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日浸天邊時,場上吹過了清爽的晚風,的邊,剛剛吃完了晚飯的靈靜托著下,小一張一合的輕聲唱著歌,不遠有一對二十多歲的男,看來是畢業重逢又互有好的一對,竊竊私語,言笑嫣然。旁邊走過幾名正在議論電腦事的男子,話語之中約能聽到四個字:熊貓燒香。
一個多小時前,應該可以命名為熊貓燒香的電腦病毒席卷了整個網絡,但凡是搜集到了這次網絡戰爭數據的電腦悉數被染,這多半是世界上的電腦黑客或是各種監控了網絡的超級電腦,病毒發作的特征是在屏幕上顯示出歪歪扭扭的熊貓燒香塗,隨後有關數據被清除,電腦盤在片刻間重複讀寫千萬次以上直至毀壞。雖然許多研究所仍然有恢復其它數據的能力,但有關這次網絡戰爭的數據卻已經被一掃而空。給許多人的覺就像是電腦之神顯示了一次神跡,隨後順手抹掉了出手後的任何痕跡揚長而去。除了在人們的腦海裡留下了映像,方才所展現出來的巨大力量已經無從可考,沒有任何可以讓人分析的數據存留。
解決了電腦的事,從雅涵的辦公室裡出來,已經是下午五點。練完了排球的沙沙回家洗澡換服,準備清清爽爽地來參加晚上的校慶晚會,家明則陪著靈靜在學校吃了晚餐,隨後便在臺階上做著再一次簡單的排練。
“沒錯……唱得很好,就是這樣的覺,輕輕松松,簡簡單單也就行了……”
“你每次都是這樣說。”靈靜稍稍地白了他一眼,家明笑起來。
“那是因為要說的就是這麼簡單啊。”
“可我還是張……都不知道上了臺之後會不會跑調……”
“放心吧放心吧,我對我家的靈靜有信心,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上臺了,從小就是唱歌跳舞得獎無數的葉靈靜MM……”
“可我對你家的靈靜沒信心!”笑著瞪了家明一眼,靈靜鼓起腮幫,隨後吐出一口氣,“這次怎麼一樣啊,要做到的標準那麼高,得唱了之後讓方……方小姐那樣的大明星都知難而退,不再纏著你要歌,而且藍鳥樂隊都是我們一塊兒上臺的……”
家明眨了眨眼睛:“真的害怕嗎,如果……”
“好啦好啦。”聽到家明的語氣有些遲疑,靈靜笑了起來,“我真的很張,可是……反正全力以赴就好了吧,也不是沒試過……唱砸了不許罵我啊。”
輕笑著仰起了頭,夕在靈靜的側臉上灑下和的廓。片刻之後,回過頭來說道:“哎,昨天在家裡,老爸老媽問起我們的事了。”
家明疑地眨了眨眼睛:“我們的事?”
“是啊,我們三個人太親近了嘛,老爸老媽當然只是開玩笑一樣的說,像什麼我以後要找什麼樣的婆家啊,家明你適合接老爸的武館啊之類的,我說你的志願是當個外科醫生,老媽高興極了,你下次過去玩,說不定老媽就要著你斟茶拜師……老爸老媽說他們不反良的早,還說隔壁那個瘦子喜歡我,老媽說他們家一直想要我去當他們的養媳來著……嗯,說了很多,總的就是套我的話……”
“那你怎麼說?”家明笑道。
“打哈哈啊。”靈靜一笑,“我的資質太平庸了,怎麼配得上隔壁那個英明神武的瘦子,想想都覺得是罪過哦……我是一隻癩蛤蟆,呼呼……”
“呵……”家明笑著,沉默了片刻。這些事終有一天要在兩家人面前攤牌,或者三人分手,家明做出選擇或者靈靜沙沙之一退出,或者就是三人面對兩個家庭,如果不攤牌,或許就僅僅能夠用謊言來維持這些關系,但問題在於對於這兩家人,特別是靈靜父母,家明並不願意做出欺騙,想想還真是有些苦惱。
他心中有些憂,靈靜自然也有擔心,不過總的說起來,在高一就開始考慮這些事,真的還有些早,大概東南西北地聊了一會兒,天快黑下去時,一利落休閑裝的沙沙拿著塑料袋從場外走了進來,遠遠看去材勻稱而修長,剛剛洗過的黑發批在腦後,很有清爽怡人的覺,渾上下都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吶,東西拿過來了,靈靜你要換的服,還有伴奏磁帶。”
將塑料袋在靈靜腳邊放下,靈靜笑著摟住了沙沙的腰,讓在邊坐下:“謝謝沙沙,唔、上好香……”
“別啦,當心回去讓你好看。”沙沙笑著敲了敲靈靜的額頭,按住了正移向口的一雙手,靈靜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回到家裡的好看,不都是讓家明佔了便宜……沙沙你果然很偏心,只知道疼家明……”
“那就疼你好了……”沙沙笑著,與靈靜在座位上鬧了一團,不過兩人對於彼此上的弱點都心知肚明,片刻後方才不分勝負地停下來,此時天已經完全黑盡,大禮堂那邊燈火通明,晚會已經開始場,沙沙俯下子,手著小脛:“呼,今天訓練得好瘋狂,洗了澡還覺得有
…”
“只是簡單的比賽而已,非得那麼拚命嗎?”
