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還在往正心殿這邊走,可是正心殿這邊卻是傳出歡快的笑聲。
柳乘風是清早宮的,他一到,那劉瑾便只能打發去外頭候著了。便是焦芳、張彩二人也只能外頭相侯,君臣二人在裡頭閒聊,這三人卻也在外頭謀劃。
且不說那劉瑾聽到了消息之後如何面無人,柳乘風宮可不是純粹的說些七八糟的事,原本抱著個婢樂,誰願意大清早起來,他一坐下,便板了個臉,道:“皇上,大事不妙了。”
朱厚照是什麼子?若換做是其他人眼見楚王這樣份的人說出不妙二字,多半都要臉變一變,亦或是假裝自己很淡定從容,實則是心中生疑,一子霾在心頭。
可是朱厚照不一樣,他這人唯恐天下不,一聽到不妙,竟是像蒼蠅見了有的蛋,於是虎軀一震,龍目一張,神抖擻,大清早的睡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柳師傅,出了什麼事?”
柳乘風原本還想拿出點東西來嚇嚇他,誰知竟是讓這小皇帝興致盎然,真不知該哭好還是笑好,這朱厚照在皇帝圈子裡也算是奇葩一朵了,前頭肯定不會有古人的,後面有沒有來者柳乘風雖然不知,卻也不報太多期。總而言之,若是要評選最昏聵的皇帝亦或者是什麼千古一帝多半這朱厚照都不太沾邊,可要評選最扯淡的皇帝那朱厚照定是沒跑的了。那前世以荒唐著稱的皇帝們只怕連拍馬都追不上。
柳乘風只得深吸一口氣,不管朱厚照怎麼樣,至他來了興趣,來了興趣就會對接下來的話引起重視,柳乘風只是希朱厚照重視而已,並無其他,他隨即便道:“昨天夜裡,錦衛查到了一樁通天大案,真是想不到,我大明曆經了先帝和皇上這樣的明主,天子腳下竟然還窩藏著一大批不法的贓,這些人沉瀣一氣、目無綱紀,膽大包天,竟是上下串聯,以權謀私,深國恩,卻是裡斂財樂……”
柳乘風好歹也是讀過書的,編排起人來那是一套一套,一口氣用了數十個最醜惡的用詞統統加諸在這些人上,隨即正道:“錦衛都指揮使陳泓宇眼見事太大,已經徹夜命校尉提刑審問,哎……這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才知道世上竟有這麼多不知廉恥之人。這些人居然還是讀過聖賢書的,呸,平日裡大義凜然,說什麼斯文面,原來裡卻是臭不可聞。”
朱厚照聽說抓了什麼贓,興趣頓時銳減,這幾日廠那邊也會時不時報上一些緝拿不法員的事來,一開始他頗有興趣,很有報復的快,可是現在卻已是麻木,心裡不嘀咕,說來說去,還以爲真出了什麼子,不想竟是這麼個小事。
不過柳乘風的話還是說到了朱厚照的心坎裡,朱厚照最恨的確實是那些口裡仁義道德教訓他卻又暗裡窮奢極的員,於是笑嘻嘻的道:“柳師傅要說的只是這個?”
柳乘風正道:“這還不止呢,事鬧的有點大,錦衛已經抓了許多員了,還有一些大臣也是見機四投遞彈劾奏書,哎,陛下再不關注,只怕會鬧出事來的,新法固然是好,可是不是有句古話嗎?做刑不上大夫,陛下是不是讓大家都收斂一下?更可氣的是那些個報紙,今日竟都是清一的妄議國政,說新法這個又說新法那個的,指三道四,他們當他們是陛下,難道還想指點江山不?”
柳乘風這擒故縱,暫時先看看朱厚照的反應。
朱厚照聽到新法,又聽到報紙在評議新法,這一下子又是虎軀連震了,說實在的,這位仁兄也沒什麼政績,你要問他做了皇帝之後做了什麼事,他保準面帶,唯一能拿得出的手的也就這新法了,朱厚照很想知道,別人對他這新法抱著什麼心思。
“哦?報紙裡都寫了什麼?”
