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痛快
「你爸媽要回來?回來有事兒?」
「不知道。」郁蔓蔓說,「興許回來罵我吧。」
「瞎說,你好好的,他們幹啥要罵你?」
「哈,我瞎說的。」
畢業工作三年半,工資從最開始的四千,漲到現在的六千五,省吃儉用,自己都不太敢花,現在手裡統共就只有一萬多塊錢給自己「送死」。
以前覺得好歹是的家人,養育長大了的,能回報願意回報。
直到查出白病,養母當著的面說,蔓蔓,你可別埋怨,我們也是沒法子,我們可沒那個閒錢往水裡扔,你弟弟妹妹還得花錢呢。
一轉養父就說,白養這麼大了,討債鬼投胎,坑到我們家來了。
莫名其妙重生這一百天,橫豎是混吃等死的命了,人要是無所顧忌了還怕什麼,誰讓不痛快,就讓誰不痛快!
爺孫倆的晚飯是白米粥和買來的芝麻燒餅,除了油炸南瓜花,還做了土豆燒茄子,青辣椒炒蛋,全都是記憶中念念不忘的味。可惜這季節茄子是大棚裡的,味道比起夏天自家種的差太多。
爺爺吃著飯,一臉滿足地說,蔓蔓一回來,他就吃上像樣的飯菜了。
「平常我一個老頭兒在家,都是隨便湊合一口算了。」
「爺爺你這樣可不行,一個人在家也得好好吃飯。」
爺爺這個年紀的老人,一個人生活真的很人擔心。按理說,二叔二嬸就在一個村生活,離那麼近,爺爺可以跟二叔一起住。可想想二叔二嬸那個做派……也難怪爺爺寧願獨自生活了。
甚至以前二嬸還跟爺爺吵架,說爺爺偏心老大家,也就是郁蔓蔓的養父母家,理由就是爺爺幫老大家一養大了郁蔓蔓。
結果吵起來,老大一家卻也有意見,說老二一家離得近,吃的喝的幹活帶孩子,得了爺爺的好更多。
人不憑心,你對他多好都沒用。
「爺爺,你說這時節還能不能挖到薺菜?我想吃薺菜的餃子了。」吃完飯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跟爺爺閒聊。
「外頭的薺菜怕都凍死了。」爺爺說,「大棚裡有,也都是菜地田埂自己長出來的,你隨便哪家大棚挖去。要是想吃外頭長的,這時節得找背風向的地方,興許還能挖到。」
「那我明天去找找,大棚裡的不好吃,味道差多了。」
郁蔓蔓笑嘻嘻端著碗筷出去洗乾淨放好,就閒了下來,爺爺守在小火爐跟前看電視,有了閒逸致,便去收拾抱回來的那些鮮花。
百合修剪一下,找了花瓶和非洲在一起,別看這百合都是花苞,清水一夜就該開了。
郁蔓蔓給自己屋裡了一瓶,又了一瓶,抱著送去爺爺屋裡,放在靠北牆的條案上。這條案有些年頭啦,已經是農村見的老傢俱,上頭琳瑯滿目放滿了東西,銅的濟公活佛,瓷的布袋和尚,不知什麼材質的小香爐,一串銅錢,一把小寶劍,一把黑陶的小酒壺和兩個黑陶的小酒碗……
爺爺喜歡收集這些小玩意兒,大都是幾塊錢在逢集地攤上買的,也有老人用了幾十年的舊件。的像也擺在正中,照片兩旁,一邊一個瓷的獅子鎮守著,看起來……呃,很有氣勢。
看著條案,眼尖地發覺了什麼東西,隨口問:「爺爺,我給你買的酒呢?你又藏起來了?專門買給你喝的,別捨不得。」
「那個……」爺爺停下手裡撥火爐的火鉗,支支吾吾地說:「那個,太貴了,我反正也捨不得喝……」
「爺爺,你直接說,是不是二叔拿走了?」
「不是……是你二嬸,說你堂弟談了個對象,過兩天要去看老丈人,我別拿別拿……」
「他老丈人關我屁事,憑啥拿我的酒?」郁蔓蔓看看爺爺,一把年紀了,終究沒忍心太責怪他,歎口氣,轉就出了家門。
可惡。
不為這兩瓶酒,就是要問問,爺爺生的這兩個兒子,養父和二叔,還能不能做個人了?
