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小婉好強，丟臉的事肯定不會跟我說地，特別是有顧家明在場看到的糗事……”東方路笑了笑，隨後目陷沉思，“扭玻利頓?你確定是扭玻利頓?”

“是啊，兩條好大的，而且沒有被鐵鏈鎖住，我們三個人當時又沒地方跑，還以為要被咬死了呢，呃……其實都怪我……”一面跟東方路比劃著扭玻利頓犬兇狠的樣子，許毅婷不好意思地說出了父親吸毒欠錢，隨後自己被抓，讓家明、東方婉救下之後一塊兒逃亡的那件事，“……就這樣，我們逃進那個院子，那些永盛幫的人都追遠了，我們正好以為安全的時候，那兩條大狗從沒修好地花壇後面走了出來，對著我們一邊呲牙裂齒，一邊拚命地流口水，它們的脖子上居然沒有栓鐵鏈，我們如果想要轉跑，肯定來不及了……”

“然後呢?它們的主人出來了吧?”

“哪有啊，一直沒人來呢，小婉認出了那兩條狗是意大利的扭玻利頓犬，聽說黑手黨都用這種狗來殺人地，我們都害怕得不得了，然後家明……家明表哥他說用眼睛盯著的眼睛，就可以把它們嚇跑，我們三個人盯了半天，那兩條狗果然跑了……”

東方路出了不可置信的神:“用眼睛……盯眼睛?”

“是啊，我查過一些書上，好像也是這麼說的……”

“呃，世界我也看過……”覺得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東方路搖了搖頭，這時候，傭人開飯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他笑著將許毅婷領向一旁地餐廳。

那一頓飯，吃得很舒心。

*

下午兩點，陳辜夏走進東方家別墅的客廳時，東方路正坐在沙發上，與可憐的大麥對視著，很明顯，寵狗是弱勢的一方，它此時很害怕，不明白主人為什麼突然出這樣生氣的神。

“怎麼了?”

“沒什麼……聽說遇到兇猛時，盯著它的眼睛能夠嚇跑它，陳老師，有這麼一回事嗎?”

“兇猛……小Q好像的確被你嚇得夠嗆，不過它不算什麼兇猛吧……”

“那意大利扭玻利頓怎麼樣?”

“扭玻利頓?”陳辜夏皺了皺眉頭，“世界上最兇猛的狗之一，跟狼搏鬥恐怕也沒什麼問題，脾氣暴躁又嗜，如果跟它進行徒手搏鬥，一般地特種兵都有可能傷，怎麼了?”

“我有可能嚇跑它嗎?”

“你應該能殺掉一隻，但是嚇跑……你是說就靠眼睛盯著它就嚇跑?那個比的是殺氣和兇了，假如把你扔到戰場上，十年之後如果不死，說不定可以辦到，一些經驗老到地獵人據說可以用這樣的方法在虎口之下逃生，也是因為他殺的生夠多而已……”

“這麼說……”東方路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小婉當然沒沒上過戰場……”

“呃?什麼?”

“沒什麼，陳老師，我們開始下午的課程吧。”

從座位上站起來，東方路出了笑容。沒有人知道，在這和煦的笑容下，某種奇異的冰涼陡然間竄上他的全，這其中，有驚疑，有激，有戰栗，有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