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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51章 讓你丫的不學好

“怎麼回事?”

柳乘風覺得很奇怪,打得好好的突然之間番子們如水一般退了出去,還沒有打過癮就這麼跑了個一乾二淨。

“大人,方纔我聽到了幾聲梆子響,這是番子們撤退的口令,多半是東廠那邊人撤了。”老霍被打得滿頭是包,兩隻眼睛腫得比饅頭還要大,連他這麼老實的人都紅了眼,捋著袖子一副有種來打死我的模樣。

柳乘風看著他臉上又青又腫的樣子,不由笑了,道:“老霍,你年紀大了,以後不要再湊這熱鬧了,我有件事代你去做。”

老霍道:“大人吩咐就是。”

柳乘風道:“咱們百戶所人太,可是干係卻大,衛所裡的校尉讓他們來巡街、坐堂還可以,真要到今天這個狀況怎麼辦?反正現在手頭上有的是銀子,索你代我去招一百個幫閒來,要年輕壯有力氣的,忠厚的人最好。”

幫閒是明朝的傳統,不管是衙門還是衛所也都有這種先例。畢竟大明的編制只有這麼多,朝廷也只發這麼多餉,有些忙不過來,自然而然就拿出私房錢來自己招募人手。比如一個縣衙,真正能吃皇糧的不會超過十個,至於其他如差役、轎伕、書吏其實都是縣尊自己僱傭的。

衛所今日的表現雖然不錯,可是柳乘風立即發覺出了問題,這些人簡直就是一幫烏合之衆,拿他們去拉虎皮可以,可真要是有事也指不上。現在手裡有的是錢,等於是有了一座金山,倒不如招募一些幫閒來,好好地練一下,作爲後備力量。

說來說去,其實還是煙花衚衕的水太深了,沒有足夠的實力,是別想在這兒站住腳的。

柳乘風對老霍代一番,老霍這個人打架不在行,人也膽小,可是這種雜事卻能得心應手,天子腳下哪裡的閒漢最多,哪些地方的人家是清白,這些都在他的肚子裡記得牢牢的。老霍拍著脯道:“大人,沒說的,老霍出馬保證辦得妥妥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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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雲霄閣那邊卻傳出一陣打罵聲,柳乘風聽了皺起眉頭,他這裡距離雲霄閣不遠,只幾步路功夫,朝後的校尉努努道:“走,看看去。”

份子錢和保護費是一個道理,拿了人家的錢,當然要爲別人排憂解難,現在有人敢在雲霄閣鬧事,就等於是砸百戶所的招牌。

雲霄閣,便看到幾個護衛模樣的人開始砸店了,這些護衛很是彪悍,在他們腳下,已是打倒了不雲霄閣的夥計,一隻手掌拍下去,連楠木的八仙桌都似乎要垮下去一樣。

被另一羣護衛擁簇在一邊的,則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年,還有一個管家模樣潔著下的青年,這青年便是劉伴伴,劉伴伴一見柳乘風,便尖著嗓子大:“柳百戶來得好,他們居然敢勒索咱們……咱們爺,快把這些人全部拿下治罪。”

柳乘風看著他們,心裡便想:“這些人多半是哪個公侯的家人,想不到鬧事鬧到這兒來了。”

那雲霄閣的老鴇淚眼婆挲地過來,道:“是這些人來鬧事,大人看看,在這兒又是掀桌子又是砸椅子的,這還像話嗎?這些人在這兒吃了茶用了糕點,卻說忘了帶銀錢出來,說是明兒人來還,這是什麼道理?奴家當然不肯放他們出去,人一離了咱們閣樓,這錢還要得回來嗎?”

那一年怒道:“幾兩銀子而已,誰稀罕?”

柳乘風目落在這錦年的上,心裡頭發火了,這傢伙居然比自己還無恥,沒錢付賬還敢這麼囂張。

柳乘風的臉沉下來,著嗓子道:“來人,先把這幾人押回百戶所再說。”

“你敢!”劉伴伴怒了,道:“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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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風撇撇,道:“拿下!”

