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王皇后是一個端莊的人，從長相到打扮皆是如此，無論何時上都是一整齊的皇后正裝，規規矩矩一板一眼，不過賀林晚知道，王皇后的子其實并不像的穿著打扮那樣的古板無趣，在私底下遇到高興的事也喜歡大聲笑，賀林晚曾經見到過兩次，王皇后笑起來臉上有一對深深的酒窩，這讓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很多，甚至還帶著一孩子氣。不過平日里，在人前，王皇后只會微笑，微笑讓顯得親切又不失莊重。

在王皇后邊還坐著一個相貌溫婉的子，這子的年紀要比王皇后大些，不過因為保養得宜，臉上并無中年子的老態，歲月在上沉淀出了另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賀林晚知道，這位就是柳賢妃。若是資歷，現在整個后宮的宮妃包括皇后都不及柳賢妃，柳賢妃是皇帝當初還是皇子的時候的側妃。

衛氏和賀林晚上前去給王皇后和柳賢妃分別行禮，柳賢妃笑著頷首，王皇后抬手道：‘起吧，賜座。‘

等衛氏與賀林晚規規矩矩坐下之后，柳賢妃笑著對皇后道：‘說起來衛氏與皇后還有些親戚關系呢。

王皇后打量了衛氏一眼，也微笑著道：‘認真算起來你母親還要喚我一聲堂姑。‘

柳賢妃不由得打趣：‘皇后娘娘年紀與衛氏差不了幾歲，卻想要人家喊一聲姑祖母麼？‘

王皇后笑道：‘誰讓我輩分大呢。‘

說著皇后又將目投向賀林晚，然后愣了愣，朝賀林晚招了招手“這是賀家的丫頭？走近些我瞧瞧。‘

柳賢妃笑道：‘皇后娘娘有個怪癖，瞧見漂亮又討喜的孩子就喜歡到邊來親近親近，賀家丫頭別怕，你過去給皇后瞧瞧，若是合了的眼緣了必有好東西給你。‘

皇后聞言不由得失笑：‘我這哪里是怪癖，你倒是會給我做人。‘

柳賢妃但笑不語。

賀林晚順從地起走到皇后面前，皇后仔細打量了幾眼：‘剛剛乍一看到這雙眼睛，我還以為是……‘

柳賢妃聞言也看向賀林晚：‘以為是誰？‘

皇后頓了頓，卻是一笑：‘是我瞧錯了，我也忘記剛剛想提誰了，瞧我這記。‘說著皇后便從自己的頭上拔下來了一累嵌寶的梅花簪下來，遞給了賀林晚“這個賞給你玩吧。‘

賀林晚低頭接過皇后遞過來的梅花簪時心緒有些復雜，這梅花簪楊唯真也有一支，是又一次賞花會上賀林晚猜謎拔得頭籌之后皇后賞給的。現在皇后又將另外一支賞給了賀林晚。

柳賢妃的視線在那梅花簪上微微一頓，似是也想起來了什麼，然后視線又轉回賀林晚的臉上，不過很快就笑道：‘本宮說了皇后會有賞，沒錯吧？‘

賀林晚低下頭地一笑。

皇后道：‘賢妃，上冇次你提到……‘

不想皇后的話還沒有說完，殿外就有一個宮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皇后娘娘，景秀宮的人來了，說要帶這位……賀姑娘去問話。‘

皇后聞言一愣，看向賀林晚：‘你可知德妃因何事找你？‘

賀林晚搖了搖頭，臉上有些茫然：‘我從未見過德妃娘娘，不知德妃娘娘找我何事。‘

正在這時候，外頭有人揚聲道：‘奴婢景秀宮蘭芝，求見皇后娘娘。‘

皇后對宮人道：‘讓進來。‘

不多會兒，上次賀林晚在太白樓里見過的那位蘭姑姑就進來了，跟在蘭姑姑邊的還有剛才賀林晚在花園里遇到的那位芝雪的宮。

兩人對皇后和柳賢妃行了禮之后，芝雪一抬頭就看到了賀林晚，立即指著賀林晚對蘭芝道：‘蘭姑姑，就是！雪姬就是被害死的。‘

賀林晚微微皺眉，看芝雪：‘雪姬？那只波斯貓死了？‘

芝雪恨聲道：‘你還裝模作樣！雪姬就是被你害的，它死沒死你難道不知道嗎？‘

蘭姑姑看了賀林晚一眼，卻是屈膝對皇后行了一禮：‘皇后娘娘，雪姬是我們娘娘的寵，現在它無緣無故地死了，這照看雪姬的宮又一口咬定是這位賀姑娘害死的，希皇后娘娘能允許奴婢將賀姑娘帶回去問話。‘

