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還是風平浪靜，然而在下一刻，驚人的殺氣卻是陡然出現，所有人——甚至連天雨正則的後頸都忍不住收繃，淡淡的歎息聲發出在那棕發大漢的背後。下一刻，只聽那棕發大漢大喝一聲，屈，往後方揮拳，雙卻在一瞬間離開了地面，有人將他攔腰撞了出去。

如果按照大多數的訓練，遇上有人在背後的況，最好的應對方法，是朝著前方猛撲，而不是在倉促間向後攻擊。然而或許是仗著的強悍，在這樣的時刻，他直接選擇了轉重拳，而他前方的兩名同伴，也在聲乍起時，同時對天雨正則展開了進攻。不過，第一招才剛剛接，棕發大漢的軀，已經從他們的邊直接飛了過去。

一如他方才進來的方式，是仗著巨大的，如同戰車一般將開門人直接撞飛在了牆上，眼前仿似當時的重演，只是這一次，是棕發大漢的雙凌空，以驚人的速度，照著最盡頭的牆壁撞了過去。而在他前將他攔腰抱起的那道影，快得讓人看不清楚。

乾淨、利落，沒有理會棕發大漢揮空的那一記拳頭，刷的一下，便越過了天雨正則的側，將要撞上後方的牆。那棕發大漢卻也在這一瞬間把握住一點平衡，雙向後一蹬，吱地過地面，隨後死死地抵在了牆角上，雙手手肘，已經狠狠朝前這個子有些矮小的敵人砸了下去。

而在後方，那瘦高個似乎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到，一記猛烈的側旋踢不是針對天雨正則，而是下意識地照著大漢前的人影踢了過去。與此同時，天雨正則擋住黑西裝男的一記重拳，藍的芒綻放而出。

前方是棕發大漢猛烈砸下的雙手手肘，後方是回旋而來的呼嘯擊，被夾在兩人中間，個子相對來說顯得矮小的人影乍然後撤。他方才推著棕發大漢高達兩米的魁梧炮彈一般地衝向牆壁，力量、慣都大到了難以估量的程度，然而此時卻是乍然朝後方旋跳出，那瘦高個踢來一腳錯而過，也是同樣地旋、揮。

“哢”的一聲，這瘦高個最為脆弱的小被踢中，整個旋轉著飛了起來，那棕發大漢手肘落空，原本就是雙向後的姿勢，整個眼看便要朝地板砸下去。目之中，已經旋跳出的那道影驀地在視野之中放大，籍著揮的慣，他朝側面一個步，地板上鋪就的瓷磚哢的一聲碎，雙拳以平行的姿勢，照著他的口砸了過來。

轟——

整面牆壁都凹陷了進去。棕發大漢的原本是向前方的地板砸下，然而被這看似無力的雙拳一揮，此時幾乎嵌進了洗手間的牆裡，一口鮮哇地噴出。正前方那道影再次旋開，左拳一揮，打在了失去平衡還未落地的瘦高個的後背脊柱上，隨後，縱一躍，讓開了噴來的柱，右膝蓋，狠狠地從側面撞在棕發大漢的頭上。

瘦高個的飛了出去，砸在一大堆洗手臺的白瓷碎片當中，四肢搐，棕發大漢滿口是，那一記膝撞從側面砸上他的腦袋，一時之間，卻是全上下都失去了力量，緩緩地癱倒在地，四肢微微地抖著。隨著那邊天雨正則雙手如同指揮家一般地舞了幾下，藍消斂，洗手間裡也靜了下來。

時間很短，不過也就兩三秒的時間，被兩人夾在了中間的年看起來就如同彈球——或者說，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僅憑著幾次的旋轉，揮、出拳，將兩人以巨大的力量直接拋飛了出去，流暢得難以言喻。天雨正則在地上搐的兩個人，目再向已經停下來的年人，張開了，卻似乎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呼”地舒了一口氣。在他的後，原本穿黑西裝的男子此時仍舊站立著，上的許多地方都已經結了冰塊，散發出難以言喻的寒氣，這也是他最為擅長的異能:凍氣。

“最初級的不死異能，可以極大地加快自傷勢愈合速度，可以忍痛，對於槍支之類的機械傷害可以降到最低，最適合的運用方法是跟人對……”沒有理會天雨正則那稍有些吃驚的目，家明只是蹲下來抹了抹棕發大漢的上，“連把槍都不肯帶，玩搏，這些人……真的是菜鳥中的菜鳥了……”

“哇喔……”過得兩秒，天雨正則似乎才反應過來，“你可真夠快的……”