如果是在家裡,沙沙此時已經掉了鞋,將雙到家明上,讓他幫忙按了,似乎是聯想起這幾天的按場景,沙沙著家明一笑:“當然要全力以赴才行。譚素妍這些天為了伴舞的事本沒有去訓練,整個人神氣得不得了,還以為自己是從靈靜那搶去的資格……哼,那就讓我搶掉的排球隊隊長,讓清醒下好了。”
“還有兩個月就畢業了……你會給留下影的……”
“所以要盡快,半個月後我就直接挑戰,讓下臺……對於敵人,我不會手下留的。喂,靈靜你幹嘛……”
說話聲中,靈靜已經抱起了的雙,將沙沙的橫了過去,手在的上敲打著,笑道:“給我的騎士按啊……”
“乖……嗯,可是……這樣好奇怪,哈哈,那裡會……哈哈……拜托重一點,靈靜……哈哈……我不要了……”
一番掙扎與笑鬧之後,沙沙終於還是在那邊的座位上躺了下來,由靈靜替按著修長的雙。禮堂那邊人聲漸歇,看表演的人多半都已經進去,廣播裡也傳出了開場的音樂,董丹雯報幕的聲音溫而有朝氣地響了起來。場以及附近的建築多半沒有開燈,因此芒有些黯淡,除了家明三人,其余還有幾對已然畢業的男男,或者坐在偏僻的角落裡,或者沿著跑道緩緩而行,口中輕聲說著話,輕聲地笑,大抵是回憶起了從前的故事。
遠遠的音樂傳來時,於黑暗中的三人小世界便顯得更加溫馨寧靜,夜空中稀疏的有幾顆星辰,涼風一陣陣地過,著遠遠近近的幾人,家明忽然覺得,幾年之後,他們三人會不會也是這樣的回來,沿著場回憶現在的這段故事,那時的他們會是什麼模樣呢?是伴隨諸多的的磕磕、人生瑣事卻依舊生活在一起,積累他們現在珍惜的小小幸福;還是依舊牽掛著彼此,卻因為太多的原因而不得不分開,到某一日在這裡再見,相視一默,無語千言?
遇上事不著邊際地胡思想是他一向的習慣,然而在沒有事的時候突然發出而惆悵的念頭,在他的生命中,或許還是第一次。
自己……是真的很在乎、很喜歡們,著正在漫無邊際聊天的兩名,家明淡淡一笑。
要參與的表演,排在晚會節目的第十五場,在場上坐到第八場的舞蹈結束,三人才拿起塑料袋,走向大禮堂的後門,敲過之後,一名拿著演出服的子打開了閉的鐵門,裡面一片擁加混的場面,這次晚會弄得太大,又正遇上後臺有幾個房間在翻修,此時空間顯然有些不夠了。而過來開門的,赫然便是取代了靈靜伴舞資格的譚素妍。
一看見,沙沙就立刻將白眼翻到了一邊,那譚素妍遲疑了片刻,卻故意將門口打開的距離小了一些:“呃……抱歉,這次演出的地方已經不夠,而且還有方雨思小姐要過來,老師說過了,非組織者、表演者不許進後臺,你們如果要找方小姐簽名……”
“但是……我是表演者啊。”捋順了耳側的發,靈靜說道。
譚素妍愣了愣,隨後出有些不以為然的冷笑:“剛才就有兩個一年級的學妹想要用這種理由混進來了……節目名單上寫得清清楚楚呢,我看看……嗯,果然沒有吧,我知道你很崇拜方小姐,可是如果想要簽名,至也得……”
的話還沒說完,臉有些焦急的東方婉已經從裡面的人群中了出來:“我等好久了,你們怎麼才來啊,還以為你們放我鴿子了呢……伴奏的磁帶已經帶來了嗎?”
“呃……帶來了。 ”靈靜在門外舉了舉手中的塑料袋。
“哦,那快進來吧,要趕快把磁帶拿給音響師,讓他心裡也有個底,顧家明你最懂這個,你來就最好了。”
聽得東方婉一連串的說話,譚素妍也讓開了路,口中問道:“他們是送磁帶的?”東方婉禮貌的笑了笑:“不,他們要表演個節目。”由於這句話太過隨意,聽起來像是在敷衍,譚素妍當下拿起了節目單:“怎麼可能,節目單上又沒有他們……”
“保……想知道的話問我哥,他知道幕。”隨口說著話,東方婉已經領了靈靜三人進去,沙沙興致高昂地走在後面,挑釁似的向譚素妍挑了挑眉。站在門邊,子皺起了眉頭,著幾人走了進去,目很是不忿。
曾經倒追過東方路,目前仍舊有著期,因此對於東方婉不好多說什麼,然而在看來,眼下的況顯然就是三人通過私混進來,目的當然是方雨思,說不定葉靈靜心懷怨忿,柳懷沙那種沒教養的人,或者還會在方雨思的面前大吵起來,而那個顧家明也有前科,三個人不算是什麼正常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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