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歸聽得鬱悶了，什麼沒？怎麼可能沒！要是不喜歡他，怎麼可能心甘願爲他做那麼多事？

可是，有的話，先前爲什麼還會跟別人走呢？

很懂的徐燕歸難得糊塗了一次，想了許久想不明白，乾脆一陣風似的回去了燕歸門。

“您回來了？”推開門就是滿屋的菜香，徐燕歸頓了頓，心裡又溫熱起來。

在來了這裡之後，他總覺得日子的味道不一樣了，這地方好像不再是個簡單的房間，而像是一個家，有人會等他夜歸，爲他做飯，給他添。

這些小事尋常人家的媳婦都會做，但對他來說卻格外珍貴，就像一杯溫水，可能不如茶香，不如酒烈，但卻能讓人心裡覺得踏實。

他其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顧懷，說喜歡總覺得有些彆扭，但從在黑暗裡說，更喜歡晚上的他開始，他待就不一樣了。可能是影子當久了，第一次被人當，心裡難免會容，總之，他沒再拿練功，也如約將接出來，養一輩子。

這樣不是很順理章了嗎？接下來兩個人親，燕歸門的人再敢拿的容貌說事，他便可以名正言順地教訓他們，不用再有所顧忌。不用當丫鬟也可以堂堂正正住在他的院子裡，等事忙完，兩人便出去遊山玩水，忙起來的時候，就在這裡等他回來。

他覺得這樣的日子簡直是夢寐以求的，可是，竟然會不同意。

坐下來看了一眼菜，徐燕歸嘆了口氣。

顧懷嚇了一跳：“您不喜歡吃這些？”

“不是。”

“……”那嘆什麼氣啊？

擡眼看，徐燕歸眼裡滿是惆悵：“我是有些憾，做菜這麼好吃的人，竟然不肯嫁給我。”

“嫁不嫁都一樣，奴婢會一直做菜給您吃。”顧懷下意識地了自己的臉：“嫁了倒是給您添麻煩。”

這樣的臉，放在他邊做個丫鬟他都嫌棄，更別說是當正室夫人了。他一時興起娶了，到時候又休棄，傷的還不是的心？

徐燕歸一愣，皺眉看著：“你還是在意這張臉？”

顧懷點點頭，又搖搖頭，

張言，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最終還是轉走了出去。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徐燕歸很不能理解，悶悶地吃完了飯，正打算去找說個清楚，半路卻見了落山。

落山笑嘻嘻地道：“聽聞門主跟求親被拒？”

“用不著你來心。”一看見他，徐燕歸就沒什麼好臉：“要不是你這麼毒，讓覺得自卑，現在也不會拒絕我。”

挑了挑眉，落山問：“門主覺得是自卑的緣故，所以不肯嫁給您？”

“不然呢？”徐燕歸睨著他道：“很在意的臉。”

“要是當真很在意，就不會頂著這張臉倔強地留在這裡了。”落山搖頭：“在意的只是您的看法，您不了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所以不願將留在邊，這是您一開始就擺明的態度，現在轉頭要娶，如何好想？”

怔了怔，徐燕歸呆呆地問：“你的意思是說，是因爲我的態度，所以才拒絕的？”

落山點頭，賤兮兮地補了一句：“您自個兒嫌棄人家在先，又地趕著娶人家，是個人就不會同意，您是不是傻得慌啊？”

說罷，像是知道徐燕歸會揍他，立馬飛就走了。

徐燕歸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想了想，轉往賬房的方向走。

日子繼續過著，顧懷覺得徐燕歸好像變了些，將院子裡的舞給遣走了，只留了一個人，門裡有什麼議會或者活，都將帶在邊。

剛開始還有些牴，可他堅持，一旦有人說什麼不好的話，他事後一定會將人置得很慘。慢慢的，就發現了，徐燕歸是在用行告訴，他不嫌棄了。

怎麼會有男人完全不看人的臉呢？顧懷覺得很奇怪，蹲在水池邊想了好久也想不明白。正想起來，背後卻來了一力道，冷不防就將推進了水裡。

“啊！”

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又是笑得很討人厭的落山。

“你好生冷靜一下吧，門裡要出大事了。”

出什麼大事需要掉水裡冷靜？顧懷很生氣，手一揚就潑他滿：“你這人怎麼完全不考慮別人的的？掉水裡很好玩嗎？

”

落山笑嘻嘻地躲開，深深地看一眼，道：“以後沒機會惹你這麼生氣了。”

什麼玩意兒？顧懷眉頭皺得死，看著他跟只猴子似的一蹦一跳消失在牆外，只能自己爬上岸，回去換裳。

剛回屋打了熱水準備洗澡，屋子裡就像是有什麼靜。顧懷疑地看了兩眼，沒人，也就將門窗關好，繼續沐浴。

可是，等洗完之後發現，自己準備好的乾裳不見了，屏風上搭著的，竟然是一套喜服。

什麼況？

有些不明白，但外頭好像突然熱鬧了起來，許多腳步聲正在往這邊而來。顧懷嚇著了，連忙將喜服給勉強套上，怎麼也不能赤啊。

剛穿好，外頭的人像是算準了一樣，推門便進來，給蓋上紅蓋頭，架起就往外走。

“你們……做什麼？”顧懷掙扎了兩下，旁邊的人連忙安：“夫人別張，咱們帶您去跟門主拜個堂而已。”

拜個堂……而已？顧懷傻眼了，起蓋頭看了看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燕歸門已經張燈結綵，四周全是人，有見過的，也有沒見過的。徐燕歸一喜服，正站在燈火通明的大堂裡等著。

“我覺得是時候了。”他看著，將同心結遞到手裡：“反正我怎麼做，你這傻子都沒覺，不如就強娶了吧，以後的日子裡，該做的，再慢慢做。”

嚨有些發，顧懷哭笑不得：“您有很多更好的姑娘可以選擇。”

“我知道。”徐燕歸道：“但很可惜，就跟你過日子，我覺得舒心。”

兩人沒經歷過什麼轟轟烈烈的事，可時間也是最好的考驗的東西，既然覺得合適，不如就一起過試試，這輩子還沒當過正室，他不管怎麼說，也得先讓圓滿了，就當報答這麼久對他的照顧之。

至於餘生，有了這樣的開頭，那又還擔心什麼結局呢？

不是每個人的都會跟主角一樣轟轟烈烈，覺對了，就在一起試試。連在一起都不敢，哪來的資格嘆自己與人無緣？努力都不曾有過，就更沒立場憾了。

最後的最後，還是祝天下有人終眷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