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聖心學院。 “說起來呢,這套詠春拳,是最適合孩子學的拳了,告訴你哦,當初我學的時候,只花了一天就全都學會了。”站在人工湖邊的空地上,沙沙很自豪地誇耀著自己的績,“我先打一遍給你看,你慢慢的……嗯,有我和靈靜教你,你一定也可以很快學會的啦。”
拍了拍月池薰的肩膀,沙沙充滿鼓勵地朗然一笑,轉過去,擺開了姿勢:“看好了哦。”
沙沙練這套拳也已經有好幾年,詠春之中的小念頭、尋橋、指標三套拳打得練,此時靈靜與家明出去買早餐,留下自告勇想要當老師的在這兒教月池薰武功,不多時,一套拳打完,回過頭來,很是得意。
“這就是詠春了,第一次只是用來看的,讓你有個基本的概念,葉爸爸當初教我的時候,也是這麼教的哦。等到以後,你就盡量跟著練,盡量多記,很快就可以學會的。不過我承認啦,這套拳看起來有些傻,沒有太極拳那麼漂亮,也看不出什麼威猛,不過拆分之後還是蠻有用的,反正就得靠你自己分解組合,你看家明那個笨蛋,一整套拳打下來正規得不得了,可就是不知道怎麼用。嗯,你先學了套路,以後練手速、打木樁,如果是跟人比試,重要的就是要快……”
一面痛心疾首於小老公的朽木不可雕也,沙沙一面說著自己對詠春的領悟,然而不久之後,卻變得有些目瞪口呆,因為在聽完大概的敘述之後,僅僅憑著看了一次的印象,這位面部沒有多表的日本,就在邊將方才的拳法直接演練了出來,原本還說:“啊,你還記得一些嗎。”待到一套拳漸漸打完,就變得有些啞口無言了。
“你……你以前學過嗎?”
“沒有。”語氣淡淡的,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你怎麼……一次哎,就看了一次哎!”沙沙到自己的天才到了傷害。也在此時,靈靜與家明拿著豆漿、包等早餐從遠過來,只見家明著沙沙,笑得燦爛:“沙沙,我們剛才看到了,真厲害啊,這麼短的時間,你就教會詠春拳了,我看過不了多久,葉爸爸就得找你當武館教練了。”
“呃,這個……哈哈,當然啦,不過,薰的資質也很好啦,哈哈……”
沙沙順水推舟,笑得燦爛,靈靜笑著將手中的早餐遞過去:“就你厲害,還有……薰,你的。”
“謝謝。”
四人在湖邊的小亭裡一塊吃早餐,著不遠數十名武社員的晨鍛,以最快速度衝刺,越障礙奔跑,互相搏擊。事實上,在沙沙教月池薰拳法的時候,這些武社的人也都以嘲弄的目過來,對他們來說,熱衷的是能夠以最快速度擊倒對手的法子,截拳道、泰拳、以及許多看起來剛猛的拳法才是他們的最,詠春是人練的拳,大都不會去涉獵,至於太極,那就純粹是老人的專利了。
看見出現在這裡的家明,眾人的目多是憤怒或不屑,對於武社中盧建川和韓剛的敗陣,所有人仍舊覺得是家明的運氣和誤打誤撞,當然他的逃跑技巧很好,但真說到對打,此時的武社員恐怕每一位都有打敗家明的自信,畢竟見過了韓剛的意外之後,如果再次開打,他們絕對不會犯那種打到得意忘形的錯誤了。
兩邊大眼瞪小眼,無非就是你惡心我我惡心你,不一會兒吃過了早餐,四人去往教學區,與靈靜、沙沙分開後,
家明淡淡地說道:“下次學東西,把自己裝笨點。” “裝……笨?”表仍舊沒什麼變化,只是語氣中微微流出一疑,像是不解笨倒底該怎麼裝。此時兩人正走到花壇的轉角,由於一時間沒什麼人來,家明停下腳步:“我知道對你來說恐怕有些困難,可是我告訴你,偽裝會是你最需要鍛煉的一項課程,月池家的白癡訓練法,已經把你訓練了一木頭,現在要做的,是把你這木頭徹底改變一下,你知道嗎?每次看見你,想著要教你東西的時候,我都到很絕,因為最基本的……你會笑嗎?”
