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李文燁中舉

李薇覺得四阿哥最近心有點低落。

不是說他又在書房悶著不見人了――畢竟連孩子都生了，早發現四阿哥喜歡生悶氣。而是他最近常常跟百福和二格格一起玩，聽說對福晉的大阿哥也很喜歡。

這天也是，一大早，李薇還躺在床上時就聽到隔壁角房裡二格格的哭聲。這個哭聲還是好玩教的。二格格之前哭都是聲撕力竭，娘和都怕這樣哭喊傷嗓子，娘是碎碎念‘格格這樣哭不合規矩’，‘要柳嬤嬤來嘍’。

自從過年那次柳嬤嬤教了幾天進宮的規矩，二格格就有些怕柳嬤嬤。

李薇是騙二格格這樣哭著不好聽，孩子的哭法是獨有的，這樣哭不像孩子。然後二格格就學會了小聲哭，有一次試驗這種子哭法時被四阿哥撞上，以為了什麼委屈，臉黑的把一屋子人都嚇跪了。

李薇很慚愧自己坑了閨，小孩子真是認真的，大人在小孩子面前還是不能胡扯八道的。

二格格這樣一早上哭都是百福不見了。四阿哥現在常常歇在書房，因為他習慣三點起來，跟他一起睡真的很折磨人。李薇是的生鐘從來不是這個點，以前都能睡的很死。可二格格人小神好，這邊他一起來，二格格跟著就醒。李薇母連心的技能是滿點的，四阿哥折騰幾年都沒養三點起的習慣，二格格半個月就給養出來了。

晝夜顛倒後，李薇白天就總沒神，一到晚上反而神抖擻，跟四阿哥這種三點起還能神一白天的人種不同，兩人的時間差反而不一致了。

他平時回後院八都是到這裡來，見如此也只好多歇在書房。可他喜歡百福，就讓人一早把百福抱去書房陪他。等二格格六七點起來時，看不到百福就開始哭了。

哭一會兒，四阿哥就帶著百福來用早膳了。

李薇正給二格格穿服，哄：“百福來了，不哭了，不哭了。”

四阿哥剛好進屋，百福顛顛兒的跑在他腳邊，和二格格如久別重逢的親人般撲到了一起。二格格現在說話又又，吐字也清楚多了，用漢語說了一遍：“百福，我好想你，我早上起來你就不見了。”再用滿語說一遍，“百福，你好威風，你好麗，你好雄壯。”

學的滿語詞還不太多，搭配來就這幾個。

那頭，李薇正引著等二格格來給阿瑪打招呼等的好辛苦的四阿哥上桌。等他在上首坐下，二格格在娘的引領下也過來坐下，看到四阿哥就撲上去行禮，撒。也是先用漢語說：“阿瑪，我好想你。我早上起來就想著要見阿瑪。”

跟著再用滿語說一遍，“阿瑪，你好威風，你好雄壯，你好勇敢。”

四阿哥滿臉笑的誇：“阿瑪的二格格真厲害，知道的詞真多。”

李薇在這對父後完全淪為了佈景板。最近四阿哥總這樣好像本看不見，說是生氣了吧又天天來，就算兩人睡在一起也是純睡覺。說他去其他人那裡解決了吧，一個月來這裡二十天這是何必呢？

搞得都在暗暗懷疑他是不是……萎了？

一想到這個，李薇先是松了口氣。他要真萎了後院也不必再爭寵了，福晉也有兒子了！世界和平終於來到有木有？喜大普奔！

夢做一會兒也是要醒的。跟著就想要真這樣，四阿哥不應該這麼淡定。

那就肯定是到打擊而暫時沒心了。看他這次沒生悶氣也不知道這打擊是不要（都沒興趣臨幸後宮了！），還是太要所以反應機制出了問題（不生悶氣變對後宮無意？）。

前者不需要擔心，後者擔心不起。

所以李薇糾結一陣就扔到腦後了。

四阿哥現在的時間表很明確。早膳在這裡用，午膳在福晉那裡用，下午看看小阿哥再回書房，晚上來這裡用，視心是留下或回書房不定。

擼過早飯，李薇牽著二格格站在院門口目送四阿哥離開。轉回對二格格道：“上午要寫大字，睡過午覺才可以和百福玩球哦。”

