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嗯?”

抬起頭來，家明看見了東方婉那張居高臨下的冰冷面孔。

“怎麼了?”

“道歉！”

時間是七點，外面仍舊下著雨，由於還有些早，教室裡人只有區區幾個人，不過，當東方婉走到教室後方的這個角落裡，還是有一兩個同學興趣地了過來，畢竟在這個班上，東方婉和顧家明之間的過節，算是由來已久了。

“為什麼?”

“你別裝蒜，昨天的事，你要向我道歉！”

“嗯。”點了點頭，家明笑道，“很抱歉，昨天是我不對。”

假如純粹以家明的心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玩笑不能開，但那當然需要包括許多黑暗的東西做陪襯，而對於普通人來講，玩笑開到這裡，其實也已經夠了，而聽著家明如此乾脆地說出這句話，東方婉的表頓時便有些訝然。

“呃……”無論之前計劃過多種應變的方案，眼前似乎都派不上什麼用場，訝然之後，東方婉盯了他好一會兒，隨後道:“呃……沒關系……”

“沒關系你還要我道歉，真是……”家明失笑。

東方婉惡狠狠的目瞪了過來:“我才不會像你那麼沒禮貌！”說完之後，轉走開。

“等等。東方婉，我也有件事想問你。”

“呃?”疑地轉過頭來，“什麼事?”

家明仰起頭，著淡淡地一笑:“靈靜的事你知道吧?校慶會上給方雨思的領舞，為什麼會被撤掉的，別告訴我說是因為跳得不好，我看過的舞蹈，還特地給設計了幾個作。我敢說學校裡沒人能夠跳出的那種覺來，譚素妍學不來的。”

聽了他的說話，東方婉瞪大了眼睛:“你……你給設計作，你是說……上次葉靈靜說對舞蹈有一些修改，然後被老師讚不絕口地那幾個小改是你做的?你你你……你還會跳舞?”

“是我讓靈靜別說出來，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麼被撤下來了?你哥是會長，我相信你知道幕。”

“嗯，昨天晚上……哥好像的確說過些什麼，很懊惱的樣子，但是我沒注意聽啊。”回想起昨天晚上，東方婉的臉頰微微一紅，一整個晚上被家明地曖昧態度逗弄得暈陶陶的，雖然心中也大概知道家明是故意的惡作劇，但就是無法輕易釋懷。至於與東方路之間，雖然兄妹之在那次劫船事件後就大為鞏固。但平日裡終究沒有普通人家的兄妹一般親近，在那種緒之下。哪裡還顧得了兄長隨口說了些什麼。

正回想間，家明的面孔已經湊到了眼前:“拜托。想起來了嗎?”

“呸。”東方婉嚇了一跳，隨後瞪著眼睛說道，“你有事了就說拜托，我說拜托的時候呢，別說我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說完話，趾高氣揚地轉就走。家明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坐下著窗外的雨。片刻之後，東方婉又沉著臉走了回來:“喂。你……你不會做出什麼七八糟的事來吧?”

“誰知道呢?”家明聳了聳肩，“也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也許什麼事都不做，等我先找出原因才能做決定。”

“今晚我會去問我哥，你別來啊。”

“好的。”家明點點頭，笑得誠懇。

……

……

第二節課下課時，一道靚麗的影出現在教室外面，頓時吸引了大多數人地目，綠上、帶花邊的白長，有著一張明星臉地大薰丹雯敲了敲教室邊的玻璃，靠窗地那名同學頓時寵若驚地點了點頭，只見董丹雯輕聲說了些什麼，那同學回過頭來大聲道:“顧家明！有人找！”

聖心學院二年級的董丹雯，與三年級的譚素妍一樣，是校的風雲人之一，據說都曾經倒追過東方路——或者現在也正在倒追——不過，這位與家明可沒有什麼集，除了那次北歐幻想的聖誕餐會上家明搶了的一次花。然而，當看見窗戶邊的那道影，家明心中有的覺不是疑與愕然，而是:終於來了。

