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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了請閉眼之暗粼》第45章

簡瑤靜了一下,說:“可這樣的推測,總讓我覺得太匪夷所思。柯淺沒有死,死的是柯。然後他……”沒有再說下去,抬頭著薄靳言。

薄靳言一邊開車,一邊答:“事實已經非常明顯了。正因為存在許多邏輯矛盾,腦子裡邏輯越清楚的人,就越容易看清真相。而方青,顯然還差了那麼一點點。”

簡瑤好笑:“你就別吐槽他了。昨天幹嘛跟他吵啊?”

“然而你也搞反了邏輯。”薄靳言答,“是他和我吵,不是我和他吵。聰明的人耳清目明,真理自證。笨人才需要爭辯,因為錯誤的邏輯才需要說服別人。”

簡瑤:“……”索不開口了。

“首先,最初的那個晚上,雙胞胎中的確死了一個。”薄靳言說,“然而我們被許笙等人的口供誤導了,死者穿著的服、化了濃妝,這樣兩個雙胞胎之間相貌的差別就更加看不出來了,他們認為一定是柯淺,於是我們也這麼認為。但是你記得嗎,許笙、文曉華當時的口供提到,蔣學冉他們說當晚的’柯淺’突然變臉,不肯分錢,還讓他們離開,說會報警——這樣的格反應,不像平時唯唯諾諾的柯淺,反而像冷靜理的柯。只是看到弟弟的朋友們這樣自私冷漠,也難免然大怒吧。法醫的勘探結果是最確鑿的證據,’存活的幾率極其微小’這句話,等同於’那個雙胞胎,一定死了一個’。只是法律上還不能下結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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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在連環謀殺案中,兇手表現出對工作室、對社員的習慣,事無巨細地悉。即使柯淺和柯曾經就工作室的況,有過詳細流。但是悉到這個程度,還是有些牽強了。所以當時,我就起了疑心。不過你知道的,不確定的事,我才不會說出來。”

簡瑤抿抿

“第三,昨天我說過,柯面對我們的表現可以偽裝,但是的過往、的人生,是無法偽裝的。曾經的那個柯,不符合兇手的人格特征。

反觀柯淺,卻是符合的。雖然他留給所有人脆弱的形象,可別忘了,他亦是本校高材生,非常聰明。那些謀殺,他都可以做到。而且只有他,符合孤注一擲、絕、偏執的人格特征。而他對姐姐的依那樣深,又是個出的、經常扮裝的cospalyer,要扮死去的姐姐,代替生活,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然後……”簡瑤接口道,“需要殺人時,柯淺就摘掉偽裝、恢復男孩份,所以方青、顧彷彷當時看到他,第一直覺都是男人。這樣,當我們找到’柯’時,因為沒有找到柯淺的

就不能排除他的嫌疑,所以他就可以把這一切,推到’柯淺’上。自己為’柯’,逃法律的製裁。”

薄靳言點頭。

“可這些都是你的推測,沒有證據。”簡瑤又說,“既然你早有了這樣的推測,我們為什麼不找個借口,直接對柯淺做一個檢查,揭穿他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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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薄靳言反問,“親的,柯還沒找到,即使我們現在揭穿了柯淺的男人份,他依然可以把所有嫌疑,推到失蹤的柯上。畢竟沒有人可以證明,兇手一定是個男人啊!雙胞胎,真是個永遠令人興的案件類型啊!”

簡瑤仔細尋思了一會兒,才完全消化他的話。所以說,無論現在活著的人,是柯還是柯淺,只要沒找到另外一個的,兩人就有同等嫌疑,無法定罪。

“那現在怎麼辦?”簡瑤問。

薄靳言抬起頭,前方,正是他們曾經到過的,柯柯淺的老家縣城。

“我們去找,被柯淺藏起來的柯。”

——

方青冷著臉,走進警局裡。

有些事,初時不明所以。再仔細想,就能明了。

特麼的真讓薄靳言說對了。方青想起昨晚和薄靳言據理力爭的自己,就像個傻~。當時薄靳言是怎麼結束爭論的?他淡淡地一笑,看方青就像看愣頭青似的,說:“他是另外一個人。”

當時方青還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一直看薄靳言,就像看個愣頭青好麼?這回被一個愣頭青反過來打臉了。比愣頭青還傻的,不是傻~是什麼?

氣雖氣,當他走到審訊室門口,臉已經沉肅下來,問門口的刑警:“他人呢?”

“就在裡頭,帶回來半天了。的同學也帶回來了。”

方青不地點頭,低聲說:“去同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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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分鍾後。

方青帶著警走進審訊室。“柯”抬起頭,微怔。還是那副淡定清秀的模樣。

方青笑笑說:“柯,今天下午,又發生了一起襲擊案。需要你配合檢查一下。我讓這位同志來。”

:“方警,我一下午都在做實驗,我的同學朱沫末可以作證。我不想接檢查。”

方青皮笑不笑:“別啊,柯,我不管什麼不在場證明,你現在是嫌疑人之一,我讓同志檢查一下你的,是否有傷痕什麼的,這是合理合規的。那我就先回避了?”

警上前一步:“柯,請你配合。”

看了看警,又看一眼方青,忽的慢慢地笑了:“不用了。”

方青和警同時一怔。

之前的每一句話,還都是低的嗓音,像個人。現在忽然變得厚了許多,分明是男人的聲音。

他的笑冷淡又恍惚,笑了一會兒,他說:“我是柯淺。”

——

整個警隊,得知這個消息,都沸騰了。

一直以為死亡的害者,卻始終一人分飾兩角,以姐姐的份生活,以自己的份殺人。妄圖復仇的同時,逃法律懲治。

然而在被警察穿真相後,他卻又這麼快的坦然承認。

“這個柯淺,不簡單啊。”方青對安巖說,“了巨大刺激後,變得心狠手辣。人本來就聰明,這一環一環的,算得好準。”

安巖卻說了一句很有深度的話:“他現在是代替兩個人活著,所以,也擁有了柯的冷靜和強大吧。”

方青看他一眼:“呦,跟那兩個家夥呆久了,你也會犯罪心理分析了?”

安巖淡淡一笑:“當然。 ”

過了一會兒,又說:“你不知道薄靳言是怎麼損我的。有一回,他居然我’監控小王子’。難道我只會查監控?我是中國最好的黑客,犯罪心理也不在話下,呵……”

方青哈哈大笑。

笑罷,問:“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安巖答:“已經到柯淺柯老家了。”

方青點點頭:“我們先去會會柯淺,爭取從這一頭先突破!”

安巖“嗯”了一聲,又說:“方哥,你別跟靳言較勁。”方青剛想說自己才不屑跟人較勁呢,安巖卻又說:“你乾不過他的。”

方青皺起眉,卻又聽安巖不不慢地說:“大人什麼時候乾得過任的小孩了?”

“哈……”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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