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心里嘀咕。

“朱娜裝啥啊？學習也不好，還總得瑟！王霞分給一個小組長，就得瑟個沒邊了，再說那小組長是暑假時候讓當的。現在早就過去了。”

他邊走邊回頭瞅。

路過旁邊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窗簾掀起來，有一雙眼睛看著他。

陳楚回頭，那窗簾馬上放下了。

我去！

肯定是隔壁的那個新來的老師了。

看那雙眼睛年輕的樣子。

就不知道長的啥樣了。

王霞說是教化學的，不是初三，而是教初一和初二的，自己夠不上了。

再說夠上了能和自己干咋的？

要是實在長相好，那就讓張老頭兒出出主意，大不了再背兩本書也糙了……

陳楚快走到廁所的時候，看到朱娜從王霞房里出來。

陳楚瞇著眼睛，覺朱娜好像又長點個頭了。

那大細長，段婀娜，走路的姿勢像是跳舞蹈似的。

那白子，白平底鞋，墨綠深v的T恤，還有短發，讓陳楚一陣著迷。

不住咽口唾沫。

心想真是一個人一個味兒，相比較而言，他現在更想上朱娜了。

這丫頭總是和自己作對，不把騎上，弄服服帖帖的，老子……老子就不甘心。

陳楚想發一個毒誓來著，想了想犯不上，一個人麼，用不到非得死啊活啊的。

他剛走進廁所，就看到里面氣氛不一樣。

平時男廁所都喧鬧的很，一邊聊天，一邊撒尿啥的。

現在靜靜的，往左右一看，人群后來有幾個人著煙。

而初一初二的學生都規規矩矩的撒尿，撒完尿走人。

連一個上大廁的都沒有。

從初一到初三都是一個年組一個班。

里面有兩個自己的同學，提上子朝他使了一個眼，然后走了出去。

陳楚先看到了那個黃小子。

隨后是兩個煙的生面孔。

還剩下幾個學生撒尿，那黃吐了口煙。

罵了一句：“媽的沒完了？”

那兩個小子撒尿到一半就系起子跑了。

對面五個人，馬華強站在中間，旁邊是段洪興，靠墻的是黃，還有兩個小子也十六七歲樣子，一個小子黑沉沉的，臉上有道疤。

五個人都著煙。

陳楚不說話。

馬華強先把煙扔了。

吐了口眼圈說道：“楚哥！”

剩下那四人都跟著長短不齊的了聲楚哥。

“啥意思？”陳楚笑了笑。

“沒啥啊，大家以后一起混，你手都比我們好，以后當我們老大。”

陳楚擺擺手。

“你們怎麼出來的？這件事我得謝謝你們。”

“沒啥事，就是讓派出所一人罰了五百塊錢……”黃說完。

馬華強過去踹了他屁一腳。

“你麻痹欠啊？”

“楚哥，沒這回事。”

陳楚笑笑。

心想派出所哪能放過這個差。

了兜，掏出那小蓮給他的那一千塊錢，他花了點。

零頭收了起來。

把九百塊錢遞過去。

“我這有九百塊錢，你們先分分，不夠的我在給你們整。”

“楚哥，你這不是罵我們麼？你要是把我們當兄弟，你這錢就收回去，咱不興這個！”

馬華強低著頭，把手往前一推。

陳楚一。

一從來沒有過的兄弟義油然而生。

“楚哥，你趕把錢收回去吧！”

另外四個半大小子也過來推陳楚的錢。

陳楚忽然笑了。

以前他總覺馬華強一伙恃強凌弱。但沒想到他們的世界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灰暗。

相反，他們要比王偉那樣的學習尖子強的太多。

還有朱娜那眼睛傲到天上去的生。

從來沒有瞧得起過自己，但是整天去王霞的辦公室幫打掃衛生拍馬屁。

單說這事兒，他們家也不富裕，一家拿出五百塊錢贖人肯定挨家里罵了。

換做王偉或者其他人，肯定領著他爹跑到自己家里要錢的。

他們執意不收，而且一個個嬉笑著，灑的很。不是虛偽裝出來的。

錢不是萬能的，但只有人窮一次，才知道邊的人不你，人只有落魄一次，才知道什麼是兄弟，而和你能陪伴的，并不是有錢他們才追隨。

……

陳楚呼出口氣，也不矯了。

“好吧，今天下午放學，我請大家吃飯，能給這個面子吧？”

