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爵爺,你怎麼纔來,皇上可是都發脾氣了。”
到了勤政殿,小樂子見到李勳,連忙走了過來,拉著李勳小聲提醒。
李勳低聲問道:“所謂何事?”
“我站在殿外,的也沒有聽太清楚,好像與翼王趙赫以及楚王趙碩有關。”
小樂子說完這句話,不在多說,他也只能說這麼多。
“多謝。”
李勳拍了拍小樂子的肩膀,也不再多問,整了整上的服,然後走進勤政殿。
有些時候,提前得到一些消息,對於即將發生的事,確實有很大的幫助,這可以讓李勳心裡有個準備,待會兒進了勤政殿,儘量不要去說關於趙赫和趙碩,和他們有關的話題與事宜。
進了勤政殿,李勳躬行禮,高呼萬歲。
趙詢點了點頭,淡聲道了一句:“來了,一起議事吧。”
李勳站到一旁,暗中觀察現場況。
趙詢的臉很不好看,目時不時的掃向李忠,眼中有著明顯的霾之。
大家從早上一直商議到晚間,大多數事已經商定的差不多了,但是到了最後,錢明度提議對翼王趙赫以及楚王趙碩兩位參與政變的秦王,給予最爲嚴厲的罰,滿門抄斬,以及秦安明給出了一份名單,這份名單之中,絕大多數員,都是和翼王趙赫以及楚王趙碩關係切的人,這份名單所牽連到的人,範圍極廣,不僅僅牽扯到安福、何從這些掌握地方兵權的大將,更是牽連到了隴佑以及西域,其中就有單仇、元和、於巖輝等人,這些人都是和李勳關係極爲切,秦安明給出的建議,非常狠毒,安福、何從兩人死,單仇、元和、於巖輝等人則是立即調回京,剝奪他們的兵權。
前面的事倒也好說,就算有人心中不滿,忍一忍也就算了,但是最後錢明度和秦安明兩人所搞出的事,得到趙詢的首肯,證明還是符合他的心意,許多員也是見風使,紛紛出言表示贊同,但李忠卻是終於忍不住,跳了出來,堅決反對。
就這個事,李忠與秦安明等人反覆爭論,雙方意見徹底相左,誰也說服不了誰,期間,趙詢也是婉轉的提醒李忠,秦安明與錢明度兩人所給出的建議與結論,他是支持與同意的,你就不要多說了,但李忠的態度極爲堅決,尤其是在對於凌遲死楚王趙碩,將其滿門抄斬這件事上,李忠更是極力反對,說到最後,已然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緒,對著秦安明與錢明度兩人破口大罵。
李忠當著所有人的面,大罵秦安明、錢明度兩人無恥匹夫,陷害忠良,趙詢的臉頓時沉下來,冷冷說道:“李相國,朕還在這裡,請注意你的言辭。”
李忠直視趙詢,沉聲說道:“我若有罪,皇上罰就是,但朝堂之上若是有秦安明、錢明度這兩個小人存在,大晉恐怕就危險了。”
李忠全立即冷冷笑道:“左相大人,照你這麼說,滿朝文武大臣,除了你李忠是忠臣之外,其他的都是小人了?若真是這樣,你李忠一個人把持朝政就好了,還要我們這些員幹什麼?”
把持朝政這四個字,李忠全語氣特意說的很重,顯然是意有所指。
趙詢默默看著李忠,並沒有說什麼,但從他那沉的臉可以看出,他對於此時的李忠,心中顯然已經是有了不滿的緒。
李忠的威太高了,又是先皇趙智結拜義弟,趙智臨死之前,拉著李忠的手,幾番囑託,讓其好好照顧趙詢,有他這座高山著,趙詢覺很抑,尤其是在一些關鍵問題上,趙詢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絕大多數員都是看出了風頭,立即出言符合,只有李忠,往往意見相左,而且態度非常堅決,每每都是讓趙詢有些下不了臺,一次二次倒還好說,但趙詢繼位這纔多久,這樣的事已經發生了好幾次,到了現在,趙詢對於李忠的好期待已經徹底破滅,耐心也是在被慢慢的磨。
趙詢閉上眼,雙拳握,半響之後,纔是重新睜開雙眼,默默說道:“你與我父皇乃是結拜兄弟,於私,朕該尊你一聲叔父,但是於公,你我乃是君臣,李忠,這一點本分,你切莫不要忘記。”
李忠呆呆看著趙詢,眼神之中,有了一悲哀之,此時此刻的趙詢,對於李忠來說,竟是顯得如此陌生。
右相楊道臨年歲已高,早上趕來議事,到了中午之後,以他的歲數有些堅持不住,便是告辭離開,政事堂的其他相國,在大多數事商定完畢之後,也是紛紛告辭離開,對於他們來說,安福、單仇這些人將領,並不屬於門閥世家之人,是死是活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至於翼王趙赫以及楚王趙碩兩人的死活,那就更加不會關心了,所以他們都是提前離開,搞到最後,因爲這兩件事,因爲李忠的堅決態度,一直僵持到現在,事都是無法定下來,這讓很多人對於李忠,都是產生了不滿的緒,覺得他多管閒事,瞎心,這些人的死活跟他有個屁的關係,何必非要在這裡糾纏個不停?
事實上,趙詢爲了能夠順利的完自己的第一個大朝,可以儘快的穩固自己的皇位,他已經與各方妥協,讓出了許多政治利益,這也是爲什麼,那麼多員的調與任免,以及其他各類事宜,趙詢召集衆人,僅僅只是用了半天的時間,便是差不多商議完畢,在保證自己足夠的利益之下,那些門閥世家所代表的勢力,自然不會與趙詢過多糾纏,至於安福、單仇以及趙赫、趙碩那些人的死活,其實在很多人看來,只是一件無傷大雅的小事,跟他們沒有太多關係,但恰恰就是這麼一點小事,至趙詢是這麼覺得,卻是卡在了李忠這裡,進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