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門的時候,文茵迫不及待的找了安寧。
拉著安寧的手小聲說:“我和耿律實在過不下去的,我想和離。”
在耿家呆了兩天,文茵就已經夠了。
那個耿律脾氣不好,又自大狂妄,而且耳子。
他屋裡好些個貌的丫頭,這些丫頭在他跟前說這說那的,說的那些話耿律還都信。
他回來就是找文茵的茬,被文茵揍了兩回老實了一點,可還是不甘心,就瞅著空的想尋事。
“這樣的人,我哪裡能和他睡在一起,想想還要給他生兒育我就不了。”
文茵低頭,眼中含淚:“若是合離不了,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他。”
安寧拍了拍文茵的手:“一會兒你們走的時候我悄悄的看看耿律,回頭給你想法子。”
等吃過午飯,文茵跟著耿律回耿家的時候,安寧出來送文茵,就看到了耿律,看了幾眼,安寧眉頭就皺了起來。
眼瞅著文茵出了大門,馬上就要坐到馬車上了,安寧趕了一聲:“三妹妹。”
小跑著追了過去,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抱住文茵。
文茵愣住。
安寧在耳邊小聲道:“小心點,耿律得了髒病。”
文茵聽的一陣惡心。
同時也有一點後怕。
嫁過去這兩天沒有和耿律同床,也幸好沒有同床,若不然,豈不也跟著完了。
“多謝。”文茵跟安寧道了謝,然後推開安寧,抹了抹眼淚,含笑道:“我好的,姐姐不必擔心,得了空我去尋姐姐一塊玩。”
“行,到時候我下帖子請你和文雅一起來。”安寧也跟著笑了笑。
等到文茵坐上馬車,安寧目送離開。
回頭老太太就說安寧:“你啊,早先和你三妹妹不對付,如今倒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安寧依在老太太邊撒:“我那個時候不是才來麼,我們也不,也不知道各自是什麼脾氣子,自然就有些嗑嗑的,如今一年大過一年,自然不能跟小時候一樣淘氣。”
“可不就是麼,轉眼間你們三個都嫁人了。”
老太太說起這事來一陣傷:“往常都在我膝前熱鬧,如今倒是冷清了不。”
安寧立馬道:“您淨瞎說,我不是經常來陪您麼,哪就冷清了。”
文茵是個急子。
知道耿律得了那種病之後,回去就開始查這件事。
帶的陪嫁丫頭其中一個出市井,說話俗,但是很會跟蹤人。
文茵就讓悄悄的跟蹤了耿律幾日,發現耿律時常去一家青樓,尋當紅姑娘尋歡作樂。
知道了這件事,文茵也大致猜到了,耿律的病應該是在青樓染上的。
知道耿律得病的原因,文茵就想著家裡的丫頭,尤其是耿律屋裡的丫頭。
他是個沒約束的,屋裡的丫頭被他強的也差不多了,但凡能得了眼的,就都被他拉到床上去過,這些丫頭有的得志猖狂,有些倒還不錯。
文茵就擔心這些丫頭也得了病。
只是不好找大夫來查。
好些日子,文茵就想尋機會查這些丫頭。
是真著急。
這些天耿律一直想和文茵同床共枕,文茵是不同意,說什麼不適應耿家的生活,等著習慣了再和他行周公之禮。
可一天兩天能推過去,時間長了,恐怕推不過的。
就在文茵著急的時候,機會就來了。
那日,耿律屋裡一個丫頭因著這些日子十分得寵,而且也知道耿律不喜文茵,所以在文茵跟前就有些不禮貌說了好多不中聽的話。
文茵就趁著這個機會了幾個使婆子把那個丫頭給綁了。
不只綁了那個不敬的丫頭,耿律屋子裡其他的丫頭文茵也都關在一。
讓人去請了個醫來給這些丫頭瞧。
這一看,結果真的目驚心。
得了髒病的丫頭就有好幾個,而且時間還不短了。
文茵就知道,耿律這病得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又是一陣惡心,隻覺得頭皮發麻,上難的很。
這樣的人家,是一天都不想呆。
不等耿律回來,文茵先安頓了那些丫頭,然後帶著自己的陪家丫頭,一路哭哭啼啼的回了平侯府。
不敢尋老太太,老太太年紀大了可不了這種刺激。
直接哭著到了平侯書房外頭。
平侯的書房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文茵也不敢進,就在外頭哭。
“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平侯正和人商量事呢,猛的聽著自家出嫁的兒哭喊救命,登時一驚。
他也顧不上那些瑣事,把人打發走了就去看文茵。
他從書房出來的時候,文茵就跪在地上哭,哭的整個人都倒。
“這是怎麼了?”
平侯扶起文茵聲安:“可是委屈了?你跟爹說,爹給你做主。”
“不是。”文茵抓著平侯的手,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看著很是狼狽:“爹爹要是不救我,我怕是要活不的。 ”
也不怕丟不丟人,就直接把新婚之夜和耿律打了一架,之後好些天都不想理耿律,偏偏今天一個丫頭不長眼挑釁,怕那個丫頭懷了孕,就尋了醫來瞧,給耿律房裡所有的丫頭都瞧了,結果得了髒病的就有好幾個這些事全都說給平侯聽。
平侯聽的心驚膽戰的。
“這是真的?”
文茵點頭:“千真萬確,兒猜著那病必然是耿律傳給丫頭的,畢竟丫頭們管束的很嚴格,也出不得門,就是想從哪兒沾病也沾不上的,耿律房中一個丫頭是從青樓贖回來的,但是被贖回來的時候還是清人,想來應該也不是,那這病肯定就是耿律帶來的,他這段時間一直往青樓跑,想來是跟哪個紅娘子正濃的時候,說不得這病就是從那裡惹來的。”
別管怎麼惹的,耿律肯定得了病的,平侯可舍不得讓自己好好的閨跟著這種人。
太可怕了,萬一耿律對自己閨用強,那自家冰清玉潔的閨得沾上髒病,不說難不難,是名聲就要不得了。
“混帳東西。”
平侯氣的大罵:“這事你做的好,咱們平侯府雖說不是什麼大家大族,但護著自家的人還是的,你回來求助是對的。”
“兒也來不及多想,知道了這事,第一個想法就是回來尋爹爹。”文茵這會兒臉還是一片蒼白,可見剛才有多害怕有多難過。
“你先回去歇著,這幾天就留在家裡,那個耿家還是別去了。”平侯拍著文茵的肩膀叮囑了幾句:“這事爹替你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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