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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

王明和柳豔各自鞏固境界，適應新能量。

而李皓和袁碩，也並未休息，師徒倆都在看書，看的並非武道書籍，只是一些基本常識書籍。

當然，李皓嚴重懷疑，老師那書封之下，藏的是第三排的那些書。

早上，柳豔先行離開，王明沒走，繼續留在這鞏固境界。

……

書房中。

李皓和袁碩看了一夜的書，昨晚兩人並未眠。

王明打開超能鎖的剎那，其實對兩人都有些影響。

看了一晚上的書，袁碩可能是在思考什麼，等到了早上，忽然看向李皓道:“王明看到的五條超能鎖，分別是四肢和肺部的超能鎖，由此，他開啟了金系超能。”

李皓放下書，看向老師。

袁碩繼續道:“單純從一系去看，打開心臟的超能鎖，應該就是火系超能。”

李皓點點頭，這一點他也這麼覺得。

袁碩輕輕敲了敲桌子，又道:“如果打開五系呢?”

李皓出疑，五系?

“就說你現在，是不是在強化五髒，若是有人發現了五髒的五道超能鎖，全部打開，那又是什麼狀態?”

李皓思考了一番，開口道:“五系中和，然後平衡?化為勁?”

說到這，李皓自己都笑了！

然而，袁碩平靜無比，漠然道:“為何不可能?”

李皓一愣，什麼意思?

袁碩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陷了思考之中，片刻後又道:“五系中和之後，就算不是勁，應該也不是簡單的超能！”

“我進鬥千之後，其實也到勁蘊，強化五髒！”

他看向李皓，陷了一種掙扎徘徊之中:“鬥千之上，無路可走了！什麼才是萬人敵?”

“我在想，武師到了這地步，弱點就在於腑……那若是我的腑強大到了一個極致……蘊養腑，等到腑也和超能一樣，蘊養到五髒超能鎖自然打開，是否會出現一強大的力量，讓我外蛻變，從而新境界?”

王明打開左臂超能鎖，出現能量發的場景，袁碩的太清晰了。

人，本就是寶藏！

他不想強行打開超能鎖，導致勁被吞噬，外力佔據主。

可若是蘊養到了極致，腑本強大到解開了超能鎖，那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他看向李皓:“你一直在蘊養五髒，你覺得，蘊養到了現在，五髒超能鎖，是弱了還是強了?”

“更強大了！”

李皓如實回答，考慮一番又道:“以前我還能到超能鎖的存在，現在都難以了……有種覺，木桶更深了！能裝下更多的能量，所以我的五髒超能鎖現在出現的更難了。”

“那超能鎖還存在嗎?”

“存在！”

李皓再次點頭:“必然是存在的，若是不存在，我可以到。”

“那若是你的五髒強大到，可以打開超能鎖呢?自然打開，你覺得，你會有一次發嗎?”

李皓這次陷了沉思，這是未知的，他不好說。

從本的來看……李皓給出了中肯的回答:“有可能！五髒吸收了太多的五系華，可五髒只是強大了一些，那我吸收了那麼多是神能，難道都溢散了?不可能！所以，五髒一定有一個蘊藏能量的地方，將我這些能量全部蘊其中了！”

“這也是我猜測的！”

袁碩出了笑容，片刻後緩緩道:“所謂五髒，藏氣而不泄也，故滿而不能實。”

這話的意思，李皓懂。

古籍記載，五髒是蘊藏氣的地方，而且蘊藏而不外泄。

袁碩思考一番，又道:“五髒往往和六腑相關，五髒滿而不實，六腑卻是實而不滿……”

他陷了自己的思考中。

過了好一會才道:“先不管六腑，六腑更象！五髒更實際。五髒，又稱五髒神，五神髒。而鬥千，蘊神！神連五髒，五髒神出……”

他又想到了很多很多，這一刻，他忽然又道:“我以五禽蘊神！五禽神、五髒神……一神一髒！破超能鎖，蘊養五神，你覺得，我有希更高層次嗎?”

這一刻，李皓迅速思考。

他聽懂了老師的意思，老師是說，以五禽中的五種勢，分別去破開五髒的五道超能鎖，或者吸收，或者蘊養，不是簡單的破開。

再融五禽之勢，五禽之神，新境界。

有可能嗎?

李皓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也許很兇險。

未知的路，往往都是如此，每前進一步，都是兇險無比的，但是，伴隨而來的，也是巨大的收獲。

老師若是功，那是什麼境界?

老師口中的鎮萬?

不！

絕對不是！

五禽神破五髒鎖，相當於直接打破了五道超能鎖，而打破五道超能鎖，在超能領域，已經是第五個層次，三之上。

所以，老師很可能直接過超能中的三層次，一步三之上。

當然，那是按照超能劃分。

武師的話，畢竟不一樣。

李皓看向老師，袁碩笑了一聲:“我覺得可以試試看！不嘗試，如何知道能不能行?這一次，據說孫一飛會去，老師我現在的實力，未必能夠匹敵他，或者說……幾乎不可能！”

他笑了一聲，也不覺得丟人，慨道:“他是三後期，我殺一個三初期的喬飛龍，都要搏命！對上他……我可能會死。輸給其他人，那沒事。我這輩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輸給當年的手下敗將！”

“我曾說過，被我鎮的人，一輩子都要被我騎在頭上，我不想我老了，還被當年的手下敗將騎在了頭上，孫一飛不行，映紅月這邊，我若是有機會，遲早也會報復回來！”

李皓沉聲道:“老師決定了?”

