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打算給吳林製造一點麻煩的時候,石鐘後麵突然傳來了呼哧呼哧的響聲,有什麼東西奔著我這邊飛過來了。
我不敢冒頭,就拿出側兜的半片鏡子照了照,在鏡子的反中,我看到一個玻璃瓶子正帶著火苗朝我這邊飛過來。
吳林那邊竟然還準備了燃燒瓶,隻要那個瓶子砸中我後的石鐘,瓶炸裂,酒就會大麵積地迸濺,而連著瓶口的火布就又會讓火苗順著滿地的酒蔓延。隻要這一下砸準了,我就算不被燒死也必須儘快離開掩,以防止火焰的高溫對我造灼傷。
不過吳林大概是擔心被劉尚昂擊中,在扔出燃燒瓶的時候失了一點準頭,那個掛著火星的瓶子從我鐘石頂端掠過以後,徑直朝著我的正對麵飛了過去。
燃燒瓶最後落在了地上,隨著一聲碎響,十米開外的地方頓時揚起了火焰。
接著,第二個燃燒瓶又飛過來了,吳林似乎在試驗投擲時的力度,這一次,燃燒瓶還是飛躍了我後的石鐘,落在了離我不到五米的地方。
他想用這種方法著劉尚昂開槍,如果劉尚昂不開槍擊碎朝我飛來的燃燒瓶,那麼等吳林準了力道,我一樣會完蛋。
可劉尚昂忍住了,他沒有開槍。
第三個燃燒瓶接踵而至,我端著碎鏡片,從鏡子的反裡仔細盯著瓶子在空中飛行的軌跡,我斷定,這一次燃燒瓶還是會飛躍石鐘,不過它會落在離我不到一米的地方,一旦它落地,我就會被火焰波及。
但我並不打算讓它落在地上。
燃燒瓶和預想中一樣飛過了我後的石鐘,我沉下一口氣,快速出劍,用劍輕抵住飛過來的瓶子,在短暫的接中大致清了它的重量,隨後我就移劍,先是用利用長劍減緩了燃燒瓶的落勢,再擔著那個瓶子,將青鋼劍在空中舞了一個圈。
一帶、一收、一擔、一送,燃燒瓶離了青鋼劍,又朝著吳林那邊飛了過去。
這種化勁的招式還是羅菲教給我的,在他們那一脈管這種和太極拳相似的招式做「混元勁」,施展的時候講究一個「氣若遊」,我學得不深,也不知道氣若遊是什麼意思,但依葫蘆畫瓢,還是能將羅菲的招式勉強施展出來。
當燃燒瓶飛向吳林的那一剎那,我都不知道它究竟能飛多遠。
這時候,吳林又開了一槍,子彈打碎了飛在半空中的燃燒瓶,酒和火焰朝著四崩落。
從剛才開始,吳林就一直將我鎖定為目標,前幾次開槍也全都擊中了我後的掩。
如果他真的想要我的命,之前有很多次機會可以手,完全沒必要等到現在。可當下他又擺出一副要幹掉我的架勢,他到底在想什麼?
哢!
吳林那邊傳來了一聲輕微的脆響,接著就聽劉尚昂喊:「上!」
我頓時反應過來,吳林這是在換彈夾,機會來了!
我和梁厚載幾乎是同時從掩後沖了出來,也是在他現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剛才就在離我不到三米的一顆石鐘後麵躲著。
而在我後,還傳來了劉尚昂的腳步聲。
我見過劉尚昂換彈夾,知道他們這種專業人士換個彈夾的時間非常短,所以在快速奔跑了兩三步之後,我們又閃躲在了石鐘後麵。
現在次旦大巫離我們也是近在咫尺了。
我本來還打算先把他拖到掩後麵來,這時吳林的子彈又擊中了我後的石鐘,又是一陣碎石迸濺。
可劉尚昂卻在吳林開槍之後喊了一聲:「他沒子彈了!」
吳林不是剛換了彈夾嗎,怎麼就沒子彈了?
