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娘子。”桃花開口就打斷,微笑著挽過的手:“最近府裡的徐管事子不適,爺讓我教你規矩,你這話啊,還是先別說了,等知道了規矩再說不遲。”
段蕓心看了一眼,輕聲道:“沒想到爺會把秦娘子給你教,解語的事……”
言又止,狀似拘謹地看了秦淮玉一眼。
秦淮玉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兩個人:“秦解語怎麼了?不是因罪進大牢了嗎?聽說府上差點出人命,這麼大的事,京都衙門應該不會輕判。”
段蕓心一愣,姜桃花也有些意外。好歹是親姐妹,竟然一點也不在意秦解語?
一瞬間姜桃花就知道爲什麼沈在野會把秦淮玉到自己手上了,既然跟秦解語不是一路的人,那就跟梅照雪不是一路的人,也就是說,還是有機會讓一心撲在沈在野上,不涉後院之爭的。
秦廷尉是哪個黨派的人不知道,但沈在野會有拉攏的心思,就說明那人定然還沒歸景王麾下。至於最後能不能歸,可能關鍵就在這秦二小姐的上。
段蕓心很快也反應了過來,看了秦淮玉兩眼之後,微笑道:“先前還怕秦娘子因爲解語的事與姜娘子生嫌隙,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想了。”
“生什麼嫌隙啊。”秦淮玉抿脣道:“誰對我不好我纔會跟誰有嫌隙,至於秦解語,跟我沒什麼關係。”
秦解語在秦府是庶,但卻是長,自己這嫡有時候不得還要被騎到頭上,秦淮玉心裡對秦解語的不滿都能堆出一座山了,落難,高興都來不及呢。
前頭就是凌寒院,三人剛進去想請安,卻聽得丫鬟道:“夫人生病了,今日不見客。”
病了?桃花一愣,看著那丫鬟遞到自己眼前的東西,嚇了一跳。
那托盤上放著的是後院的賬本和庫房的鑰匙!
“夫人吩咐,養病的一個月裡,所有事務由姜娘子打理,府裡大小事,也都歸姜娘子管。”
啥?姜桃花有點看不懂了,這些東西可是正室最大的底氣啊,竟然這麼輕易地就全部給了?梅照雪在想什麼?不怕篡位?
段蕓心也有些疑,眉頭都皺了起來:“夫人現在誰也不見?”
丫鬟有禮地頷首:“誰也不見,養病期間,各位也不必來請安了。”
昨日秦氏才進門,今日夫人就告病,撒手不管府中事務?也沒跟打個商量,突然就把賬本鑰匙給了姜桃花?
這個決定段蕓心也是不滿的,然而旁邊還有人,夫人看樣子也不會見們,乾脆就轉回自己院子裡去。
秦淮玉驚訝地看著桃花接過東西,臉瞬間就和了下來,眨著眼看著道:“夫人的意思是,以後這院子裡都是你說了算?”
桃花點頭:“好像是這個意思。”
可是爲什麼呢?梅照雪是跟過不去的,府裡新來了人,不抓機會一箭雙鵰,反而突然關門退出了紛爭之外?
轉帶著人往回走,桃花想了很多種可能,但是最後得出的結論都是——這對並沒有什麼壞。
孟蓁蓁和秦解語都已經出府,顧氏歸順於,新來的秦氏也是被爺指到邊來,這院子裡的形勢不知什麼時候就變了一家獨大了。夫人和段蕓心看似聯了手,可心思各異,難一,梅照雪有可能是意識到況不對,所以才躲起來?畢竟不管怎麼說都是夫人,關起門來也是夫人的待遇,沒必要跟著段蕓心冒險。
抿了抿脣,桃花用了半個下午的時間跟府裡各接好,然後帶著秦淮玉坐在涼亭裡,給說規矩。
“相府家規森嚴,方纔說的娘子可都要記清楚。”桃花道:“一旦犯了,我都不一定能保住你。”
秦淮玉乖巧地點頭,又笑道:“你能保住我的吧?現在夫人都不見人了,除了相爺,府裡就你最大。”
“這大魏之中,除了皇上就是丞相最大,可你看相爺做什麼越矩之事了嗎?”桃花搖頭:“手裡權力越大的人,做事只會越謹慎,娘子切忌肆無忌憚,任意妄爲。”
不高興地撇了撇,秦淮玉道:“你這人忒小心了,活著有什麼趣味?我不管,反正別人不惹我,我就不跟別人過不去。別人惹了我,那我肯定是要生氣的。”
姜桃花:“……”
爲什麼有一種沈在野送了個祖宗來供著的覺?人要活得敢敢恨是沒錯,可也得看看在什麼地方吧?什麼樣的環境做什麼樣的事,這纔是聰明人,畢竟天下人又不是隻繞著你一個人活的。
不過這位秦祖宗看樣子是不聽人說教,也就懶得說了,反正把規矩都說清楚,之後要怎麼做,也實在攔不住。
書房。
景王將瑜王貪污案的後續證據全部放在了書桌上,皇帝掃了兩眼,微微皺眉:“這事兒還沒完?”