“行，妥了！楚哥夠意思。”馬華強說。

“楚哥講究人！”人高馬大的段洪興也嘿嘿笑著。

過來和陳楚揚手拍了一掌。

每個半大小子都和陳楚拍了一掌，隨后走出了廁所。

外面已經有十幾個學生憋著尿不敢進來了。

馬華強一伙罵道：“好狗不擋道！”

這些學生閃的遠遠的。

馬華強一伙吹著口哨走了。

陳楚看著他們手著兜，吊兒郎當的走遠。

忽然覺他們活著的方式好像比自己灑和快樂。

他們走遠了，馬小河才走進來。

跟陳楚說：“王霞老師找你呢！”

陳楚正在撒尿。

問他：“在哪？”

“在教室呢！”

“哦，我知道了。”

陳楚撒完尿，抖了抖下面，馬小河定定瞅著。

陳楚心想你瞅個屁啊！你沒有啊。

等這小子掏出家伙撒尿。

陳楚才知道，我！這小子家伙也不小。

沒自己現在的大，但可比自己以前的大。

不過可惜，這小子腦袋像是缺弦似的，愣頭愣腦的。

陳楚回到教室。

王霞正在往黑板上寫英語句式。

還穿著花瓣子，但下面的換了，不是明的，而是黑的。

而且一直卷到了里面。

約約的，能看到大。

陳楚了口氣。

下面又有點覺了。

王霞看了看。

喊了聲：“路小巧，你過來幫我抄黑板！”

隨后拍了拍手上的筆灰說。

“陳楚，你跟我來一趟。”

陳楚笑了，心想啥事，這不剛干完麼？

還要一次？

正好，老子也想再糙你一次。

路小巧過來接過王霞的英語書和筆。

這生以前和陳楚是同桌，人家學習好，是學委。

后來應該和王霞說什麼了，陳楚才被調到后面去的。

其實，他自己也想去后面坐，老師不用總盯著自己了。

而路小巧這生長得其實很標準的。

尤其是那對大眼睛非常大，尖尖的下頜，長劉海略微過了眉，沒留長頭發，但是蓬蓬松松的頭發更有個。

小兒也很小，紅紅的往上啾啾著，讓人恨不得摟過來狠狠的親兩口。

其實哪里都好，就是個頭不高。

現在能有一米五左右。

去年陳楚的個頭也和差不多的。

現在已經差不多一米六五了，路小巧路過陳楚邊，只到他耳朵以下，瞪著大眼睛看了他一眼。

臉紅了紅，然后回把自己椅子上的屁墊放在課桌上。

搬著椅子放在講臺上開始寫英文單詞。

寫的一手很好的娟秀的小字。

寫英文字連起來，也是那樣的俊秀了。

雖然比王霞的筆鋒差了很多。

但是文如其人，這字跡也讓陳楚很熱衷。

他心里忽然想，自己是不是也要好好練練字才行了。覺把字寫好了，也很牛哄哄的啊。

一下想到了張老頭兒來，他給自己的那兩本書都是他寫的筆字，那字寫的好像很牛啊！

陳楚心里琢磨著，已經和王霞走到了外面。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小樹林，這時還是下課時間，有許多學生都在旁邊玩跳繩啥的。

都以為是老師找學生談心。

陳楚也故意站的筆直了。

不過上說出的話可是帶著彎子的。

“寶貝，想我了？想在樹林里干一把？”

“滾……”

