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笑道:“我就是問問，若是姐消耗完了那就算了，沒有的話，別省著！咱們接下來，可能會有別的進項，實力不是省出來的！”

他怕柳豔這些人，舍不得用神能，扣扣索索的。

若是這次功，按照劉隆和李皓的約定，神能袁碩這邊不會要太多，甚至不要都行，主要是跡。

那時候，以劉隆的風格，柳豔他們都能分到一批神能。

柳豔若有所思，問道:“什麼時候手?”

“過幾天。”

“明白了。”

柳豔想到這，又道:“陳堅和吳超這幾天傷勢恢復了，也在吸收，就是不知道是晉級超能，還是為破百，但是突破的希很大。”

這一次，他們也拿到了有史以來最多的神能。

若是無法晉級超能，那就有希進破百，陳堅和吳超都吸收了一些劍能，對質的強化，還是有很大作用的。

如此一來，大家的實力又會壯大一些。

“那最好不過了！”

李皓出笑容，若是都進月冥或者破百，整個小隊，都完了晉級，那接下來也許都能派上用場。

……

將東西留下，又和柳豔聊了幾句，李皓便去找劉隆了。

今天劉隆要正式拜訪袁碩，拜訪這位銀城第一人。

而劉隆，如今也是銀城超能機構最高領導者。

這樣的拜訪，也是有必要的。

……

九點整，李皓開車，帶著劉隆朝古院駛去。

路上，汽車東倒西歪，這讓不有心關注他們的人，都有些牙疼。

就李皓這開車技，跟蹤都不好跟蹤。

你不好判斷他下一刻往哪開！

不過一些人還是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據說今日劉隆要正式拜訪袁碩，這兩位都是武師，不過以前很面，據說劉隆和袁碩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以前兩人有些隔閡。

有人不得看個熱鬧，最好兩人鬧騰起來。

當然，只是想想罷了。

兩人此刻都在為巡夜人效命，袁碩就算晉級功了，也應該不會和劉隆起什麼衝突，據說這一次拜訪，是為了兩日後晚上的那場立儀式做準備。

……

銀城古院。

劉隆並未大張旗鼓地通知古院他要來，他只是為了拜訪袁碩。

雖說這一次主要是有別的目的，可此刻，車上的劉隆依舊鄭重，臉有些凝重，沒在意李皓怎麼開車的，一路上都保持沉默。

李皓一邊開車，一邊緩和氣氛道:“老大，沒必要這麼張，我老師很好說話的……”

劉隆瞥了他一眼，沒吭聲。

他不是第一次見袁碩，見過很多次。

不過正式拜訪，也許這算第二次。

第一次，是自己父親帶自己過來，拜見袁碩，希袁碩能夠收他為徒，家傳的九鍛勁弊端太多，袁碩的五禽卻是出了名的養之法。

父親希自己能拜袁碩門下，那時候的父親，已經到了快封槍的地步，雙臂已經出現了巨大損傷，無法再全力揮槍了。

劉隆至今還記得那一幕，當袁碩拒絕自己的那一刻，父親很悲傷，很無力。

他不希自己繼續練九鍛勁！

甚至不希自己練武。

可劉隆知道，他是銀槍劉昊的兒子，銀槍在銀月行省也有不小的名頭，他不練武，父親一死，恐怕他劉家也得滿門覆滅。

所以劉昊在沒能將兒子拜袁碩門下之後，還是矛盾無比地傳了劉隆九鍛勁，明知這條路不好走，可踏上了這條路，就沒有回頭路了。

車停了。

劉隆從回憶中清醒，他看了一眼前方的小院，這一刻，深吸一口氣，打開車門，邁步下車。

小院的門，早已打開。

院落中，袁碩並未出院子，不過還是站在了門口，面帶笑容，看著劉隆。

劉隆一步步走近。

還沒靠近小院，一滔天之勢，朝他迫而來。

劉隆腳步一滯，皮靴踩了地底。

他抬著頭，看向袁碩。

袁碩依舊面帶笑容，見他看來，並未說話，然而，眼神卻是在說話。

你劉隆，今日若是連頂著我的勢踏小院的實力都沒有……我不相信你能鬥千！

這是鬥千武師的考驗！

你連這個都做不到，你也配鬥千?

無法鬥千，那也沒必要浪費時間。

劉隆眼神冷漠，腳下用力，抬腳，再次踏步向前。

轟！

腳下地磚裂開，呈現出一道道裂痕。

他邊，李皓一如往常，輕松地朝前走著，他到了，到了老師的勢，不過老師並未針對他，而且他也曾過一次，迫不算太強，對他沒什麼影響。

此刻，李皓也在注意劉隆。

每一步，都有些吃力。

鬥千和破百之間的差距極大！

破百巔峰的劉隆，在老師的勢迫之下，居然舉步維艱。

下一刻，李皓好像聽到了海浪聲。

是的，他耳邊好像響起了海浪的聲音。

他側頭朝劉隆看去，這一刻的劉隆，勁一層接著一層地發，如滔滔江水，強大的勁，洶湧而出，讓他頂著力，一步步朝院子中。

無聲的較量！

這一刻，李皓有些羨慕。

是的，羨慕劉隆，他起碼有資格，這種待遇，至於自己，老師從未如此考驗過，因為李皓距離勢這一步，還有一段路要走。

李皓停留了一下，走在了劉隆後方。

下一刻，一淡淡的威勢，從心底升騰而起，一迫力，從天而來。

李皓特意走在劉隆後，就是想一下老師的勢。

不是那種包容的勢，而是針對。

……

“嗯?”

