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胡不喜 正文 第二章 亦雲亦雨的夏 （十一）

“你這張，我不過說了句，你這麼多等著。讓媽聽見，又該說你冇點兒大家兒姑孃家的風度了。”

“還不是要怨你？我不過是跟你說兩句。媽那兒我都不會說這些事的。”無垢倒笑了，轉轉眼珠，又說：“可是對付三嫂那樣的人，你若斯文，在外人看來是明事理不跟計較，在看來就是好欺負。日後相的日子還長著呢，怎能讓這才進趙家門半年的人給欺負了去？我就聽跟大嫂打聽媽給咱們準備的嫁妝。”

“在看來，你我遲早是彆人家的人。”無暇說。

“憑嫁到誰家裡，還是姓趙的。趙家現在將來都不到做主呢。”無垢不平的說。

“你呀！看著三哥。哎，你瞧。”無暇拉了無垢一把，讓看靜漪。

靜漪任們姐妹倆閒話，心不在焉的跟著走。

“漪兒又魔怔了。”無垢摟過靜漪，點著的鼻尖，說：“放心，今兒由我做護花使者，保準把你送到地方。今兒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保證什麼都不理，就專門陪你去約會。”

往日裡靜漪無論如何是不準表姐們多說一句的，今日卻毫無反駁的力氣似的，隻是發愣。這幅樣子，倒讓無垢和無暇不好再開的玩笑了。催著去換了外出的服，一起出門去了。

無垢輕巧的將車子開出衚衕，往長安街去。

太不過剛剛升起，還不算熱。

們都穿了薄綢子洋裝。靜漪和無暇都是長髮，隻是無暇燙了最新式的螺頭，靜漪是一頭長髮編的辮子甩在後，無垢比起們兩個則更灑落些，剪了短髮，且今日戴了一頂輕巧俏皮的苧麻鴨舌帽，更加爽利俊。

無垢不時的按響車喇叭，是跟會車的人打招呼。多是西裝革履的慘綠年。其他人也罷了，獨有一個，不僅在鬨市將車子開的瘋狂，還特地探出來對們吹了聲口哨。

靜漪認得那是外次長的二公子何思源。

無垢猛踩油門，像了什麼臟東西似的，說：“真晦氣。”

“他還敢糾纏你？”無暇問。

“上回被老孔揍了一頓，老實了些。隻是新近買了這輛車，又開始惹事。那何思源是到車行去打聽來我買了這款車。等了幾個月，纔剛運到。有事冇事在我眼前晃，話也講的難聽。恨死我了。”無垢說完，看看靜漪，問：“是約了在今雨軒見嘛？”

“嗯。”靜漪點頭。

“那我和二姐在車裡等你。”無垢說。到這時候，倒是先謹慎起來。

無暇聽了，說：“今雨軒又不止一個座位，我和你樓上雅間呆著就是了——漪兒，你們也在雅間談吧。”

靜漪知道無暇是擔心來往人多，難免有認出他們來。就點了點頭。戴孟元心思極細，約在這裡見麵，多半也是考慮到這一層。

想到這兒，臉上也就自然的出來笑容。被無暇和無垢看到，不約而同的笑出來。

“今兒軍警比昨兒下午還多。”無垢車開的慢下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