再厲害的異能者，也是以腦部控制全，就算回復再厲害，在腦袋和脊椎到的損傷恢復之前，基本上也只能任人宰割，家明在那棕發大漢的頭上又踢了一腳，走到天雨正則旁邊，往那兀自站立的黑西裝上頭上揮出一拳，砰的一聲，冰塊碎裂，一顆人頭就那樣撞上牆壁，隨後咕嚕嚕地掉在地上:“好厲害的凍氣……”

“夏天到的時候，可以開個冷飲店。”天雨正則一笑，左手五指一揮，只見藍閃過，從那頭顱斷裂乍然噴出的鮮在空中結了一片的冰凌，鮮結的小冰珠一顆顆掉落在地，晶瑩剔。

人既然死了，雖然許多地方被凍僵，但眼看便要倒下，天雨正則順手一帶，讓這無頭靠在了牆邊。家明將那鮮結的冰凌折下一條:“冷飲店，賣這個嗎?”

“如果我朋友喜歡，也沒什麼不可以啊。”天雨正則笑著攤了攤手，隨後面部卻是微微搐一下，因為家明將那條冰凌直接放進了裡，像是薯條一樣地吃了下去，隨後卻是皺了皺眉頭，問道:“上帶刀了沒?”

天雨正則右手一晃，從袖中出一把大約三十公分長的小太刀，隨後卻也從服口袋裡拿出一隻醫用的橡膠手套，扔過去給了家明:“你當心點，別破壞了標本的重要部分。”

“標本……腦子你能帶回去嗎?頂多是有選擇的切片吧?”練地戴上了手套，家明出了刀，回頭問道。此時整個洗手間裡人倒了一地，鮮肆流，聽兩人的對話，倒有些像是了手室。以他們的修為，外面如果有人來，基本上可以聽到，況且這些人早就立了維修的牌子，相信一時間也不會有什麼人過來打攪。

天雨正則手指了指地上那顆被冰凍的腦袋:“我找個箱子，這顆已經冰凍的帶回日本，剩余的給炎黃覺醒好了。”

“我可不想留活口。”

“我明白，待會我全都冰了拿刀砍下來。”

很難想象，在這樣的場所，被人商量著將的哪一部分切片該是怎樣的緒。只不過當家明握著刀走到那瘦高個的前，這名脊柱都被一拳打得錯位，卻由於異能的緣故仍舊沒有暈過去的男子就出了極度恐怖的神，四肢劇烈搐，上似乎想要喊出來。不過還沒能等他發出任何聲音，家明已經直接卸掉了他的下，隨後倒也沒有作出太變態的事，只是拿起他的手臂，用力劃了一刀，隨著的流出，不時用刀尖撥弄著傷口的。過了半分鍾，他手替這人裝好下，方才站起來。

“眼可以看見的恢復速度，不過還是不夠快，雖然在某種程度上功了，但只是最低級的改造者……”

天雨正則點了點頭:“不過我們最關心的，是這種技到底能不能量產。你知道，如果配備在軍隊上，挨個十幾二十顆子彈都不死的軍人，太可怕了……”

“我擔心的，是以他們的水平本不可能逃出幽暗天琴的實驗室，這只能證明……他們中間或許還有一兩個很強大的……”

“問問他們。”天雨正則一笑，手指上漾起藍的芒，在那棕發大漢的耳際按了幾下。家明在瘦高個的邊蹲下:“那麼，壞消息是……我們還需要一個人拿來切片做實驗，好消息是，我們需要一些資料。你看，那個大個子腦部機能已經被暫時停止了，我們決定將這個出賣同伴的機會讓給你，你說怎麼樣?”

大約被切片做試驗這種事已經在他們的心中留下極大的影，在絕對的實力之下，這瘦高個回答得竟也相當乾脆:“他他他他……他……伯爵……”

“伯爵?”

“我家以前養的哈狗也伯爵。 ”天雨正則說道。

“我們……不知道……他的……來歷，有一天……突然出現……實驗室……帶我們出去，然後……帶我們來這裡……”

“其他人呢?現在在哪?”

“不……不知道，我們……吵架，分開了……伯爵他……從過來，就離開了……我們不知道他在哪……”

脊柱錯位的痛苦令得眼前的瘦高個面鐵青、糾結，口中一面流著涎，一面抖著說話。家明皺了皺眉:“那伯爵長什麼樣子?”

“我們……沒看見……他帶著面……穿黑鬥篷。”瘦高個劇烈息著，“我們只知道，他很矮……”

驀地，一片白瓷碎片在家明手裡被了末，他陡然間愣住了。

“侏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