衛氏聞言下意識地拉住了賀林晚的手：‘這位宮說那只貓是我兒害死的，可有證據？‘

芝雪紅著眼睛道：‘剛剛雪姬就只與有過接，離開沒有多久雪姬就不行了，不是害死的難道還有別人嗎？‘

向來好說話的衛氏卻是寸步不讓：‘既然你是照顧那只貓的，那麼與那只貓最后接的人應該是你才對，怎麼你不懷疑那只貓是因你照顧疏忽致死，反而懷疑到了我兒上，這又是何道理？‘

芝雪聞言怔住了。

蘭姑姑看了衛氏一眼，淡聲道：‘雪姬究竟是誰害死的等查過之后自然會揭曉，若真是芝雪的疏忽導致，最后自然會由芝雪來承擔過錯。不過芝雪說剛剛在花園里，賀姑娘曾向雪姬過手，不知有沒有這回事？‘

芝雪立即點頭道：‘對對，剛剛掐住雪姬的脖子，秋月當時也在的，可以作證！‘

蘭姑姑鋒利的目盯在賀林晚上。

賀林晚卻是波瀾不驚：‘我確實在花園里遇見了那只波斯貓，那只波斯貓不知因何攻擊我，我躲閃了幾次，最后一次它像我撲過來的時候我抓住了它，這也算我對它手？難不我應該站在原地任由它抓破我的臉？‘

芝雪理所當然地道：‘雪姬是我們娘娘的寵，冇份尊貴，平日里我們也是將它當主子伺候的，它要抓你你就應該站住不讓它抓才對！‘

賀林晚聽到這種論調不由得啼笑皆非。

皇后皺眉道：‘荒唐！畜生再如何也是畜生，怎能與人相比？‘

芝雪雖然想反駁，但是面對的是當朝皇后，還是沒有那個膽子。

蘭姑姑再次向皇后請求：‘皇后娘娘，請允許奴婢將賀姑娘帶走。‘

衛氏地拉住了賀林晚的手，言又止地看向皇后。

皇后坐在上首沒有，語氣依舊溫和端莊：‘衛氏與賀家姑娘是因有功而被本宮宣召進宮的，德妃因為一只貓就要將我請進宮的對朝廷有功眷帶去問罪？‘

蘭姑姑聞言一怔：‘皇后娘娘，奴婢只是想要問清楚雪姬是怎麼死的。‘

皇后問賀林晚：‘你知道那只貓是怎麼死的嗎？‘

賀林晚搖了搖頭：‘不知道。‘

皇后便對蘭姑姑溫聲道：‘你看，不知道，你還是回去好好問問這個照顧貓的宮吧。‘

蘭姑姑不甘心：‘皇后娘娘……‘

皇后挑眉：‘怎麼？難不本宮從里問不出來實話，你反而能問出來？本宮這個位置要不要換你來坐？‘

蘭姑姑一驚，立即跪了下來：‘皇后娘娘請息怒，奴婢并無冒犯之意。只是雪姬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奴婢們實在是無法對德妃娘娘代。‘

一直沒有出聲道賢妃也開口了：‘你們無法對德妃待，所以就要將賀家姑娘帶過去給德妃待麼？‘

這時候，簾子外頭有一道輕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道：‘賢妃姐姐要待什麼？‘

眾人聞言一驚， 冇皇后的臉更是一變，看向站在簾子旁邊的宮，那兩個宮確是忽然屈膝跪了下去，眾人這才發現一道明黃冇的影走了進來。

皇后和柳賢妃立即從座位上起，下了臺階，低頭束手站在一旁。

那道明黃冇的影繞過珠簾走了進來，這是一個材修長的中年男子，五端正威嚴，眉目間有一種俾倪天下的傲氣和貴氣，伴隨在這個中年男子旁邊的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出頭的艷子，這子的與端莊的皇后和溫婉的賢妃不同，上有一種似乎能灼傷人的冇，盈盈眼波看過來的時候讓人覺得的是帶著銳氣的。