前面，袁碩微微揚眉，看了一眼李皓。

自己這個學生，真有意思。

他居然也想試試！

雖然劉隆承了幾乎所有的勢，可李皓沒有到悟神意的階段，哪怕只是溢散出的一些，也足夠這家夥喝一壺了。

袁碩沒有管李皓，試試就試試。

見識一下真正的敵勢，對他也有幫助，起碼讓李皓知道，什麼才是鬥千。

此刻，袁碩視線主要還是集中於劉隆。

他也聽到了海浪聲！

劉隆，好像約有些悟了，只是……他的勢，太弱了。

袁碩微微揚眉。

就在這一刻，劉隆低喝一聲，一腳跺下，地面裂開，一重重勁從雙臂發，延到全。

雙臂之上，風破碎。

出了跡斑斑的雙臂！

是的，都是。

只是平時遮掩在風之下，沒人注意到這一幕。

此刻的劉隆，雙臂如同海浪波，然而，每一次波，都有大量的溢出。

雙臂難堪重負！

九鍛勁疊加之力，太強，而劉隆，素質相比較九鍛勁，還是太弱。

三次疊加，四次疊加，五次疊加……

一連到第七次……了七次，砰地一聲，濺了出來。

劉隆臉上出一些失落。

他承不住！

承不住第八次，也承不住第九次，他可以九疊……可他的不允許他發揮出九鍛勁的真正強大之。

然而……他看著自己距離袁碩還有數米遠，有些不甘心。

當年我沒能拜你門下，你覺得我愚蠢。

今日，我九鍛勁已經到了這地步，卻是依舊難以靠近你……劉家，真的比你五禽差這麼多嗎?

“喝！”

一聲低喝，八重勁力疊加！

嘎吱！

這一刻，不再是管，而是骨骼好像都有些難以支撐了。

青筋畢……不，那是紅的經脈，都快全部滲出來了。

劉隆強行八次疊加！

一拳揮出，劈開了勢的阻擋，他繼續前行。

後方，李皓這時候也是面漲紅，他也跟著前行了一步，迫之勢，卻是越來越強，這一刻，李皓到了鬥千和破百的差距。

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他只是承了劉隆沒能擋住的一些勢，這時候也迫的他覺自己要裂開了。

不過李皓的素質，是真的強。

他沒有出現滲的況。

李皓覺得，自己只是心理上的力太大，上的力，其實真沒那麼大。

“哼！”

悶哼一聲，放棄了五禽吐納，李皓運轉九鍛勁，勁疊加，一次、兩次、三次！

三疊！

勁三疊，李皓並非集中在手，而是集中在於雙，一腳踩下，也踩裂了地磚，一步踏前，這一刻，他覺很爽。

就在這時候，袁碩聲音傳來:“還要再試嗎?九疊之後，你這雙手……也許無法保住了！”

劉隆腳步停下，眼中帶著一些不甘心。

他看向袁碩，握了淋淋的雙拳。

九疊，敢嗎?

不敢！

不是怕了，不是怕死，也不是怕廢了，他怕自己剛將巡夜人分部拉起來，很快自己就失去了戰力……那他會對不起很多人。

“哼！”

一聲帶著不甘心，帶著憤怒，帶著憋屈的哼聲傳出！

劉隆咬了牙關，佇立原地，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心去面對眼前的家夥。

袁碩！

而袁碩，聲音再次傳出:“海浪席卷天地……九鍛勁……劉隆，海浪，也是有怒火的！”

袁碩聲音平靜:“有人說，海嘯，是大海的憤怒！是海浪，算什麼天威?唯有海嘯，那才是真正的天威！你恐怕不曾見過海嘯！山崩地裂，席卷天地！”

“銀月的海，只是海，太小，太弱！”

“你應該走出去看看，在銀月行省之外，有真正的海，有真正的海嘯……我曾見過海嘯席卷天地，一座大城，瞬間化為海洋！再高的建築，也會崩塌！再強的武師，也會被衝垮！”

“匹敵千人?”

“陸地神仙?”

袁碩慨一聲:“那一刻，海嘯會告訴你，什麼一浪破百萬！任你武強大，任你強悍，巨浪拍擊，你都會化為齏！”

陸地神仙，也就破個千人。

海嘯，卻是能瞬間破滅百萬人口的大城。

劉隆微微皺眉，若有所思。

他勸李皓去看看，結果袁碩說，你劉隆看的也不夠，你看的太，看的太淺，真正的海嘯，不是這樣的！

“袁老，縱然看過海嘯，我這……恐怕也無法負擔……”

袁碩笑了:“你可曾見過，大海被海嘯摧毀?”

