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章 監國 紅105 074章 杜鵑 紅120
073章監國(紅105)074章杜鵑(紅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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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統領走了之後,紅鸞才知道孟統領在皇宮裡是如何聲名赫赫:花史請過去一趟,什麼也沒有問,只是問孟統領來做什麼的;而貴妃那裡居然也打發人來,過問的也是同樣的事。
太子起來的並不早,因爲昨天晚上了驚嚇嘛,今天難得可以不用去上早課;他挑起牀幔就看到劉總管立在牀前,大大的懶腰笑道:“今天的太很好呢,你子骨可好些?刺客也不是鬧了一兩次,你也不必如此大驚小怪的趕過來。”
劉總管跪下請安:“謝謝殿下,老奴這把老骨頭還能熬個幾年,至能熬到那一天的;昨天晚上的刺客當然讓老奴嚇得不輕,但老奴得知殿下無恙已經安心了不。”
太子虛虛一扶他:“是不是因爲昨天白日在永福宮我多說了幾句話的事?”
“殿下英明。”劉總管笑得一張臉皺紋都抖起來:“昨天的事,恕老奴多,殿下不應該爲一個小小的宮奴而出言阻攔福王;殿下應該知道福王心細如髮,您所說的話……”
“痕跡也太重了是不是?福王定會看出端倪來,猜到我是想阻攔他對不對?”太子脣邊閃過一笑意:“劉總管,我原本就不是一個心機深沉之輩。”
福王也並不是真得喜歡到那種地步。
“老奴只是想勸殿下以大事爲重,爲一個小小的宮奴不值得冒險。”劉總管欠,但是話裡寸步不讓。
他自跟了太子的那一天起便沒有退路。
太子微笑,聽到外面有人進來:“什麼事兒?”
“康王殿下來了,說要和殿下一起用過早膳後去給皇上請安。”
“哦,請皇弟去殿中奉茶,我這就去;”太子回頭對劉總管道:“看來昨天那隻百靈鳥兒讓皇弟沒有早飯可以吃了。”
劉總管扶著太子的手向外走去,笑應道:“康王殿下也只是貪玩罷了,過幾天貴妃娘娘氣消了也就無事;實在不行,只要殿下到貴妃娘娘面前求個兒,相信康王殿下以後就可以在自己宮中用早膳。”
太子和劉總管說笑著轉進偏殿,暖暖的把他們主僕的影拉得好長好長。
至於宮奴紅鸞沒有再被提起,事已經過去,至於紅鸞是生是死,因爲太子的兩句話會不會引起福王更多的注意,他們主僕並不關心。
不過是一個宮奴罷了。
他們主僕和康王再提及宮奴的時候,是和刺客、侍衛副統領一起提起的。
“孟仨兒去了宮奴院?”太子吃著東西漫不經心的看向康王:“那個地方雖然偏僻,但是藏不下刺客的。”
康王里塞滿了東西,一大口湯把東西送下去才道:“怎麼藏不下,說不定那刺客就是扮某個宮奴藏在那裡呢。”
太子聞言下意識的向自己的左臂,臉上閃過一驚懼:“不會的,那是一個男人;雖然材不是很高大,但他的確是男人,絕錯不了。”
康王立時出手去握住太子的手:“皇兄,我們定會捉到那個刺客的。”
太子點點頭勉強一笑:“來,皇弟多吃些,我們不提那個刺客的事;皇弟,貴妃很生氣嘛,晚上我陪你回去好好的認個錯吧,不要讓貴妃氣得頭痛再犯了。”
康王不安的在椅子上,看看太子:“皇兄,刺客如此猖狂,這幾天我陪你住吧;有我在,不要說是一個刺客就是來十個八個皇兄也不用怕;我一劍就刺它十個八個明窟窿出來,死掉的刺客也就不可怕了。”
