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作戰部忙得熱火朝天,田行健和卡爾卻了戰爭的局外人,兩個人清閒的要命,每天最重要的作就是把覈對後的數據輸電腦,等結果出來以後拿到其他研究室。
所以,大多數的時間,田行健就和卡爾關在辦公室裡吹牛打屁。
關於前線的戰鬥,沒真正到過前線參加戰鬥的卡爾當然沒有發言權,但是說到國際形勢,軍事力量,經典戰役等方面,胖子就只有當聽衆的份。
“塔拉河戰役!塔拉河戰役你聽說過麼?估計你也沒有,這可是陸軍戰鬥的經典戰役。”卡爾一顆大頭搖來晃去,手舞足蹈口沫橫飛。
孤陋寡聞的田行健只能老老實實地承認自己的確沒聽說過。
“真不知道你怎麼混進作戰部的。”卡爾一臉不解道:“居然連塔拉河戰役也沒聽說過。”看他的樣子似乎爲偶像的破滅而心痛。
胖子揮舞了一下拳頭,示意大頭怪如果再不說正題會到堅決的鎮。
長期被一個偵察兵出的胖子摁在地上狂揍,這種痛苦讓卡爾很快的學會了察言觀,趕接著道:“那場戰役的形式和我們現在打的這場差不多,但是無論是投兵力,裝備水平,指揮技巧各方面看,我們至盡也沒達到人家萊恩共和國和納加聯邦這些大國十年前的水平,更別提跟那些超級大國比了。”
田行健不以爲然地道:“我們達不到,經濟實力比我們一半的加查林就達到了?只要把他們幹出去就行了,其他國家再厲害關我們什麼事!”
卡爾道:“戰爭是一門藝!藝!塔拉河戰役就是戰爭藝的經典戰例。況且,你以爲加查林帝國和我們打就這麼簡單?你甚至連人家發戰爭的機都不知道!”
一說起戰爭,卡爾就進狂化狀態,如果不是懼怕田行健的拳頭,卡爾的口水能噴到他的臉上。
田行健奇道:“除了資源,還能有什麼機?”
卡爾覺得自己一開始以胖子爲偶像簡直是人生是一大恥辱,這傢伙除了推演還算厲害,其他的幾乎什麼都不懂,他看著胖子的拳頭用了很大的力氣把自己平靜下來,開始給胖子上課:“現在這些國家的歷史你知道吧?”
田行健點點頭道:“嗯,學人類太空史的時候學過。”
見自己不用從頭培訓,卡爾舒了口氣道:“幾千年了,那些地球聯邦解的時候搶奪的資本,早就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中央區域的超級大國不斷探索出來的,都是沒有開發價值或者沒有移民星球的公共星域,人類現在就像一羣困在籠子裡的狼,自相殘殺。”
田行健笑道:“說了半天,還是爭奪資源嘛。”
卡爾搖頭道:“不一樣,斐盟跟西約之間的爭鬥越來越激烈,咱們跟加查林帝國的戰爭,只是人類社會大背景下的一個影而已。”
(斐揚共和國爲首的軍事聯盟簡稱斐盟)
(在比納爾特帝國首都西頓簽署的軍事合作條約,其所屬簽約國家聯合,簡稱西約)
田行健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不過這幾百年,大家打來打去也沒見哪個國家被滅了。”
卡爾嘆氣道:“以前沒有,不等於將來沒有,我們既然在這個旋渦中,誰也逃不開,現在的人類最高聯合議會已經是名存實亡,要是兩個超級大國一打起來,恐怕真正的宇宙大戰就要完全展開,現在加查林帝國只是在執行西約關於絞殺外圍,合攻中央的戰略計劃而已。”
田行健有些沉默,勒雷聯邦在人類社會中,不過是一箇中小型國家,僅有的三個星域已經被佔去了一個,對手只是比自己還小的一個獨裁製軍事國度而已,如果真的宇宙大戰全面展開,在其他國家的參與下,聯邦能多久,只怕誰也沒多信心。
至於向已知世界以外的宇宙深開發探索,在人類最高聯合議會的帶領下,已經進行了上千年。
這一千多年是人類世界發展最快的一千多年,可是,人口的激增,科技的發展,卻沒有更多的資源被探索出來。
矛盾和終於在幾個資源日間迫的超級大國之間出現,如同飲鳩止般,大搞軍備競賽,一面想吃掉敵人,一面又害怕被人給吃掉,幾條狼互相對峙著,把僅有的資源大規模消耗在了軍備上。
這不能不說是人類的一種悲哀。
近幾百年,在這些超級大國的縱容和挑唆下,一些中大型國家一直於戰爭狀態,戰火蔓延的範圍越來越大,現在,連邊緣地帶的加查林和勒雷這兩個中小型國家也捲了進來,卡爾說的對,這場戰爭,不過是整個人類大背景的影。
“在這樣的局勢中,聯邦要想贏得生存空間,真的很難,這是一個瘋狂的世界。”卡爾的思維有些跳躍,話題一轉道:“聯邦戰爭經驗實在太了,戰爭除了經濟,軍備,科技這些方面,一個優秀的指揮就能決定一場勢均力敵的戰役勝負,可惜,聯邦沒有,連一個在國際上排的上號的指揮也沒有。”
他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本圖冊,翻開來,指著圖冊上的一張張照片道:“看看吧,這些就是人類世界中,最優秀的軍事家。”嘆了口氣,接著道:“如今依然在職的將軍中,勒雷聯邦沒一個人上了這個軍事家集粹,我們的對手加查林帝國陸軍倒有一個。”
用手指快速的翻了幾頁,卡爾指著一個年約四十的瘦削中年將道:“喏,就是這傢伙,拉塞爾,加查林帝國上將。聽說加查林的侵計劃就是他一手製訂的。”
田行健仔細的看著這個相貌普通的瘦削男子,照片上的他穿著加查林帝國的上將禮服,目平靜,越看,胖子就越覺得,這個人彷彿和自己有一種神的聯繫,是天生的朋友,或者是天生的敵人,會油然而生一種久別重逢或者冤家路窄的奇妙覺。
搖搖頭,胖子有些啞然失笑,這樣的人,是最高統帥部米哈依維奇上將的對手,可不是自己這種機械修理兵出生的半吊子軍事參謀的對手,和這樣的敵人爲朋友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