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人參娃娃,此人參娃娃,高足三寸,百須千發,已有五百年,乃是一等一的靈藥,若非被人發掘,再過五百年,未必不能修煉化形。當然,既被發掘,說明它緣法不夠,被人煉藥,也是天意。”
銀袍老者拿起人參娃娃,展示眾人,接道,“諸位尊客,都是大有見識之人,其實無需我多言,也都知曉這人參娃娃,乃是一等一的療傷、續命神藥,只要有一口氣在,不管傷多重,截下一把參須生嚼,便能吊住命。諸君皆是修持武道之人,自也知曉我等武人,無時無刻不在飽著爭斗的威脅,傷機會太多,若有這靈藥在懷,等若是多了一條命。好了,閑話休提,此等靈藥可遇難求,起價五百金,每次加價不得于十金,諸君開價吧。”
這回,許易真是大開眼界,人參娃娃,這種傳說中的東西,都端上桌了。
就在許易震驚得合不攏的當口,轉瞬,人參娃娃便被上了天價。
“六百八十金,二十四號貴賓出六百八十金,還有沒有更高的朋友。”
“七百金!”
“七百金!三號貴賓出七百金,七百金一次!”
“七百二十金!”
“七百二十金,十七號貴賓出價七百二十金!”
“八百金,老夫乃丹鼎門齊名,此次收購這千年人參娃娃,用來煉丹。眾所周知,千年人參娃娃生吃,不過有續命療傷之效,而市面上有同樣功效的丹藥,并非沒有,諸位何苦跟老夫相爭!”
齊名一亮明份,滿場一片嘩然。
“竟是丹鼎門三大丹王之一的齊老,聽說鍛境能夠服用的辟谷丹,齊老都能練就,真是一等一的丹道大師。”
“辟谷丹算什麼,聽說齊老正在試練神元丹,莫非此次購買人參娃娃,便是為試練神元丹之用。”
“若真如此,在下懇請諸位莫要和齊老相爭,眾所周知,神元丹乃我等鍛境修士開辟丹田,通往氣海境,所必備之神丹。奈何此等神丹為王廷和高門大派,巨閥世家所壟斷,我等散修,終苦求,未必能得一粒。齊老若真練神元丹,不管最后銷往何,總歸是給我等鍛境修士,增添了幾分氣運和機遇。”
此話一出,眾人轟然應是,最終,人參娃娃功被齊名競得。
齊名團團一抱拳,“謝諸位同道高義,老夫此來,只求這人參娃娃,所求已得,先行告辭,倘使真讓在下練得神丹,必定拿出配額,在這玲瓏閣公開出售。”說罷,便移步從小門遁出。
齊名方去,竟有三人追出門去,顯然,神元丹人心魄,便是齊名尚未練得,但凡存萬一之希,亦有的是人愿意做前期投資。
便是許易也忍不住熱沸騰,踏破鍛境,通往氣海,于他而言,不啻于天大的,今日陡然獲知,神元丹便是他踏往氣海境的關鍵,若非理智尚存,明晰輕重緩急,說不得他也得追出門去。
卻說齊名掀起的高并未持續多久,很快,滿場注意力再度被高臺上的最新拍品所吸引。
一個時辰后,場上先后了十三件拍品,有神兵,有寶藥,甚至還有一只三只眼的妖猴,卻遲遲沒有出現許易想要的。
就在許易暗生焦躁之際,銀袍老者手中多了一塊掌大小的皮料,“下面這件拍品,是一塊龍鱷頭皮,龍鱷此,據史載,上古以來便有,壽逾千年,相傳有真龍脈,暴躁,白日喜寒,夜里熱,是以多生長于極寒之地的火山底層,吞冰吐火,威能不凡,通皆寶,獨頭頂那方寸大小皮,最為神異,薄如蟬翼,卻堅異常,刀劍難侵,水火不傷,更因龍鱷暴怒之際,型暴漲,這頂上方寸頭竟得變化之奇,可大可小,自如。”
說話之際,銀袍老者招來侍者,展示著那塊掌大小的黝黑皮料。
先是四名侍者各自抓拿皮料一角,四散拉扯,那皮料竟被拉扯得幾乎罩下半間房屋,卻未有破裂跡象。
爾后,有侍者拔出寶劍,用力鉆,鐵榔頭死命夯打,那皮料不皺不凹,竟連白印也未留下。
稍后將皮料,扔進火堆,焚燒許久,再取出時,依舊黝黑發亮,未見有毫焦灼。
許易正瞧得目眩神迷,卻聽有人喊道,“防火防水,耐刀耐槍,雖然不凡,卻也算不得極品。場間都是武者,買下這塊皮料,想來也是做皮甲。而武者對敵,最當要的是,能防住強者攻擊,方才的侍者武道低微,刀劍綿,若是換作武道強者持刀攻擊,焉知皮料會否無損?”
“再者,咱們武者對敵,除了面對刀槍攻擊外,拳腳攻擊也是常有。好的鎧甲,不僅能避刀槍,還有減震防撞之功效,不知這皮料,有無此等能,若是沒有,那也稱不得神異,便是買下,也不過合適燒火匠之流用。”
遭此詰難,銀袍老者不急不怒,捻須笑道,“玲瓏閣出品,可有廢品?既然有貴客見疑,那老夫便來當場驗證!我知道場間有幾位氣海境的大人,不知哪位大人可愿近前一試?”
“我來吧!”
第一排第三列的黑袍人站起來。
銀袍老者道,“為示公正,不知閣下可否除去面罩,免得旁人以為是我玲瓏閣布下的托兒,再者,閣下既是氣海境的強者,當是我廣安有數人,便是購得珍寶,料來也無人敢窺覷,何不堂皇一些。”
黑袍人哈哈大笑,“說得不錯!李老兒,本座哪里是怕行藏,不過是想來這玲瓏閣嘗嘗新鮮。”
話音方落,黑袍人揭開面罩,出一張氣勢雄渾的方臉來,劍眉鬢,雙目湛然。
霎時,場間又是一陣轟然。
“高君莫!”
“高司長!”
“高黑!”
“高七劍!”
一時間,聲耳,便以此四聲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