賀林晚在看到這位穿明黃冇龍袍的中年男子之時目不由得一厲，那男子十分敏銳，幾乎是立即就朝這個方向看了過來，賀林晚迅速垂眸。

皇后和柳賢妃已經拜了下去：‘陛下萬福。‘

衛氏和賀林晚等人也跟著拜了下去。

皇帝淡淡地看了皇后一眼，獨自走到上位坐下：‘平吧。‘

與皇帝一起進來的艷夫人朝著皇后盈盈一禮：‘見過皇后。‘

皇后點了點頭：‘德妃免禮。‘

對于皇帝的突然到來，在場之人都有些不準皇帝的心思。要知道皇帝平日里除了初一十五之外是很會進皇后的栩宮的，所以皇后在看到皇帝的時候也是眼中不掩驚訝。

‘陛下今日前來可是有事？‘皇后走到皇帝右邊的位置坐下，這個位置只有能坐，即便不得寵。

皇帝看了皇后一眼，指了指自己左側：‘德妃坐這里。‘

眾人聞言都愣住了，連柳賢妃的臉也是微變。

按照當朝的規矩，皇后可愈皇帝平座。皇帝在左，皇后在右，皇貴妃低皇后半階可在皇帝的左手微靠下的位置獨立設座，其余四妃比皇貴妃再低半階，分左右兩側坐在帝后下面。

現在皇帝指著自己左側的位置讓德妃坐，可是他左側并無座位。

難道皇帝這是要立德妃為皇貴妃的暗示？

皇貴妃想來有副后之稱，這個位置的存在就是活生生的打皇后的臉的，所以輕易不會立給活人。或者皇帝想要立繼后，所以先立皇貴妃，再封為皇后。

安德妃似是也沒有料到，所以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愣了愣。

還是蘭姑姑最先反應過來，立即提醒道：‘陛下，您左側還沒有設座位呢。‘

皇帝看向皇后，淡聲道：‘一個座位而已，皇后自會安排。‘

相比于神各異的眾人，皇后的臉反倒是最為平靜的，聞言只是微微一笑，沖著宮點了點頭，指了指皇帝左側隔了半步的位置道：‘還不給德妃在這里設個座。‘

宮們對視了一眼，應聲下去，很快就給搬了個椅子回來。

安德妃對著皇帝和皇后屈膝行禮：‘妾謝過陛下，謝過皇后娘娘。‘

皇后沉了片刻，問安德妃：‘我記得德妃的生辰在七月？‘

安德妃笑道：‘多謝皇后娘娘記掛，是在七月。‘

皇后點了點頭，又與皇帝道：‘德妃伴駕多年，又生育皇嗣有功，陛下以為今年該賞賜德妃什麼才好。‘

說起來皇后還真的聽賢良的，這話的意思就差明明白白地問皇帝：我是不是應該在德妃生辰的時候給下請一道賜封皇貴妃的圣旨？

安德妃和柳賢妃也都不由地看向皇帝。

皇帝道：‘皇后看著辦吧。‘

皇后看了皇帝一眼，點了點頭：‘臣妾知道了。‘

這夫妻兩人在上頭打啞謎，其余的人聽了心里不由得焦急，皇后你知道了我們不知道啊！這到底是要封還是不封啊？

柳賢妃依舊在原本的座位上坐下，臉上的笑意也是依舊：‘陛下今日怎麼會與德妃一起來栩宮？‘

安德妃的表讓人看不出來是著急還是篤定，坐在皇貴妃該坐的座位上，輕輕平了自己的裾，聞言看向站在一旁的衛氏和賀林晚：‘剛剛我正在伴駕，突然聽下面的人稟報說我的雪姬被人害死了，我便來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不想這大膽之人在皇后這里。陛下聽聞我要來栩宮，便與我一同來看皇后了。‘

安德妃這話誰也不信，因為皇帝自己是不會想到要來看皇后的，大家心里都明白皇帝恐怕是德妃請來的。

皇后見安德妃讓皇帝也手了這件事，知道今日之事肯定無法善了了，看了一眼賀林晚，在心里暗嘆了一聲，然后對賀林晚道：‘你來說說事的經過。‘

皇后讓賀林晚來說經過等于讓掌握了主權，其實還是有偏幫賀林晚的意思。『未完待續』【本文字由 啟航更新組@昔飛啊啊 提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