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二十六章 裂痕
就在石冰蘭、王宇二人剛離去不久,孫德富就拖著疲病之軀回到了臥室,撥通了阿威的手機,一邊辛苦的咳嗽著,一邊將剛才會面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什麼?你說石大來找你,只是為了打聽一個不相干的人?”阿威的聲音從電話彼端傳來,顯得十分驚訝。“那個瞿……瞿什麼的到底是誰?居然讓這麼重視……”
“瞿、衛、紅!”
孫德富低沉著嗓音,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個名字,跟著歎了口氣,彷佛有無限的慨。
“可不是不相干的人,二十多年前,可是地方部隊遠近聞名的“軍中之花”,無論是容貌、氣質還是材,都是超一流的,部的滿程度,絕不會在你迷的石大之下……”
“是嗎?嘖嘖,真是難得,有機會我倒想見識一下這位二十年前的波霸!”阿威隨口笑道,“快老實代,是不是你當年的夢中人?”
“是啊,我見到的第一眼就神魂顛倒了,馬上展開了追求……然而卻是那麼高傲,總是若即若離的,刻意和我保持一段距雕……”
說著說著,孫德富彷佛陷了好的回憶之中,呢喃的語聲猶如夢幻。
阿威冷哼一聲:“這種不識抬舉的人,就應該用好好教訓,直到哭著求饒,懂得聽話為止!”
“還用你說?我正是這麼做的!還記得那是一個大雨之夜,我借著酒意闖進的宿舍,暴的撕開了那洗的發白的舊軍服,在的哭喊聲中肆意著前的那對大子,用狠狠的遍了上所有的……嘿嘿嘿,那種暢快淋漓的覺,我這一輩子也忘不了……”
孫德富彷佛突然激了起來,開始劇烈的咳嗽著。電話彼端的阿威雖然看不見他的表,但是也可以完全覺到他此刻的緒。
阿威不又是吃驚,又是擔憂。在他印象中,孫德富是個城府很深、喜怒不形於的人,緒從未如此波過。他黯然心想,大概這老人真的已經命不長久了,所以才會倩不自的吐出心事來。
只聽孫德富在電話裡咯咯怪笑了幾聲,繼續道:“事後哭鬧過,反抗過,還企圖逃跑過,但是這些伎倆全都失敗了……而我呢,則心偽造出了遠走他鄉的假像,暗地裡卻把囚了起來,沒日沒夜的淩辱,盡的發洩著我的……那時候質匱乏,沒有現在這麼多待道,也沒聽說過那些新奇古怪的日式SM玩法……我就只是用皮鞭和來一點一點的訓練、調教,直到把的傲氣全部打掉,乖乖的徹底向我臣服……”
“哇!難怪你平常言談之中,對SM和調教都那麼有心得的樣子,原來你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親自實踐過了啊!”
阿威發出驚歎聲,顯得肅然起敬。他這才明白,為何當自己炫耀調教那些奴的果時,孫德富會顯得不以為然——在這位“魔”屆的老前輩看來,自己的手段無疑是太糙了!
“……我當然實踐過了,而且大獲功……哈,只用了半年時間,就完全馴服了,每天都赤條條的跪在我面前,一邊恥的哭泣著,一邊的抖著前那兩個圓滾滾的大子,使出渾解數取悅我……我無法形容那種覺……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有一天當你功調教出一個真正奴化的奴、一個百分之百完的“傑作”時,你就會懂得我的意思了……”
阿威“嗯”了一聲,在孫德富極富煽力的語聲下,他不由得悠然神往,下居然也蠢蠢了起來。
“我說老孫頭,如此完的奴,為何以前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啊?你把囚在什麼地方,幾時帶來讓我開開眼界嘛……”
阿威說著笑了一聲。他猜測那瞿衛紅當年應該只有二十來歲,現在又過了二十”也不過是四十多的年紀,雖然已徐娘半老,但說不定更加充滿的韻味,也許還能給人帶來驚喜呢!他甚至已經開始考慮,假如他滿意的話,將來等孫德富過世了,完全可以把那的作為“產”繼承過來。
誰知此言一出,孫德富竟然嗚咽了起來,傷的道:“人早就已經死啦!那個時代的醫療太落後了,一場難產就奪走了的生命……唉,白白花費了那麼多心,好不容易才調教出來的果,到最後卻還是落花流水一場空……我大打擊,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提起過這類興趣了,轉而把全部力都放在走私、賺錢和開拓黑道地盤上……”
阿威惋惜的說:“所以,這世上了一個偉大的“魔”,卻多了一個普通的黑幫老大!不過這大概也是命運的安排吧……要不然我今天雖然有個輝的榜樣可供贍仰,但卻沒有你苦心經營的勢力和眼線來提供間接的協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鬥得過警方的!”
“那倒也是!”孫德富又長歎一聲,辛苦的咳嗽了一陣,然後他的聲音又變的冷靜了起來,彷佛已立刻從回憶的傷中恢復了過來。“好了,說回到正題吧!石冰蘭今天突然登門,就是為了向我打聽瞿衛紅,我覺得這件事很不尋常!”
“哦?莫非這瞿衛紅跟有什麼關係嗎?”
“嗯,要是我沒猜錯的話,瞿衛紅就是石冰蘭和石香蘭的親生母親!”
“得了吧你!上次掃墓的時候,你還猜測們倆是我的親姊妹,說們的生母很有可能就是我媽呢,怎麼這次又換你自己的奴啦?”
阿威忍不住取笑,接著又裝作猛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誇張的驚起來。
“唉呦!不好,如果瞿衛紅是石家姊妹的生母,那們倆會不會其實是你的種啊?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
“夠了!你以為自己很幽默嗎?這一點也不好笑!”