王霞給他使了個眼。

心想這壞小子咋能在別人面前說這種話呢。

不過這樣的流氓話，卻很干脆，很過癮。

下面一下就潤了。

臉上也紅了。

馬上咳咳了兩聲說：“陳楚，剛才是不是馬華強那一伙來找你了？”

“啊？沒有，沒有的事兒。”

“我聽別人說，你和他們打過架？”

“哈哈，沒有，真沒有，那是同學們謠傳，剛才我在里面撒尿呢，正好他們也來撒尿……”

“陳楚，我只是擔心你。”王霞說著聲音放得很低。

“嗯……我知道，你放心好了。”

王霞有些害，看了看四周，還好沒人太注意他們這里。

咳咳了兩聲繼續說。

“以后他們要是再來，你就告訴我，我馬上報警，王偉前幾天都被這伙人打進醫院里了，你和他們來往，還有，那里面有個段洪興的，十四歲的時候就拿刀捅人了，你以后小心點……”

“沒事的，對了老師，晚上……我去你家補課吧？”

王霞低頭沉了一會兒。

抬走過他的邊。

小聲的說了句：“呸！”

陳楚笑了。

這樣的人才有意思。

……

混了一天的課。

下午放學，陳楚故意走在最后。

他最后走出校園，從一邊的胡同里，馬華強一伙已經走了出來。

還是那五人。

都過來沖陳楚喊了聲楚哥。

陳楚笑了。

“走吧，咱吃點啥去吧！”

陳楚說著就看向鎮里那幾條街，有那麼四五家飯館子，平時都是鎮里領導在那吃飯的。

馬華強說：“楚哥，咱別去那種地方，太貴！兄弟們都準備好了，在家里吃。”

“嗯？”

陳楚這才發現，這些人手背在后面。

這時都出來，有的人拿著啤酒，有的人拿著。

“我！”

陳楚罵了一句。

這些人聽陳楚說臟話，都跟著呵呵的笑了。

陳楚問：“去家里吃？誰家？誰會做飯啊？”

“去我家，我家房子大，做飯……嫂子會做啊！”馬華強說。

“嫂子？”陳楚一愣。

黃說：“就是徐紅啊！徐紅做飯可好吃了，現在我們都知道跟了楚哥，我們都嫂子。”

黃說著嘿嘿的笑了笑又畫蛇添足說。

“楚哥，你放心，我和徐紅沒啥，保證是，我沒干，我們就是拉拉手！”

“滾犢子！”這回馬華強沒說話。

手下兄弟們都過去把黃按倒踢了幾腳。

黃馬上求饒。

馬華強呵呵笑了。

“行了，以后別拿嫂子開涮！”

陳楚呵呵一笑。

徐紅是不是，他本不在乎。

本來就是和玩玩。

但還一直沒玩上呢。

一行人往前走著。

在一顆柳樹下，徐紅在那低著頭。

陳楚一見就有點火燒火燎的。

徐紅刀削發換了短發，而且和朱娜的發型差不多。

更巧合的是今天也是穿著繃的白子，白鞋，上的T恤也是墨綠的。

恍惚間陳楚仿佛看到朱娜一樣。

馬華強嘿嘿笑了。

“咱們先走，回去做飯，楚哥，你先和嫂子說幾句話。”

旁邊兩個小子裂了咧。

“咱也不會做飯啊……”

馬華強踢了他一腳。

“不會做不會他媽的學啊，我教你們！”

“老大，你就會煮方便面……”

“滾犢子……”

馬華強一行人嘻嘻哈哈的走了。

徐紅臉紅紅的走了過來說。

“陳楚，你是現在要還是吃晚飯再要我……”

陳楚覺忽悠一下。

忽然想起張財讓婦主任劉海霞穿著村的服在后面干。

現在的徐紅簡直轉過和朱娜一一樣。

他下面的不能再了。

“現在干，咱去壕干……”

“嗯！”徐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