養父母躲在縣城,借口離得遠,對爺爺基本上不管不問,二叔二嬸又是這副德,不不贍養,還指著從爺爺手裡摳點兒回去,平時也不照顧老人,不管不問,看看爺爺上那髒兮兮的老棉襖就知道了。
「不如叉燒」系列。
爺爺都上八十歲的年紀了,還自己種了兩塊口糧田,養種菜,自己養活自己,平時花錢除了國家給農村老年人的一個月幾十塊錢的養老補,也就每個月寄回來幾百。而這一點點錢,說不定還會被堂弟堂妹背地裡要幾個零花。
「蔓蔓,蔓蔓,你別去了,爺爺反正也捨不得喝。就你二嬸那樣的,你跟說啥呀,吵吵起來只有你吃虧。」
「爺爺你別管了。我今天還就不讓了。」
郁蔓蔓噹一聲推開二叔家的門,也不進去,氣呼呼站在大門口問:「二嬸,我的酒呢?還給我。」
二叔二嬸一家正在吃晚飯,二嬸一看,忙端著碗迎了出來。
「哎呦,蔓蔓呀,趕進來吃飯。我剛聽說你回來了,正打算你來吃飯呢。」
「我的酒呢?」
「啥酒呀?哎呦你這丫頭,說話進家裡來說,堵著大門像什麼話呀。」
「二嬸,你裝蒜。把我那兩瓶茅臺還給我,我就在這門口等著,你要有臉說出來,我就幫你多嚷嚷幾句。」
說話的工夫,二叔郁民和堂弟郁旭飛、堂妹郁蓉蓉也出來了,二嬸似乎是覺得來了幫手,氣了,腰桿了,兩手一卡腰,怪調地數落:
「哎呦蔓蔓你這個丫頭,啥酒呀,堵著我的門要什麼酒。都說你這當大姐的有錢了,闊氣了,上大學進了大城市,掙大錢呢,你看你弟弟旭飛過幾天去對像家呢,頭一回見老丈人,那兩瓶酒正好派上用場。那麼貴的酒,你爺爺反正也捨不得喝,他喝糟蹋了,他說給旭飛送禮了。就兩瓶酒,你還好意思來嚷嚷,不是我當長輩的說你,你這丫頭也太小氣了,你二叔二嬸,還指沾你一點兒呢。」
「我有啥不好意思嚷嚷的?我買給爺爺喝的酒,你就給來了,你可真臉大,還給我。」
郁二嬸翻個白眼,誇張地一扭屁,耍起無賴來了。
「哎喲蔓蔓,誰拿你酒了?我拿你酒了嗎?蔓蔓呀,我從你手裡拿你酒了嗎?就算那酒是你買的,你送給你爺爺,那就是你爺爺的了,你爺爺送給我,那就是我的了,跟你還有啥關係,你憑啥問我要?跟你好說你還上了。」
「你不還是吧?」
吵架郁蔓蔓不拿手啊,尤其對手還是個潑皮無賴的中年農村婦。年輕姑娘臉皮薄,以前郁蔓蔓每每都因為二嬸的潑皮無賴沒法子。
往後退了兩步,故意站在門口的路上,呵呵冷笑兩聲說:「二嬸,你要是老不要臉,就別怪我這當晚輩的小不要臉,旭飛他老丈人是哪個村的也不難打聽,我明天一早就去他們家門口嚷嚷去,他老丈人全家、全村都知道,他兒找對象找了個什麼德的婆婆!了我的酒給老丈人送禮。」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還有更好的呢,我那兩瓶酒兩千多塊錢,夠盜竊立案了,你未經我允許走了,我現在就去派出所報案抓小,讓你進派出所走一遭。你不要臉了,你看看旭飛和蓉蓉還要不要臉。」
「你嚇唬我,那派出所是你家開的?」
「是不是我家開的你等著看,只要我去報案,一準開著警車來請你走一趟,讓村裡老老都知道你因為東西進派出所了。」
郁蔓蔓扭頭作勢要走,邊走邊說:「我回去等半小時,你要是不給我送回去,我保證去報案。你不要臉,我就不給你留臉。」
這麼一吵鬧,左鄰右舍就有出門來看的,郁蔓蔓就毫不避諱地跟鄰居們說這事兒,說二嬸了的酒要送給郁旭飛老丈人。
這兩口子平時在村裡風評就不好,鄰居們聽了就議論紛紛,有的老長輩便指著郁民,數落他不像話。儘管是落日時分,線昏暗,二叔二嬸那臉還是眼可見的染了一層豬肝。
看著爸媽丟人,冷臉站在一旁郁旭飛開口了:「大姐,你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你看你還大學生呢,跟長輩大吵大的,什麼素質。」
呵,郁蔓蔓氣得都笑了,想都不用想就反相譏:「旭飛,你可真有素質,有素質你自己掙錢買禮啊,死懶沒用的貨,啃老不說,你的素質就是你媽我給爺爺買的酒,給你老丈人送禮?」
「蔓蔓,你這死丫頭今天咋回事,太沒規矩了,吃錯藥啦你!」二叔丟盡了臉,氣得跳腳喝罵。
「我怎麼沒規矩?我有理就行。倒是你,二叔,爺爺都這麼大年紀了,你平常不盡贍養義務,不孝順,生活費你都沒給過,當心我寫個起訴書,找律師去法院告你,你也說了,我是大學生,寫個起訴書、上法院告你我可很在行。我看你們這兩口子,到底有多不要臉。」
呼,吵架這種事兒,能撕破臉大吵一場其實痛快的。
郁蔓蔓在二嬸家痛快地吵了一架,自己都覺得氣勢都增長了許多,一路神清氣爽回家去。剛進家門,養母劉麗金的電話就打來了。
郁菡菡告完狀了?