一秒、兩秒,眼見著那隻完的瓷娃娃逐漸變了一隻被燒得變形了的瓷娃娃,家明臉上浮出一苦笑,隨後出雙手,在臉上拍了兩下,著的兩邊臉頰開始往外拉:“你那笑嗎?那個表比貞子還要恐怖,告訴你,笑應該這樣……眼睛要細一點……角要稍微上翹……現在不要求你出牙齒,但要有酒窩……算了,你回復原來的樣子吧,這就是我說會絕的原因了,你什麼事都只會直來直往……”
兩隻手猶如惡作劇地在那張完的面孔上撕來扯去,擺弄半天,家明終於放棄了努力,轉走去教室,月池薰低頭跟在後面,似乎在思考家明這些作之後的含義。
早自習,第一節課,眼見著月池薰又在屜裡埋頭找起東西來,家明無奈地將文盒遞過去,月池薰找出一尺子,隨後點頭說聲:“謝謝。”家明翻了個白眼,終於開始說話。
“你知道裴羅嘉是幹嘛的嗎?”
月池薰點了點頭,輕聲道:“裴羅嘉是世界最大的殺手組織。”
“那你明白,什麼做殺手嗎?”家明了一眼,隨後倒也不期待回答,而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殺手跟你們忍者不同,你們忍者看起來也是殺人,但無非就是鍛煉自己、藏、暗殺,可是對殺手來說,只要能夠殺掉目標,手段是無所謂的,你想要將裴羅嘉作為敵人,想要為一名出的殺手,最重要的,就是學會行為上的幻,也就是……騙。”
“騙涵蓋的范圍太廣了,幾乎任何的領域,你都得有所涉獵。當然也會有像你這樣老是一臉冰冷的殺手,但那樣的殺手,無論如何都到不了頂級,真正厲害的殺手,在任何時間、地點,他都可以為需要為的任何人,譬如說你吧,配合了易容的法子,你可以變八十歲的老太太、十八歲的小姑娘、二十八歲的、三十八歲的強人、四十八歲、五十八歲……可是如果你一直保持這張死人臉,你就絕對完了,假如我訓練一個弟子出來最終會被人殺死,我還不如現在就殺掉你。”
“忍者這種東西,在任何時候都講究全力以赴,可殺手不同,任何時候,你都得保證留有退路和余地,三分力可以做到的事,就絕對不能出四分力,你的手邊永遠都得留下一張以上的底牌。所以呢,表面上你當然還得保持這張死人臉,但是暗地裡, 你必須學會笑、學會哭,你要給所有人‘月池薰’是個洋娃娃的印象,但是暗中,你已經可以變任何一種人,才有在裴羅嘉的力量下逃生的本事,嗯,好吧,明天你就開始學著變笨,如果以後們教你練拳你還像今天這樣看一遍就會,我就踹你!”
大概說完了這些事,家明趴在桌子上睡覺,課間的時候,教室裡的喧鬧將他吵醒,只見東方婉和黃浩兵此時都在講臺上,宣布的事,大概有兩件。
其一,學校裡的籃球比賽國慶節之後就要舉行,此時開學不久,舉行這樣的比賽,在低年級來說,也是為了促進班級上眾人的互相了解,在這個班,自然籃球打得不錯家境又良好的黃浩兵了領頭人。
其二,學校裡的社團最近都在拉新人會,東方婉則是打算建立一個興趣社團,眼前正在征求大家的意見,因此眾人都是發言踴躍。
家明對這種事興趣不大,趴在桌子上繼續睡,心中卻想起幾天前沙沙的想法,興致地想要建立一個小社團,人不必多,最好就家明、靈靜和三個人,這樣一來,平時沒事的時候在一起,才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或是非議,可惜學校規定建立社團至得有五個人,月池薰這木頭自然可以加上,然而再要找個人可就有些困難了,而且以這樣的目的來建立的社團,倒底該個什麼名字呢?
顧家明的后宮團?
葉靈靜后宮學習社?
沙沙王的空間?
呀呀呀……起個好名字真是一件傷腦筋的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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