他們還記得我,這不讓我覺到了一溫暖,多好的兩口子啊。於是我點了點頭,對阿姨說:“恩,饞袁大叔做的面了,所以今天就又來打擾了。”
袁大叔瞇著眼睛笑著說:“好說好說,古人講以琴相識,以詩會友,但是咱們爺們兒卻是以面相識,以酒會友,等著,大叔現在就給你做面去。”
我在一個小桌前坐下了,袁阿姨給我倒了一杯熱水,說:“外面冷吧,來喝口水暖和暖和。”
我對說了聲謝謝,外面卻是很冷,凍的我雙手通紅,我用雙手捧著那杯熱水,很暖和的覺從雙手傳來,但是卻發自心底。
袁阿姨坐下來和我說話,問我:“在老文兒那乾的怎麼樣啊,小非。”
我心中一陣苦笑,我要怎麼說呢?於是只好微笑著回答:“好的,阿姨,文叔對我特好。”
這時,袁大叔端著碗熱湯麪從廚房走了出來,他邊走邊說:“前幾天給老文兒打電話,他還直誇你會來事兒呢。小夥子不錯,好好幹吧。”
聽著袁大叔的話,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只好木訥的點了點頭。
麪條還是那麼的好吃,吃的肚子裡很暖和,讓我暫時忘記了剛纔的迷茫和不快,我對著袁大叔說:“袁大叔,今天再陪我喝點酒吧。”
袁大叔早就有這個意思,於是他端上兩盤兒小菜後,就坐在了我的對面,啓開了兩瓶啤酒,我們一老一就這樣喝了起來。
就一下肚,我的心又好了不,這多半是和袁大叔聊天的關係,他這老頭兒十分的睿智,雖然聊的都是一些瑣事,但是他也能讓你在話間領悟到不東西。
正當我倆聊的正開心的時候,麪館的門開了,一個人夾雜著外面的寒氣走了進來,此人看上去四十出頭,著一黑的貂皮大,看上去就價格不菲,此人長著一張國字臉,一雙鷹眼炯炯有神,留著青徐徐的絡腮鬍子,卻還給人一種十分乾練的覺。
他走進了麪館後,旁若無人的就靠著門坐了下了,說了句:“一碗牛麪,不放香菜。”
我覺得很納悶,這位的打扮一看就是那種非富即貴的類型,怎麼也到這麼破的小店裡吃麪?而且看他的表好像還不是第一次來的樣子。
我轉頭著袁大叔,只見他的表忽然變得十分嚴肅,我頭一次看見袁大叔這副認真的表,他收起了笑容後,默默的看著那個人,而袁阿姨也收起了笑容,面無表的對那人說了句:“知道了。”
說完後,袁阿姨便去了廚房,我莫名其妙的著他們,他們似乎是認識,可是袁大叔爲什麼會出現這種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