郁蔓蔓跟爺爺照了個面,就拿著手機回到自己屋裡。
「蔓蔓,你在哪兒呢,忙不忙?」電話裡,劉麗金的口氣倒是和氣。
「我回老家來了,在爺爺家。」
「回老家了?」
停了停,電話裡換了養父郁富的聲音。
「蔓蔓,我是你爸,你咋回老家來了?啥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剛到。」
「你這孩子,咋沒回縣城家裡呢?」
「想爺爺了。火車站遇到華子哥,就跟他回村了。」
電話裡又停了一會兒,換了劉麗金的聲音:「蔓蔓啊,小李村那到底是你爺爺家,鄉下地方好多不方便,你哪天回縣城自己家來啊?」
「臨時不回去了吧。」郁蔓蔓說,「爺爺這麼大年紀了,也沒個人照顧,我多陪陪他。」
「你這孩子,該回家也得回家呀,你爺爺那不還有你二叔一家照顧嗎。」劉麗金說,「趕回來吧,你說你都快結婚的人了,正好回來商量商量你結婚的事兒。」
經歷過996個快穿世界,楚明瀟被送到養老世界享福。穿來這天就是她結婚的日子。她協議結婚的財閥老公:“我能給你的只有錢,別的不要妄想。”楚明瀟:好耶!到哪里去找這種辛苦賺錢給老婆花,還不要老婆生孩子的絕世好老公?…
何可人第一眼見到江昭就執著于,要得到他,擁有他。 令他著迷,令他臣服。 一場始于見色起意的游戲…… 何可人自以為能夠穩操勝券。 卻不料,他偏執又極端。 “江昭,我們說好玩玩而已,別玩不起。” “游戲開始之后,只有我可以說結束。” 后來她才知道,原來這場敲骨吸髓的風月游戲中,主導者早已換了人。 畢竟,他一開始便步步為營,誘她沉淪。 (釣系叛逆美人VS專情偏執小狼狗)
云淺被后母安排嫁給司家命不久矣的繼承人,司夜擎。 新婚夜,望著床上奄奄一息的植物人丈夫,她以為注定要守一輩子活寡了。 誰知不久后,她卻離奇懷孕,被狼狽的趕出司家。 一夜之間,她淪為豪門棄婦,成了多少人的笑柄。 五年后,再度回歸,她身邊卻多了三個神秘兒子。 一紙訴狀,云淺被告上法庭,與她對薄公堂的竟是鼎鼎大名的前夫。 云淺:“司夜擎,你放棄吧,兒子是我的!” 司夜擎:“兒子歸你,你歸我。” 司夜擎做過最懊悔的事,就是逼某個小祖宗簽了離婚協議。 為了哄前妻復婚,他拿命追,掏心哄,奈何三個兒子偏偏和他唱反調。 大兒子:“爹地,你刷卡手速沒我快!” 二兒子:“爹地,你跪搓衣板沒我帥!” 三兒子:“爹地,爬!”
(正文完結)【非典型追妻火葬場 雙潔 男主戀愛腦 女主人間清醒 HE】【狠厲瘋批京圈太子爺X心機清冷釣係美人】賀妄和沈清蕪初見是在“欲色”會所,她被男人糾纏,向他求助。不近女色的賀妄盯著她清絕旖旎的臉,低啞誘哄,“我幫了你,你得報答我。”之後人人都知道狠厲桀驁的京圈太子爺破了例,養了一隻清冷金絲雀,金絲雀不圖房不圖車,有求必應,不吵不鬧。大家都說,沈清蕪一定是愛慘了賀妄。賀妄也是這麼認為的。後來,他和世交千金聯姻的消息傳出,沈清蕪卻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賀妄嗤笑一聲,信誓旦旦,“她離不開我,過幾天自己就會乖乖回來了。”可他等啊等,卻隻等到了沈清蕪出國的消息。更令他沒想到的是,他以為英雄救美的初遇,實則是沈清蕪的蓄謀已久,她接近他隻是為了借勢報仇。不可一世的他這才意識到,原來是他離不開沈清蕪。桀驁不羈的賀九爺如同瘋子一般把沈清蕪抵在牆角,紅了眼眶卑微求她,“我不能沒有你,別離開我。”【你看我一眼,我熾熱恣狂的靈魂為你燃燒】
姜姒一直以為,墨晉淵占有她,不知饜足的與她日夜纏綿,即便沒有情,那她也是特別的存在。哪怕這段關系永遠不可能公之于眾, 她也心甘情愿待在他身邊,做一個乖巧聽話,任其索取的情人。 直到得知男人即將結婚的消息,她才恍然大悟,男人的每一次侵占,都只是玩弄。 她被強行摁在墻上,抖著雙腿問出不甘, 男人笑的涼薄諷刺,動作卻一次比一次兇猛。 “姜姒,我怎麼可能喜歡你!” 后來,姜姒身邊多了個儒雅俊朗的未婚夫, 對她寵溺到極點,讓她從墨家的拖油瓶變成了最耀眼的明珠, 她穿著最圣潔的婚紗再次被男人抵在門上, 男人霸道的沖擊恨不得將她捏碎,“姜姒,你怎麼敢嫁給別人。” 這一次她沒有哭,笑的像一只嗜血的小狐貍。 “二哥,他技術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