呼哧——
後方又傳來了燃燒瓶呼嘯的聲音,劉尚昂一刻也沒猶豫,立即開槍擊。
隨著一聲槍響,燃燒瓶在空中炸裂,接著我就聽到吳林那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在這個相對幽寂的大空間中,即便是五十米外的聲音也變得格外清晰。
劉尚昂端著槍衝到了我和梁厚載前頭,我也立即離開掩,才發現吳林剛才待過的地方已經出現了火,可我隻能聽到吳林的腳步聲,卻看不到他的蹤影。
奔跑中,劉尚昂連開了兩槍,都沒能命中目標。
吳林好像變了看不見的鬼魅,他的腳步聲離我們越來越近,可我就是看不到他。
劉尚昂的彈夾也空了,就在他停下來更換彈夾的時候,前方突然閃過一道亮銀,我立即錯開子躲閃,劉尚昂剛才隻顧著換彈夾,行上慢了一拍,那道亮銀從我臉側閃過之後,就奔著他飛了過去。
急之下,劉尚昂端起狙擊槍來擋了一下,就聽「當」的一聲,一把尺長的匕首結結實實地紮在了槍,扳機都被它削掉了一半。
這時候腳步聲已經到了我的麵前,我也沒囉嗦,甩手就是一劍。
剛才我確實沒有看見吳林,可在我甩出青鋼劍的一剎那,他卻赫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他離我隻有不到半米的距離,手上拿著一把鋼叉,正俯躲避我的劍,在他後還跟著一個材消瘦的人,我沒猜錯的話,那傢夥就是仁青。
吳林有多難對付,這我可是親經歷過的,毫不敢大意,他一出現,我就立刻拉開了和他之間的距離,同時不斷將青鋼劍刺向他。
天罡劍在施展的時候,如果上活人,原本應該是有進無退,以攻代守,可吳林是個特例,他的速度和力量都遠超常人,如果我再那麼不顧死活地衝上去,肯定要吃大虧,所以我隻能將他當做邪來理,一邊攻擊,一邊控製和他之間的距離。
我用最快的速度刺出了幾劍,吳林竟然就靠著手裡的小鋼叉擋開了。
第一次出劍,他大概沒有想到青鋼劍這麼鋒利,直接將鋼叉迎了過來,結果三個叉刃被斬斷了一個,在這之後,他每次抵擋,都是用鋼叉打在劍的側麵,將長劍格開。
他手裡的那把叉子也不是凡,青鋼劍的劍刃能將其斬斷,可從劍上生出的那些尖刺,卻無法對這把叉子造任何傷害。
我控製著和吳林之間的距離,吳林似乎也不急著接近我,他就是這麼一邊抵擋我的攻勢,一邊和我繞著圈子,梁厚載第一時間就朝他後的人撲過去了,我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吳林上,也沒功夫去管厚載那邊的戰況怎麼樣。
連著刺出了太多劍,我很快就覺得手臂有些發麻了。
沒辦法,青鋼劍太重,我到現在也無法長時間揮它,而吳林手裡的鋼叉好像沒什麼重量,僵持了沒多久,我和他就出現了力上的差距。
這傢夥想耗死我。
又一次出劍的時候,我的肩膀已經有點發虛,加上地麵有點,當青鋼劍被吳林擋開的時候,我手上險些力,腳下也跟著了一下,眼看就要栽倒在地上。
吳林看準了時機,一個箭步朝我沖了過來。
他要想解決我,隻需要一瞬的功夫,在我子開始傾斜的時候,我腦子就浮出了兩個字:完了。
可還沒等吳林衝到我麵前,我後就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槍響。
那陣槍聲非常短促,比狙擊槍開火的聲音要短促得多。
槍聲一起,吳林腳下也是一個趔趄,他沒能衝到我麵前,而是和我一起倒在了地上。
我和他頭對著頭,兩個人的頭頂幾乎是著的,他手抓向了我的脖子,我在他出手之前就猛地了一下子,他這一下抓空了,我看準了空當,單手抓向了他的後頸。
吳林的反應速度還是一如既往地快,我這邊剛一手,他就側著頭避開了我的五指山,這一下我沒抓中他的後頸,卻抓住了他連線肩膀和脖子的那塊,斜方。
上一次和吳林手的時候,我不確定他到底是敵是友,出手不敢太重,但是現在,我已經可以確定,他絕對不是我們這邊的人。
抓住他鎖骨上方的大塊,我毫沒有心慈手,振臂一抖,五指同發出一猛力。
我聽不見被撕裂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可吳林大概聽到了,他頓時咧開了,整張臉因為劇痛而變得十分扭曲。
他已經了傷,我本打算抓住這個機會在他的肩胛骨上來一下,可我這邊出手,他就快速了一下子,眼瞅著我就能抓住他,可還是被他給逃了。
吳林避開我的第二次攻擊之後,就快速滾到了一旁,試圖和我拉開距離。
我哪能給他息的機會,立即追了上去,揮青鋼劍就斬向了他的腳踝。
他以極快的速度從地上爬起來,手從後腰拔出了一把鐮刀似的武,甩手就朝我扔了過來。
那把武的末端還連著鋼索,乍一看像把飛鐮,可當「刀頭」飛向我的時候我纔看清楚,那哪是什麼鐮刀,就是一截尖銳的爪子。而且我一眼就認出了,這半截爪子就是從水貓上弄下來的,爪尖上很深,一看就是塗了毒。
也不知道吳林是因為撕裂以後疼得用不出力氣來,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他投擲利爪的時候還沒用上平時的一力,以致於那半截爪子在空中飛行的速度很慢。
我立即揮劍,想直接將吳林手中的武斬斷,可我剛一肩膀,劍還沒等掄圓實呢,就看到他的左手上有一個細微的小作。
當時他是用右手提著拴在利爪尾端的鋼索,左側的斜方被我撕裂,劇烈的痛讓他的左臂失去了一部分活能力,而在我揮青鋼劍時,他的左手腕快速向後折了一下。
麵對吳林,我可是一點也不敢放鬆警惕,所以一直留意著他的每一個作。
下一個瞬間,我就看到他的左手上銀一閃,這陣銀,和他投擲到劉尚昂槍上的亮銀澤如出一轍。
我立刻穩了一下形,接著就朝一側閃避,幾乎是在我側過子的同一時間,一把匕首從吳林的左手上甩出,「噌」的一下就順著我的臉頰飛了過去。
我閃得急,一下沒穩住重心,隻能騰出一隻手來撐住地麵,防止自己摔倒。
隨著一陣光芒的出現,整個世界進入到了末世前夕。倒計時起,暫時並非來臨真正的末世,麵對如此,秩序是開始崩壞還是更加穩固,每個人又會如何麵對。好,壞,每個人永遠不能用一個字來概括。麵對形形色色的人與事,又將何去何從,進化的終點在何方,命運又將如何握牢。是齊心協力還是各懷鬼胎,麵對末世敲響的倒計時,究竟能否順利度過災難。一切,現在開始。
有人做活人的買賣,也有人做死人的買賣。 我做的,就是死人生意,不是賣棺材紙錢,也不賣壽衣紙扎。 賣的,是你從未見過,更加詭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