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

冬天的晚自習，教室就如同一個溫室。

陸遲才出了後門口就看到唐茵等在那裡。

整個人半張臉都被圍巾擋住，羽絨服十分寬大，一雙明亮的眼睛從帽子下出來。

真是又黑又嚴實。

陸遲捱不過，沒有拒絕，和一起走。

冬天很有人留在教室裡多上一會自習，都是下課鈴一響，人就跑了，路上都是人。

晚上很冷，還有風，呼呼的。

冬天的夜裡還是冷的，陸遲走在邊上，就覺唐茵往自己這邊靠了一點。

然後可能看他沒反應，就又靠近了一點。

他不出聲提醒：“有、有監控。”

學校裡到都有監控，據說教導主任最喜歡在監控後面躲著看，而且非常熱晚自習下課後逮小。

唐茵才不管，靠近他。

陸遲覺自己的手被握住，冰冰涼的，還有冬天的刺骨，讓他都忍不住了一下。

然後他就聽見說：“陸遲，好黑啊，我怕。”

陸遲：“……”

他看了眼剛剛路過的路燈，還有腳下被拉長的黑影，放低了聲音：“怎麼、麼這麼涼、涼？”

唐茵說寒。

陸遲頓了一下。

這裡距離宿舍還有幾分鐘的路程，平常可能沒什麼事，但是冬天就會特別冷了。

他抿了抿，忽然將的手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然後糾結幾秒，覆了上去。

口袋裡面熱氣很足，不過一會兒就覺到冰涼了，陸遲心思就想多了。

唐茵的手很小，和他一比可以被整個握住，一上去就十分，的，像豆腐一樣。

突然不想鬆開。

陸遲一路上看見不，還有等過了路燈接吻的，看的他臉紅耳熱。

這樣一路到了生宿舍，別人都在分別。

唐茵出自己的手，結果下一刻陸遲流覽到還砸吧著盯著口袋看了會兒。

像惦記著什麼吃的小松鼠。他心想。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明、明天見。”

唐茵眉眼彎彎，仰頭：“明天見。”

還戴著大大的帽子，半張臉在外面，帽檐出來很多，別人要是離得不近看不到裡面的人。

只有他能看到。

陸遲忽然心一跳，轉離開了生宿舍門口。

.

室友都已經回了寢室。

唐銘拿著盆回來，“陸遲你怎麼才回來，還不快去，再過不久就要熄燈了，快。”

陸遲低低地應了一聲。

……

熄燈過後，宿舍裡還是依舊吵鬧。

唐銘在床上和他的前床說話：“……真的嗎？你是不是瞎說的？我怎麼沒看見。”

“真的。我昨天看見他拍的，沒想到他暗呀，真想不到，你說拍照片幹嘛？”

唐銘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拿著好容易做夢？”

兩個人細細碎碎地說了會兒，中間還地笑了將近一分鐘，終於恢復安靜。

陸遲沒有睡著，聽著他們放低的聲音，平靜得很。

他忽然就想到了今晚放學之後，唐茵的手和他的手同在一個口袋裡……

陸遲睜開眼，外面有從臺的玻璃照進來。

他深呼吸一口，沒有半點睡意，最後徑直坐起來，發了一會呆，從懸掛的包裡拿出了手機。

學校不準帶手機，他從醫院直接過來就沒放回家。

螢幕微弱地亮著，已經快十二點了。

他想了想，最後煩躁地上網查了查一些資料，還有今晚沒弄懂的題目。

就在這時，手機震了一下，上方彈出一條消息。

唐唐唐：xwnnmjw

陸遲呼吸一窒。

他順著點進微信，聊天框裡只有這麼簡短的一句話，讓他捉不什麼意思。

良久，陸遲鬼使神差地打開輸法，輸了這幾個字母，九宮格一一選字母。

前三個字呼之出。

陸遲閉上眼，又睜開，察覺了什麼，關閉了輸法，關手機躺床上睡覺。

可幾秒過後，他還是重新打開了手機。

又再次輸了同樣的字母，仿佛能背下來。

很快地，輸法最上面的一行字隨著點擊逐漸顯示出來。

“希你能夢見我”

陸遲順著無聲地念出來，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怎麼發這樣的話給他……

一點也不矜持。

他迅速刪除這一行字，但卻完整地印在了腦海裡，就像是廣播一樣的，還配上了唐茵的聲音。

有的，有調皮的，還有張揚的。

陸遲晃了晃頭，又想到今天晚上可憐兮兮的唐茵，忽然又沒了脾氣，抿了抿。

漂亮的線在黑暗裡。

他打開微信，連他自己都想不到的，發出了一條消息。

陸陸陸：rnsy

能明白這個意思……肯定能看懂……

看著上面顯示的字母，陸遲忽如其來的恥心，立刻關閘道機，塞進包裡，然後躺倒，閉眼。

一系列作行雲流水。

.