太子遲疑:“可是貴妃那……”
“母妃那裡不用擔心了,反正我這次就是要住下,要住十天”康王看太子要拒絕,乾脆開始耍賴,反正太子一直很寵他的:“皇兄,好皇兄了,我這不也是擔心你嘛;母妃現在也不想見我的,免得看到我氣到更不。”
“擔心我?”太子好笑的看看他:“好吧,好吧,皇兄謝謝你了,你願意住多久就住多久好不好?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康王安心開始大吃,而他和太子背後不遠立著的劉總管看一眼太子,悄無聲息的欠行禮後走掉了。
劉總管走出東宮,腰依然是彎彎的,手搭在小太監的肩膀上:“我們去看看小古子怎麼樣了?那孩子就是心事太重。”
古安平的高熱已經退了,可是他並不在房裡。
太已經升得很高,很有些刺眼,讓劉總管忍不住瞇起眼睛來:“這孩子就不知道有病要乖乖的躺著嘛。”
讓劉總管瞇起眼睛來的同樣照在宮奴院中,如此大的太實在讓人難以想像昨天晚上有那麼大的風雨。
紅鸞和古安平都沐浴在下,只是紅鸞一臉的焦急與擔心,而古安平卻是一臉的平靜與固執。
“我說完就走。”古安平堅持:“你一個人面對如此危險我不能放心,我們要商量出法子來除掉……”他的眼睛裡閃過寒。
紅鸞也堅持:“你養好病我們再謀劃,現在我是不肯聽你說、也不會和你商量的。”
終究兩個各退一步,古安平今天回去好好養病,明天下午他們再見面謀劃以後的事。
紅鸞滿眼擔心的看著古安平走回去,大白天的也不好相送,就是擔心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獨自離去。
卻沒有發現在不遠的地方停放著椅子,上面所坐的人正是孟副統領。
看到古安平著氣慢慢走遠的背影,他了下:“小古子?劉總管的人?”再看一眼遠的紅鸞輕輕的搖了搖頭:“這事兒還真有些意思了。”
紅鸞原以爲的刀風劍雨並沒有來,原本準備應對花綻放的責難也是白浪費了力氣:沒有人找麻煩,至今天沒有;所有人的目都盯到了孟統領的上。
或者說是盯在了太子和福王被刺殺的事上。
孟統領爲保護太子了傷,傷口有毒;可是刺客卻消失的無影無蹤,皇城外的軍本沒有發現有人自皇宮中出去;而皇宮的侍衛們也沒的搜到人,更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當然,皇宮並不是被侍衛們每一寸都搜尋過了,很多地方是他們不能去搜尋的,比如宮中各主子們所居的宮殿。
不管是軍還是侍衛們都被皇上罵了一個狗淋頭,每個人都著火氣憋足勁等著那刺客;雖然沒有人說出來口,但是幾乎每個人都猜那個刺客還會再手的。
皇上的病也因爲怒加重,太子開始監國理事。
074章杜鵑
皇上決定讓太子監國理事,聖旨還沒有明發宮裡宮外的人都有些心思活泛起來。
太子依然還是那個太子,行事在任何時候不出錯但也不出彩;就算是接到監國之大權,依然沒有表現出特別之。
所以當麗妃進言時,皇上很痛快的同意讓福王協理國事:此事宮外有什麼反應不知道,只是在宮中傳遍後,各宮各院的人都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太子什麼也沒有察覺,每日裡和福王都是有商有量,且一半左右的國事由福王打理,太子還向人贊福王能幹,很能爲父皇和他這個皇兄分憂。
這些事當然和紅鸞無關,也不關心;眼下的只關心花綻放的事,只關心的命、以及古安平的病。
關於太子的事紅鸞是聽都懶的聽,因爲與何干?
