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從桌上一堆玩意中挑出一個錦盒,推到沁瑤跟前道:”我看這個鐲子就好。”
瞿陳氏在一旁搖頭,”這鐲子一般,秦小姐那樣的侯門貴未必看得上。“
馮初月眼中芒一熾,豔羨道:“原來阿瑤妹妹是要去靖海侯府麼?”
見這副神,沁瑤陡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
果然馮初月搖搖的胳膊,帶著討好的意味道:“阿瑤,我還從來沒去這種等侯門貴戶呢,能不能帶我同去,也好讓我跟著長長見識?”
瞿陳氏呆了一呆,這馮初月看著倒好,沒想到竟屢屢不按常理出牌,若是自家親戚串門溜戶也就罷了,這等下帖子邀人的筵席,怎好隨意帶客同去。
沁瑤爲難道:“阿月,我並非不願意帶你同去,只是這靖海侯府的秦小姐與我也算不得多有,若我不打招呼,貿然帶人前去,恐有些失禮。“
馮初月臉紅了一紅,懊喪道:“既讓你爲難,那便算了罷。”
馮母臉上有些掛不住,張了張,似乎想呵斥馮初月,憋了半天,只氣勢不足地憋出一句:“初月——”
瞿陳氏忙笑著解圍,對馮夫人道:“初月年紀小,剛來長安,想四走走看看也沒錯。阿瑤,要不你給秦小姐去一封信,問問是否同意你帶友人同去,”
沁瑤見馮初月重又燃起希翼的表,早前的猜疑愈發,猶豫了片刻,見馮母沒再開口阻止,只好提筆寫了信,令人速速送往靖海侯府。
很快秦媛便回了話,說沁瑤願意攜友同往,再高興不過,請沁瑤莫有顧慮。
到了第二日,馮初月一早來瞿府候著沁瑤。
去靖海侯府的路上,馮初月掩飾不住地高興,直拉著沁瑤細細打聽秦媛的喜好,一路纏磨,好不呱噪,險些沒得沁瑤忍功告破。
好不容易到了靖海侯府,門口停著好些馬車,階前幾位年郎君,俱都鮮怒馬,顯見得都是來赴宴的。
當中一人,穿著雪青團領錦袍,頭戴黑璞巾,鬢若刀裁,模樣俊俏,一副貴公子模樣。
沁瑤下車時,那人不經意轉頭一看,忽粲然一笑道:“瞿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