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油

擼過好一夜後，神清氣爽四阿哥早起後就看到了擺書房那個據說要送給他觀音蓮盆景。

經過李薇種種鍛煉，玉瓶等人不說是全才也差不多了。小盆景被照顧得相當不錯，旁邊還有花匠送來，養小圓瓷碗剛剛冒頭小觀音蓮。看來時間雖短，花匠已經找到養好這種野草竅門了。所以一功就送到李薇這裡刷好。

小觀音蓮容易刷好，至四阿哥沒被大號煞到，也不覺得它有多可，可小白瓷碗裡這棵能讓他說一聲‘有趣’。

蘇培盛就見四阿哥圍著西廂窗下書桌上擺兩個花盆轉了一會兒後，一手捧著一個小出來，另外讓他把那個大號搬走。

等李薇起來，兩盆都不見了。

二格格同樣很喜歡小，早就預定要把這個擺前院書桌上。一早起來百福不見了，小花草也不見了，噎噎了小一刻鐘。讓李薇一百次想死自己騙二格格什麼孩哭法！

因為，二格格已經無師自通了能讓人心疼哭法。

坐那裡小聲噎能把一屋子人心都哭碎。李薇捧著被重擊心臟求：“乖，等你今天回來，肯定能看到另一盆好嗎？額娘保證。”

二格格淚眼汪汪扭頭，“額娘不許騙人。”

“騙你我是小狗。”李薇舉手發誓。

送走一秒破涕為笑二格格，今天起就背起小書包去前院讀書了，李薇扭頭開始為難花匠，再拿一盆小來！

花匠顯然不像，人家一早有準備，送過去只是養好一盆，剩下有二十多盆了。一聽李格格要，馬上麻利送過來了五盆任選，都是合捧大小瓷碗瓷盆，個個不同，別有異趣。李薇看著不由得拿花市攤位上來標價：這盆要十五，這盆至三十。

統統擺書桌上等二格格回來檢閱，李薇松了口氣。通過二格格，發現了一個缺點，顯然是不能為一個嚴母……

幸好，他們家還有一個標準嚴父。

前院書房裡，嚴父四阿哥正應付二格格問題。

兩盆花就擺臨窗書桌上，二格格一進來就看到了，然後對他道：“阿瑪，額娘真壞。偏心呢。”

“偏心？”你額娘現就你一個去哪裡偏？四阿哥想歪了，難道是待二格格要讓著大格格和大阿哥？

二格格指著四阿哥書桌上兩個寵道：“那不就是？那個大額娘說要擺不給我，那個小說給我了又給阿瑪了。這就是偏心！全給你了！”

四阿哥笑燦爛：“呵呵。”

著二格格小腦袋說：“那阿瑪來偏心咱們二格格好不好？大家都有偏心對不對？”

“那我來偏心額娘。”二格格很聰明想到差了一個沒被偏到。

父倆相甚。四阿哥把著二格格手寫了一張大字讓自己去練後，他坐到一邊讀書。這時，外面給大阿哥搬家人來了。大阿哥也被人領著到了書房。

大阿哥進來後，四阿哥上‘嚴父’就被自啟了。整個書房氣氛為之一變。四阿哥先考了之前幾天教他滿語詞，然後同樣是把著他手寫一張字，讓他自己練習。

兩個小蘿蔔頭就一樣姿勢，板腰懸腕站著寫大字。

二格格寫一會兒就放下筆，手腕，抬頭往窗外看看，讓站旁邊大阿哥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坐兩人後四阿哥也驚奇看著一點都沒有‘懶’覺二格格，見甚至打算去喝杯茶來塊點心，四阿哥無奈放下手裡書把過來。

第一次……還是不要打手板了，估計是素素沒教沒寫完不許停。四阿哥發現他居然覺得這很正常。

“二格格，告訴阿瑪為什麼不寫了呢？”這不是閨錯，四阿哥語調很溫。

二格格道：“額娘說。”果然如此……不對，說？

“額娘說寫一會兒要停下來歇一歇，看看遠窗外，免得眼睛累了。”

還算有道理。四阿哥道：“那額娘有沒有教你停多久歇一歇？”