對於過目不忘地家明來說，對方既然是學校裡的風雲人，偶爾見過一次之後，便能夠記得，也大概知道學校中多數人對地評價，一直以來，這個人顯然都想要出名，當歌星、明星，並且一直為之努力。那次家明順手搶下花束雖然看似不經意，但後的董丹雯哪裡能夠逃得過他的雙眼，這樣的一個人，知道了家明的能力之後會央求他幫忙不足為奇，一直拖到現在，家明倒有些讚賞的耐。

外面的月池薰淡淡地了董丹雯一眼，讓出了座位，家明笑著走出去，頗有些純真地點了點頭:“學姐……”

“呃，我是二年級的董丹雯，你我丹雯就可以了，有些事想跟你說，可以……呃，找個地方嗎?”點頭一笑，董丹雯看似大方，但雙眼之中明顯還有些拘謹，待到家明點頭，兩人一同從樓梯間下去，從教學樓過到無人的社團活室:“其實……突然過來，有些冒昧，可能這樣說家明同學會清楚一些，去年平安夜家明同學表演那曲《東風破》時，我也在場，那個……葉靈靜是你的好朋友吧?”

“嗯，怎麼了?”

“嗯，有一件事……原本方雨思要過來表演，學校裡選領舞的同學時，學生會也曾經想過要安排我去領舞，當時聽說靈靜同學也有參加，我便拒絕了。當然我並不是說如果我參加靈靜同學就會沒機會，因為跳得真的很好，真的！”董丹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左手在空中一轉，“不過，靈靜同學這次被撤掉領舞，家明同學你也已經知道了吧?”

“知道了。”家明淡淡地笑，等說出條件。

“其實靈靜同學跳得很好，本沒有出什麼錯，之所以會被撤掉，我聽說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們也來找過我，我還是拒絕了。我聽知人說……”沒有先提出要求，董丹雯直接說出了家明想要知道的答案，隨後，兩人都皺起了眉頭:“我知道這很難理解，但事實應該就是這樣……”

“嗯，謝謝學姐。”片刻，家明點了點頭，“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

“事實上真的有。”薰丹嫣然一笑，“我希家明同學你能幫我寫一首歌，不知道可不可以……”

“一首歌怎麼夠，兩首吧。最近沒什麼靈，也只有兩首新歌了，真的很謝謝學姐。”家明點

，假如是先提出的要求，家明最多給一首歌，但先說出了答案，剩下的一首，就當是獎勵了，反正歌曲也是慷他人之慨，他不心疼。

……

……

下午一點多，沙沙風風火火地衝進正在排練節目的大禮堂，阻攔的兩個學生會員，被直接推到了一邊:“我才不管你們是不是排練期間，我要找負責舞蹈的人！”

可以容納數千人的禮堂目前只有幾十人在裡面，看起來的確有些空，雖然臺上也有幾個人在練習作，但大多數人都在聊天說笑，東方路和譚素妍都在，眼見著怒氣衝衝地跑進來的沙沙，所有人都疑地了過來。

“沙沙大姐頭，怎麼了?”首先笑著迎上來的是一個與沙沙同班的男同學，由於是一年級生，才新近加學生會。沙沙的目掃過他，隨後大聲說道:沸%騰*文*學收藏“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不讓葉靈靜領舞了，是因為跳得不好還是什麼?你們知道為了這支舞蹈下了多大的功夫嗎?說讓人跳就讓人跳，說不讓了就馬上走人！你們學生會是怎麼做出決定的！舞蹈老師呢！?”

“沙沙大姐頭，別生氣了、別生氣了，跳舞的事不是一個人可以做決定的，我覺得靈靜同學跳得很好啊，但是方小姐是大明星吧，又不是只要覺就可以了。靈靜同學沒有過專業地舞蹈訓練……”

“專業的舞蹈訓練怎麼了?靈靜跳的有什麼不好了，說出來啊！方雨思都說過靈靜跳得很好的……”說到這裡，那譚素妍仿佛聽到什麼好笑的事，微微冷哼，沙沙咬了咬牙:“要不讓你們覺得誰專業的，讓跟靈靜比一場！讓所有人都來看，投票決定！”

“呵，懷沙同學。”表演還沒開始。自然不可能先跳了給所有人看，東方路笑了笑，揮著手走過來，“其實舞蹈的事是整個學生會的決定，原因有很多，我知道這樣做不好。但是沒辦法，現在也不好說清楚……”