柳乘風抿了抿,淡淡的道:“都是些妄議,微臣倒是帶來了幾份,又怕污了陛下的耳朵。”
“無妨。”朱厚照興致的道:“拿來朕看看。”他了手,一副討厭的樣子。
柳乘風也是早有準備,幾張報紙摺好了在他袖子裡好好藏著呢,連忙取出,給朱厚照。
朱厚照顯得有幾分忐忑不安,說實在的,他心裡也清楚自己是副什麼德行,正德皇帝優點不多,唯獨這點還是值得褒獎的,他雖然貪玩,雖然喜歡鬧幺蛾子,可是卻知道自己做的許多事都是錯的,只不過明知是錯改不了了而已,誰能拿他奈何,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習。
所以當拿到報紙的時候,朱厚照竟有點像被人判定生死的覺。
可千萬別以爲這個小皇帝一點都不注重別人對他的看法,他這個年齡終究還是爭強好勝的,另一個時空中的朱厚照在邊境打了勝仗,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手刃過蒙古人,拿去到吹噓,只恨不得大明朝沒有CCTV,爲何?還不是平時太憋屈,其他地方尋不到出彩的地方,好不容易覺自己有了幾分吹噓的本錢,於是拿著大喇叭四嚷嚷,只是可惜,他吹噓的東西似乎欣賞的人不多。
拿起報紙,朱厚照先是張,接著便有一子喜意上了眉梢了。這報紙裡說的很好嘛,什麼皇上變法深得人心,什麼錦衛貫徹新法,什麼肅貪起了奇效,什麼百姓安居樂業,這分明是給朱厚照金,朱厚照老臉一紅,先是覺得這變法好像是劉瑾提議的,沒想到功勞全部攬在了自己上。可是很快他便換了一個心思了,沒有朕慧眼識炬,哪裡有劉瑾的變法倡議,朕不答應,這新法能推行嗎?說來說去,還是老子英明啊。
朱厚照這時候畢竟年歲也不小,所以也有些小心思,雖然被報紙大張旗鼓的爲他頌揚,可畢竟還沒有洋洋自得,雖然心裡竊喜,臉上卻是故意裝出一副樣子道:“錦衛貫徹新法,是不是說昨夜拿捕員的事?”
柳乘風點頭,道:“不錯,正是昨夜的事。”
朱厚照又是虎軀一震,方纔他對肅貪沒了多大興致,可是現在卻覺得這是自己刷經驗,刷名氣的好辦法,於是由衷道:“好,錦衛立了大功。柳師傅,這些事你不必管,現在在推行新法,要讓新法貫徹下去,令百姓們知道朝廷的決心,難免就會鬧出點靜出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有這些報紙,雖然有妄議朝政之嫌,可讀書人都是這個調調,且隨他們去吧。先帝在的時候,常常對朕說宰相肚子裡能撐船,朕爲天子,難道還揪著這一丁點事不放?”
朱厚照這傢伙居然也會裝了,或許他此時已經認定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許多,所以連說話都帶了幾分怪味。
柳乘風便道:“陛下都這麼說了,微臣還能說什麼。說起來微臣也是愚昧,昨天剛到京師的時候,還以爲陛下只是拿這變法來做遊戲取樂,所以極力反對,就怕變了法,陛下不能始終貫徹如一,結果新法未立,祖法又是懸而不下,最後失了朝廷的威信。可是微臣出宮之後,眼見這新法給京師帶來的新氣象,這才知道陛下英明,是微臣妄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朱厚照今日也不知是走了什麼運,先是報紙誇,接著是柳師傅誇,他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了,他正要發言,這時候外頭張永朗聲道:“陛下,午門外頭有國子監博士、監生數百長跪,還上了進言書,請陛下過目。”
朱厚照頓時嚇了一跳,道:“真是胡鬧,這些人不知道規矩嗎?快,人打走。”
真是無法無天了,朱厚照素來不喜歡讀書人,那些監生居然敢來湊熱鬧,朱厚照自然決心嚴懲一下。
柳乘風卻是微微一笑,道:“既是有進言書,陛下不如看看再做定奪,否則平白無故趕人,未免有狹隘之嫌。”
朱厚照只得道:“張伴伴進來吧,把那進言書給朕看。”
張永進來,呈上進言書,朱厚照掃視一眼,隨即眼睛瞇了起來,正道:“這個案子看來當真不小啊,這麼多人貪,連監生們不肯安心讀書了。”隨即又道:“可是朕貫徹新法的決心不會變,錦衛辦的好,到了這個時候,朕也不能不表個態了,擬旨意,張永你且記著,待會兒去閣讓他們草擬:朕立新法,尤重肅貪,員貪污不法,便是與民奪利,十惡不赦,朕豈可姑息?朕聞兵部尚書一案,委實駭人聽聞,敕命錦衛繼續徹查,決不可中途而廢,楚王柳乘風,閒居京師,可在旁督辦,不得有誤。”
餐飲大王師雁行穿越了。破屋漏雨,破窗透風,老的老,小的小,全部家產共計18個銅板。咋辦?重操舊業吧!從大祿朝的第一份盒飯開始,到第一百家連鎖客棧,師雁行再次創造了餐飲神話!無心戀愛只想賺錢的事業型直女VS外表粗獷豪放,實則對上喜歡的女人內心…
身穿異世被下套,路邊拽個王爺當解藥;一盒種子一條狗,大街小巷橫著走;冒認首富家的大小姐,乖張不馴;被賜婚給鐵面冷血的王爺,旁人都以為她會稍有收斂,哪知道王爺卻將她寵上了天。洛安安覺得,自己這一生,算是開了掛了,卻沒想到有朝一日,人人都以為已經死了的洛大小姐竟滿血復活!“王爺,正牌回來了,臣妾該讓位了。”某女起身,悻悻穿衣。不料某王一把將她拽回,“本王娶的,從不是什麼洛大小姐。”而是她,洛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