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吃過晚飯， 顧思憶一個人來到榮榜前再次回味。

看著榜首和榜尾的名字，心裡滋滋的， 拿出相機，退開幾步， 準備拍一張，留下同框紀念。

剛準備按下拍攝鍵， 兩個外班生走了過來擋住了。

「……」顧思憶只有等著們走開。

「夏之雋真厲害，升了高中還是第一。」

「看到最後一名沒有，顧思憶……就是夏之雋那個幹妹妹？」

「緋聞友吧……」

「不清楚，反正兩個人差距可真大，一個名列前茅，一個最後一名。」

喂喂喂這個最後一名是因爲截止到一百名好不好？

顧思憶想爲自己冤。

「以前藍曉秋在年級前十， 可惜退學了……」

「第五名的許寧寧也不錯啊，班花學霸。」

「前面很多學霸啦……哪個都比吊尾的顧思憶好吧？」

「績那麼差， 怎麼跟學神玩到一起的？」

「……」顧思憶想要拍照留念的雀躍心， 被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不停潑冷水， 澆得心涼。

將手機裝回兜裡，羽絨服的帽子套在頭上，轉走了。

還有兩年半的時間， 按照這個進步速度，說不定以後就是第二名！

第二名……第二名欸……

有點膨脹了，還是退後點， 先往前五十衝刺吧。

顧思憶回到寢室， 大家邊聊天邊收拾東西， 討論著過年去哪兒玩，氣氛熱火朝天。

學校今天下午放假，家在本市的學生當天就回家了，這幾人沒走是知道顧思憶明天才走，留下來陪一起過夜。

鄭培培看到進來，兩手空空，問：「不是說要給我們帶茶嗎？」

顧思憶：「……」給氣忘了。

「我再去買。」轉就走。

「去什麼啊，大冷天的跑來跑去你不累啊。」鄭培培拉住，「趕收拾東西吧，你明天還要坐車，早點睡。」

鄭培培剛開始行，收到夏之雋的微信：「明天什麼時候走？」

回復：「他們應該是中午來接我。」

手機鈴聲響起，媽媽許佳慧打電話來了。

「寶貝兒，我跟你爸明天可能趕不過去了，你要不要在學校多待一天？或者我們讓張叔叔來接你？」

顧思憶：「……」

果然，不祥預應驗。

每當告訴不好的消息時，就是這樣，以寶貝兒開場，聲音笑瞇瞇的溫又慈……

顧思憶：「沒關係啦，我自己回去。」

許佳慧：「那還是讓張叔叔來接你吧。」

「不要不要！」顧思憶忙道。張叔叔是爸的書，認識，但不想這麼麻煩。

人家明明是去工作的，給安排什麼接孩子的家務事，不辦不行，辦了沒準還不開心。臉皮薄，下意識的就抵這種安排。

「我都這麼大的人了，回趟家還要人接，沒必要啦，就坐三小時車而已。」

「好吧，聽你的，有需要的話就給媽媽打電話，我讓張叔叔過去。」

「嗯嗯。」

掛了電話，顧思憶看到夏之雋回的微信，「好，來了通知我，我跟叔叔阿姨打聲招呼。」

顧名思義：「。。。。。。」

X：「怎麼了？」

顧名思義：「【心碎】【心碎】有事，來不了，自己回。」

X：「我送你。」

顧思憶看到這幾個字頓時笑了起來。

顧名思義：「謝謝大佬~」

X：「你先收拾東西，我給你看看票。」

顧名思義；「我自己看。」

X：「那你要男朋友幹什麼？」

顧思憶抬起手，捂著笑，臉悄然發紅。

鄭培培把這又漾的樣子看在眼裡，忍不住調侃道：「哎喲喂，學神又在說什麼甜言語啦？一天天把憶哥給的不要不要的……」

顧思憶清了清嗓子，端正表，說：「沒有啦，我們在聊正經事。」

「得了，正經如學習，在你們倆上都能冒出紅泡泡，還有比學習更正經嚴肅的事嗎？」

「沒有了。」向梨和張欣奕一起回道。

「哎呀說不過你們了，我也來收拾東西……」顧思憶紅著臉嗔道。

顧思憶開始把服和日用品裝箱，收拾到一半，學神來信息了。

X：「票買好了，明天上午十點，你可以睡個懶覺。」

顧名思義：「你怎麼買的啊？你有我份證號嗎？」

以爲他只是幫看看啊……怎麼直接就買了？

X：「上次出去旅游訂票，你自己把份證拍給我，忘了？」

顧名思義：「呃……好吧，謝謝大佬！」

X：「東西收拾好了嗎？」

顧名思義：「還沒有。。。」

X：「去忙吧。」

顧名思義：「嗯嗯~」

次日，顧思憶睡到八點起床，洗漱完畢換上服，跟室友們拜拜。

這幾人特地留在學校陪過一晚，得知要自己回去，原本是打算送的……不過得知夏之雋要送，笑鬧幾句後紛紛表示不做電燈泡。

顧思憶拖著箱子背著包包，跟夏之雋在寢室樓下會合。

路過榮榜時，腳步一頓，還是拍了照。

拍好後，對夏之雋說：「下一次我還會前進的！」

「前提是……學神你繼續我。」說完，星星眼看著夏之雋，一臉討好。

夏之雋忍俊不，抬手輕輕拍了下的腦袋，「當然要前進，我們得上同一所大學。」

顧思憶低下頭樂，原來學神給的規劃這麼高，真看得起。

時間才八點多，夏之雋帶去校外喜歡的早點鋪子吃早餐。

吃完後打車去高鐵站。

夏之雋自己什麼都沒帶，顧思憶的箱子和包包都被他拿過來了，一路搬上搬下。顧思憶想要幫忙，夏之雋說：「力活給男生幹。」

進了高鐵站廣場，顧思憶忍不住又說，「你把箱子給我推吧，那個不費力。」

以前可是經常幫人搬東西的憶哥，現在被當「手無縛鶏之力」的嬰兒……

夏之雋說：「不用推箱子，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顧思憶趕忙問，恨不得立馬給他做點事。

