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舍也建好了,鄭琰下了帖子,邀請大家在返城之前參觀熙山校區,收到帖子的學生家長都回帖表示會到場。
八月二十,秋高氣爽,又是個休沐的日子,由鄭琰出面,帶上了李俊等老師作陪,大家一起去學校。雙宅了個臉就被熱的家長們圍觀,嚇得遁回宿舍了起來。李俊撇着角,諱地不與土鱉家長們站到一,於是他只好給鄭琰當跟班,一路不停嘀咕:“這些人真吵真煩真討厭~”無限循環。
鄭琰的笑容有點兒猙獰,差點把手裡的拂塵糊他臉上。
家長們——各種王、公、侯、公主、郡主等一點也不互相避諱地打量着校舍,口中嘖嘖有聲,窩勒個去,你個暴發戶!怪不得收這麼貴的學費!不過也算值了啊。也有帶小孩子來的,見一面,喲,這不是二大爺家的四堂弟麼?嘿,表哥,你也來了嗎?呀!大侄子你也被塞進來了啊?
小朋友們先認了一回親,再互相分班級,等大人們沒話題了,一轉眼,學生們已經按年級分幾團打得火熱了!想到以後可以天天在一起唱歌跳舞做遊戲,小男孩子們已經瘋得沒邊兒了!小孩兒只有更瘋魔沒有最瘋魔,比男孩子還活躍。
此此景,真是讓人喜上眉梢!
家長們很快注意到了這一現象,機敏的人第一時間就參悟到了其中的奧妙,暗自驚喜了一回。像國子監這種地方,名義上也是貴族學校,但是逃學曠課的人也多,有些讀不完就去做了。更多混場的人都不經國子監的,比如池修之、比如蔣卓、比如李俊等等等等。崇道堂就不一樣了,鄭琰的校規裡強制學生不得無故曠課,這就是把大家給圈到一起培養來了。
難友之間的友總是深厚的!想當年鄭琰二嫂關氏帶着兒子回孃家,鄭德平他外婆就一語道破天機——咱們混的是人脈、靠的是關係。
家長裡已經有人後悔沒有多塞兩個孩子進來好培養了,已經有一半兒的人打算再走走後門託託關係多要名額。
鄭琰的學校聲勢鬧得很大,以至於蕭復禮和徐瑩都知道了。蕭復禮表達了他的:“一定很熱鬧吧?”
鄭琰原就打算給蕭復禮找幾個同學的,卻因種種原因給耽擱了,心下不免愧疚。也虧得沒提起來,因爲徐瑩接着很關心蕭復禮地道:“大郎獨個兒上學也夠寂寞的,不如找幾個伴兒一塊兒,”問鄭琰,“除開你那裡的學生,誰家的是跟大郎年紀差不多的?”連問了數個名字,都已經報名學了。徐瑩惋惜地道:“卻是可惜了。”
蕭復禮小聲道:“娘子,沒事兒的,我現在就好的。”當了皇帝就跟一般小孩子不一樣了,蕭復禮明白道理又不太開心現狀。
徐瑩道:“我總給你尋幾個伴兒纔好。”順着提名了孃家的兩個侄子。
蕭復禮不吱聲了,鄭琰憑經驗就知道,這孩子現在在不開心,接過話來道:“我說我下帖子請人,總請不來他們,原來是娘子要搶人。”
“什麼搶不搶的呀?是他們起不了那麼早,也坐不住那麼長時間,沒人伺候也不行。”徐瑩覺得鄭琰的學校管得有些嚴格了。
鄭琰嗔怪地看了一眼:“我又沒說什麼,”降低了聲音道,“既然坐不住,你把他們弄到大正宮裡來陪大郎?史知道了,怕是要參他們擾聖上讀書。”
意見被駁回,徐瑩不開心地道:“我這不是心疼大郎嗎?”心道,我就是謙虛那麼一下,給侄子們找個沒去你那裡讀書的藉口,你怎麼就認了真了呢?你可以不用這麼小心的。又覺鄭琰是不是認爲杞國公家掃了的面子了呢?