此話一出，劉隆有些失神。

大海……會被海嘯摧毀嗎?

什麼意思?

……

而後方，李皓也在思考。

他沒見過海，但是湖還是看過的。

湖中的浪，可以摧毀湖嗎?

不可能的！

我之所過，都是湖。

李皓陷了沉思中，老師學究天人，他不會無端端說這些的。

“海浪……海嘯……勁……勢……”

下一刻，李皓眼神微。

一勁，微微釋放出來。

勁，源於。

破百，勁外放。

九鍛勁摧毀，那是因為勁發，蘊含在，海浪懸浮於表，那勁能否外表疊加?

這一刻，李皓想著這些，不由自主地，一勁外放。

下一刻，第二道勁外放出來，他運轉九鍛勁，想要疊加，卻是瞬間潰散。

勁外放，二次疊加都做不到。

“為什麼?”

李皓心中問自己，海浪也好，湖水也好，都是連綿不斷，可以疊加於外，為何勁不行?

都是一的！

勁也好，也好，其實都是一的，都源於人。

“為橋?”

這一刻，李皓看向雙臂，又陷了沉思中，他想到了之前背誦的一本古籍，其中有些記載。

為橋梁，搭建天地門。

外通，為本……

他不太懂，但是，此刻卻是約有些悟。

下一刻，勁回收，不再外放。

掌握不住！

片刻後，李皓食指出，一抹淡淡的勁發而出，又過了一會，第二道勁疊加而出，也在外放，在外疊加。

兩重勁力，艱難地疊加到了一起。

李皓心中一！

外放無法疊加，那是因為面太大，接面太廣，容易潰散。

可小這個面呢?

一手指頭那麼大的面！

一瞬間，又一道勁疊加而出，只要勁發的快，為何不可外重疊?

只要前一道勁不溢散，後面迅速跟上，為何不可以?

第三疊！

啪地一聲，勁破碎，卷起了一個小小的旋渦。

正在思考的劉隆，聽到聲音，陡然回頭。

下一刻，劉隆面劇變。

此刻，李皓正在做第二次嘗試，一重勁從食指發，第二重……第三重！

三次疊加！

砰地一聲，一道指劍氣飆而出！

此刻，李皓有些走神，他想到了一本古籍中記載的一門，指勁殺人！

手指飆出劍氣！

當日，看這個的時候，李皓沒當回事，今日，他卻是從自己的手指頭上，發出了一道勁力。

指勁而出，直接在了地上，打的地面出現一個小坑。

而前面，劉隆瞪大了眼睛。

勁外放！

不止如此，勁外放之下，居然在外出現了疊加……

他目瞪口呆，看向李皓。

破百！

破百也就罷了，這家夥，他居然外疊加九鍛勁了！

怎麼可能?

這一刻，他徹底明白了袁碩的意思，哪有海浪摧毀了大海，自己就是大海，勁便是那海浪，勁居然摧毀了自己，這就是問題所在。

“李皓！”

劉隆喃喃一聲，下一刻，忽然悲從心來。

他陡然回頭，看向袁碩，忽然低下了頭顱:“當年袁老不曾收我為徒，說我愚鈍，我劉隆不自知，自認天賦還算可以，今日得見李皓之舉，我才明白……我有多愚蠢！”

這一刻，他低下了頭顱。

說不出的沮喪和悲哀！

原來，我是真的笨。

而李皓，卻是在袁碩幾句話之下，便悟到了許多東西，他甚至可以外勁疊加……劉隆愧難當。

人比人，真的氣死人。

原來，人真的有天賦之分。

後，李皓也清醒了，張口言……很快選擇了閉。

他有些尷尬，其實不是自己的功勞，只是自己曾看到過一些古籍，背過一些很奇怪的東西，所以第一時間，他想到了指劍。

而劉隆，卻是從未接過這些。

簡單來說，劉隆的文化水平……有些欠缺，知識儲備不夠！

這不是天賦，而是後天知識的匱乏。

這一刻，袁碩也是眼神異樣，看了一眼李皓，半晌笑了出來:“一般般吧！劉部長，進來吧！剛剛你既然看到了，我想，應該會有一些收獲的！”

劉隆點頭，再次回頭看向李皓，忽然微微躬:“多謝！”

李皓瞠目結舌，還想再說什麼，劉隆卻是已經踏步邁小院。

他已經有了頭緒了。

有些時候，很多東西，往往只需要打破一層便可以。

今日，李皓幫他打破了那層。

李皓撓了撓頭，有些尷尬。

又有些懊惱，自己好端端的，勁外放幹嘛，這下被隊長知道了我破百了，我還怎麼藏?

真可惜！

前方，袁碩面帶笑容，轉走在前面，眼底深，卻是出了一抹狂笑之意。

讓你劉隆囂張！

看看，今日我一個弟子，都打擊的你五投地，老子當年說你蠢，你還不服氣，這次服氣了吧?

而後的劉隆，卻是放平了心態。

這一次，哪怕還沒和袁碩流，他已經覺益匪淺。

也許，今日真有希鬥千。

前提是，自己能在外做到九次疊加，悟真正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