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珠一口氣將事的經過簡明勒要的說了個清楚。
王家一片寂靜,這簡直是個晴天霹靂啊!
張婆子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珠兒,你說真的?你真的聽到了?”
王永珠點點頭,“四哥問李金枝,李金枝當著我們倆的面都承認了。”
“好個王八蛋的李家!李金枝那個小貨人!我說怎麼今天帶人去合日子,李家搭不理,臉拉得老長呢。李家那個小賤貨,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來是早就跟野漢子勾搭上了,連野種都懷上了,這是要我們家老四當活王八啊!”
一旁的王老柱和王永富臉也變了,這打得不是王永平一個人的臉,是王家所有人都臉!
李家,這是要結死仇嗎?
“娘,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去把四哥找回來?”王永珠覺得重點不在這里,重點是,先找到王永平再說啊。
張婆子拍拍王永珠的手:“娘的珠兒啊,今天多虧你了,要不是你聽到這些,咱們家就要吃大虧了!這兔子是你四哥的那只?”
王永珠只想給跪了,啥時候來,還管兔子啊,呃,也不是,當時不是也都跑出幾步了,還回去把兔子給拎回來了麼?
好歹是啊,不能便宜李家!
于是點點頭:“這是四哥打的兔子,反正他們李家又不稀罕,才不便宜他們呢,我就順手給拎回來了!”
這話得到了王家的一直贊同和好評,兔子也是啊,怎麼能便宜不要臉的李家!
“還是咱們珠兒聰明!行了,你也累了,好好在家休息,金花,你們好好照顧你們老姑。老大家的,跟我走——”
“唉!”林氏爽快的答應了。
“娘,你們要去哪?”王永珠心里慌得一批,連忙問道。
“娘去哪?娘要打上李家的門去問問,他們是怎麼教出這樣的賤人來的!你四哥為了,才把人打斷的,為這個,咱們家還賠了半吊錢,這都是因為那個小賤人,可到好,你四哥為了還債在外面辛苦,娘的倒在家人!的還是何家那個忘八羔子!這是把我們老王家的臉下來在地上踩啊!今天老娘我不將那小賤人打豬腦子,老娘就不姓張!”
說著,沖到廚房,左手起一把菜刀,右手撈起一塊砧板,呼上林氏:“老大家的,跟我去李家!老娘不發威,當老娘是病貓不!”
林氏早就了一搟面杖在手里,就等著婆婆一聲令下,好出發。
雖然平日里有自己的小算盤,可這個關鍵時刻,王家沒臉,自己也沒臉,自然要維護自家。
要是王家今天慫了,以后在七里墩可就做不起人,說不起話了!
李家算什麼東西,也敢騎到王家頭上來做窩?
別看林氏在張婆子手下討不到什麼便宜,可在外面,那也是極彪悍的人。
婆媳兩人難得一心,要去李家大鬧一場。
“娘,我也陪你去!”王永珠怎麼也不放心。
當然私心也想去見識一下,張婆子是如何發威的。
平日里百依百順的張婆子這個時候卻怎麼也不松口:“珠兒,你別去!這種事,你一個未婚的小姑娘家家,別摻和到里面,對名聲不好你放心,娘心里有數,這事只要鬧出來,說來說去,是李家小賤人水楊花,怎麼都是他李家理虧。我跟你大嫂去,兩個人,不管我們怎麼鬧,那也是人家之間的口角,他家男人只要敢手,那就不是兩家的事。李大貴那麼個明的混蛋,這個時候,不會做這種糊涂事的!哼,今天他們李家只有把頭扎到里,任由老娘罵的份!。”
王永珠看向張婆子的眼神里,全是崇拜。
誰說鄉下婦人無知的,張婆子這是相當會把握人心,一切都在的算計中。
被張婆子這麼把事說,王永珠也不擔心了。
一旁的江氏也鼓足了勇氣站出來:“娘,我也去——”。
江氏是個心里明白的人,知道這個時候要是不站出來,等事了了,婆婆第一個就要挑自己的刺。
更何況,王家是的婆家,安立命的地方,出了這種事關全家的事,自然是要眾人一心的好。
張婆子翻個白眼:“你去能頂個屁用?你是能薅李家那婆娘的頭發,還是能將李家那小賤人罵得抬不起頭來?就你那個熊樣,過去還得我們護著你,別礙事!給老娘老實呆在家里,看好你小妹就!”
說著,一擺手,雄赳赳氣昂昂的沖向這事可大條了!李家去了。
王永珠哪里在家呆的住啊,一心掛兩頭。
一邊擔心四哥會不會真的被憤怒沖昏頭腦去殺人,一邊記掛著張婆子這邊的戰果如何,真是坐臥不安,只得在院子里打轉。
轉得王老柱頭都暈了,“閨,你要是坐不住,就進屋去躺會。”
王永珠哪里還有心躺,只是看著王老柱黑著的臉,想了想,進了柴房。
今天還沒看過黃松菇的況呢。
打開遮蓋的樹葉,發現菌已經爬滿了的簡易菌床,心里好歹有了點安,又稀釋了一點基因,澆灌了一遍。
剛要出門,就聽到柴房偏門有靜,湊過去一看,家里幾個小豆丁正沖招手,見出來,都小聲道:“老姑,走這邊。”
王永珠輕手輕腳走過去,柴房有兩個門,一個門搬柴火進去,另外一個門就連接灶屋那邊。
搬柴火的這個門連著后院小門。
幾個小豆丁見王永珠出來,忙拉著:“老姑,要不要去李家?”
廢話!
當然要!
于是姑侄一伙,跟在了張婆子的后腳,也往李家趕去。
李家此刻也是一片兵荒馬。
李金枝的爹李大貴,是個明的鄉下漢子。
上午帶著兒子去田里忙活了半天,回到家,熱茶熱飯沒有,爛攤子倒是丟了一堆過來。
聽完自己婆娘吞吞吐吐,含含糊糊的將事說了一半,他心里就有了數。
揮揮手,讓自己婆娘去灶屋做飯,忙了半天,肚子空空的,天大地大也沒吃飯大。
等婆娘一走,他把閨來一問。
比起自家婆娘那個蠢的,他只三言兩語,就將閨的底套了個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