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一路殺進去?!
嚴達、阮芯如二人,皆是神一變,心中驚駭的看向葉涼,似有些沒有想到葉涼竟然會說出這麼瘋狂的話。
畢竟,這裡可是葉帝皇宮,是瑤止居住的地方,那裡面的守衛是有多森嚴,本想都不用想。
如果他們闖,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呵呵...”
葉涼看得他們二人的驚駭的模樣,不由灑然一笑,道:“行了,我只是說個笑的,我還沒那麼傻,真的直接殺進去。”
呼...
聽得此語,嚴達和阮芯如二人,皆是齊齊鬆了口氣。
那阮芯如更是拍著那厚實的,道:“主,我真的是差點被你嚇死。”
於此語,水若幽直接面無表道:“有什麼好嚇的,稍稍用點腦子,便知道,他不會這麼做了...”
“畢竟,這裡可是他從小長的地方,如非必要,他又怎麼會在這裡武。”
這話說的很明白,解釋的也很清楚,但就是有些直,讓人不太用,不過好在,嚴達和阮芯如都已經習慣了的清冷直語,所以也就沒有怎麼計較了。
“好了,進去吧。”
葉涼悠悠一笑,便是率先踏步而出,朝著那宮門走去。
看得此景,阮芯如等人也是快速踏步而出,隨而上。
“站住!”
那宮門前的那名領頭護衛,眼看得葉涼等人旁若無人般,直接朝著宮門走來,迅速上前,攔阻了他們,沉語道:“此乃皇宮聖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與此同時,那些站於宮門前的將士,也是齊齊踏前一步,眸生敵意的凝看向葉涼等人。
看得此景,葉涼不疾不徐的於懷中,掏出了那塊,因瑾畫的原因,而得到止溪宮副宮主的令牌,道:“我乃瑤天宮的人...”
“今奉帝之命,進得皇宮理要務,你等速速退開,省得耽誤了要事!”
昨夜,他在和蔣世平的聊天中,已經瞭解清楚了,瑤天宮十八神宮的宮主、副宮主這類層次的人,是有資格直接進皇宮面見瑤止的。
所以葉涼便想到了,用手中的這塊止溪宮宮令,來試一試,畢竟,瑤止並沒有對外宣佈,廢除他這副宮主的份,指不定便能混淆視聽,功混進皇宮。
而如果功了,那便也省下一番功夫,免得他再想別的方法了。
“原來神宮的大人,是屬下魯莽了。”
那名領頭護衛,在仔細確認葉涼手中的宮令沒有問題,並且令牌上散發的專屬玄韻,的的確確和持令者一樣後,直接恭敬的說了一句。
接著,他轉而過,對著那些護衛道:“神宮大人駕臨,所有人不得攔阻!”
聞言,那些將士子齊齊一震,然後似放行一般,退回了原,繼續昂首站立。
看得此景,那名領頭護衛直接轉回,對著葉涼道:“大人,請吧。”
葉涼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便是收起令牌,直接邁開腳步,朝著宮走去。
而他一走,那同樣戴了面的秦菀蓮,以及阮芯如等人紛紛打算跟上。
見此,那領頭男子直接出手,攔阻道:“大人手持無上宮令,可進皇城,你等無宮令者,只能在外等候,不得。”
葉涼聽得此語,轉過道:“帝所派的要務,需要他們一起出手,才能辦好,所以讓他們進來吧。”
這...
那名領頭男子眉頭微皺的猶豫了一會兒後,神肅然道:“既然是吾皇所言,那屬下理應遵從...”
“不過,爲保皇城平安,屬下必須得派兩名護衛,跟著這幾位,還大人諒解。”
“一定要如此?”葉涼眉頭微皺。
“是的。”
領頭男子點頭,面頰上的堅定之意明顯。
畢竟對他來說,如果不是因爲葉涼的地位比較高,那恐怕他連這點要求都不會提,而是直接拒絕葉涼了。
所以眼下,如果葉涼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的話,那他是絕對不會讓秦菀蓮等人,進皇城的。
“好吧,那便跟著吧。”
葉涼想了想,終究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畢竟,此次他來的主要目的,不過是替葉南臨在皇族宗祠,上個香,磕個頭,立個牌位,沒有什麼特別‘見不得人’的事。
所以他們跟著,也沒什麼。
“多謝大人諒。”
領頭男子拱手謝一語後,他直接對著其中兩名守衛道:“王升、李仲,你二人便跟隨著大人,一起進皇宮吧。”
“如大人有需要,你二人也可隨時幫忙。”
“屬下遵命!”
那王升二人,直接踏步而出,肅然拱手。
“既然如此,那便有勞兩位,和我走一遭了。”
葉涼看得他們那肅然無比的模樣,客氣的說了一句後,他終是踏步而出,帶著阮芯如、王升等人,朝著那皇宮走去。
隨著他們緩緩離去,那領頭男子也是重新轉過來,繼續護衛宮城。
...
半晌後。
皇宮之。
此時的葉涼,正在王升、阮芯如等人的陪同下,緩緩地走著。
他那黑邃的眼眸,凝看著四周,波瀾不止。
畢竟,這一別,真的太久...太久了...