“別拿這種話來糊弄人！”

“比就比！”沙沙話音未落，譚素妍也仰著頭說了起來:“我也覺得比一場是個好辦法啊，我沒問題！”

“那好，大家都聽到了，到了比地時候，可別抵賴啊！”

“時間地點隨便你定！”

眼見兩人針尖對麥芒地說了起來，隨後已經在商量比試的細節，東方路等人連忙，說著不可以在校慶之前表演的話。爭吵了好一陣子。那譚素妍似乎吵得不耐煩了:“哼，說出來又怎麼了！不管怎麼比。總之葉靈靜也不能當領舞。不行的話是方小姐親口說的，為什麼非得保！還說什麼方小姐親口誇獎呢……那是禮貌式的敷衍好不好！”

“你說……什麼?”輕輕地。沙沙的語音有些乾。學生會那邊的人也安靜了下來，事實上他們也不明白這件事為什麼東方路非得要求保，但如果是家明，自然知道他這樣做，是為了讓靈靜不至於太打擊。歎了口氣，東方路輕聲辯解。

“咳……雖然的確是方小姐那邊的要求，但是當時方小姐的經紀人也在這裡，很有可能是的經紀人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因為演藝公司會要求這方面的完和專業，我們是覺得靈靜跳得很好。但是……”

“但是……方小姐說過靈靜跳得很好的啊……”沙沙略有些無力地反駁，但語音之間，已經沒了半點底氣。

“嗯，我想撤掉靈靜，一定不是方小姐本人地意思，但其實演藝人……也得接經紀人方面的安排……”

東方路安著，沙沙還想再說話，一道人影從旁邊走了過來，拍拍地肩膀，悉的。一回頭，果然是家明:“別說了，走吧。”

“……嗯。”遲疑著點了點頭，回頭了眾人，與家明一同出去。直到出了門，到了僻靜無人地地方，方才用混的語音說道:“怎麼……怎麼會這個樣子呢?”

“誰知道呢?理由可以很多，或許是方雨思更年期到了，又或者那突然來了大姨媽，剛被男人拋棄的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又知道被拋棄了……”白了家明一眼，沙沙道，“你幹嘛這麼鎮定?一點都不驚訝，你早就知道原因了?”

“上午知道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就沒說，吃飯的時候我和靈靜都在讓你別追究，誰知道一轉你就衝到禮堂裡去了。”用手指刮了刮的鼻梁，家明笑道:“你啊，老是風風火火的……”

沙沙笑了笑，隨後又是一歎:“那怎麼辦呢?靈靜會很傷心，我們要告訴事實嗎?”

“還是不要了吧，讓覺得學生會那幫人以權謀私會好一點，如果是方雨思，會很鬱悶地……”摟著沙沙的肩膀，家明淡淡一笑。

……

……

兩點，起床地鈴聲響時，家明走進了雅涵的辦公室，趴在桌上睡覺的雅涵才剛剛醒過來，臉上印著一團緋紅，雙眼朦朧。

“唔，家明啊，中午一直在找你們，找不到……”

“陪靈靜散心去了。 借電話用一下……”走到辦公桌旁拿起話筒，家明的手在臉上指了指:“一團紅，一下吧。”

“喔”舉起鏡子了一眼，雅涵道:“對了，靈靜很傷心吧……我今天才知道了靈靜被撤掉領舞的事，去問了一下。對了，你別告訴……”

“是方雨思的意思吧?我知道了，現在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

“嗯?”

“我……哦，喂……”豎起手指在邊，家明一笑:“喂，鄭先生嗎?我是顧家明……嗯，這次是有件事想要問你，你這次向我要的那首歌，是為了給方雨思嗎……不行，我拒絕給寫歌，對，絕對不行……還有，從今天開始，但凡跟方雨思牽涉上的明星，不管是合作還是傳緋聞，你們是為了宣傳還是什麼，只要有一次，我統統列黑名單……呵呵，怎麼可能，我只是個作詞作曲的，怎麼有能力封殺得了，只是盡我所能而已，反正我可以保證，三首歌，我可以捧紅任何一名新人……嗯，麻煩你轉告黃老……再見。”

如同炒豆一般的說完，家明將電話放下，雅涵在那邊目瞪口呆地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