“自然是沒完。”景王嘆息道:“父皇有所不知,查封瑜王府的韓將軍本就是瑜王麾下的人,故而搜查出的銀兩寶不多。兒臣讓人徹查,發現瑜王弟還有大量房屋地契和銀票,都放在了別。還請父皇明鑑。”
皇帝看了他一眼:“藏在哪兒了?你讓人去找出來不就好了?”
“兒臣有心無力。”景王拱手:“父皇可知貫通錢莊?那地方供人存,須有信才能取,縱然是府,也無法強闖呢。”
“哦?”皇帝挑眉:“還有這種事,朕怎麼不知道?”
“陛下。”沈在野出來拱手道:“此事微臣去年就在奏摺中提過,應治粟吏的要求,朝廷給予支持與商人合作建立錢莊,以求與鄰國貿易往來,便利暢通。”
“朕想起來了。”皇帝點頭:“是有這麼回事,不過最近也有言上奏,說出了什麼假銀票貪污之事,你可有查?”
沈在野低頭道:“已經徹查,背後主謀被景王殿下正法,郎中令段大人引咎自貶爲吏,摺子也放在您桌上了。”
看了
看旁邊堆積如山的摺子,皇帝輕笑了一聲:“是朕最近忙著陪蘭貴妃,許久不理朝政之事了,有無垠幫著,倒是輕鬆。”
“兒臣職責所在。”景王笑道:“父皇若是想休息,兒臣會替您將其他事都做好。若是您休息好了,兒臣便從旁輔佐,爲父分憂。”
這話說得很漂亮,皇帝臉也更慈祥了:“既然如此,那瑜王的事你就繼續查吧,讓他把剩下的東西都出來,若是不,再多罰幽一月。”
“是!”
景王心裡大喜,一出書房,臉上的笑是擋也擋不住,朝著沈在野就躬下去:“多謝丞相!”
“事都是王爺在做,有什麼好謝沈某的?”沈在野微笑:“東西都在貫通錢莊,現在帶人去瑜王府拿瑜王的腰牌過去,強行收繳也沒什麼問題。之後沈某自會讓朝臣上奏,言明瑜王貪污的嚴重,讓他再難翻。”
“好!”景王笑得開懷,看著沈在野道:“有丞相在,本王很放心,未免夜長夢多,現在就趕過去吧。”
輕輕點頭,沈在野跟著他一起出宮,帶了人去了一趟瑜王府,之後便往貫通錢莊去。
然而,錢莊裡的東西已經不見了。
打開櫃門,沈在野第一次嚐到這種被人擺了一道的覺。景王還在後等著,東西卻沒了。事已經稟告到皇帝跟前,現在找不到證據,瑜王必定會反咬一口。
爲什麼會這樣?
景王也傻了,怔愣地看著沈在野,沈在野沉默良久,低頭道:“是沈某辦事不力。”
“……無妨。”出了錢莊,景王坐上馬車,眼神複雜地看著他:“但問題是現在要怎麼辦?”
“沒別的辦法了。”沈在野抿脣:“趁瑜王尚且不能隨意出府,我會將他寫進宮的摺子全部攔下來,王爺只要爭取在這之前主東宮即可。”
一旦坐上太子之位,瑜王的一切掙扎就都沒有用了。
“道理是這樣沒錯。”景王皺眉:“可父皇一向不急立太子的。”
“皇上正值盛年,子無恙,自然不會考慮皇儲。”沈在野目幽深地看了他一眼:“王爺要做的,就是讓皇上主去考慮這件事。”
對上他的眼神,景王瞬間就懂了沈在野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在路口分開,沈在野渾戾氣地回去相府,差點撞上準備出門的段蕓心。
“爺。”段蕓心好奇地看著他:“您這是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
瞇眼看了看他,沈在野一句話也沒說,拂袖就往裡走。
這回的消息他也不知道是誰走的,覺得與段蕓心應該有關,但半點證據也沒有,本不能拿怎麼樣。
貫通錢莊這兩日出的事還多,源頭是從姜桃花那裡開始的吧?先前聽說這個錢莊的名字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沒想到現在真的出了問題。
又是瑜王,又是姜桃花,這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誰的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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