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天將黑,陸青山和藏小劍終于是趕到了蛟龍城外。
在歸屬宗門的城市之中,直接飛行城是很魯莽的行為,所以兩人緩緩降落,準備規規矩矩從城門城。
陸青山將桃木劍收至儲戒中,藏小劍也是收起暫用的劍。
中品靈等階的一柄劍。
就筑基劍修而言,若是有中品靈品質的本命劍作為起手,那已經稱得上是求之不得的事了。
可在藏小劍那,如此靈卻赫然只是一把暫且將就用用的劍。
藏小劍的來歷可見一斑。
在城之時,陸青山便是再次到了海神宗的心黑與霸道之。
因為在城門之,竟然是有著隸屬于海神宗的城衛兵,向城之人收取一筆不菲的城費。
這在大夏管轄的城市之中是無法想象的事。
可即使如此暴政,但由于是整個蛟龍島唯一的城市,城依然是人煙云集,道路兩邊的商坊林立,比之大夏的郡城,繁華程度是毫不遜。
這便是壟斷。
......
城之后,藏小劍的大眼睛骨溜溜地轉著,一邊掃視著城的環境,一邊開口問道:“我們接下來去哪?”
“不如先去吃飯吧,趕路這麼久,你們難道不嗎?!”西鼠大王第一個站出來給出提議,同時搖頭晃腦地賣弄道:“正所謂食也……”
藏小劍忍俊不,眼含笑意,對著西鼠大王豎了個大拇指,“這書袋子吊得有水平!”
得到藏小劍的夸獎,西鼠大王更加得意洋洋,頭頂上的紅鬃都是快要豎起來了。
“先干正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點關于那個地下勢力的蹤跡。”陸青山卻是選擇無視西鼠大王的話。
……
這是一個位于蛟龍城最中心也是最繁華之的廣場。
“這也太有排面了吧?”剛到此,西鼠大王便是輕呼道。
因為在廣場的中心,矗立著一個巨大的黑鐵蛟龍像,高達百丈,用鐵水澆鑄而,通都是幽幽的黑,烏閃爍。
蛟龍像四爪鋒銳,著寒意,蛟首之上鑄有兩個極短的角,而在眼睛上眉部份,則是有著極為猙獰的凸起。
這便是統治海神列島的蛟龍妖王,所謂的‘海神’。
陸青山抬頭仰這充滿著兇戾之的黑鐵蛟龍像許久。
“這里便是舉行祭祀大典的地方,到時海神宗修士會在蛟龍像之前,祭祀子,以表對海神的尊敬。”藏小劍道。
“陸青山,你不是要找那個地下勢力嗎?來這干嘛?”西鼠大王卻是納悶地開口問道。
“底。”陸青山回答道。
“底?”西鼠大王更加疑了。
陸青山收起傾注在蛟龍像之上的視線,轉而環顧四周,解釋道:“若是你有一個仇家,你必然會時刻關注惦記著他。”
“這是人的潛意識行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
西鼠大王心中一片迷茫,它的小腦袋顯然并不能明白陸青山這番話的意思。
“所以假如真的有一個地下勢力,想要掀翻海神宗,那對于海神宗所主持的,引起民怨沸騰的祭祀典禮,他們就算不準備發難,在祭祀那日,也必然會地到臨現場觀看這場典禮!”藏小劍瞬間領會了陸青山話中之意。
“是的,而且若只是個人,或許還可以抑住親臨現場的心思,但若是一個龐大的勢力,在人員眾多的況下,就不可能止所有人到祭祀大典的現場。”陸青山點了點頭,補充了一句。
在細致觀察了周邊的建筑之后,陸青山終于是目定格在斜角的一棟四層酒樓,對西鼠大王道,“你不是了嗎?吃飯去!”
西鼠大王一愣,跟不太上陸青山這跳躍的節奏,但聽見要去吃飯了,便是顧不得其他了。
……
酒樓四層樓之上的一個雅座,桌子上杯盤狼藉。
只不過這回藏小劍卻是沒有再如西鼠大王一般沒心沒肺,而是視線往窗外看去,輕聲道:“這酒樓的位置雖偏,可在樓頂這的視角,卻是可以一覽無余整個廣場之景,但因為在角落里,又不會顯眼。”
——這種地方,對于地下勢力的修士來說,無疑是祭祀大典那日,最適合觀察祭祀大典的地方之一。
西鼠大王抬頭看了眼兩人,總覺兩人的談話有些深意在其中,但是又想不明白,搖了搖小腦袋,又埋頭專心于吃食之中。
藏小劍出思索的表,“而且就算到時他們不在此,而是混跡在廣場觀看祭祀大典的人群之中,以此的視角,也是最便于觀察的地方。”
和聰明人合作無疑是省心不,陸青山用贊同的眼神看了眼藏小劍,點了點頭,“不錯。”
陸青山喊來店小二,遞上一枚分量不輕的碎銀,跟酒樓提前預定了祭祀大典當日四層樓之上的一個桌位。
……
接下來的三日時間,陸青山與藏小劍便是在城四游逛,混跡在各家酒樓之中,雜七雜八又了解到了不的訊息與逸聞趣事。
比如那位龍泉莫家千年以來最為天才的家主,突然是在百年之前,染上酒癮,嗜酒,無酒不歡。
也有關于蛟龍一族的傳聞,據說它們的王,靜伏千年,第五爪已經臨近化形。
蛟龍一族只是蛟族的自稱,實際之上,未有五爪,都不算龍。
四爪才為蛟,只有化形出第五爪,那時才真正稱得上是蛟龍。
妖族壽命本就極長,而蛟龍妖王一旦功生出第五爪,壽元又會得到一次延長,那海神列島上的百姓就當真是永無寧日了。
還有那座連修士都能吞噬的火山口,被島上百姓命名為靈淵,就位于蛟龍城北方五十里。
其噴發漫天水霧之時,在蛟龍城甚至能觀賞到隨之而來的絢麗彩虹,也算是難得一見的奇特景。
但越麗的東西也就越危險,靈淵之上是飛鳥莫,一旦靠近靈淵上空,便會靈淵發出的巨大無比的吸力。
而數千年來,從未聽過有墜靈淵者,能安然無恙地從靈淵之中逃出。
諸多或真或假的傳聞,讓陸青山對這座島嶼的況,終于是有了一個系統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