蕭復禮翹了翹角,口上卻說:“那就不要害他們被參了,被參回,要揹着一輩子的名聲呢。娘子,我一個人行的,實在忍不住了,我就去崇道堂看一眼,嗯,不常去,”很是溫地安着徐瑩,“徐安與徐宏先在自家讀書吧,宮裡規矩多呢,等他們學得好了,補親衛陪我也是一樣的。”
等他們能親衛了,至得等個三五年吧。
蕭復禮不愧是得到忽悠大師父二人組真偉的,小試手,把徐瑩給忽悠迴轉了臉:“那大郎可不要忘了啊。”
“我要忘了,娘子提醒我啊,”他還沒忘安鄭琰,“先生,杞國公家也有家學的,不好讓他們上了一半兒就撂開了。”
徐瑩得到蕭復禮的保證,又向鄭琰解釋了一回:“家裡是慣着了他們一點兒,不是故意不去你那裡的。”
鄭琰終於勉爲其難地表示理解:“各家有各家的家法,沒來的人多着呢,我一個一個地慪氣,不用幹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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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完熙山校區,大部隊又回到了京城,這一回不用鄭琰先開口,就有學生家長要求參觀一下京城本部。鄭琰與家長們約好了時間,又呼嘯着去看新學校,引來大批圍觀羣衆。
到了崇道堂,夏侯霸和周邊包袱一卷就宅到了宿舍裡,老師們的待遇高的,一人一個小院子,一明兩暗三間正房,還帶東西兩廂。院子裡有花有樹。宅們表示,環境不錯。周邊選了一個離夏侯霸遠的院子——他會做些手工,不免有響。
如此盛事,世家也琢磨出了些門道,只是讓他們放棄家學、族學而轉辦學堂,他們又覺困難重重。歷史傳統有時候也是負擔,幾家都心,卻都辦不下來。鄭琰這學校能教多東西不好說,對於學生們未來的社的好卻是現在就能看得見的。
眼不見心不煩,世家把熱投到了慈局的事務上來,慈局搶在崇道堂之前開張了。
鄭琰開了個頭,世家把局面做了開來,如何在牆上開個雙面可拉的屜,收了孩子。如何理孩子長大之後的出路問題——可以在慈局裡學手藝,長大了至可以匠戶,不愁無業遊民。鄭琰提出的錢款問題的明化得到大家的同意,又額外添了幾條意見。
本來世家是想各出奴婢的,但是奴婢的歸屬又產生了一系統的法律問題。這算是鄭琰的“產業”,但是各人又有出資,算是東,這奴婢出了,算是誰的財產呢?
鄭琰提議:“可招京中貧苦人家的乾淨婦人來照顧孩子,也是添們一分收益。” 也行,反正也花不了多錢,又做了另外一件好事。
慈局在十月開張。本來吳熙要給妻妹撐場面,險些下令把京城的孤兒都給慈局,京兆把這些孤兒的口糧劃給慈局。沒想到京城的孤兒棄嬰還是有不的,京兆是鄭琰姐夫在管,對慈局的附近的治安額外關心了一點,在巡邏人員逮到了一個正在棄兒的人。經審查,知道這是一個奴婢,不子孫世代爲奴不得出頭,悄悄把孩子放到慈局的大屜裡——哪怕最後做了這幾家的私奴婢,也強過了奴籍。
棄事件的發生,使得慈局不得不展開了急磋商,通過向政事堂建議,下令加強對於奴婢的管理。
有事忙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轉眼,新年到了。對於鄭琰來說,新年到了就代表着學校即將開學,這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這是一間真貴族學校,它的一大作用在沒開學前就已經現了出來。鄭琰這個新年到了更多的關注,際比以前多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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