“決定了！”

袁碩緩緩道:“其實你當時蘊養五髒的時候，我就思考過，直到昨夜王明打開超能鎖，讓我看到了蘊的力量多強大，我更是打定了主意，我要蘊五髒！剛好，我的五禽，最為匹配，最為適合！”

“五髒蘊五勢，蘊五神……等到五神出髒的那一刻……我要不死，要不就是晉級鬥千之上！”

他看向李皓，又道:“心肝脾肺腎，虎熊鹿猿鳥，一髒一禽！心火猿，心主火，猿屬火！心臟蘊心猿！熊屬土，土蘊脾胃，脾髒蘊熊！虎走腎，強腎健……鳥應肺，鹿主肝……”

袁碩說了很多，說他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思路。

將五種神，擱置五髒蘊養，最後破髒而出……不，破鎖而出。

李皓認真傾聽。

他知道，老師這是怕出了事，這些東西會就此斷了傳承。

五髒蘊五神，到底對不對?

古人若是有路，絕對不會是這麼走的。

無他，古人不可能人人都修煉五禽，不可能人人都練出了五禽之勢，所以老師的路，必然是他首創的，獨特的。

也許大方向上，可能和古人有些相似，但是細節上，一定是老師自己去走的。

別的不說，是五種勢，哪怕老師真走出來了，李皓未必能學，能用。

可起碼，這是一條路！

說到最後，袁碩出了桀驁的笑容:“小皓，我想現在就蘊五髒神！實力方面，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變化，但是五髒神不出，我恐怕也不會再有提升！所以老師考慮了一下……之前殺喬飛龍的火能，我先自己用，看看能否培養出心火猿。”

李皓連忙道:“老師，這是應該的！我們還剩下400方的五行之力，還有200方左右的無屬之力……老師都用了！”

袁碩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我原本想留給你鬥千之後用，迅速強化五髒，可現在……算了，我若是功了，那自然不缺！不過，我還需要一部分劍能……”

“老師隨意取！”

李皓拿出了小劍，直接遞給了老師。

老師這次可能會遭遇強敵，三後期是強，可老師真拚命了，加上石刀和刀訣，也不一定說就徹底會敗。

可若是來了三之上，老師必敗，必死！

五髒神，若是能蘊出一髒之神，也許就有辦法應對，當然，若是五髒神全出，可能會更好一些。

不過現在，也許來不及了。

五髒神，先出心火猿，也不一定不行。

袁碩又道:“我先嘗試蘊一髒之神，若是我失敗了，你後來若是還有機會，你就蘊五髒之神！”

“五髒平衡，也許才是最好的結果，一髒先強，可能也會有弊端。”

李皓正:“老師放心，所有的一切，我都謹記於心！若是老師失敗了……待我蘊五髒神出，殺老師仇敵，再去祭奠老師！”

袁碩哈哈大笑！

喪氣嗎?

一點也不！

只有寬。

說的好！

就該如此，自己先走這條路，若是失敗了，也給李皓留下一些經驗，待他功了，殺仇敵，祭奠自己，也算是一樁談。

“那劍、刀我都先留下，另外，那些神能，我也都先留下。”

袁碩開口道:“按照我的計算，五日，應該初步有效，你先回去吧，五天后來見我，若是功了，那天便去橫斷峽谷，若是失敗了，心臟破碎……你帶上所有的東西，將真的刀劍，全部獻給侯霄塵，讓他保你命！”

真的刀劍！

顯然，他覺得侯霄塵可能猜到上次李皓給的是假的。

若是失敗了，李皓無人再保，劉隆不行，整個銀月行省，有把握保住李皓的，唯有侯霄塵。

“老師！”

李皓剛想開口，袁碩笑道:“去吧！武道一途，老師也想走出一條路來，今日心來，確定了方向，那就去嘗試，失敗也好，功也好，都不愧於心！”

拍了拍李皓的肩膀，又出了笑容。

李皓低著頭，沒有說話。

“師父……那我……回去了！”

師父……

武林傳道，亦師亦父。

只是以前，李皓習慣了老師，因為之前，袁碩傳的是文道，而非武道。

傳武道之時，李皓已經習慣了。

今日，李皓卻是改了稱呼。

因為這一次，也許是最後一次。

師徒倆並非優寡斷之輩，老師的決定已經下了，李皓知道阻攔不得，也沒資格去阻攔。

他匍匐在地，磕了個頭，“師父，我等你出關！若是您失敗了，我就去白月城，低調幾年，等我功，殺這世間敵！”

“哈哈哈！”

袁碩大笑一聲，揮了揮手:“老子還是希自己來！”

“那你我師徒，一起殺他們！”

“殺心太重……滾吧！”

李皓起，轉離去。

袁碩目視他離去，出了笑容。

片刻後，輕輕吐了口氣，五髒神，心火猿……那今日起，我就蘊一蘊這心火猿。

都說我袁碩，像大馬猴。

很好！

待我心火猿出，那時候，讓你們見見真正的大馬猴。

孫一飛?

三後期?

想找我報仇是吧，盡管放馬過來！

數十年前，打的你跳崖自盡，那時候，也是橫斷峽谷，這一次剛好，還是橫斷峽谷，別以為靠上了映紅月就能如何，映紅月當年照樣是我手下敗將！

……

同一時間。

銀月行省邊緣。

一人踏地而行，材修長，背負一齊眉長，看起來最多40歲，頭髮略顯花白，眼神卻是格外的犀利，相貌也不算老，唯獨那頭髮卻是沒有打理一般，灑落披肩。

而這人後，還跟著數位年輕人。

“師父，我們到銀月行省了！”

有人看到了界碑，出了喜。

總算到了！

走在前方的齊眉王，看了一眼界碑，出了一抹笑容，一抹惆悵。

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