柳嬤嬤給二格格定的時間表是下午要學規矩，被給省了。虛歲才三歲的小丫頭學個的規矩。不管是什麼，當你真正需要它的時候接起來才快。李薇在現代小學時各種**都擼過，沒一個才的。等長大了開始混圈，這才熱上頭的跑去學素描，一個月課聽下來就畫的有模有樣了。可見興趣的重要。

反正，小孩子的任務就是玩嘛。二格格好不容易穿封建統治階級的孩紙，不好好人生才是浪費投胎指標呢。

李薇決定給二格格實行西方先進教育模式，要教好好年。想快點長大？人生若是有一百年，只有十年是年，剩下九十年都是大人，何必著急。

可是坐在西廂看著二格格站在書桌前懸腕練字，又忍不住想起這閨阿瑪。他才是真心沒年的吧？聽說這個三點起床的規矩是從他六歲起，而事實上為了讓他習慣這個時間，照顧他的嬤嬤從五歲就每逢三點把他喊起來了。

五歲啊。

李薇想到這個就發寒。不過想想現代時上小學也是六點二十到校，在家都是六點起床，然後拿著麵包牛沖出家門讓爸爸以風一般的速度將送到學校。

大家都不容易。但三點起床還是太悲慘了。

這樣想想，他現在到重大打擊（？），視而不見好像太冷？

玉瓶剛好過來問晚膳用什麼，想在現代時，心一不好就明正大的吃甜食，像蛋糕、霜淇淋和巧克力，這些平時不敢多吃的，一生氣就會努力吃。還有，會買平時捨不得買的東西。淘寶上痛快的挑一堆再付款，通常不等東西送到就後悔花太多錢了。

這兩樣都不適合四阿哥啊。

李薇問玉瓶：“有沒有……玫瑰？”玉瓶想想，決定從格格一慣的習慣上去猜，道：“格格是不是問玫瑰鹵？”就是玫瑰　釀的鹵，酸甜口，沖水喝好。李薇當年在超市看到新奇之下買了一瓶，用來配稀飯吃了。

記得當年迷花茶，好像說玫瑰可以疏肝解鬱，真假不知。但因為玫瑰被稱為人花能容，還真的認真的喝了一學期，自我覺皮好了很多。又因為覺的，所以一學期心都不錯。後來又迷上檸檬熱水，玫瑰就失寵了。

這是知道的唯一能疏肝解鬱的東西了，還有就是吃哪裡補哪裡，炒盤豬肝給四阿哥？他不吃臟……

玉瓶找出來一瓶玫瑰鹵和一瓶玫瑰，前者裡面有　，後者沒有，味道不大一樣，都是沖水喝的。照玉瓶的說法，這兩瓶都是純正的玫瑰製品。

李薇兩種都試了試，覺得兩種可能都不太合四阿哥的胃口。想了想還是讓人找出一隻水晶酒壺，純白水晶的長頸酒壺，就是略小巧，看著最多能倒兩杯。可喝這個，不是明的杯子瓶子就喝不出覺了，了視覺上的。

第二天，四阿哥早上再來用膳時，李薇讓人把玫瑰沖好裝在水晶酒壺裡，放在桌上能照到的地方，酒壺澄澈明，裡面裝的玫瑰在下像淺的寶石一樣。

想看起來一點，好吸引四阿哥看到好用一杯。

四阿哥其實一眼就看到了，就是猜不這是神馬。酒？早膳的話不會吧？不等他開口，二格格先說了，小手一指：“我要那個，給我倒一杯。”

格格氣勢真足啊。

李薇拿水晶酒杯，裡面最多一口。給和四阿哥一人倒了一杯。拿著對二格格道：“這是玫瑰，不太甜。”

四阿哥看了一眼，心知肚明這話是對他說的。於是放下筷子，從善如流的拿起來品完了。從頭到尾臉都不帶變變的。還是二格格捧場，一小杯本嘗不出味，道：“額娘我還要。”

