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概念”的小樂隊開始在江海市漸漸走紅，是在始的時候。其實說走紅也未必真的紅了半邊天，在名為藍鳥的酒吧裡，每周六一次的例行表演，很快地有了一小群比較固定的歌迷。

歌廳裡不允許拍照、攝影，樂隊也不出專輯，員有時是一男兩，有時是一男三，都戴著能遮蓋住半張臉的漂亮面，據說還是某高中的學生，有時也會有樂隊員之一是某海外歸國留學生的傳言出來，至於是從哪兒回來的，自然是維也納之類的地方，因為樂隊偶爾也會唱起一些外國歌曲，發音很純正。

“概念”樂隊所傳達的也的確是音樂上的某些新概念，名聲或許沒有得到的宣傳，然而在專業的音樂界中的名聲卻已經快速傳播開來，每周發一首新歌的時候，酒吧裡都會來一些專業的歌手、創作人，希得到某些靈，或是買下新的歌曲，因為據說最近出現的那首《東風破》，便是出自這個樂隊的手筆，這一切消息的源頭，出自歌壇上很有地位的幾位詞曲作者，有著相當的權威。

三四月裡細雨如，黃鸝兒的婉轉清鳴中喚醒了江海市的春天。從年初開始，亞洲金融風暴的影響逐漸加深，印尼的政治經濟大危機，日元匯率的持續下，這一年間，伴隨而來的下崗、企業破產的新聞已經不算見。雨幕之中，城市街頭的行人、汽車都是匆匆而過，為各自的生活而奔忙。

城市中心的育館前的停車點，一輛四零七路公車放慢了速度駛近，車門打開時，響起了悅耳的到站提示，中文之後是英文的重複，擁的上下車人群中，一名吃力地了出來，隨後撐開手中的米黃雨傘。

看來只是十六七歲的年紀，上是淺綠的清新外，下穿著點綴細黃小花的半羊，小線條的保暖長，黑矮跟皮鞋，頭上一頂水藍小帽，黑亮的長發如水瀑地順在背後，看起來時尚卻不炫耀，充滿清新靚麗的覺，舉著雨傘，離開公車站臺，向不遠的育館大門跑去。

一路上到二樓的一個排球館，推門進去，場地之中一個扎著馬尾的帥氣孩正在球網前高高躍起，砰的一聲，將排球乾脆而利落地扣了過去，得分，周圍頓時出一陣歡呼聲。

這是江海市高校子排球賽的複賽第二場，由聖心高中代表隊對市二中代表隊，方才扣球得分的生一頭馬尾飄逸，樣貌看起來倒有些偏於中，卻絕對是很耐看的那種，表看來堅定而有主見，笑起來清爽怡人，雖然外表並不順，卻屬於比許多順的孩子更能引起男的征服的類型。了額頭上的汗珠，第一時間看到了進來的那位，眼前一亮，笑容之中帶著些詢問。

我回來啦，在這裡等你，待會再說。笑著用作表示了這些意思，清新點了點旁觀的觀眾席，隨後雙手攏在邊了一聲:“加油！沙沙！”

“乾得不錯，柳懷沙。”

“打得漂亮，繼續，沙沙。”

過來的幾名隊友順手拍了拍的肩膀，隨後，下一的攻勢開始，沙沙縱一躍，將對方刁鑽的發球承接起來……

結束的哨聲吹響的時候，聖心學院取得了勝利，在更室裡出來，沙沙仍舊整理著上服上的扣子:“靈靜，不是說今天晚上才會回來嗎，怎麼現在就到了?”

“早回來不歡迎嗎?”站在大玻璃窗前的靈靜順手幫整理著裡面襯衫上沒有弄整齊的領，只見沙沙今天上是隨意的藍外套，下則是筆直的式西，如果不是部，看起來倒真像是個帥氣纖弱的男孩子，不由得一笑，“呵呵，你這個樣子，不會是想趁著我和家明不在，跑出來勾引哪個孩子吧?”

“哪有……”帥氣地撥弄了一下後的馬尾，與從更室裡出來的幾名孩子打過了招呼，沙沙笑著說道，“我已經有了靈靜你了，怎麼還會去喜歡外面那些庸脂俗呢，靈靜你怎麼能這樣懷疑我的忠貞。”

沙沙說著，一把攬住了靈靜的腰肢，兩人一陣打鬧，靈靜笑著說道:“好啦，昨天祭完祖，今天早上正好有車，我就趕快趕回來了，然後立刻過來找你，對你夠好了吧……呵呵，我是怕我和家明離開太久，你會因為生活不能自理而死掉，哈哈，好了好了，別呵我，我投降了……對了，你在排球隊裡掛名那麼久，這好像還是你第一次上場吧?”

