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諭星,在長老們的掌控之下,一切都有條不紊。
李爾和羅非的實驗,也都不斷刷新了基因融合實驗室的記錄,沙迦每天都像是活在他親手打造的天堂,而他是上帝,在這個獨立的世界裡,他可以隨心所的做自己的實驗。
李爾並沒有因爲功而麻痹大意,目前爲止的順利,是必然的,吞噬的天賦,明顯起到了巨大的作用,這是他和羅非一起過來的主要原因之一。
從培養槽出來的休息時間,李爾都會和羅非進行探討流,爲什麼他們會比其他實驗品更功,要怎麼做,才能保證他們的和神都會在殘酷的進化當中優勝而出。
“老大,我好像對改造的吸收變慢了……其實如果不是吞噬能力的話,我覺得我開始到排斥了。”羅非訴說著自己的覺。
李爾點了點頭,他也有同樣的覺,只是不明顯,這是這階段實驗已經走到了極限,再繼續下去,就只是單純的積累,不會有更多的改變。
像這樣每天的討論,非常重要,沙迦博士也通常會加一起探討,據討論的結果,他會對明天的基因改造分別進行系統化的微調,以更適應李爾和羅非的進化。
不過,今天李爾和羅非談了半天,卻並沒有看到沙迦。
聽顧滿足吃喝**的羅非沒有什麼覺,反而覺得老東西不出現自由些,李爾卻嗅到了一異常,現在的神諭星纔是真正的大局已定,二長老留下來的那些後手,大長老應該已經剷除一乾二淨,後院乾淨了,其他的事,自然也就要排上日程,基因融合實驗,想必應該是排在前列的選項之一。
讓李爾沒有想到的是,當天直到他們再次回到培養槽,沙迦博士都沒有出現。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李爾和羅非再一次從培養槽中出來時,才見到了臉就像是剛被人揍了一頓一樣難看的沙迦。
看到李爾,沙迦臉上痛苦的表就顯得更加難了,“大長老要直接進行最後階段的實驗……”
沙迦的原訂計劃,是中間再緩衝一個月,讓李爾和羅非接更多的適應改造。
但是對聖教而言,李爾和羅非是死是活,並不重要,棋子就該有犧牲的覺悟,對大長老,最重要的是得到那些可以重複改造過程的關鍵數據,他們要製造的是一支大軍,是無數的士兵,適應改造?也許以後會有,但是以後接實驗的人也許並沒有李爾他們這樣好的質,減弱他們的實驗,對於未來普及實驗來說,其實是很有必要的。
李爾笑了笑,這其實是預料之中了,“有問題嗎?”
“從你們之前的試驗數據來看,問題不大,但如果能爭取到適應時間,哪怕多一個星期的時間,都會更……”
沙迦的話還沒說完,轟隆一聲,實驗室的大門被人暴力的推開,一支全副武裝的隊伍衝進了實驗室,伯羅大罵著,嘗試擋住他們,卻被反扭著推到了牆上,黑的槍口在了他的後腦,這些士兵行非常有素,眨眼之間便將整個複雜的實驗室完全控制起來,佔據了所有的關鍵位置。
沙迦大怒,並不畏懼的衝了上去,試圖挽回一點局面,喝斥道:“你們這是做什麼!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大長老有令,從即刻起,對實驗室進行完全封鎖,沙迦教授,請配合。”
沙啞的聲音響起,十三長老從後面走了出來,微笑著的目,帶著奇異的特質,李爾皺了皺眉,便一言不發的拉著羅非走回了他們的培養槽室。
天級……
躺進培養槽中,覺著對那些外來基因質的吸收,李爾不自覺的握了握雙拳。
帶著深沉的思想,李爾漸漸陷了沉睡當中。
遙遠的虛空。
李爾看到了無數的戰艦,這是一支強大的艦隊。
強大得令人窒息的武力,讓人毫不會懷疑,它可以征服一切!生命,死亡,播種,文明,終結,擁有力量,就可以控制一切。
是爲君王。
但,他卻不是這支無敵艦隊的君王。他的視角是仰視著,匍匐其下的。
不過,他並不是一個人。
他的後,有氣息!
他想要回頭!但是,卻怎麼也做不到。
呼!
咕嚕咕嚕……
清醒過來,培養槽中,泛起他過度呼吸的水泡。
李爾的心沉了下去,並不是因爲剛纔的夢,而是培養槽的水線,一整夜過去,他沒有完既定的吸收。
他也達到了這一階段的極限。
這種覺,非常不好。尤其是昨天見到了十三長老……
猛地轉頭,一張微笑的臉龐出現在眼前,明明可以看到,但是,李爾的卻毫沒有覺到他的存在。
李爾覺更是沉重,心裡面再次泛起“天級”這個如同大山一般的詞語。
十三長老淡淡的看著實驗品,野心?他不在乎,師傅也不會在乎,沙迦是否忠誠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是否還有價值。
“你做夢了。”
咕嚕,李爾深深的呼吸,吐出氣泡從腮側滾滾的向上冒去。
“真羨慕啊,很久以前,我們就不會做夢了,你知道那種覺嗎?沒有夢的覺,睡眠就像是嚼蠟一樣,卻又是必須去做的事。”
李爾目閃爍著。
“你好奇我爲什麼和你說這些?”
十三長老的微笑擴大了一分,卻並沒有說出他的原因,“做好準備吧,最後階段,馬上就要開始了。”
強效的鎮靜劑,通過培養槽的注裝置直接打了李爾的靜脈當中,冰冷的藥,很快迷糊了他的意識,刺骨的冰冷,絕……無意識的扭過頭,疲倦的眼瞼快速的眨著,他看到了同樣著鎮靜注的羅非,不過,胖子顯然是一直就睡著的,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只是,李爾心中奇異的,安靜下來。
他並不是一個人。
同時李爾的心也非常的淡定,自始至終他們就是實驗品,這點李爾早就認清楚了,但是他沒打算就這麼放棄,活著,纔可以讓曾經小看他的人後悔,無論是誰!
(昨天喝香檳都能喝醉,我也真是醉了,從此我無酒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