電話裡突然傳來了孫德富的咆哮聲,他顯然是發火了,音量差點把阿威的耳都震破了。
“當年瞿衛紅來我的農場時,就已經懷孕生產過了,而且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被軍隊開除的!這件事當時人盡皆知,只不過我後來囚時,想儘量切斷與過去的聯繫,所以從沒問過關於那兩個孩子的事,否則我早可以確定就是石家姊妹的生母了!”
“喂,我開個玩笑而已,用不著這麼激吧!”阿威連忙道歉,小心翼翼的道,“其實我的意思是,你若只是因為石大來向你調查這個瞿衛紅,就斷定是們姊妹的生母,這會不會太想的理所當然了一些?”
“不,我絕不會弄錯的!石冰蘭的眉梢五和年輕時的瞿衛紅非常像……尤其是那種驕傲、倔強的氣質,更一模一樣……”
孫德富執拗的說道。人到了他這種年紀總是很固執的。特別是一個患重病、命已不長久的老人,一旦認定了的事,更是說什麼也不會改變看法。
阿威本來還想問他,既然二人如此相像,那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石冰蘭了,為何以前看到時卻沒有認出就是瞿衛紅的兒呢?不過一轉念間,阿威還是將這問題咽了回去。他清楚孫德富必然會有一個他自認為很合理的理由。
“好吧,我相信你不會看錯的。”阿威只得順著孫德富的語氣道。“那麼你就要當心了,假如石大知道你曾那樣淩辱過的生母,一定饒不了你!”
“哼哼,你放心好了。跟瞿衛紅有關的一切,我當年都已做足了手腳,一切都理的乾乾淨淨!再加上時間已過了二十多年,就算留下什麼馬腳也都湮滅了。石冰蘭就算明知我在撒謊,也別想調查出任何不利於我的證據!”
阿威淡淡道:“你有把握就好!”
“但我現在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石冰蘭為何突然表示要來參加我的生日舞會?按理說,警匪誓不兩立,無論于公於私都絕不會來捧我的場的……我有點懷疑,是不是哪裡說錯了話,讓已經懷疑到我是你的幫兇!可能猜測你到時候也會來參加舞會,所以才想親自過來查看靜……”
“我說老孫頭,你是不是神經有點過敏啊?”阿威有些不耐煩了。“石大又不是神仙,哪有可能憑你幾句話就猜到你是幫兇!”
“怎麼不可能?你的病就是太輕敵了,所以才會屢次敗給了!”孫德富厲聲道,“別忘了是大名鼎鼎“F市第一警花”,這名聲絕不是輕易得來的!”
阿威的耳朵差點又被震聾了,他苦笑了一聲,實在不想跟這個病的喜怒無常的老頭子爭辯了,只好應道:“好吧,就算石大已懷疑到你了,但也沒有證據來抓你啊!只要你今後好好養病,不要再出來協助我作案,永遠都拿你沒轍的,更不可能從你上挖出跟我有關的線索,所以我一樣可以高枕無憂!”
這次孫德富沒有再反駁阿威。他心裡慶倖自己有先見之明,雖然手下有許多得力的黑道人,但卻沒有派遣任何一人去協助阿威作案。若非如此的話,凡是集團犯案都會留下眾多蛛馬跡,這時候是忙著滅口就已應接不暇了。
“確實不可能查出什麼來,而我現在這樣的狀況,就算想親自出來幫你也有心無力啦!”
孫德富緩慢的說著,又開始辛苦的連連咳嗽,過了好一陣才勉強停止。
“不過,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說不定會派人監視我……從今天起,你儘量連電話都別往我這裡打,有什麼況我會設法聯絡你的!”
“OK,我隨你便!”
“還有,為了保險起見,我生日那晚,你還是不要來參加舞會了,以免節外生枝!”
阿威不耐煩的應了聲“知道了”,隨手便掛斷了電話。
※ ※ ※
在此同時,石冰蘭和王宇返回刑警總局後,立刻將所發現孫德富的疑點向趙局長做了詳細彙報。
趙局長大為震怒。他早就知道孫德富參與走私、賭博等不法勾當,只是因為省市都有高保著這老頂子,才拿他無可奈何。現在聽說孫德富居然還是變態魔的幫兇,趙局長氣的拍案而起,當即下令從局裡調出銳的警力,對孫德富展開全面的暗中調查。
這一命令也得到了李天明的全力支持。原來李天明另率人手追查兩年前鄰縣的殺案,也取得了重大進展,已鎖定一位非常重要的嫌疑犯。據可靠消息,該犯一早就逃到了F市來,姓埋名繼續為非作歹,而他投奔的靠山正是孫德富!
不過該犯從上個月起就失蹤了,李天明認為,此人一定是被孫德富窩藏了起來,要抓到人就必須先從孫德富上打開突破口。
儘管石冰蘭並不認為該犯就是魔,為此還和李天明發生過溫和的爭執,但是至在表面上,雙方都同意魔和孫德富必然有勾結!
這也算是一種誤打誤撞的“殊途同歸”吧。
總之,整個專案組迅速統一了看法,開始齊心協力的對付孫德富。
他們首先派人地在孫宅外監視,並切留意孫德富與何人接,但大概是由於孫德富病實在嚴重,不僅一連數日都足不出戶,就連訪客們也都一律謝絕會見,甚至連電話、電子郵件都不接收了,幾乎就像個與世隔絕的居者。
這使得警方頗有“老鼠拉、無從下手”的覺。
雖然石冰蘭、李天明都有充分理由相信孫德富涉案,但是卻都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他就是魔的幫兇,再加上孫德富本是政商界的名流,警方不可能貿然將之拘捕回來審問,那樣子只會弄巧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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