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解釋就是軍無戰心，將無鬥志。

將領一心想發財，想壟斷指揮權。軍士被當做是牲畜……這樣的軍隊別說是面對滿清騎兵，後續面對流寇都打不過。

“敵軍左翼……”

有人在高喊。

右翼對面的敵軍再度增兵。

“我不斷削弱他中間的兵力，他只能跟著。”

祿東贊在盯著前方。

賈平安說道：“告訴高侃，沒有援兵。”

命令傳到了右翼，高侃點頭，“老夫知曉，告訴趙國公，老夫在，此就在！”

王方翼在他的麾下效力，聞言說道：“敵軍這是想不斷調我正面兵力，伺機突擊。”

高侃讚道：“小子有眼。”

王方翼：“……”

他不小了。

但在高侃的眼中他這等就是愣頭小子。

“敵軍上來了。”

右翼被敵軍猛烈衝擊，但防線卻穩固如山。

“高侃老而彌堅，我把右翼給他再沒錯了。”

左翼的劉仁願脾氣不好，指揮麾下防之餘，竟然還準備反擊。

“勿！”

這是來自於賈平安的命令。

左翼那邊敵軍的衝擊力不夠，賈平安覺得這不像是祿東讚的手法。

“看，唐軍左翼果然想了。”

祿東贊微笑道：“左右翼調唐軍兵力，左翼那邊打著劉字旗，這是劉仁願吧。此人脾氣火，我示敵以弱，他若是出擊，那麼機會就來了。”

一支騎兵就在側翼迂迴。

一旦唐軍左翼突出戰線，他們將會從側翼給唐軍一擊。

這就是考驗將領耐心的時候。

劉仁願卻憋住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唐軍左翼穩如泰山，但卻不。

“敵不，我！”

騎兵出了。

劉仁願罵道：“果然是有伏兵。”

這數千騎從側面繞了過來。

他接著罵道：“裴行儉這個畜生，遊騎爲何沒有發現敵騎來襲？”

某個地方，裴行儉帶著麾下在遊弋。

而在唐軍左翼，百餘騎兵斷斷續續的倒在了草原上。

一匹戰馬打著響鼻走到了一個唐軍的骸邊，低頭用去他。

可骸只是用無神的雙眸看著它。

戰馬長嘶仰頭。

淚水一顆顆的往下滴落。

……

戰況越發的熾熱了，吐蕃人兩度突破高麗步卒的防線。

“國公，高麗人頂不住了。”

“那是大唐人！”

賈平安先糾正了一下說法，隨後看了一眼前方。

吐蕃大軍就像是剝洋蔥般的，一層層的出擊，不斷給唐軍施。

但凡唐軍出現一不妥，頃刻間吐蕃人就會傾巢出。

“火藥。”

有人建言。

“還早。”

賈平安搖頭，“令左五軍上前增援。”

左五軍是由原先的契丹人和奚族人組。

“我軍怕是擋不住！”

左五軍的副將怯了。

“殺了！”

李弘被驚了一下，可一看賈平安卻神平靜，恍如剛下令殺了一條狗。

這纔是統帥嗎？

人頭旋即被丟在左五軍之前。

“國公有令，都是大唐人，前方山海，裡面有大唐人的。你等的也能流，流了國公上，國公戰死了太子殿下上，就一句話，誰敢退卻，殺無赦！”

對付僕從軍的態度就得這般，否則他們會魚。

左五軍頂上去，高麗步卒得到了息之機。

有人策馬過來傳令，“國公有令，給你部一刻鐘修整，隨即待命。”

高麗將領高勝元點頭，“請國公放心！”

是要得！

高勝元的迴應讓賈平安頗爲讚賞。

“右三軍記功！”

右三軍就是高麗步卒。

右三軍隨即歡呼。

高勝元說道：“請轉告國公，右三軍隨時能出擊。”

士氣不錯。

賈平安說道：“這等大戰比拼的是構架，這一點必須要謝李衛公，是他讓大唐府兵有了自己的構架。”

架構穩固，作戰時不會因爲一點崩潰就滿盤皆輸。

“唐軍頑強。”

哪怕知曉可能會是這個態勢，祿東贊依舊嘆息不已。

“大相，那邊可能了？”

有人低聲問道。

祿東贊搖頭，“唐軍依舊穩固，此刻發太早。不過得迫一番，令重騎出擊……一千重騎。”

裝騎兵很麻煩，甲需要大車來運送，從邏些城到這裡太難了。

一千重騎，這是一次試探的總攻。

“國公，敵軍重騎出擊！”

李弘見諸將面嚴峻，就仔細看去。

重騎很慢。

他們慢悠悠的一路向前。

“這是節省馬力，晚些接近後纔會加速。”

李弘問道：“那要如何抵？”

“敬業！”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