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市電視臺。
主任走出自己的辦公室,隨便指了個記者,開口說道:“紅星路和新華路匯,發生了一起通事故,你過去看一下。”
被主任點名的那人點了點頭,急忙扛上攝像機,準備出外勤。
這個被點名的記者姓馬,名馬馳宇,正是當年運輸公司分房子,前去報道分房不公的事,結果卻了一鼻子灰的那個記者。
兩年前,馬馳宇被調到了電視臺,由扛照相機的報社記者,變爲扛攝像機的電視臺記者。
只見馬馳宇扛著沉重的攝像機,來到了事發地點,正好看到醫生正在往救護車上擡人。
一輛三蹦子倒在電線桿旁,車頭已經撞歪了,有三位警正在現場理事故。
馬馳宇馬上走上前去,詢問了一下況,警同志見到記者採訪,也沒有瞞,大致的說了一下事發經過,然後順便提醒各位觀衆要過馬路是要注意觀察來往車輛。
這不是一起很複雜的通事故,就是行人要過馬路,然後遇到一輛竄的三蹦子,三蹦子撞到行人以後,失去了控制,然後又撞向了旁邊的電線桿。
最終行人和三蹦子駕駛員都了傷,送上了救護車,三蹦子上的乘客,則破了些皮,沒有大礙。
馬馳宇立刻抱著攝像機,去採訪了那位乘客,得到了足夠的素材後,便回電視臺差了。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後,馬馳宇回到家中,卻看到一輛黃麪包停在家屬院門口,馬馳宇認得這輛黃麪包,是小舅子的車。
馬馳宇的小舅子姓韓,初中畢業後沒找到工作,便跟著一個親戚學者焊防盜門窗。
那年頭治安不如現在,室盜竊的況也比較多,做防盜門窗是一門不錯的生意,所以小舅子也因此賺了些錢。
電焊這種事是比較傷眼睛的,小舅子做了幾年防盜門窗後,便也就沒有再繼續做下去,他買了一輛大發麪包車,開始跑出租。
馬馳宇回到家中,果然看到小舅子正在坐在自己家的客廳裡。
見到馬馳宇,小舅子立刻起打招呼:“姐夫,你回來了!”
“小韓來了!”馬馳宇開口招呼道:“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呼,我好去買點。”
“不用費事,我姐做啥我吃啥!”小舅子很隨意的說道。
馬馳宇的老婆簡單的炒了兩個菜,馬馳宇則開了一瓶酒,兩人便喝了起來。
“姐夫,我今天就喝這一杯了,一會還得開車回去。”小舅子說著,微微抿了一口。
“行啊,那我幹了,你隨意。”馬馳宇說著直接一飲而盡。
九十年代對酒駕的罰,並不像現在這麼的嚴格,在當時酒後駕車是常有的事,甚至很多開卡車的司機,覺得累了就喝上一瓶啤酒解解乏。
也是因爲對酒駕查的不嚴格,所以當時很多的通事故,都是因爲酒駕引起了,有幾位明星大腕,也是因爲酒駕而丟掉了命。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閒聊著。
馬馳宇是當記者的,整日採訪會見到很多新鮮事,小舅子是開出租車的,平日走街串巷,接不人,同樣也會遇到一些新鮮事,兩人坐在一起,總會有聊不完的話題。
終於,小舅子談起了那些拉人載客的三蹦子。
“姐夫,你是不知道啊,現在開出租車是越來越難了,我都想把出租車賣了,回去接著焊防盜門!”小舅子開口說道。
“怎麼了?上次聽你姐說,你開出租車不是賺錢的麼?說是一個月能賺七八百塊錢,遇到逢年過節旺季的時候能賺上千塊,可比焊防盜門賺的多多了!”馬馳宇開口說。
“那是以前啊,現在的話,一個月拼死拼活的,也就是就是賺四五百塊錢,再除去出租車的管理費,還有折舊費和油錢,跟找個班上差不多。”小舅子開口說道。
上班的話工作時間都是固定的,而開出租車那真是起早貪黑,連吃飯都沒有固定的時間,若是開出租車賺錢很上班一樣多,那肯定是開出租車不劃算。
於是馬馳宇開口問道:“怎麼回事,現在沒有人坐出租車了?”
“還不是因爲滿街都是三托車!”小舅子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那些三車,收費比我們開出租車的便宜多了。三車本來就比汽車省油,而且他們也不用管理費。
三車的本比出租車,收費就低,同樣的路程,我們收五塊錢,他們一兩塊錢就肯跑,客人們都去坐三車了,哪還有去坐出租車的!”
出租車管理費歷來都不便宜,九十年代中期,窮一些的城市,出租車管理費大概是80到100塊錢,而發達的大城市,出租車管理費已經達到200塊錢以上。
1998年出租車管理制改革以前,出租車牌照比較容易申請,那時候出租車經營權並不值錢。
當時的出租車都是自有車輛、自有經營牌照,直接掛靠一個出租車公司,每月繳納管理費,就可以開出去運營。
1998年出租車管制改革以後,對出租車經營牌照進行了限制,出租車牌照的價格也水漲船高,有些城市甚至被炒到的上百萬元,有人靠著屯出租車經營牌照而發了大財。
開出租車就避免不了管理費,與之相比三蹦子不用管理費,本要比正規出租車低的多。
接下來便進到了小舅子的訴苦時刻。諸如非法運營、衝竄、不守規,影響通安全等,三蹦子的種種缺點,一腦的從小舅子裡冒出。
在小舅子的言語中,三蹦子直接被描述了十惡不赦的混蛋,社會的毒瘤,就如同洪水猛一般,應該被剷除。
出租車司機對三蹦子當然沒有任何的好,不得所有三蹦子統統消失。
小舅子一通訴說,馬馳宇也想起了白天採訪的那一起通事故。車撞行人這種事,馬馳宇本能的站在了行人這一便。
“看起來,這載客拉人的三托車,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是不是應該做一個專題節目啊!”馬馳宇心中暗道。
……
次日,馬馳宇來到主任辦公室,向主任彙報了想要做三蹦子專題報道的事。
“你打算針對三托車載客象,做一期專題的報道?”