後的校尉立即出,而這公子的護衛也紛紛毫不客氣地要手,反倒是那個公子大喝一聲:“都退下!”他這一句話威勢十足,保護他的護衛呆了一下,居然立即停了手,一

公子笑呵呵地朝柳乘風道:“柳百戶,久仰,久仰。你要拿我倒也簡單,不如你我來打鬥一場,若是我勝了,便放我們走,可要是我輸了,便十倍賠償這裡的東家,怎麼樣?”說罷對左右的人道:“都站開一些,我要和柳百戶比試比試,不要過來。”

柳乘風不笑了,一個小破孩子跑來向自己挑戰,若說是比一比行書作畫倒也罷了,偏偏是比武藝。柳乘風連三腳貓的功夫都不會,現在卻要和一個孩子打架,簡直就是笑話。

這公子見柳乘風一副不屑的樣子,心裡暗想:“好啊,他竟敢瞧不起我。”年人不得氣,更何況這公子平素就生活優渥,所有人寵著溺著,這時候已是躍躍試了,大一聲:“看我的拳頭……”右手握拳,子如小牛犢一般飛快地衝到柳乘風的前,直搗柳乘風的口。

柳乘風呆住了,,居然敢襲擊錦衛百戶?還真拿百戶不當命了。他的反應也是極快,擡起來,一腳直接過去,這個年還在發育階段,氣力哪有柳乘風大?拳頭還沒有捱到柳乘風的服,柳乘風便一腳踹中了他的肚子。年痛呼一聲,捂著肚子一屁倒了下去。

爺……”劉伴伴驚一聲,已經嚇得面如土,魂不附

年卻是眼睛一亮,不由了一聲:“好法,好功夫。今日果然是遇到對手了。”說罷又翻起來,躍躍試地道:“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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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功夫……這一句誇獎讓柳乘風目瞪口呆,他實在想不通,自己什麼時候居然有了一手好功夫,難道毆打一個屁大的孩子也好功夫?

其實他哪裡知道,這年自跟著武師學武藝,因爲份尊貴,武師們怕傷了他,自然是對他百般遷就,所以雖然學了七八年,其實這年除了練了一些假把式之外,對所謂的功夫也和柳乘風一樣都是一竅不通。

而且這年自詡自己學藝有,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與人比試,先是和武師來打,武師怕傷了他,自然是留手,結果這年竟是屢戰屢勝,後來一人對敵七八個護衛,那些護衛也早已有了劉伴伴這些人的授意,那年的拳頭一到,便立即人仰馬翻,一個個甘拜下風。

如此一來,年就自以爲自己有了一神功,但凡在京城裡聽說某個人拳腳厲害,便劉伴伴請來,那些請來的武師都是攝於他的份,最後佯裝不敵。再加上劉伴伴這些奴才今日一句神功蓋世,明日一句萬人敵的吹捧。年不但驕傲自滿,也早就高手寂寞了很久了。

方纔他在樓上先看柳乘風以一敵百毫髮未傷,早已對柳乘風驚爲天人。而如今又來試柳乘風的拳腳,誰曾想自己最得意的黑虎掏心狠狠砸過去,對方居然只不經意地一腳踹過來便打了他一個人仰馬翻,這不是高人、不是好功夫是什麼?

年的眼中掠過一狂熱,無敵了這麼久終於尋到了一個真正的對手,讓他熱都沸騰起來,心裡暗暗想:這人的功夫果然是神鬼莫測,以往我這一拳過去,便是號稱百人斬的烏江侯都接不住,想不到他竟是輕描淡寫地便化解了。好,今日便亮出我的真本事來。

說罷兩狠狠頓地,大一聲:“看我的厲害。”又是衝過去,這一次居然是凌空在半空打了個半旋,右如秋風掃落葉一樣踢向柳乘風的右肩。

不得不說,這一個把式很有觀賞,很像……很像什麼來著?

柳乘風的腦子如電閃了一下,想起來了,像是街頭賣藝的。

柳乘風生氣了,好傢伙,居然敢襲擊百戶,真是沒有王法了,等這年的踢過來,柳乘風握拳重重地朝他上砸過去,心裡憤恨地大罵:“讓你不學好,讓你襲擊百戶,讓你玩江湖把式……”

“啪噠……”拳頭的聲音傳出來,柳乘風一拳狠狠砸在年的上,年痛得低呼一聲,整個人又一次重重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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