皇上接連的下旨,使得宮中各人心思都盯了太子和福王;就連花綻放都沒有再打發人來尋紅鸞。
紅鸞的日子在皇宮最張的時候反而變得平靜異常,爲宮以來最悠閒的時候。
宮奴們對於紅鸞轉爲宮當然是有各種各樣的心思,但是親近的心思並沒有:們和紅鸞並不是一個屋裡的姐妹,而紅鸞屋裡的姐妹,們原本也只是好劉珍姐妹,對紅鸞倒是生出過敵意來。
東廂裡的兩個老宮奴招娣與二丫還是同原來一樣,做們應該做的事,院子裡所有的紛爭們都不想摻和。
紅鸞並沒有刻意去改變什麼,即沒有給宮奴們訓話也沒有表現出親切的意思來;首先把差事重新做了安排,白天當差後晚上便不會再安排宮奴們出差;然後宮奴們的飯菜也明顯的變好,天天可以見到腥。
如果按著皇家的規矩來,宮奴們中、晚兩頓都有兩素一葷的菜,而且是管飽:這纔是天家的氣派;但是紅鸞並沒有依照皇家的規矩來,因爲宮奴院裡不只是一個掌理姑姑——其它的掌理姑姑待宮奴或好或壞,但是卻沒有哪一個是真按著皇家的規矩來給宮奴們安排飯菜。
紅鸞不是忘本,只是沒有能力去撼“約定俗”的規矩,所以盡所能的讓宮奴們吃飽、吃好,多出來的那部分銀子自然要孝敬給花綻放。
銀錢誰不,紅鸞也,尤其在做了那麼久的小乞兒後更是;但是再錢,也不會賺那些用宮奴們生命染紅的銀子。
紅鸞的所爲讓所有的掌理姑姑們鬆了一口氣,們都在擔心這位宮奴出的掌理姑姑,會依仗妃在宮奴院裡胡來:到時候自然會倒黴,有人會收拾;但是們這些人也會被妃的人收拾掉。
現在可以說皆大歡喜吧。對於紅鸞如此會做人,掌理宮們不對紅鸞有了一笑意,不再是對不理不睬的樣子。
紅鸞手下的宮奴很多人對紅鸞改觀,開始對表現出親近的意思來:宮奴們所求其實並不多,尤其是們經過了黃宮、花宮的盤剝後,現在能有口飽飯吃已經很知足,何況們還不用白天晚上都當差。
宮奴們已經心服於紅鸞,不用說什麼宮奴們也開始自覺的繡手帕,總不能白得了紅鸞的好不是?苦難中活下來的人們,心思有時候很純樸的。
因爲皇上的重病妃自然不能大肆賀壽,所以花園裡那些擺出來的花花草草又要收回花房中,自然還是需要宮奴們去做事。
紅鸞帶著宮奴們到花園做事,和大妞坐到涼亭中觀花;這次們分到的活兒卻和原本的不一樣:花盆可是小太多了。
那分配宮奴們做事的太監對著紅鸞很和氣,紅鸞自然知道那是因爲貴妃;宮中捧高踩低一向是不餘力的,不過是掌理宮奴的宮卻也有人願意照顧一二,結下善緣。
天氣不錯,紅鸞遊目四顧忽然看到了杜鵑花圃,眼睛忍不住微微的瞇起。
現在已經不是杜鵑開得正盛的時節,但是宮裡的杜鵑還是盛開的很好,紅豔豔的一片很是賞心悅目。
紅鸞眼中所看的不是紅的杜鵑,而是黃和白的兩種杜鵑,此時也開得正豔。
的瞳孔微微收,眼前閃過了那天晚上看到野花草:宮中是不應該有黃和白杜鵑的纔對,難不沒有人知道?大皇宮裡的醫不可能不認識不知道吧?
“容嬪娘娘。”
紅鸞聽到後立時轉跪下,口裡也稱娘娘;可是沒有想到容嬪娘娘會步涼亭走到邊來。
“這裡景不錯,花開得正盛呢。”容嬪開口就著三分的笑意,雖然不卻也是脆生生悅耳至極:“平吧,你是哪個宮裡的,倒是尋得好所在。”
紅鸞不敢擡頭:“奴婢是宮奴院的。”
真得不知道這個小亭有什麼好的,如果真是視野開闊的大亭子和大妞也不敢上去的;可是沒有想到這樣小小的亭子容嬪居然會看上並且還走了上來。
“哦。”容嬪漫聲應道,分明就不在意紅鸞是哪裡伺候的人,很有興趣的坐在人靠上四看了一眼:“你喜歡什麼花兒?本宮最喜歡的是桃花和杜鵑了。”
紅鸞的頭更低:“回娘娘的話,奴婢不懂花的;這滿園子裡的花兒,奴婢看著哪一樣也好看,卻本不識得的。”
黃和白的杜鵑,再加上那天晚上發現的野花草,紅鸞不敢讓人知道能識別花草的種類;因爲記得有人惡狠狠的提醒過:在宮中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這話當然不是什麼好話,可是卻認爲道理還是對的。
就如同桃、梨等樹的花,也不是尋常人家能見到的,如此說並不怕會被人識破在說謊。
容嬪邊的宮笑了起來:“娘娘居然問?不要說是了,就是我們也不識得幾種花啊。”
容嬪聞言也笑了:“也是,看到滿園子的花一下子高興太過,問道於盲了;嗯,賞些銀錢吧。”說著又看向紅鸞:“你什麼名字?”
“奴婢紅鸞。”再次彎腰,是謝賞。
有好不拿白不拿啊。
“紅鸞?”容嬪的目認真起來:“你就是那個……”頓住,然後一笑揮手:“多賞些銀子。要好好當差,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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