主任思考片刻,開口說道;“最近一段時間,市區的確多了很多載客的機三車,也造了很多的問題,就比如昨天讓你採訪那起通事故,就是三托車引起的。
據我瞭解,最近一段時間,類似的通事故每天都有發生,有的是三車撞到人了,有的是三車和汽車相撞,也有三車撞三車的。
那咱們就做一下這個專題吧,這項工作就給你了,你去採訪一些素材,然後先剪個片子看看效果。”
得到了主任的認可,馬馳宇立刻扛著攝像機,出去找素材了。
經過小舅子的訴說,再加上昨天的那起通事故,馬馳宇對於三蹦子的印象早已經先爲主,所以他打算儘量的拍攝一些三蹦子負面的素材。
於是馬馳宇直接來到了人民醫院門口,他知道這裡經常有三蹦子拉客。
很快的,馬馳宇就看到了一輛三蹦子上,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年人。
“這麼大年紀了,還出來開三車,他肯定沒有機車駕駛的證件,我剛好去採訪採訪他,就當做是一個無證駕駛的素材!”
想到這裡,馬馳宇立刻走了過去。
“大爺,我是電視臺的記者,能採訪您一下麼?”馬馳宇開口問道。
周大爺當了一輩子普通工人,從來沒有接過記者的採訪,如今有記者來,周大爺反而覺得有些寵若驚。
“行啊,你想知道什麼,隨便問?”周大爺熱的說道。
“大爺,您貴姓啊?多大歲數了?”馬馳宇開口問道。
“我姓周,今年六十週歲,剛退休!”周大爺開口答道。
“周大爺,您都退休了,不在家裡清福,幹嘛還出來開三啊?”馬馳宇開口問道。
“這三車是我買來接送孫子上學放學的,送完孫子以後,閒著也是閒著,就順便拉拉人,補一下家用啊!”周大爺樂呵呵的說道。
“補家用?那就是進行運營了!”馬馳宇冷冷一笑,接著問道:“周大爺,你開這三車,有駕照麼?”
“駕照?”周大爺一臉懵圈:“騎個三還要駕照?”
“那就是無證駕駛了,大爺,你知不知道,沒有駕照的話,是不能駕駛機車的!”馬馳宇接著道。
周大爺已經到馬馳宇問題不善,他開口答道:“這又不是開汽車,我就是用來接孫子的,要什麼駕照。你去學校門口看看,像我這樣騎著三接孫子孫的,多了去了,哪個有駕照!”
馬馳宇沒有再糾結駕照的問道,他接著說道:“大爺,你剛纔說,你載客是爲了補家用,那你知不知道,沒有運營執照載客賺錢的話,也是違法行爲?”
上升到違法的層面,周大爺再傻也能到馬馳宇的惡意,於是周大爺馬上辯解道:“我就是順路捎帶個人。我就是心善,樂於助人!”
“照這麼說,您載客拉人不收錢?”馬馳宇立刻問道。
“我只收一塊錢,相當於是個油錢而已!行了,該問你的你也問了,我得接孫子去了。”周大爺說著,擺了擺手駕車離開。
周大爺顯然是不想繼續跟馬馳宇談,所以趕開溜。
而馬馳宇則得意的笑了笑,他已經蒐集到了需要的素材。
下一站,馬馳宇來到了汽車站,這裡也有好幾輛三蹦子在等客。
馬馳宇瞅準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人,走上前去攀談起來。
“這位大哥,我是電視臺的記者,能採訪你幾個問題麼?”馬馳宇開口問道。
“啥事,你問吧!”對方很坦然的說。
“大哥貴姓啊?”馬馳宇又問起對方姓名。
“姓李,李志華!”對方開口答道。
“李大哥,你開三車多長時間了?”馬馳宇又問道。
“兩個多月吧!”李志華回答道。
“都開了兩三個月了,那你肯定有駕照吧!”馬馳宇又問道。
“哪有那東西啊!就算是想考,人家也不讓我考啊!”李志華馬上答道。
“爲什麼不讓你考駕照?”馬馳宇開口問道。
李志華嘿嘿一笑,出了驕傲的表:“我是殘疾人,肢三級殘疾!”
“啥?殘疾人?”馬馳宇心中一驚,他覺得自己抓住了一個新聞熱點。
一個殘疾人開的三車,會安全麼?你敢坐麼?不要命了麼?
殘疾人卻可以堂而皇之的開著三蹦子出來載客拉人,這絕對能現出三蹦子的壞啊!
對面的李志華卻以爲馬馳宇不相信自己的話,於是從懷裡掏出了殘疾證,接著說道;“你別不信啊,我真是殘疾人,這是我的殘疾證!”
見到殘疾證,馬馳宇心中竊喜,他覺得李志華給自己送上了一個神助攻。
於是馬馳宇開口問道:“李大哥,你都是三級殘疾了,怎麼還要出來開三啊,不怕危險麼?”
“我雖然是肢三級殘疾,但又不是不能彈,開個三還是可以的。而且我一個殘疾人,去找工作也沒有人要,就只能開三!”
李志華接著說道:“我家裡有個老孃要養活,還有個孩子正在上初中,我要是不出來開三掙錢的話,那我老孃和孩子,豈不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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