“額娘說隨便，累了就可以歇了。”

不對！

四阿哥領著二格格去看書房桌上座鐘，先教認識時針、分針等，然後指著鐘說：“二格格，咱們寫兩刻鐘再停下來歇一歇好不好？”

二格格看那針走就劃了一圈，阿瑪指是半圈，不好意思道：“時間會不會太短？”

四阿哥笑道：“先這樣就行，二格格還小，等大了就能寫長時間了。”

五分鐘後，二格格盯著那鐘面指標牛，怎麼半天才走這麼一點點！！

上午是很過去了，畢竟兩個孩子都小，四阿哥也不可能拘著他們寫一上午字。一人十張大字寫完，四阿哥就帶著孩子和百福院子裡玩接球，別看百福個頭小，四條小短跑起來這三個人沒一個攆上。只看百福滾著繡球前面跑，三個人都攔不住。兩個小很跑累了，蹲地上呼呼氣，百福這才一步一頂滾著繡球回來，直接頂到二格格面前了。

畢竟它說起來是李薇狗，從小看著二格格長大。

大阿哥就很羨慕看著。可他不可能張口去管二格格要，結果只是站那裡看。讓四阿哥等半天，等他去百福，或者跟二格格搭上話都等不到。

大阿哥被管得太乖了。

這堅定了四阿哥把娘也給攆回去決心。他上前對大阿哥道：“這是百福，你喜歡嗎？”

大阿哥恭敬道：“兒子喜歡百福。”

“那阿瑪也給你一只好不好？你可以帶著它一起玩。”四阿哥引導他說出自己想法。

結果大阿哥不出所料，拒絕了，話說也很漂亮，只是讓四阿哥不高興了。

大阿哥道：“兒子謝過阿瑪，只是兒子是來讀書，不敢拋擲這等小事上。”

這麼長一串話肯定是大人教。

四阿哥忍氣，溫道：“你要聽阿瑪，阿瑪說你可以養，不會耽誤讀書，你明白嗎？”

這顯然跟臨來之前福晉等人教導不同，大阿哥有點反應不過來，懵懂點了點頭。四阿哥拉著他一起去百福，很大阿哥也開心跟百福玩一起了。

四阿哥松了口氣，回書房就讓蘇培盛進宮去挑只狗回來，他現不好時時進宮，進去就肯定要去請安什麼，略煩。而且頂著貝勒爵位讓他總覺得有些丟臉。

蘇培盛辦差極，不到午膳時就帶回了一隻油黃小京。前院會養狗奴才多，就沒特意再帶個養狗太監回來。

四阿哥先看了看，見確實溫馴乖巧，起名造化後，親自抱給了大阿哥。教他怎麼抱狗，怎麼給狗喂吃，等等。

中午本來二格格要回小院，可這小丫頭不肯走。又來個小狗哦，賴這裡吃了午膳，劉太監特地結送來了櫻桃咕咾。本來只會糖醋咕咾劉太監被李薇提意見說可以裡面放果，然後他就放了櫻桃。

這盤菜顯然很兩個小孩子喜歡，有二格格陪著，大阿哥也多吃了半碗，讓侍候他娘都不敢喂了，要不是這位小主子眼睛太閃亮，表太明顯，連那多半碗都不會喂。

吃多了壞了肚子怎麼辦？

四阿哥很懂這種不喂飽養孩子法，他小時候就是這麼過來。從懂事起就常常夜裡睡不著。對比著大阿哥重溫舊夢，他突然發現二格格好像從來沒忌過口？

現大阿哥正用羨慕目盯著仍然抱著小金碗吃第三碗米飯二格格，兩個腮幫子吃都鼓起來了還往裡塞。

這讓四阿哥擔心按住二格格碗，勸道：“乖，二格格不吃了哦。”

二格格看著剩下兩口米碗，不解道：“不吃完多浪費啊。”

“不浪費，阿瑪吃。”四阿哥拿起碗把剩下飯撥到裡了。

二格格一臉‘你怎麼搶我飯？’震驚。

“不吃了好吧？”四阿哥道。

二格格看著還沒吃完櫻桃咕咾，皺眉道：“好吧。”額娘那裡這菜是肯定會吃完。剩下了好可惜。

菜全撤下去後，二格格等了半天隻等到一碗茶，四阿哥還待他們要慢慢咽，問：“點心呢？”