睡意來臨的前一刻，陸遲在想以前的事。

枯燥的數學課堂上，他在窗戶外看到了坐在圍牆上的唐茵，著長出來的小草。

背對著他，晃著，晃的馬尾出好看的弧度，下面是雪白的脖頸。

上短，腰上系著翻卷的下擺，出一大片白皙晶瑩的，被照耀，反瑩潤。

他記得自己鬼使神差地打開了窗戶。

然後聽見了悅耳的嗓音在罵人，就這麼開著窗聽了一整節數學課。

被數學老師發現，然後跳下了圍牆，這一瞬間出了正面，漂亮的臉，明亮的眼睛，還有紅潤的。

一抹細腰在空中閃過。

陸遲當時不自覺了。

大概就是書裡提過的小蠻腰吧。

讓他口舌生津。

.

夏夜的宿舍裡變得安靜，只有呼吸聲和呼嚕聲。

陸遲做了一個夢。

夢見唐茵紅著臉，像染了胭脂一樣的，如玫瑰。

就這麼輕輕地，印在了他的上，然後又移開。

陸遲出食指按住的，的瓣陷下去。

唐茵微微張開，他的指腹用了力，看到漸深，指尖到的牙齒，潤的。

紅豔的，對比著白皙的臉，無端的豔麗。

陸遲眼裡不自覺地帶上一癡，住的肩膀，咬了上去，如他所想的味。

朦朧的暗中，唐茵輕輕解開了自己的服，近他，他看到白皙的盈，像水潤的果，手綿。

陸遲紅著眼，張口上去咬住紅纓，鼻尖是一馨香，隨後輕輕地吮吸，看白的皮一點點地染上別樣的，在他耳邊輕.著。

指尖從腰間往下，挲在溫熱的地方，聽到忽然止住了呼吸，又急促地著。

陸遲的手指輕輕地進了潤的地方，窒地吸住，有黏膩的水順著手指流下，在地板上發出滴答的聲音。

他睜眼，看到唐茵迷蒙地看著他，說話很小，湊近了才能聽到：“……你……輕輕的呀。”

瞬間所有的理智都被吞沒。

聲音就是魔鬼，一直在引著他，從頭到尾，陸遲住過分細的腰，像是無師自通，下進放浪之地。

有相接撞的聲音，連帶著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唐茵似若無骨地攤在他上，隨著他的作搖晃。

然後抖、。

黑的背景裡突然有從後面照進來，陸遲瞇起眼，看到影下唐茵的，立的尖。

他猛然抱起，腰部被纏上，隨後快走幾步，將抵在了窗臺上，外面白茫茫的看不見。

眼前唯有是搖晃起伏的椒，一道一道的，如同海邊不斷拍打的浪，一個接著一個，短暫而激烈。

陸遲越來越混沌。

後來不知怎麼變了，唐茵忽然就坐在他上，泛著.的緋與他相，起起伏伏。

搖晃的波，又刺激，又靡。

忽而唐茵趴在他膛，著氣，聲音。

墨黑的長發散在他的上，隨著作飄來散去，，跟羽似的，撓著他的心。

直到很久以後，眼前的一切變霧。

……

陸遲睜開眼，耳邊是宿舍室友的打呼聲說震耳聾。

他瞪著黑漆漆的上空，下腫脹得難，半晌從床上爬了起來，出了宿舍。

渾裹著冷風進了洗手間。

一閉上眼就是剛才夢境，耳邊全是唐茵的息聲，還有那一句“你輕輕的呀”……

他低一聲，厭惡地拿紙巾乾淨手，扔進了裡面，被水沖走，又恢復原來的樣子。

陸遲深呼吸一次，出了洗手間。

唐銘的影一閃而過，他毫不在意。

流的水帶來一涼意，順著指尖，直上心扉，讓他原本燥熱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

他盯著自己的手，直一條線。

覺很髒。

像小學生和老師學的方法，一遍遍的，叉著，替著，視線都不一下。

直到手心發紅，指尖生疼。

陸遲終於關了水龍頭。

但是一躺回床上，眼前的黑暗，就像是剛才遇見的，仿佛朦朧中有一道纖細的影出現。

同時還有一個小人在他耳朵旁揮著魔棒，地說：“你輕輕的呀……”

陸遲又猛地坐起來。

真有毒。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