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遠靜靜懸浮在太空,緻表面,猶如一個強烈的輻源,源源不斷的輻著可怕的宇宙線。
後方圓數萬公里的虛空中,一片熒閃爍,散發著濛濛的亮,這是質被強行分離原子後,所釋放的芒。
先前還在靜默航行的玻星戰艦,此時已經被完全抹去,隨著亮漸漸熄滅,隨著濃的原子團迅速擴散,這個宇宙再也找不到這六艘玻星戰艦以及數千萬玻星難民存在過的痕跡。
對此羅遠心中沒有毫的波瀾,也沒覺得這次殘酷的屠殺,會有什麼心理影,他只是停留了片刻,便朝玻系瞬移而去。
因爲這裡已經接近玻星系,還有不的人類戰艦停留在附近,再啓曲率飛行,無疑會照破壞的影響,好在他如今瞬移時速度也毫不慢。
在超凡狀態下,每次最大距離瞬移,都足以越十幾億公里,一天大約260億公里,也就二十次左右的瞬移,而且以他如果速般思維反應能力,要不是瞬移實在太消耗意志,這種速度還遠比曲率飛行更快。
羅遠並不急於抵達,一路不不慢的越空間前行,一天後,他終於進星系。
這裡的戰爭依然還在持續,只是已演變追逐和逃亡,羅遠不時可以看到一道道速,在太空中急速穿過,無數或是扭曲或是融化的金屬的殘骸,如小行星般飄滿在冰冷的太空。
隨著羅遠的抵進,這些殘骸便被他順手清理,化爲一團團離散的原子,同時清理的還有一些逃亡的飛船,所過之,太空爲之一淨。
在超凡狀態,他的力量被極大的增幅,來自四維的暗能量源源不斷的涌他的。
在這個三維世界,他堪比神明。
數天後,他就來到幾顆居住行星附近。
環繞在行星周圍如星雲般佈的太空港,還保存完好,但這三顆行星已經面目全非,至今依然於盪之中。
極度紊的行星磁場,使得這三顆行星於激烈的放電狀態,即便過蔓延到近太空的厚重塵埃雲,也依然可以見到整個大氣層正在激烈的電閃雷鳴。
它們猶如傷的巨,地震是它的搐,巖漿是它的失,無盡的狂風則是它的哀嚎,這些星球表面在激烈的變,這種可怕的變化,足以磨滅一切,羅遠已經很難在看到玻星殘留的痕跡。
羅遠視線並沒有在這三顆行星中過多停留,對於這一幕他已經相當悉,因爲那時候的地球,也曾經經歷過類似的場面,只是這三顆行星比當時的地球還要慘烈百倍。
這時羅遠注意到那些太空港還留有不玻星人,他們雖然在人類攻擊行星時躲過了一劫,卻沒趕上最後一艘飛船,而被困守在那裡。
不過太空港作爲飛船的停靠站,玻星人在設計之初,顯然沒有考慮某一天,這裡會爲一個避難所。
羅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一座太空港的附近,這裡正在上演著黑暗的一幕,文明的外正在褪去,無聲迴歸,這羣玻星倖存者,以同類相食,爭鬥殺戮,每時每刻都在上演。
看到這一幕,羅遠原本打算順便把這些太空港抹去的念頭,也瞬間淡了不。
相比於毫無痛苦的瞬間死亡,活的對他們而言,反而更是一種痛苦。
他很快飛向那片恆星附近的宏偉工程。
這確實是猶如神蹟一般的工程,即便羅遠近距離觀察,也覺到一種由衷的震撼。
這是一個巨大的戴森球,在人類第一次對玻星進行探測時,這個戴森球便已經存在,算上學影像對距離的時間延遲,意味著,這個戴森球至已經建設了整整六十年,但它依然還沒接近完工,這片黑的薄狀的質只覆蓋了大約三分之一的恆星,不過即便如此,依然龐大的令人覺震撼。
整個戴森球的表面積約十萬億平方公里,是地球表面積兩三萬倍,哪怕質量在輕,所消耗的質也是個天文數字。
事實上,戴森球對如今的人類而言,早已經沒有任何理論上的難題,一切技都已經,難得只是工程量太過龐大,佔據大量工業資源,再加上所在紅矮星本不適合建造戴森球,以至於一直停留在紙面。
然而無論技有沒有難度,擁有戴森球和沒有戴森球的文明都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科爾達舍夫文明等級是一種拋開科技的先進與否,單純的按照能量利用多寡來衡量一個文明等級的方式。
一級文明:該文明是行星能源的主人,它可以主宰整個星球能源的總和(以行星接恆星的能量相當)
二級文明:該文明能夠收集整個恆星系統的能源總和。
三級文明:該文明可以利用銀河系統的能源爲其所用。
按照這種等級劃分,人類纔剛進一級文明不久,而玻星人已經是接近二級,它所能用的力量,完全是當今人類的幾何倍數。
說實話,這場戰爭這麼快結束,羅遠是有些驚訝的。
在他的想象,這場戰爭也許是勝利,也許是失敗,但獨獨沒有想到,對在這麼短時間結束。
但結果,卻出人意料。
玻星人完全不堪一擊,人類以自損失21艘戰艦的代價,就徹底摧毀了玻星人的抵抗力量。
是玻星人實力不強大?
不,一個擁有戴森球的玻星文明,它的所能用的力量是人類的數百數千倍,也許人類的科技已經比稍稍先進一籌,但數量有時候可以彌補一切。
羅遠覺得造這種驚人戰果的最本的原因,是玻星人天然缺一種對於自生存的危機。
人類就算在和平時期,每年的軍事的投,都佔據總GDP的1%到3%之間,特別是幾個軍事大國,對於軍事的投向來不餘力。
因爲人類並不是統一國家,短短百年間,人類就經歷了一戰、二戰還有東西方對峙的冷戰。
百年間,人類各國不是在戰爭,就是在準備戰爭,國與國之間的關係說是遵循弱強食的叢林法則也許有些不妥,但強者爲尊,卻是再恰當不過。
但玻星人作爲完全統一又從沒有外患的國度,天然就缺這種思維生存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