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站在他床邊,客氣的了聲:“江老先生。”
江耀雲略顯滄桑的眸落在上,然後笑了:“輸在你手裡,你爺爺若泉下有知也該笑了吧?”
“您比我更懂得輸贏乃常態,無需太放在心上,您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好好養。”莫念說話客氣,但也只剩客氣了。
江耀雲笑笑忍不住輕咳道:“我算計你是真,但你沒有對我手下留,也是真的。如此一來,我們也算扯平了!你我江莫兩家的恩怨,也該煙消雲散了。”
這樣的話算是服了,江耀雲雖說的不願,好歹也是說出口了。
他怎麼樣無所謂,可城兒呢?他總還是要在臨海立足的。
江耀雲這是在為江城求。
莫念凝眉,“我還有幾件事要問,您若能知無不言的話更好。”
“你是想知道,我從什麼時候對莫家下手的吧?”江耀雲歎息一聲說:“劉昌明與我是多年故,他在莫氏的所作所為我也的確略知一二。但在你嫁給陸景蕭以前,我確實沒有想過將兩家關系弄的太僵。”
“至於許佩文,偽造莫名東筆記和劉昌明聯系一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莫名東跳樓和你爺爺的死,與我沒關系。”
莫念沉默片刻問:“你知道當年紀家的事嗎?紀範希,這個人您還有印象嗎?!”
“死了多年了吧,誰還記得清呢?”江耀雲還不清楚許佩文和紀範希的關系,他思索了片刻搖頭:“紀家早年不是臨海的,只聽說從a市來臨海的時候紀家前景已經不好,但是紀家小兒長了一張招人喜歡的臉,曾過聯姻挽救家族企業的念頭。不過……”
江耀雲頓了下說:“這事,好像因為他那個未婚妻懷孕不了了之了。”
“是嗎?”莫念思索片刻點頭道:“您好好休息吧。”
從江耀雲病房出來之後,莫念給宋媛打了電話,將江耀雲說的那些話轉達給了宋媛。
然後說:“從紀範希那個未婚妻的孩子著手吧。”
宋媛楞了下說:“可是,我查了這麼久沒聽說紀範希有孩子啊,江耀雲的話能信嗎!”
“不管能不能信,總要先去查一查的。”莫念想既然是懷孕,就算是流產也不該沒有蛛馬跡才對。
就這一點上,江耀雲已經沒必要騙。
因為,他本不知道許佩文和紀範希的關系。
宋媛說:“知道了,這兩天我會再空去一趟a市。”
說起a市,宋媛忽然想起一件事,前兩天潘時給發信息,說起那串匯款記錄,有些賬號就是來自a市。
當時並未將這事放在心上,現在想來……這應該不是巧合?!
不管那個藏在暗的人,到底是人還是鬼,總要將他挖出來的
宋媛個莫念打完電話之後,順手給潘時去了通電話。
“你那些賬戶記錄查出來了嗎?”
潘時似是還在睡,迷迷糊糊回:“只知道來源地,其餘的不好查。對方此前應該已經經過轉賬,想要追溯源哪有那麼容易?”
一聽這話,宋媛忍不住皺眉:“算了,這事不指你了!這兩天我要出門一趟,你晚上別去找我了,沒人給你開門。”
“去哪?”潘時忍不住問了句:“你不找那孩子了?”
雖然潘時顧忌那孩子的份,但到底是個孩子,他還是擔心的。
宋媛楞了下說:“這不是沒找到嘛!”
提起那孩子,宋媛只會更焦心。
那孩子就跟消失似的,找不到毫痕跡。
但臨海總共就這麼大,有些東西能藏一時,未必能一直藏著。
不短的時間裡,那孩子已前後換了三個地方。
莫念和陸景蕭找的太快了,所以這地方才不得不頻繁更換。
頻繁的更換生活環境,讓那孩子病了。
這天晚上,這孩子高燒不退。
但家裡的人聯系不上主人,不敢輕易給那孩子請醫生。
最後這高燒一直持續不下,才不得不給那人去了一通電話。
保姆一邊看著床上燒的迷迷糊糊的孩子,一邊小聲:“他再這麼病下去我擔心他真的會病死。”
那頭沉默平片刻,之後一言不發的掛了電話。
約莫三十分鐘,外面響起了引擎聲。
來人是醫生,那人給孩子開了一些藥之後立刻離開了。
院子裡,那人挎著藥箱站在車邊說:“吃了藥之後,這燒應該就能退了,暫時沒事。”
男人坐在車裡點了煙對司機說:“走。”
不多時那輛車開出了院子。
二樓窗邊,一道小小的影站在窗簾後,惦著腳尖往樓下看。
今晚的春夏冬涼對宋媛來說是有些清閑的,不到十點已經準備回去。
吧臺,宋媛要了一杯酒。
調酒師哼笑:“怎麼,二世祖今晚沒找你的麻煩?”
宋媛端過酒杯喝了一口,挑眉說:“他今晚沒來。”
“嗯?!”那人似是詫異了下:“稀奇。”
怎麼不稀奇,最近大家都知道那位大金主只圍著他轉悠,但凡過來比要和送的酒?!
宋媛笑,一轉頭瞧見角落裡站著的人問:“他這妹妹還沒走?!”
那人順著視線看了一眼說:“可不是,我看你最近還是避一避風頭的好。二世祖不好惹,他這妹妹只怕也不是個好惹的,打探你一晚上了。”
“哦?”宋媛聽著覺得有意。
難不那人今晚沒出現,是因為他這好妹妹?
將杯子裡的酒喝完,轉準備離開,這一轉便瞧見原本站在角落裡的人朝著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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