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將這把木梳拿在傷掂量了幾下,很輕巧,沒什麼太多的特,最關鍵的是,當我到木梳的那一刻,渾濁的氣就消失不見了。
“蕓初?怎麼啦?”二兔子站在門口,和們幾個人一起等我。
“這把木梳,能借我帶到教室嗎?”我若有所思的問道。
“當然可以。”
二兔子很爽快的答應了,我不由得松口氣。
盡管我現在道法能力幾乎消失殆盡,不過,我倒是可以讓季冷然家夥幫忙檢查一下。
去教室的時候,位置幾乎快要坐滿了。
我和尤湘梨坐在最後面的一排,暫時與三個舍友分開。
我把木梳拿出來,仔細檢查,同時讓尤湘梨幫我遮擋下,我嘗試著用黃符和羅盤探測一下。
“蕓初,這把木梳有況?”尤湘梨湊到我耳旁小聲的問道。
我苦惱的擰眉,低聲應道:“嗯,但我好像沒辦法探測出這把木梳裡的鬼魂了。”
就在我們兩個人埋首小心翼翼的檢查這把木梳的時候,後冷不丁的傳來男聲,把我們倆嚇一大跳。
“喂,你們鬼鬼祟祟的幹嘛呢?”季冷然過頭,打量著我手上的木梳。
“我去,要死啊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尤湘梨拍著口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季冷然沒有理會,反倒是用手指了一下我的肩膀,笑嘻嘻的問道:“白蕓初小朋友,在幹嘛?一個暑假過來有沒有想我?”
我正在為木梳和昨夜厲鬼的事鬧心,沒空和他開玩笑,把手裡的木梳遞給他:“幫我看看這把木梳是不是被厲鬼附上了。”
季冷然這個人吧,是我同學,也是同行,當初因為一只超高的懸賞鬼魂而知道彼此真實份。
大一的時候我們倆還和仇人似的一見面就吵架,但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小子似乎黏上我了,有事沒事都來找我。
“蕓初,你平時不用道就能覺出來啊,怎麼還特地讓我查看?”季冷然一臉納悶的看著我問道。
“……”
他這話讓我無言以對,總不能說因為自己被鬼給欺負了,導致能力被制住吧!
找個什麼借口好呢?
“哎呀你話多,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還不要?”尤湘梨隨口說了一句,倒是幫我解了圍。
“好好,我試試看。”季冷然沒有追問下去,將我手裡的木梳拿過去,放在手心裡念了幾句咒語。
我和尤湘梨好奇的等著結果。
不過,他嘗試了兩次之後,疑的問道:“沒問題啊,這就是一把普通的木梳,我並沒有覺到氣。”
沒有?
難道是我早上覺錯了?
季冷然雖然人煩了點,不過他是道士家族出來的季家唯一繼承者,道法和能力絕對不差,他說木梳沒有被鬼附上,那一定不會錯的。
可昨天那厲鬼級別的鬼魂的的確確存在,到底哪裡出錯了?
“蕓初,你怎麼了?看上去怪怪的,而且,你的上……”季冷然把木梳還給我後,帶著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
我皺眉研究著木梳,隨意的問道:“我上怎麼了?”
“氣很重。”
他這輕飄飄的四個字讓我心裡悶的一。
這家夥的實力真不容小覷,我就坐在他的面前都能被他發現出端倪?
“可能是我和鬼魂打道的緣故吧。”我有些張的找個理由搪塞他。
被鬼欺負這種事絕對不能暴出去!
還有匪夷所思的冥婚,說出去我為道士的尊嚴往哪擱!
“你脖子上怎麼好多紅勒痕?”季冷然的眼睛瞬間變得犀利起來,視線直直的停留在我脖子上,同時出手在閻玄夜留下的鬼印,“這是什麼?被鬼傷到的?怎麼會有這種純度的氣?”
他的表逐漸變凝重,眼神也越來越認真。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將脖子用領捂的嚴嚴實實,嗔怒到:“流氓啊你,手往哪放呢?”
這家夥道法強大真麻煩,我穿著高領服都能被他發現。
季冷然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笑笑:“剛才太專注忘記了,你這個傷口……”
“問你件事。”為了不讓他繼續問下去,我連忙開口打斷他的話,“你知道白瑤櫟是誰嗎?”
“白瑤櫟……”季冷然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認真的思索道,“似乎是一千多年前,一個人的名字,因為人鬼殊途的關系,最後落了魂飛魄散的結局。”
他說的和爺爺說的結局差不多。
難道這個千年前的人上鬼魂後,慘死了?
和閻玄夜又是什麼關系?
“那你知道閻玄夜嗎?”
“那當然,他可是傳說中的冥界鬼王啊。”
我試探的問道:“被他盯上的話,會怎麼樣?”
“開玩笑,他不可能存在的。”季冷然不以為然的對我擺擺手。
冥王不僅存在,還是我鬼丈夫呢。
我忍不住腹誹,當然,我是不會和他說的。
這一堂課,尤湘梨和季冷然坐在我旁邊聊天,他們說了什麼我完全沒有聽進去,一直在想著木梳的事,還有關於閻玄夜。
這兩天發生的事又多又雜,我得花點時間理清楚。
下課的時候,教室裡面吵鬧一團,我本打算和尤湘梨出去走走,卻瞥見其他專業的生走過來,站在二兔子的旁邊和說話。
“蕓初,在看什麼?”尤湘梨拉著我,疑的問道。
“那個生是誰?”我用眼神示意。
“和二兔子說話的那個嗎?好像是會計專業的,怎麼啦?”
“……”我下意識的木梳,不是很確定的說道,“是不是小三?”
“啊?這你都能看出來?”尤湘梨被我驚到了。
我點點頭,仔細的查看那個生的面相:“從那個生的面相能看出,的坎坷,而且……為了不擇手段。”
至於我的猜測是否屬實,馬上就可以測出來。
我故作鎮定的走到二兔子旁邊,揚起一個笑容問道:“這把木梳真好看啊,二兔子,是你這個朋友送給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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