“呼...”
突然地,一陣微風吹過,不知是進了沙子,還是何,葉涼的眼睛,忽然有些溼潤、紅,那心中酸楚之意,不減。
“大人。”
李仲看得他那,滿是傷的模樣,終是有些忍不住道:“你沒事吧?”
葉涼聞言收斂了心緒,並以玄力蒸散了淚水,然後搖了搖頭,道:“沒事,繼續走吧。”
話落,他直接轉過彎,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看得這一幕,李仲不由眉頭微皺,低語道:“這神宮的大人,我沒見過十,也至見了七八,而眼下的這位大人,我是真的第一次見...”
“可是,他怎麼還偏偏,對皇宮這麼悉的樣子?”
“或許,他來的時候,剛巧不是我們站崗的時候吧。”
王升隨口說了一句,然後便轉語道:“好了,有些事不該我們管的別管,好好履行職務,跟著他們,便行了。”
有了王升這話,李仲雖然心中好奇,但終究還是沒有多問,而是直接和王仲一起,跟上了葉涼等人。
而在他們下面跟著的這段路上,葉涼還是和一開始一樣,沒有迷路,更沒有問路,而是直接非常悉的走過那些皇宮道路,來到了皇族祠堂之地。
“呼...”
祠堂外,葉涼凝看著眼前的悉場景,不由重重地吐了口濁氣,心中翻江倒海而起。
當年,便是在這,葉南天每年都會帶他來拜祭。
當年,便是在此,他時常會與瑤止嬉鬧玩耍...
...
這往昔種種,一幕幕,一歷歷,猶在昨日,令得葉涼難以忘懷,心中傷。
好一會兒,他纔是眼眶泛紅,間生的低語了一句:“父皇,我回來了。”
隨著這句釋放的話語說出,葉涼終是再度踏步而出,朝著那祠堂,走去。
此時的祠堂,依舊和當年一樣,沒有改變,那些靈牌的擺放,也和以前沒有差別,獨獨有些不一樣的,便是那裡多了一些靈牌。
而這些靈牌,不是別人的,正是葉南天,以及他曾經的手足姐妹的。
“沒想到,時隔百載,再次相見,竟然會是以這種方式。”葉涼凝看著那些姐妹手足的靈牌,不由苦而語。
“涼兒。”
秦菀蓮站於他的旁,聽得他的低語,似有些擔心的喊了聲。
“我沒事,秦老。”
葉涼強歡笑般的說了一句後,他走至祠堂中央,跪而下,悠悠低語:“吾輩先祖,不孝子孫,葉涼...”
“攜不孝皇叔葉南臨,回來了!”
他說到這,直接重重地將頭磕在地上,對著那些靈牌,磕了三個響頭。
看得此景,那站於祠堂大門,不敢踏進來的王升和李仲二人,雖然有些困,但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而在他們困間,那磕完了頭的葉涼,則是直接站起了,對著那些祖宗靈牌,上了三柱清香。
等到這三柱香上完,他又於納戒中,取出了那裝有葉南臨骨灰的瓷罐,以及一塊,刻有葉南臨三字的靈牌。
而後,他直接踏步上前,將那靈牌和骨灰,擺在了那架子上。
看得這一幕,那王升和李仲不由神一變,齊齊張地走祠堂之,道:“大人,這乃是葉氏皇室的祠堂,你拜祭可以,但萬萬不能隨意將外,擺放其上...”
“還大人,速速把東西拿下來,否則,我等恐怕,都會有命之危。”
一直以來,瑤止都極度重視、尊敬這祠堂,裡面的半,都不允許別人,甚至看一眼,都可能惹得殺之禍。
所以,他們能夠放葉涼等人走進來,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又怎麼可能,還允許葉涼,把這新的靈牌,還有骨灰,放在這祠堂擺放。
“你等不用張,這塊靈牌是葉族已故九王爺,葉南臨的。”
葉涼神平靜的凝看著那,和衆靈牌擺放在一起的葉南臨靈牌,悠悠道:“他的靈牌放在這,帝不會怪罪。”
這...
王升和李仲二人聽得此語,有些將信將疑。
而在他們狐疑間,葉涼則是直接後退了幾步,然後再度取出三柱香,對著包括葉南臨在的所有靈牌,拜祭起來。
如果說,之前的香,是他兌現承諾,代替葉南臨所上的話,那麼現在,他是代表自己,給葉族先輩,還有葉南臨等人上香了。
“九王爺...”
葉涼恭敬的拜了三拜,並上完手中清香後,他眼眸波瀾盡起的凝看著葉南臨的靈牌,悠悠道:“靈牌已置,你的英魂,可以歸來了!”
呼...
似是聽到了他的呼喚,那原本寂靜的祠堂,陡然由外而的颳起了陣陣涼風。
吹得那靈牌震,白幡飄不止!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極不適時宜的清幽冷語,直接於祠堂外,響而起,傳而進:“哼,一個葉族叛臣,又有何資格,納我葉族宗祠!”
聞言,那站於祠堂的葉涼,垂下的雙手,不自覺的緩緩握而起,眸中寒芒涌:又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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