四阿哥發愁，他為什麼從來沒發現素素那裡吃飯習慣很有問題？

現他卻不得不對二格格解釋飯後沒有點心。

晚上，四阿哥要留前院陪今天剛搬過去大阿哥。二格格回到小院就說四阿哥那裡很可憐：“飯都不讓吃飽，大弟弟吃到一半就不讓他吃了。而且沒有點心。”

“不讓吃？為什麼？”李薇同樣震驚了，連忙問：“你呢？吃飽沒？”

二格格肚子，苦著臉道：“沒有，阿瑪把我飯吃了，還沒有點心。”後一點很怨念。

“……”李薇不解了，四阿哥為什麼要吃二格格飯？

糾結一夜腦大開，連飯裡下了毒，四阿哥以試毒這樣橋段都想出來了。於是，第二天繼續去上學二格格提了便當袋，裡面是點心。

這天中午用過午膳後，照舊上了茶，四阿哥就看到今天不問點心二格格從小書包裡掏出一個小布袋，裡面是一小盒綠豆。

四阿哥：“……”

二格格喝茶吃點心，還讓大阿哥：“大弟弟也吃。”

大阿哥看看阿瑪，看看娘，高興手拿了一塊，兩個小傢伙把一盒綠豆幹掉了。

為了讓大阿哥漸漸適應，今天四阿哥就送他回了正院，這樣慢慢過渡，他對前院越悉，等他真住那裡後就不會害怕了。

雖然四阿哥很想立刻就讓大阿哥完全住過來，可考慮到他年齡，他還是決定一步步來。

跟著他就到了小院。他想他有必要跟素素好好說說二格格事。

小院裡，正飄著牛濃香。

李薇一直很想念油，特別是濃油，配上剛烤好餅乾麵包簡直是絕配！而且油做法並不複雜，滿清已經有了油塊，就是生剛出來牛羊，擺那裡等它表面上凝結一層油，他們做餑餑時放這個，還有豆腐、酪等。唯一問題就是他們不做後一步，把油打發變抹蛋糕油。

由於不能無師自通說油沿一個方向打會變另一種東西，李薇只好從膳房要來油、鮮、糖自己打，借著現代自製生日蛋糕經驗，沒有打蛋年代裡，付出胳膊酸到斷代價功冰山上打發了油，然後立刻迫不及待抹茶表面。

二格格初生牛犢不懼虎，立刻被這香味吸引了，靠著冰山打發油是涼，怕油被熱茶融化，上前一口含到半邊，然後就被這香濃口征服了。

“額娘，我也要！”舉著杯子李薇面前跳。

李薇著胳膊說：“酸啊，讓別人來吧。”

四阿哥這時進來了，娘倆一個著胳膊也不忘趕喝兩口那缺了一個尖茶，一個角還帶著油就不停說還想吃額娘再打一碗，多打點云云。

一看到他，兩人齊聲道：“四爺/阿瑪。”

“……這做是什麼？”已經被這滿室甜香帶跑偏四阿哥問。

“我弄著玩，還好吃，就是太累。”李薇指著桌上一堆東西說，“原來想拌個甜濃點出來喝，誰知道打這樣了。”

四阿哥也好奇，讓蘇培盛傳話給劉太監。趙全保跟著過去，給劉太監解釋主子都放了什麼，失敗幾次，後型出來是什麼樣，還把用過都給他送來。白瓷碗底部還留著一些，劉太監用筷子沾了一點一試，這口味很特別嘛！

李格格不愧是吃，這瞎搗鼓也能搗鼓出東西來啊。

聽說是特意冰山是弄，他問趙全保：“這是有什麼講究？”

“格格說都是鮮生油，怕壞。”

劉太監依樣劃葫蘆，弄了冰塊墊盤子底，拿一銅碗放上面，照趙全保說後一次功順序放東西，一次就做了。眼看著打出來一大碗白生生虛泡泡東西，本著認真負責神，劉太監先嘗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