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鵲橋仙（二）

不是李慕儀，不是永嘉，不是長公主殿下，而是薛雉。從今往後，彷彿只要李紹在，不必再裝作高高在上，不必再怕跌回教坊司那等深淵裡，再難堪殘忍的過去，也將有勇氣面對。

李紹笑了，獎賞似的在上吻了一記。薛雉扶住他的腰，眼眸有有，似是委屈似是勾引。

李紹低下頭故意用下蹭過的鼻尖，道：“還是吾妻。”

他吮吻過的眉角、臉頰，到耳側，曖昧繾綣，聲似潺潺：“吾妻雁書……”

薛雉了腰上前攀住李紹的肩，閉著眼睛回應他的吻。有些歇斯底里，彷彿那冥冥中最後一道枷鎖也由李紹解了開來，可以不顧一切地去擁抱他，肆無忌憚地親吻他，不怕自己傷，也不怕他傷。

長吻著，攪纏著，吮過他的，又輕含住他的舌尖，靈得要命，勾得李紹丟了三魂七魄，呼吸漸而急，的里也讓薛雉褪了去。

那勁瘦的背上蒙著層細的汗，薛雉雙手胡上去，掌中一片濡。撤了撤，潤的烏眸著李紹，小聲再問：“還熱麼？”

明知故問。李紹眼發紅，一下將攔腰抱起，往玉池中走去。

薛雉兩隻腳凌在空中，輕微掙扎，“王爺。”

話音剛落，兩人一同浸在蘭湯芳水噹中。薛雉浸過水的白，如一塊剛剛打磨出的玉，李紹甫一放手，就逃了開來，下尖兒還沾著水，如似香蘭泣。

李紹捉著的手，按在發涼的水石壁上，將下上的水珠去，又埋進頸間親吻。手指順著小腹往下，探至，方才那一番撥，那玉戶已滿是黏膩的。李紹低頭含嫣紅珠，舌尖弄，麻麻的意勾牽著深的慾，因總不得盡興，難得厲害。

因著李紹傷勢，兩人已有多日不行房事，當他帶有薄繭的手指探時，薛雉有些緻的痛，淺中夾雜著低低嗚咽聲，“別，嗯……啊……”

咬住了，臉頰紅熱，因烏髮半，更顯慾放浪之態。李紹輕而易舉地尋到最敏，輕勾攪弄，時輕時重。薛雉教他抵著，背後退無可退，只能仰著頸子兀自息，耳側聽著水面下靡聲響，雙漸漸打起來。

怕站不住，扶上李紹強勁的手臂。李紹欣賞著輕紅的臉，待雙目迷離，咬著兒不住時，又從容地收回了手。他滿手，指端晶瑩清，滿是惡意地往下上抹了幾下，戲謔道：“就這麼喜歡教我欺負？”

薛雉漸漸攀上頂端時，又教他一下拋回原地，此番聽他調笑，多恨他輕薄戲耍。不甘心全憑了李紹掌控，一下摟住他的頸子，藉著水力用纏上李紹。李紹詫異，忙托住的。

兩人一時得極近，雪白出，掛滿了水珠兒，愈顯飽滿圓潤。親了親李紹的額頭，“也要看哥哥欺負得的是什麼人。”

好極，這一下，李紹那點兒自詡從容的忍耐力頃刻間全面瓦解。他下的已脹到極致，又又熱，抵在的大，溫的水都不足以沖洩去慾火，已不是薛雉歡不歡喜的事，是他骨子裡的熱在咆哮，促著他想要更多，更多……

飽脹頂端故意往花上研磨，細明銳的快從薛雉背脊往上蔓延，連髮裡都充斥著歡愉。得厲害，李紹也忍得眼睛發紅，又不肯輕易認輸，貌似掌控局面地問道：“乖，告訴我，你想要誰……”

“要你，我要你……”薛雉抬腰，纏著李紹的腰將那一寸一寸往裡吞，李紹終是忍無可忍，按狠狠猛地貫穿到底。薛雉經不住如此猛烈的刺激，一下出聲，那裡滿滿的都是李紹，帶著些迫人的窒息，令嚨發，險些不上氣。

滿池春水擋著不可見的雲雨事，看不見時，其他的也在盡數放大。在幾下重又急的中，薛雉調子裡都有了些哭腔，想讓李紹放緩一緩，又怕真離了李紹，便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央道： “承策，求你了，輕些——唔，好難……”

李紹果真不再，抱著，側首銜住發間的耳垂兒，低聲哄道：“好，我輕一些。”

李紹將薛雉捧寶貝，溫地進進出出，叮咚清脆的水響，細浪漾起波紋。薛雉脯上已分不清是汗還是水，盈，眼波橫秀，裡頭淌著人，恰似江南一痕春碧水籠著他。

李紹想，或許這才足以稱得上是“江南好”。

研磨抵送間，很快，膩得一塌糊塗，快細纏人，在脈絡裡來來回回鼓、衝撞。李紹道：“今日去四方館，出了一的臭汗，也幫我。”

薛雉尋來布巾，浸後地在他的額上，下頭尚且含著李紹，間不住地氣，連手也有些發。李紹順勢挨在的手上，想起來負傷時的每個日夜，都是這樣照顧他，這次也好，羅淳風那次也好，教他領會到，這世間能比他手中長槍還要鋒銳的，是這把溫刀。

熱燒起心肺，李紹頭髮幹，咬住薛雉的汲取著甘醴，下猛，一下頂到深。薛雉教他吻口中，尖聲哭聲嗚咽，攀附住李紹，瑩白的腳趾都蜷起來。

李紹間隙著命令，“別停。”

起一汪水，澆在他的肩頭，順著頸間往下淌，的手也順著水痕往下游走，鼓隆的肩膀，渾厚的背，然後浸波痕不斷的水面，他勁瘦的腰，用圓潤細膩的指尖劃在皮上，李紹撥，撞得更狠，頂得更深，直到薛雉渾哆嗦，收回作的爪子，也不罷休。

中歡愉如洶湧的浪，自如這滿池水激盪，一波一波拍湧向岸沿。

薛雉容已是艷，渾無一不泛麻發，神智全然沉浸在與李紹的歡事當中，攏著他不經控制地浪。

下咬得那樣，含吮著他怒張的，裡濡熱緻得讓人窒息，快漸漸明烈，摧得他也忘記分寸，狠重送起來。薛雉不住，伏在他上噎，待李紹將愈髮箍，低低輕哼了一聲，頂撞愈發急重，薛雉在他懷裡掙不，任由他劇烈地送，不過片刻，李紹側首含咬住的頸子。

伴著疼痛而至的，是他疾而出的。薛雉啞了聲，長睫浸淚，在李紹懷抱中痙攣不休，進而癱下去。李紹慢慢放下來，令背過去伏在沿壁上息休憩，灼熱的膛過去，與相擁。

朦朧的霧氣中，兩人似鴛鴦頸，臉頰互相輕輕挨蹭，李紹住紅燙的臉，同曖昧低語：“先隨蕭原一起出京，等我去接你，咱們一起回江南。”

薛雉輕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