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詩,本就有很多手法,比擬化虛指等等,只能說安康伯此時有用夜杯飲葡萄酒的雅興,我這里倒是有兩只珍藏的夜杯,既然安康伯喜歡,那我就贈予安康伯了,只是可惜,小小襄城里并沒有葡萄酒。”蕭皇后展笑道。
這些天來,蕭皇后在傷兵營里幫忙救治傷兵,雖然過的充實,但是畢竟沒有親生經歷這種腥殘忍的場面,現在閑下來心里反倒很抑。
來到城頭上走走,沒想到竟然聽到了蘇程詩,如此豪邁曠達的一首詩,倒是讓心頭的霾一掃而空。
蘇程連忙道:“不用,不用,我也就是隨口一說!”
能讓蕭皇后輾轉了這麼些年依然帶在上的夜杯,可想是多麼名貴的皇家藏。
蕭皇后笑道:“放在我這里也是寶蒙塵,在安康伯這樣的大詩人手里反而相得益彰,不然過些年就隨我土嘍。”
城墻上突兀的響起了警鐘聲,城外正在打掃戰場的將士們立即飛奔回城,城里也立即張了起來。
目所極煙塵漫天,似乎有大騎兵奔襲而來。
蕭皇后聲道:“難道是頡利可汗又殺回來了?”
蘇程微微搖頭道:“不太可能,頡利可汗攻打了這麼多天都沒有攻下來,這一撤兵軍心已然大,不可能再回來重蹈覆轍。所以,很可能大帥終于回師了!”
程默也點頭道:“應當是大帥回師無疑,就是大帥有沒有到突厥的大軍,如果到了,那肯定是大勝啊!”
蘇程笑道:“希大帥能遇到!”
遠的騎兵大軍開始減速緩緩靠近襄城,襄城上一片歡呼。
“是大帥回來了!”
“是大帥回師了!”
“是咱們大唐的騎兵!”
……
騎在馬上的李靖心中長松了一口氣,襄城并沒有被突厥大軍攻破,他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大軍城休整!”
馬立遠帶著將領們去城門迎接,蘇程則拉著程默悄悄的溜走了,程默還一臉疑道:“大帥回來了,咱麼快去迎接啊,咱們跑什麼啊?”
蘇程一臉鄙夷道:“一酒氣,你就不怕被大帥一刀砍了狗頭?”
程默一拍額頭恍然道:“你說的對,咱們趕溜!”
此時的李靖已經確定了頡利可汗確實帶著大軍來攻打襄城,見到馬立遠他立即問道:“頡利可汗的大軍是多久前來攻城的?”
“回大帥,八天前!”馬立遠道。
李靖聽了心中一沉,嘆道:“是我回師太晚了,你們能堅守這麼多天,真是難為你們了!”
其他的將領們也臉微微一變,他們為將多年,自然知道這其中的艱難。
馬立遠連忙道:“襄城城小守起來確實很難,差點就守不住了,多虧伯爺造出來了炸彈,將突厥大軍打退了,不然這城可能真就守不住了。”
其他將領們不由面面相覷,真是襄城的守軍打敗了突厥大軍?那炸彈又是什麼鬼?竟然能擊敗突厥大軍?
李靖驚訝的問道:“蘇程制造出了炸彈擊敗了突厥大軍?”
馬立遠點頭道:“是的,大帥沒有遇見突厥大軍嗎?那真是太可惜了,突厥大軍退兵時候人荒馬士氣全無,可惜當時我們城里都是傷兵實在沒法出兵,不然的話,當時趁勢出擊一定能大破突厥大軍。”
李靖道:“我們在路上已經遇到了突厥大軍,只是一個沖鋒,突厥大軍就潰敗了!怪不得突厥大軍這麼不打,原來是在襄城吃了大虧,馬立遠,你們立了大功!”
李靖后的將領們好奇的問道:“那炸彈是什麼玩意兒?竟然能擊敗幾萬突厥大軍?”
馬立遠一聽頓時來神了,唾沫橫飛的解釋道:“那炸彈實在厲害了,轟聲如雷,真的就跟天雷一樣!”
將領們聽了都蒙了,上次是招來的箭雨,這次連天雷都招來了?
李靖卻立即抓到了重點,問道:“是蘇程造出了個炸彈的東西,能跟天雷一樣?”
馬立遠立即點頭道:“是的大帥,就是安康伯造出了炸彈,能夠發出天雷一樣的聲音,而且威力巨大!”
安康伯能夠造出天雷?所有的將領們面面相覷,覺就跟聽傳奇話本一樣,不,比傳奇話本還扯。
李靖問道:“那像天雷一樣的炸彈是用什麼造的?”
用什麼造的?馬立遠道:“就是用的壇子還有罐子。”
所有的將領聽了全都一臉懵,壇子?罐子?那是什麼?
李靖疑道:“壇子?罐子?”
馬立遠笑著解釋道:“大帥一定想不到,安康伯用來造炸彈的就是咱們腌咸菜的壇子罐子。”
李靖忍不住額,其實他剛才聽到的時候第一反應也是腌咸菜的壇子罐子,但是隨即就立即否決了,那可是像天雷一樣的炸彈,怎麼可能是用腌咸菜的壇子罐子制造的?
但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真的是用腌咸菜的壇子、罐子制造的!
李靖后的將領們全都一臉呆滯,馬立遠,你莫不是逗我們玩?
馬立遠笑道:“我知道這有些難以置信,但這是真的,咱們襄城的弟兄們全都能作證,咱們能親自扔過炸彈。”
這些將領們覺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像天雷一樣的什麼炸彈?還是用咸菜壇子罐子做的?
也就是說你們用咸菜壇子、罐子擊敗了突厥的五萬大軍?
不是他們不信自己軍中的兄弟,而是這說出去天下人誰會信啊?就是三歲小孩也不會信啊。
李靖了眉頭,沉聲問道:“蘇程呢?”
馬立遠連忙左右看了兩眼這才發現安康伯竟然不在這里,不由奇怪道:“咦,安康伯怎麼不在?”
李靖揮手道:“立即去把安康伯找來,大軍城休整!”
此時的李靖心里一直念叨的就是馬立遠所說的炸彈,雖然直覺覺得不可能,但是馬立遠不可能說假話。
而且李靖心里明白,如果蘇程造出的所謂的炸彈真的有那麼大的威力,那可遠比這一場戰事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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