“嗯，因為昨天是清明，今天球隊還有幾個人請假，臨時通知讓我上場。本來我也不

，但是反正在學校也無聊，對了，你比預計提前回來會不會提前啊?”

挽著沙沙的手，靈靜做出一臉幽怨的樣子:“家明老家比較遠，應該還得明天啦，有我還不夠嗎?我就知道，你心裡就只有家明，本沒有人家嘛，呵呵，好了好了，不來了……”到放在腰上的那隻手開始用力，靈靜連忙求饒。

“不過，就算是第一次上場，你也不用打得這麼興吧，砰砰砰的往地上摔，當心把家明喜歡的地方砸扁掉哦。”

“你也知道啦，那個三年級的譚素妍害怕我搶掉在排球隊的風頭，所以一直不讓我上場，既然要上，當然得給個下馬威，嗯，還有那個老是給家明添麻煩的東方婉也在球場上，我怎麼能示弱呢。”

兩名如同一般的在雨傘下，沿著細雨紛揚的長街向前走去，跟在後方出來的幾名同學著前方的影，笑著八卦起來:“素妍姐，你看柳懷沙和葉靈靜兩個人的樣子，們不會是……那個吧?”

“呃?不是吧?”人長得既漂亮，運也很厲害的譚素妍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說起來，在學校裡的時候，們倒也的確在一起的樣子，聽說們還住在一塊吧……”

“可是跟著們的不常有個男孩子麼?外面好像有傳聞說柳懷沙跟那個男孩子在往啊。”

“但那個男孩子一點都不出的，聽說那個男孩子也跟們住在一塊兒呢……喂喂，你們猜會不會是這樣，們兩個，真的是那種關系，所以們才找出那個男孩子來當擋箭牌，還故意住在一起，把氣氛弄得曖昧以後，我們就懷疑不到那方面去了?”自以為得知了重大的，材微微有些胖的生向後方的東方婉，“東方學妹，聽說你跟那個男孩子一個班不是嗎?那的確是個平凡的男孩子吧，雖然據說籃球打得不錯，但脾氣似乎也不怎麼好，沒什麼朋友的……”

“嗯，的確不討人喜歡，那個顧家明……格上很孤僻。”皺了皺眉，東方婉回答道。

“是啦是啦，柳懷沙在學校裡就很出了，葉靈靜更厲害，們兩個怎麼會喜歡上那樣的一個男孩子，還弄出同居的事來，聽說他們是青梅繡馬的好朋友，所以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生們在嘰嘰喳喳的八卦中分道揚鏣，東方婉倒是對這番八卦留上了神，撐著雨傘跟在了兩人後，只見前方的兩人時不時的親昵笑鬧，所做出的某些行為竟真的與無異，某一刻，那個葉靈靜竟然還真的嘟起來向柳懷沙親過去，隨後又是一陣打打鬧鬧。莫非們真的是關系，那顧家明又該怎麼算?

不一會兒，幾人轉過一條街，進一家大型商場，東方婉跟得太遠，跟丟了一小會兒，待到再次發現兩人，只見兩個孩子正站在一個賣保健用品的專櫃前，一邊笑著一邊看某樣東西。

是什麼呢……

地探出頭來，進眼簾的，赫然是一隻電按棒。東方婉自然知道這東西的用途，家裡爺爺就常用這這種按棒來按腳，這是用途之一，至於另一種用途， 從小就能接到許多知識且好奇心極強的東方婉巧也很悉，甚至照著某些錄像上的節用過……呃，當然，這個不重要。

想起那邪惡的用途，東方婉一時間臉頰滾燙、發紅，再看看兩個孩親昵的樣子，沒錯的、沒錯的，如果是給家裡的老人買，們又不是一家人，為什麼隻買一個，們兩個青春活力的，又有什麼地方需要用到——當然只有那種人的事了……

哥哥最近這段時間來心沮喪，偶爾還埋怨顧家明一腳踏兩船，原來本不是顧家明的事，哥哥從一開始就選錯了對手，那個顧家明……他一直表現出這兩個孩子護花使者的樣子，原來只是出於朋友之誼嗎，當初與武社的梁子是因為別人傷害了作為他朋友的葉靈靜，之所以參與到其它社團也是為了顧全跟柳懷沙的友誼，而在那次平安夜宴會上的表演原來不是他在吃醋示威，而是為了維護好兩個孩子間的……

可憐的哥哥……

心中這樣子推測，對於那下意識地怨恨了一個學期的顧家明，覺上似乎也有了一異樣的變化，原來他對旁人不屑一顧，對於朋友……卻是可以盡力到這種程度的呵，真是……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