等四阿哥用完膳走了，李薇把玫瑰包了給蘇培盛，囑咐他沖給四阿哥喝。蘇培盛接了直發愁，四阿哥不喝這種兒氣太濃的東西啊，李格格侍候這麼久了應該知道啊。

回到書房，他想想還是沖了一壺，跟茶一起端到屋裡。書房沒有準備小院裡那種水晶壺，兩隻壺都是大肚子瓷壺。四阿哥平時習慣自己倒茶喝，除非是冬天的熱子和熱茶，不然他不喜歡邊時刻站著個侍候的太監，好像他聯手都抬不起來。

一手就提錯了壺，倒出來時才看到不對。出於不浪費（也不想讓人發現倒錯了），他還是喝了，就是臉不好看。

蘇培盛就想把這壺提下去，被他一眼給止住了。

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呢？蘇培盛為難了。

四阿哥慢慢的還真把那壺玫瑰喝完了，覺得自己上漫著一玫瑰花的香氣。他是想，要是他連一壺玫瑰都忍不下，還能幹什麼呢？

再說，素素特地拿給他的，不管如何都是的心意，總不能辜負。一個能想著他的人，能看出他不快的人，總是珍貴的。

等手邊的事告一段落，四阿哥好奇之下，讓蘇培盛去問劉寶泉，這素素給他玫瑰到底是什麼意思？

蘇培盛只好揣著玫瑰的瓶子去找劉太監，也不好直接問，道：“李主子用這個的，這東西是不是有什麼好？”

劉太監立刻把玫瑰誇上了天，什麼養，對人好，常用玫瑰自有香等等。蘇培盛耐著子聽，只盼他能說兩個能回給四阿哥的。

“這東西還有個好，”劉太監歎道，他在宮裡侍候的久了，事見得多，“宮裡的主子們常說悶，請了太醫又總開太平方，苦藥湯喝著多折磨人呢？這時就可以用些玫瑰啊，玫瑰的點心啊一類的。用了總比藥好下口。”

蘇培盛也是能人。後宮主子們說悶，一般就是氣著了。他盯著玫瑰看，心道怪不得李主子送這個來，是子才知道這東西的好。

劉太監送走蘇培盛，回去就做了七八樣玫瑰點心。李格格要是心不好，他也可以奉承一下。要是意有所指，那他就賺大發了。

晚上，四阿哥再到小院來，就看到點心擺的是玫瑰餅，膳桌上的菜有一道是玫瑰蝦仁，一道玫瑰豆腐。用過晚膳吃碗優酪，上面淋了玫瑰鹵。寫完字喝茶，小炕桌上擺的是玫瑰。

李薇還在念叨，今天膳房肯定是跟玫瑰幹上了。

晚上，兩人在帳子裡。李薇以為今天還是大家純潔的睡覺覺，蓋上被子就合眼，誰知四阿哥上來了。

嗯？今天有神了？

驚訝的眼神讓四阿哥發笑，略生氣的擰了下的屁。

真是……眼睛這麼利，還這麼大膽。看出他生氣了還敢靠過來。福晉也看出來了，可就知道他不提，看到也當沒看到。

真是……

李薇覺上就是被看起來像憂鬱小青年的四阿哥給猛攻了一場。開玩笑嗎？頂著張憂鬱的臉做這麼喪失的事合適嗎？

攢了快兩個月的四阿哥攻勢不是一般的猛，攻到最後都顧不上丟不丟臉，把薄被的卷在上，他著氣跟搶被子。推著他連聲勸道：“四爺……四爺……保重……保……”

沒保住。

早上，玉瓶進來看到薄被枕頭都在地上，上裹著的是褥子和半拉床帳。

沒天理啊。做事的是他，最後把扔下讓一個人丟臉。都不好意思跟玉瓶解釋，真心不是他們太狂野。

憂鬱頹廢了兩個月的四阿哥神清氣爽了。李薇的一片‘真心’讓他之下，生出‘難道他還不如一個子？’的慨。要一個小子來擔心他，拐著彎他，那他這個頂天立地的男子就太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