夏之雋：「挽上我的胳膊。」

顧思憶：「……」

「這點小忙都不幫？」他睨一眼。

「……」顧思憶的挽上他的胳膊。

「多一個掛件，兩邊更平衡。」夏之雋淡道。

顧思憶被他一本正經的冷幽默逗笑，「醉了……」

兩人在站外排隊等進站。到了年底，一大堆外出求學務工者準備回家過年。雖然現在還不是人流最高峰，站也是人頭攢，場面蔚爲壯觀。

兩人的位置緩緩往前挪，幸好預留的時間夠充分。

快要進安檢口的時候，顧思憶說，「我就要進去啦。」

站在後的夏之雋點頭，「嗯。」

背上包包，拉過箱子，跟夏之雋揮手，「拜拜，下學期見。」

心裡突然涌出一強烈的不捨，莫名低落和難，爲了掩蓋這種緒，迅速轉往裡，走過票檢口，接著過安檢。

來到傳送帶旁邊等著拿箱子，等了一會兒，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提東西，還是沒等到自己的。顧思憶也是納了悶了，準備去跟工作人員問問。

一轉，看到長玉立的夏之雋，手裡拿著箱子和包，就那麼站著，看著笑。

「……」顧思憶愕然瞪大眼。

「不是……你，你怎麼進來了？這不是憑票進站嗎？」

「我跟你說過，我沒票嗎？」他噙著淺淺的笑意，帶著一促狹的意味。

原本就帥的不行的大男孩，帶上笑，多了那明的青春氣息，更加惹人注目。

來往的人頻頻看向這對品不俗高顔值又著矜貴的小。

「現在的小孩養的真好……」

「是啊，好看又有氣質，跟偶像劇似得……」

顧思憶看著夏之雋，哭笑不得道：「你也買了票啊？你買票幹嘛啊？你要去我家做客嗎？」

當然，心更多的是開心，是，是滿滿的喜悅。

用這種調侃來掩蓋心酸脹的滿足。

他抬起手，輕輕了的頭，說：「這麼可的朋友，不送到家門口，怎麼放心？」

「……」顧思憶垂下眼，了鼻子，兩頰染上紅暈，抿著笑。

上了車，夏之雋把行禮放到行李架上去。

旁邊有個孕婦拖著箱子，四下環顧想找人幫忙，夏之雋看到，主走過去替把箱子放上去。

孕婦連連道謝：「……小夥子長得帥，心也好，太謝謝了。」

夏之雋特地選的雙人座，他跟顧思憶一排。由於是頭等座，位置比較寬敞不拘束。

走了一路，他從袋子裡拿出酸，擰開蓋子，遞給顧思憶。

顧思憶打開手機音樂，遞給他一個耳塞。

臨近期末考時，連聽的歌單都換了英文歌。

伴著《I'm Yours》輕快的旋律，高鐵緩緩啓，往家的方向馳騁。

「But I won't hesitate no re， no re

It cannot wAIt I'm yours

Well open up your mind and e like me

Open up your plans and damn you're free

Look into your heart and you'll find love love love love

……

So I won't hesitate no re no re

It cannot wAIt I'm sure

There's no need to complicate

Our time is short

This is our fate I'm yours……」

夏之雋出手，牽住顧思憶的手。

兩人安靜的聽歌，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

以前他不覺得這山這水這江川湖泊有何特別之，但是此時此刻，牽著的手，跟分同樣的音樂，這山川河流都有了專屬記憶。

三個小時的車程不遠，因爲有人陪伴就更顯短暫了。

下車，出站，一起吃過午餐後，夏之雋上一輛車，送顧思憶回家。

顧思憶家有多房産，目前常住的是新區的那個獨棟別墅。

車子在小區外停下，兩人下車，夏之雋提著的行禮，在顧思憶的帶領下往裡走。

走到自家院子外，顧思憶說：「我家到啦，進去坐坐，休息一下嘛。」

夏之雋說：「我訂了回程的票，時間不夠，你自己進去吧。」

「哦……」顧思憶語氣有點低落。

剛轉過，後傳來夏之雋的聲音，「你就這麼走了？」

「啊？」愕然轉頭。

「辛苦費都不給？」他挑眉看，眼神有一戲謔，一曖昧。

顧思憶從他的眼神讀懂了他的意思。

放下東西，走到他旁，踮起腳，快速親了下他的臉頰。

剛站定，他轉頭，手掌覆上的後腦勺，低下頭，吻住了的。

「……」怔怔的眨著長睫，雙頰從微紅到被煮沸。

四片瓣合了至有十秒鐘，他輕輕咬了下的瓣，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開，聲音低啞道：「剛才那個隻夠小費，這才是辛苦費。」

「……」顧思憶嗔怪的瞪他一眼，「被隔壁叔叔阿姨看到怎麼辦，我走啦！」

轉過，拉著箱子，快速進院子裡。

夏之雋看著的背影，直到進了屋裡，才轉離去。

顧思憶回到家裡，陳阿姨歡天喜地的迎接。

「總算放寒假了……你不在家，家裡都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